第103章 二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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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主公不仅不怪罪自己,反而又要给自己增将添兵,划拨军饷,马和百感交集。

    马和再次跪倒于小纣王面前,言道:“主公,臣誓与汤鼎臣水师决一死战!”

    小纣王扶起马和,笑道:“卿家作战不可过于急躁,对抗朝廷水师,慢慢消耗则好。天长日久,朝廷不能完全控制黄龙河,士气必然减退,那时我军将大有作为!”

    马和醒悟,“多谢主公提醒,臣明白了。”

    他随后接手小纣王新划拨的人马,与统军文仲业相见。

    这文仲业三十来岁,中等个头,皮肤黝黑,一见到马和,立刻施礼,“末将文仲业,参见马大人!”

    “将军免礼!”马和眼见这员将,倒也没太在意,就把文仲业当成普通将官收到了麾下,给了他二百艘战船,两万多士卒,命其监视入河口的敌军。

    而文仲业只问了这样一句,“大人,若发现敌军异常,末将可否出击?”

    马和想了想,道:“可以!”

    就扔下文仲业,前去安排建造战船,训练新军了。

    而就在文仲业掌军的当天,入河口朝廷水师突遭袭击。燕军水师如从天降,把擅入大泽湖水道游弋的五十艘朝廷战船全部击沉。

    等到朝廷水师大队船队来救时,燕军水师已退回大泽湖。

    朝廷水师提督汤鼎臣指着大泽湖方向破口大骂,“燕贼匹夫,偷袭技俩,无耻至极!”

    可又怕中埋伏,不敢擅入大泽湖,只得派出更多的舰队封锁入河口。

    文仲业则与众将一起庆祝,副将蔡和道:“文将军骁勇,战船突袭,敌军没有任何准备,就被消灭,真是我辈楷模!”

    副将蔡中也说道:“有文将军统领,何惧朝廷水师,让我等为文将军干杯!”

    众将举杯相贺。

    文仲业却是谦逊道:“文某何德何能,敢担此大功?此皆大王信任,马大人统驭有方。我等为主公、马大人干杯!”

    众将鼓舞,唯独蔡中、蔡和不悦。

    当夜,二将回到自己战船,密议道:“马和杀我兄长,文仲业为虎作伥,你我当寻机会,先杀文仲业,再杀马和,为兄报仇。寻机归降朝廷。”

    二将原来是蔡瑁之弟。自蔡瑁临阵退缩,被马和斩首后,二将就一直想为兄报仇。

    酒宴之上极力奉承文仲业,也不过是拉拢这位上司,和马和对着干罢了。可没想到文仲业仍奉马和为尊,二将转而也就恨上了文仲业。

    二人密议,以为人不知鬼不觉,殊不知早被他们舰船参军阚德润获悉。

    这位老兄当夜划船来见文仲业。

    彼时文仲业饮酒呼呼大睡,阚德润命人将文仲业唤起,说道:“将军可知,即将大祸临头,尚自酣睡?”

    文仲业大惊,“先生此是何意?”

    阚德润遂将蔡中、蔡和密谋告与文仲业,临了嘱咐道:“二贼狡诈,将军若不早图,必为所害呀!”

    文仲业顿时酒醒了一半,拜道:“我说蔡中、蔡和兄弟为何如此奉承于我,原来有如此歹毒心思。微先生相告,吾与马大人将遭此毒手矣!我这就擒二贼斩之!”

    阚德润赶紧拦住文仲业,道:“将军斩此二贼,倒不如利用他们沟通朝廷水师,将军与马大人将计就计,或可成就大功!”

    文仲业大喜,“先生真乃智谋深远之士,我这就禀报马大人。先生也不必回去了,就直接在我旗舰任职吧!”

    阚德润却摇了摇头,“我若不归,恐二贼见疑。我当卧底彼船,二贼动向,时报将军!”

    “那就有劳先生了!”文仲业十分感动,又嘱咐道,“我会派黄公覆将军带五十艘战船于旁驻扎,先生但有事情,可与黄公覆将军联络!”

    “多谢文将军!”阚德润深夜又乘船归去。

    文仲业急招心腹将黄公覆,把阚德润所报之事细说一遍,命其率战船监视蔡氏兄弟,同时接应阚德润。

    黄公覆领命而去。

    文仲业又来见都督马和,细禀蔡氏兄弟阴谋及阚德润所献计策。

    马和大喜道:“若能一举建功,本督当在主公面前为将军请功!”

    文仲业道:“主公知遇之恩,大人提拔之恩,仲业死亦难报,安敢望功,只盼此计能成,少去主公及大人许多辛劳!”

    马和大喜,不由赞道:“将军真谦逊忠勇之将,本督决不有负将军!”

    遂赐酒而别!

    蔡氏兄弟自密谋以来,就时时准备突袭文仲业旗舰和马和中军,可身边何时不知多出个黄公覆的五十艘战船,这让二人如鲠在喉,难以发难。

    无奈之下,蔡和只得与兄长蔡中商议道:“黄公覆战船时时拦阻,以小弟之见,不若联络朝廷汤提督,里应外合,消灭燕军水师,斩杀马和、文仲业。更听说燕王就在岸边行营,到时你我兄弟若能一举击杀燕王熊子受,岂不更是立下大功?”

    蔡中闻言大喜,即刻催促道:“那贤弟速速启程,愚兄当为贤弟内应。”

    蔡和却是忸怩不肯动身。

    蔡中问道:“贤弟莫非还有顾虑?”

    蔡和道:“不瞒兄长,我曾见燕王身边有一鹅黄衣衫女子,极其艳丽。更有一位狼戎小公主,真乃绝世佳人。此战若能成功,小弟请将那狼戎小公主献给汤提督,以为你我兄弟进身之礼。至于那鹅黄衣衫小姑娘,可否就归小弟?”

    蔡中哈哈大笑,“兄弟竟打这样心思,若能成就大功,你我兄弟当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贤弟莫说只要此一个女子,就是十个百个,又算什么事情?”

    “多谢兄长!”蔡和欢欢喜喜而去。

    蔡中却是暗思,“何等女子,却让我我兄弟如此惦记?来日成功,这等美人,我却先抢得,又有何妨?”

    二人密议,却又早被阚德润偷听得。他却也惊出一身冷汗,“好两个逆贼,竟把坏主意打到主公身上,到时让尔等不得好死!”

    阚德润当即手书密信,先联络黄公覆,后又报给文仲业、马和。

    而众人不知道的是,蔡氏兄弟密议之时,他们的船临近岸边,好巧不巧,小纣王正带着黄蓉蓉在此垂钓!

    这番言语,却也听得了个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