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真假女儿红,不打不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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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回来了，让你买的酒呢？“这是一所开在通州城里有名的妓院，香径阁，阁主是香夫人，有姿色的老鸨，正站在二楼张望着。香径阁虽是烟花之地，可室内布置的却极为雅致，二层庭楼，芙蓉软帐，酥肤暖枕，怨不得生意这般兴隆。
“在这呢，香香公主，”新月一把拎起两坛女儿红“这可是凤来楼最好的酒了，您可别糟蹋了。“
“呦，都说了，不要叫我香香公主了，这么大年纪，太丢人了。“香夫人娇嗔道，摇着湖碧色的美人扇，从二楼下来，宠溺的看着新月，似乎又很满意被她这么称呼。
“我可不这么觉得，”新月一把搂过香夫人，“年轻的时候，追你的人从街头排到街尾，谁不知道你香香姐的芳名。就是搁现在，你也是抢手货哟。“新月打趣着香夫人，嘟着嘴，向夫人撒娇。
“好了好了，你那点花花心思，就给你留一坛吧。别喝的太醉啊，还要我给你煮醒酒汤。“香夫人摇着蒲扇，嘴角含笑，故作生气状。“来人，快把酒抬进酒窖，十坛上好的女儿红。喂，小心点，都是很贵的酒，别洒出来了。“说罢，跟着抬酒的下人径直进了厨房。
新月爬到了房顶，看着一轮弯月，寻思着早上看到的那一幕。通州府尹楚淮山，是全城女子的仰慕对象，他通博古今，长的温文尔雅，眉目清俊，脸部的轮廓线条流畅而分明。如果能得他青睐，她连呼吸都会兴奋。想到这儿，新月痴痴的笑了，眉眼含春，犹如天上明月。
“新月，出事了，赶快下来看看。“新月一个翻身，从房顶上下来，“漓香，发生什么事了？“
漓香跑的大汗，喘着粗气，较好的身段也微微颤抖，“大堂有人闹事，说我们卖假酒，要去报官。“
大堂内，一群闲赋公子哥们吵嚷着，要说个明白。中间坐着个体态略圆润的师爷，此人大耳宽额，五官端正，很敦厚的模样。见新月出来，公子哥们立刻安静了下来。
“各位爷，不知香径阁是哪里招待不周呢，要不消消气，事情还没查清楚，大家也不要耽误了我做生意。”香夫人闻声赶来，赔笑道，想尽快息事宁人。“这样吧，疏香、漓香、含香，赶快过来招待几位爷。”扭头对几位公子哥道，“大爷来我们香径阁也是为寻个乐子，我们这儿有漂亮的姑娘，保准让你们满意啊。”
话音刚落，疏香、漓香、含香，从人群中婀娜的走过来，嗲声道，“几位爷，让小女子们伺候各位可好？”众人正看着出神，旁边有人大叫一声“慢着，几位公子，今天不说清楚，以后香径阁不做你们的生意”，定睛一看，只见新月一脚踩在凳子上，毫无女子的矫揉造作，厉声喝住。
骄横的贵公子岳子清答道，“呦，这不是香径阁新月大小姐嘛，怎么今天没去陪梁王府的二小姐上香啊，还是王府嫌弃你出身不好，怕扰了神仙。”
新月恼怒起来，“你说什么，有种就再说一次，”说着就要动起手来。众人赶紧上前拉开二人。
好个泼辣的女子，师爷清了清嗓子，捋了捋手上的折扇，不紧不慢的站起来，“新月姑娘是吧，今日我初到贵地，兄弟一行几人为我接风。早就听闻，这香径阁是通州城内有名的烟花之地，因此慕名而来。却不曾想，今日所饮的女儿红，却甚煞风景。”
新月眼见此人，年岁倒也不大，双目炯炯有神，只是脸大面肥，腰粗体胖，少了俊美轻盈之态。可他说话倒也客气，似乎是讲道理的。既然能与一群富家公子哥们称兄道弟，可见此人也是有身份有主之人，得罪不得。日后香径阁的生意，自然也是少不了他们的关照。想到这里，只好按住心中的怒火。
“香径阁在通州做了几十年生意，别说爷今日来了，哪怕是阿猫阿狗，只要付得起这酒钱，我香夫人一定好酒伺候，绝不弄虚作假。不信你问问街坊，童叟无欺。哼，只怕，是有人故意来砸场子吧。”香夫人一听有人说店里的酒不好，立刻就急了，随即给站在后面的仆人小全子使了个眼色。那小全子也是机灵的，立刻走上前去挺着胸膛站在香夫人后面。
“怎么，卖假酒还这么嚣张，立刻报官，让官府来查。”岳子清起哄。
“哎，慢着慢着，”眼看局面不好收拾，新月赶紧拦在岳子清面前，“既然你们说是假酒，等我来尝一尝，如果是假酒，本姑娘一定给你们个说法。”随即举坛倒下一杯酒，在酒杯里晃了晃，慢慢入口。
此时的香夫人站在新月旁边，紧张的看着她的嘴。
这酒，入口香醇，与平日无异，只是酒入咽喉，却貌似单薄，回力不足。这瞬间之感，若非真正品酒识酒之人，恐怕也无法辨识其中真假。新月心里默念，今日算是碰到行家了，可女儿红一向是买自风来楼，老主户了，定然也不会作假，这其中必有原委，倒是目前如何能解燃眉之急。想到这里，眼神瞟向香夫人。十几年的母女情，香夫人默契的领悟到新月的意思，这酒真的有问题。
“呃，这样吧，既然几位爷觉得这酒不好，我们再去换几坛好酒来，不扫各位爷的兴。”
“怎么着，知道酒有问题，想换掉是吧，不准拿走，”岳子清摆明就是挑事的，不嫌事大。师爷坐在一旁，慢慢品着茶，晃悠悠的摇着折扇，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今天的酒，醇而化，乃是好酒，何故会被你们冤枉。”
“分明就是你撒谎，今日宴兄在此，乃朝廷品酒高手，怎能逃过他敏锐的味觉。”
“那我请教岳公子，如何识得真假酒，” 新月深知，岳子清虽是出生富足之家，却也是个纨绔子弟，讲门面讲排场，不懂酒。因此故作挑衅道。
“这……”岳子清一时语塞，看了一眼师爷。
“真正的好酒，一为观色，色泽深浅均匀，细看下透明无质。二为闻香，酒香气足，绵而不断。三为品味，小呷一口，甘香浓郁，欲罢不能，乃是好酒。”师爷一边说一边站起身，胸有成竹。
“既然你我各持一词，无法辩高下，我倒有个主意”新月皎洁一笑，“我们来场蒙眼品酒，请这位……宴公子，猜一猜，3杯酒中哪一杯才是来自这坛酒。若能猜中，说明我们香径阁做了假，本姑娘认栽，今日全场请客。但倘若是猜错了，哼，你得为我们擦亮这门头上的招牌。”
师爷听罢，这是赤裸裸的挑衅，还没有哪个女子感如此嚣张。折扇哗的一收，“好，一言为定。”
香夫人拉了拉新月，“新月，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输了要全场请客，我又少了个凤头钗。”新月一笑，“没事，放心吧。”
乘着准备酒的功夫，新月悄悄跟疏香咬着耳根。
不久，师爷双眼蒙上了白布。疏香端来了三个小酒杯，依次倒入三坛女儿红，分别是两坛晚上刚搬回来的女儿红，还有众人怀疑的那坛酒。
开始品酒。
师爷先是挨个儿闻酒香，用手腕之力轻轻摇晃酒杯，继而逐杯细细品尝。只见他不时低头闻，后又抬头思考，似乎有迟疑。
“宴公子，你有没有品出哪杯是你怀疑的酒啊？”看见他摇摆不定，香夫人故意催促道。
“就这一杯了”师爷说吧，取下了蒙眼布。
“哈哈，”众人哄笑起来，只见师爷选错了酒杯。
“还以为是个怎样的才高八斗呢，原来不过如此啊，口气倒是很大。”
师爷一愣，万没想到自己居然能选错。方才细品之下，很难辨其真伪，口感上少了单薄之味，这是如何做到的。
“愿赌服输，宴公子，还请明日早上来我这香径阁，为我们擦亮门楣牌匾吧。记住，不准任何人代劳，必须你亲自……擦。”新月用手指点了点师爷的胸膛，“明天早点过来。”说吧，得意的回头，“喂，大家散了吧，今天只当加戏了”。众人终哄散开来。
新月暗示了小全子，立刻换走了这坛酒。
“宴兄，今日为何失手了？”岳子清不解。
“呵呵，输赢乃兵家常识，何况是个小女子，不足为意。岳兄，我们继续喝酒。”师爷嘴上如此说道，心有不爽，却也佩服新月的胆量。
进了里屋，关上门，新月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倒了一杯水，仰头一饮而尽。香夫人问到，“新月，老实回答我，你是怎么做到的，那酒，不是真的有问题吗？”
新月噗嗤一笑，“那酒却是有问题，但也不是平常人能尝出的。”新月对那位师爷虽无好感，却也佩服他的品酒之功。“乘着安排倒酒之际，我呢悄声告诉疏香，去我房里取那一套岩崖酒具，在岩崖杯中倒入那坛有问题的酒。”香夫人一脸疑惑。新月继续道，”岩崖酒具伴我很多年，早已将煮酒的浓香沁入瓷杯细缝之中。久而久之，用此酒具便比其他酒具所盛之酒，更甘香厚醇。所谓好酒需得好器配。”
“噢，我明白了。所以你就故意安排用新的瓷杯盛另外两坛酒。而岩崖酒具原本色泽较深，新旧瓷具看着颜色比较接近，又被蒙着眼，这样就唬过了那个自以为是的师爷。我的新月，好棒啊。娘现在下楼去，给你做好吃的当宵夜啊。”
“谢谢娘。”看着香夫人高兴的走出房门，新月心里犯嘀咕，是哪里出了岔子，明天定要去弄个明白。
“你可回来了，让你买的酒呢？“这是一所开在通州城里有名的妓院，香径阁，阁主是香夫人，有姿色的老鸨，正站在二楼张望着。香径阁虽是烟花之地，可室内布置的却极为雅致，二层庭楼，芙蓉软帐，酥肤暖枕，怨不得生意这般兴隆。
“在这呢，香香公主，”新月一把拎起两坛女儿红“这可是凤来楼最好的酒了，您可别糟蹋了。“
“呦，都说了，不要叫我香香公主了，这么大年纪，太丢人了。“香夫人娇嗔道，摇着湖碧色的美人扇，从二楼下来，宠溺的看着新月，似乎又很满意被她这么称呼。
“我可不这么觉得，”新月一把搂过香夫人，“年轻的时候，追你的人从街头排到街尾，谁不知道你香香姐的芳名。就是搁现在，你也是抢手货哟。“新月打趣着香夫人，嘟着嘴，向夫人撒娇。
“好了好了，你那点花花心思，就给你留一坛吧。别喝的太醉啊，还要我给你煮醒酒汤。“香夫人摇着蒲扇，嘴角含笑，故作生气状。“来人，快把酒抬进酒窖，十坛上好的女儿红。喂，小心点，都是很贵的酒，别洒出来了。“说罢，跟着抬酒的下人径直进了厨房。
新月爬到了房顶，看着一轮弯月，寻思着早上看到的那一幕。通州府尹楚淮山，是全城女子的仰慕对象，他通博古今，长的温文尔雅，眉目清俊，脸部的轮廓线条流畅而分明。如果能得他青睐，她连呼吸都会兴奋。想到这儿，新月痴痴的笑了，眉眼含春，犹如天上明月。
“新月，出事了，赶快下来看看。“新月一个翻身，从房顶上下来，“漓香，发生什么事了？“
漓香跑的大汗，喘着粗气，较好的身段也微微颤抖，“大堂有人闹事，说我们卖假酒，要去报官。“
大堂内，一群闲赋公子哥们吵嚷着，要说个明白。中间坐着个体态略圆润的师爷，此人大耳宽额，五官端正，很敦厚的模样。见新月出来，公子哥们立刻安静了下来。
“各位爷，不知香径阁是哪里招待不周呢，要不消消气，事情还没查清楚，大家也不要耽误了我做生意。”香夫人闻声赶来，赔笑道，想尽快息事宁人。“这样吧，疏香、漓香、含香，赶快过来招待几位爷。”扭头对几位公子哥道，“大爷来我们香径阁也是为寻个乐子，我们这儿有漂亮的姑娘，保准让你们满意啊。”
话音刚落，疏香、漓香、含香，从人群中婀娜的走过来，嗲声道，“几位爷，让小女子们伺候各位可好？”众人正看着出神，旁边有人大叫一声“慢着，几位公子，今天不说清楚，以后香径阁不做你们的生意”，定睛一看，只见新月一脚踩在凳子上，毫无女子的矫揉造作，厉声喝住。
骄横的贵公子岳子清答道，“呦，这不是香径阁新月大小姐嘛，怎么今天没去陪梁王府的二小姐上香啊，还是王府嫌弃你出身不好，怕扰了神仙。”
新月恼怒起来，“你说什么，有种就再说一次，”说着就要动起手来。众人赶紧上前拉开二人。
好个泼辣的女子，师爷清了清嗓子，捋了捋手上的折扇，不紧不慢的站起来，“新月姑娘是吧，今日我初到贵地，兄弟一行几人为我接风。早就听闻，这香径阁是通州城内有名的烟花之地，因此慕名而来。却不曾想，今日所饮的女儿红，却甚煞风景。”
新月眼见此人，年岁倒也不大，双目炯炯有神，只是脸大面肥，腰粗体胖，少了俊美轻盈之态。可他说话倒也客气，似乎是讲道理的。既然能与一群富家公子哥们称兄道弟，可见此人也是有身份有主之人，得罪不得。日后香径阁的生意，自然也是少不了他们的关照。想到这里，只好按住心中的怒火。
“香径阁在通州做了几十年生意，别说爷今日来了，哪怕是阿猫阿狗，只要付得起这酒钱，我香夫人一定好酒伺候，绝不弄虚作假。不信你问问街坊，童叟无欺。哼，只怕，是有人故意来砸场子吧。”香夫人一听有人说店里的酒不好，立刻就急了，随即给站在后面的仆人小全子使了个眼色。那小全子也是机灵的，立刻走上前去挺着胸膛站在香夫人后面。
“怎么，卖假酒还这么嚣张，立刻报官，让官府来查。”岳子清起哄。
“哎，慢着慢着，”眼看局面不好收拾，新月赶紧拦在岳子清面前，“既然你们说是假酒，等我来尝一尝，如果是假酒，本姑娘一定给你们个说法。”随即举坛倒下一杯酒，在酒杯里晃了晃，慢慢入口。
此时的香夫人站在新月旁边，紧张的看着她的嘴。
这酒，入口香醇，与平日无异，只是酒入咽喉，却貌似单薄，回力不足。这瞬间之感，若非真正品酒识酒之人，恐怕也无法辨识其中真假。新月心里默念，今日算是碰到行家了，可女儿红一向是买自风来楼，老主户了，定然也不会作假，这其中必有原委，倒是目前如何能解燃眉之急。想到这里，眼神瞟向香夫人。十几年的母女情，香夫人默契的领悟到新月的意思，这酒真的有问题。
“呃，这样吧，既然几位爷觉得这酒不好，我们再去换几坛好酒来，不扫各位爷的兴。”
“怎么着，知道酒有问题，想换掉是吧，不准拿走，”岳子清摆明就是挑事的，不嫌事大。师爷坐在一旁，慢慢品着茶，晃悠悠的摇着折扇，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今天的酒，醇而化，乃是好酒，何故会被你们冤枉。”
“分明就是你撒谎，今日宴兄在此，乃朝廷品酒高手，怎能逃过他敏锐的味觉。”
“那我请教岳公子，如何识得真假酒，” 新月深知，岳子清虽是出生富足之家，却也是个纨绔子弟，讲门面讲排场，不懂酒。因此故作挑衅道。
“这……”岳子清一时语塞，看了一眼师爷。
“真正的好酒，一为观色，色泽深浅均匀，细看下透明无质。二为闻香，酒香气足，绵而不断。三为品味，小呷一口，甘香浓郁，欲罢不能，乃是好酒。”师爷一边说一边站起身，胸有成竹。
“既然你我各持一词，无法辩高下，我倒有个主意”新月皎洁一笑，“我们来场蒙眼品酒，请这位……宴公子，猜一猜，3杯酒中哪一杯才是来自这坛酒。若能猜中，说明我们香径阁做了假，本姑娘认栽，今日全场请客。但倘若是猜错了，哼，你得为我们擦亮这门头上的招牌。”
师爷听罢，这是赤裸裸的挑衅，还没有哪个女子感如此嚣张。折扇哗的一收，“好，一言为定。”
香夫人拉了拉新月，“新月，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输了要全场请客，我又少了个凤头钗。”新月一笑，“没事，放心吧。”
乘着准备酒的功夫，新月悄悄跟疏香咬着耳根。
不久，师爷双眼蒙上了白布。疏香端来了三个小酒杯，依次倒入三坛女儿红，分别是两坛晚上刚搬回来的女儿红，还有众人怀疑的那坛酒。
开始品酒。
师爷先是挨个儿闻酒香，用手腕之力轻轻摇晃酒杯，继而逐杯细细品尝。只见他不时低头闻，后又抬头思考，似乎有迟疑。
“宴公子，你有没有品出哪杯是你怀疑的酒啊？”看见他摇摆不定，香夫人故意催促道。
“就这一杯了”师爷说吧，取下了蒙眼布。
“哈哈，”众人哄笑起来，只见师爷选错了酒杯。
“还以为是个怎样的才高八斗呢，原来不过如此啊，口气倒是很大。”
师爷一愣，万没想到自己居然能选错。方才细品之下，很难辨其真伪，口感上少了单薄之味，这是如何做到的。
“愿赌服输，宴公子，还请明日早上来我这香径阁，为我们擦亮门楣牌匾吧。记住，不准任何人代劳，必须你亲自……擦。”新月用手指点了点师爷的胸膛，“明天早点过来。”说吧，得意的回头，“喂，大家散了吧，今天只当加戏了”。众人终哄散开来。
新月暗示了小全子，立刻换走了这坛酒。
“宴兄，今日为何失手了？”岳子清不解。
“呵呵，输赢乃兵家常识，何况是个小女子，不足为意。岳兄，我们继续喝酒。”师爷嘴上如此说道，心有不爽，却也佩服新月的胆量。
进了里屋，关上门，新月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倒了一杯水，仰头一饮而尽。香夫人问到，“新月，老实回答我，你是怎么做到的，那酒，不是真的有问题吗？”
新月噗嗤一笑，“那酒却是有问题，但也不是平常人能尝出的。”新月对那位师爷虽无好感，却也佩服他的品酒之功。“乘着安排倒酒之际，我呢悄声告诉疏香，去我房里取那一套岩崖酒具，在岩崖杯中倒入那坛有问题的酒。”香夫人一脸疑惑。新月继续道，”岩崖酒具伴我很多年，早已将煮酒的浓香沁入瓷杯细缝之中。久而久之，用此酒具便比其他酒具所盛之酒，更甘香厚醇。所谓好酒需得好器配。”
“噢，我明白了。所以你就故意安排用新的瓷杯盛另外两坛酒。而岩崖酒具原本色泽较深，新旧瓷具看着颜色比较接近，又被蒙着眼，这样就唬过了那个自以为是的师爷。我的新月，好棒啊。娘现在下楼去，给你做好吃的当宵夜啊。”
“谢谢娘。”看着香夫人高兴的走出房门，新月心里犯嘀咕，是哪里出了岔子，明天定要去弄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