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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9章 你刚说他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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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69章 你刚说他叫什么?

    咔嚓!

    在这安静的警务署大厅之中,羁押室门锁断裂的声音很是清晰,让得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人都是脸色剧变。

    尤其是离得最近,那个手上拿着一串钥匙的小警员,更是仿佛看怪物一样看着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完全不能理解。

    这可是警务署羁押室的大门门锁,很多时候关的都是凶恶之徒,所以对于锁具的要求一向很高。

    可就是这么一把可能用大铁锤都未必能砸断的精铁锁具,竟然在那个年轻人的三根手指之下就应声而断,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锁肯定是没问题的,所以只能有一个原因1

    这小警员的反应还是相当之快的,所以下一刻他就只能将缘由归结到这个年轻人本身的力气上了。

    而一个看起来不过一百多斤的人,三个手指头竟然能爆发出如此之大的力量?

    这样让他的心中,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

    “小野猫,别怕,大哥来了1

    秦阳完全没有去管旁人异样的心情,拉开铁门之后,便是对着门内的某道身影轻声开口。

    这一下所有人都知道秦阳口中的“小野猫”,指的就是秦月了,而且也猜到了这两者之间关系定然不浅。

    在郁香古怪的目光之下,秦阳径直走到秦月的身前,但当他看到后者手中的手铐时,不由再次皱了皱眉头。

    外边陈执的脸色有些不太自然,他早就料到秦阳看到这一幕会有所不满,可这个时候他却什么话也没说。

    “大哥……”

    看着这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秦月终于绷不住了,两行泪水滑落脸庞,随之缓缓站起了身来。

    别看之前秦月看起来很坚强,但那也只是在外人面前。

    她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人善被人欺的理念,早就刻在了她的骨子里。

    只有在秦阳的面前,秦月才会露出自己的另外一面。

    而且在她心中,早就将秦阳当成了亲大哥,当成了自己唯一的避风港湾。

    “别哭,大哥不会让你白受委屈的1

    秦阳有些心疼,他轻轻拍了拍秦月的肩膀,话落之后伸出手去,再次用三根手指捏住了后者手上的手铐。

    看到这一幕,外间诸人都是眼神异样,想着刚才发生的事,他们似乎猜到秦阳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咔嚓!咔嚓!

    秦阳手指轻轻用力,那副精铁手铐便跟刚才的门锁一样,两头直接被他捏断,自然再也铐不住秦月了。

    秦月倒是早就知道秦阳的本事,也就这里是地面世界,不能像在暗香城那样随便打打杀杀。

    要不然秦月都有想着,凭秦阳的脾气,那边的什么金凯什么谢文安,绝对不可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当秦阳连续露了这两手之后,整个警务署大厅之中一片安静,他们都被秦阳的力量给惊呆了。

    “那个地方出来的人,果然是名不虚传1

    警官张庆瞪大了眼睛,心中极度震惊和感慨。

    现在他总算是明白刚才范田为什么要提醒自己不要多管闲事了。

    他们都是一群训练有素的警员,身体素质和格斗能力比普通人强了一倍不止,可他们能做到秦阳现在做的事吗?

    那羁押室的门锁,还有给秦月戴的手铐有多坚硬,张庆都是知之甚深,那绝对不是人力所能破坏得了的。

    而那个叫秦阳的家伙呢,却好像只是随手一摸,精铁所铸的门锁和手铐就直接断了,这已经超出了普通人的范畴。

    看到这样的一幕,张庆就知道这件事已经不是自己所能管得了的了,一切还是等领导来了再说吧。

    其他的警员也被惊得目瞪口呆,尤其是离得最近的那个小警员,他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那道坏掉的门锁。

    相对于这些警务署的警员,要说最不能接受现在这个结果的,恐怕还得是凯门集团的那一群人了。

    金凯倒是已经哼哼唧唧从地上爬起来,重新走回了谢文安的身边,但他的眼眸之中,却是有着一抹难掩的惧意。

    刚才秦阳撞他的那股大力,让他感觉被汽车狠狠撞了一下似的,根本就没有任何抗衡之力。

    现在没有了警务署的人撑腰,金凯这种欺软怕硬之辈,又怎么敢再多说半句废话呢?

    但谢文安在却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老油条,而且这些年帮助凯门集团和金家打过很多原本打不赢的官司,他可不会这么轻易妥协。

    哪怕那个年轻人看起来力气很大,甚至超出了常人的范畴,可你再厉害,能跟国家执法机关抗衡吗?

    在谢文安这些普通人心中,自然是不知道还有大夏镇夜司这样一个特殊的部门,他觉得这警务署就是江南省最高的执法部门了。

    你秦阳再强,能肉身躲子弹吗?

    现在这些警务署的人被你震慑住了,可等那位余副署长过来之后,所有的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他倒要看看,这些个泥腿子如何跟凯门集团这样的庞然大物相斗?

    不过此时此刻,由于秦阳太过强势,那些警员们又没有说话,谢文安秉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理念,并没有在这个时候多说什么。

    万一激怒了那个家伙,对方不管不顾对自己出手可怎么办?

    谢文安一介书生,战斗力恐怕连金凯都比不上,秦阳要真对他出手的话,他的下场会比金凯更加凄惨。

    如此诡异的气氛之中,羁押室内,在秦月平复了一些心情之后,郁香终于是再也忍不住了。

    “秦……秦月,这位……这位哥哥是谁啊?”

    郁香一脸好奇地打量着秦阳,她从来没有见过秦月的亲人或者说其他兄弟姐妹,所以虽然心有所猜测,还是问了出来。

    “哦,忘记介绍了1

    秦月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听得她说道:“这是我大哥秦阳,是我唯一的亲人1

    听得秦月口中的这个说法,就连站在门边的郁氏夫妇都是若有所思,同时也猜到了秦月孤儿的身份。

    看这二人的名字,应该确实是一对兄妹,或许从小就失去了父母,兄妹二人相依为命。

    他们自行脑补了一场秦月和秦阳的人生,这兄妹二人应该是哥哥挣钱供妹妹念书,虽然失去了父母,却从来没有向命运屈服。

    “大哥,这是郁香,她是我最好的朋友1

    在郁氏父女三人心中思绪翻腾的同时,秦月已经是将郁香介绍给了秦阳,让得后者深深地看了郁香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虽然之前秦阳并不在这里,但他也能猜到一些东西。

    现在两个女生一起被关在这里,其实就能说明一些问题了。

    那个富二代的目标就是这个郁香,但郁家显然没有答应对方的要求,也没有抛弃秦月保全自身。

    秦阳原本还有些担心小野猫来自暗香城,跟外边的世界格格不入。

    现在看来,融入得还是很快的嘛。

    只可惜恃强凌弱在哪里都会有,这地面世界也一样,只不过相对来说,不会像暗香城那样动辙杀人罢了。

    可是在秦阳看来,凯门集团所做的事更加恶心,也更让他愤怒。

    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施展如此卑劣的手段欺负两个只有十六七岁的小女生,简直卑鄙无耻之极。

    尤其是那个谢文安,更是自恃律师和凯门集团法务部总监的身份,钻大夏法律的空子,想要害一个无辜的小女孩把牢底坐穿。

    连秦阳都暗自遗憾这里不是暗香城,要不然谢文安金凯那些家伙,哪里还有命在?

    秦阳忽发奇想,心想那些家伙现在如此嚣张,要是把他们扔到暗香城去待一天,不知道又会是什么结果呢?

    只可惜这些是法治社会,就算秦阳是大夏镇夜司的成员,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可能真的直接出手伤人杀人,还是得顾忌一下警务署面子的。

    “走吧1

    秦阳冲着郁香点了点头,然后便是拉着秦月的手,朝着外边走了出来,后边的郁香连忙跟上,心情很有些复杂。

    虽然现在郁香跟在这兄妹二人的身后走出了羁押室,但她也知道这件事恐怕还没有结束。

    至少现在对方在人证物证上占据了主动,那秦月就无法自辩自己出手重伤他人的事实,金凯和谢文安也肯定不会善甘休的。

    而眼看秦阳已经牵着秦月朝着这边走来,看样子甚至是想要就这样带着秦月离开警务署,谢文安终于有些坐不住了。

    “嚣张,实在是太嚣张了1

    只听得谢文安高呼出声,听得他说道:“朗朗乾坤,法治大夏,你们难道就这样看着他如此践踏我大夏律法吗?”

    谢文安的前一句话是对秦阳说的,而后头一句话说出口后,却是环视了一圈,让得被他看到的警员们都是惭愧地低下了头。

    他们可不知道秦阳的身份,可他们却需要听张庆和范田两位职级更高的警官的命令。

    那二位不发话,他们自然不会轻举妄动。

    但看着秦阳如此嚣张破门破手铐,还把人从自己眼前带走,他们确实有些失职。

    “一群胆小如鼠,尸位素餐之辈,我一定会向你们的上级投诉你们,你们就等着挨处分吧1

    眼见警员们还是没有动静,谢文安再次施展了他口舌如刀,让得警员们的目光,全都朝着张庆和范田投射了过去。

    “张警官……”

    警员小齐有些欲言又止,毕竟今天这件案子是由他们负责的,若真让人带走了伤人凶手,这个挂落恐怕是吃定了。

    李海已经被鉴定为了重伤一级,这已经算是极其严重的刑事案件,绝对不能让人这么轻易就把犯罪嫌疑人带走。

    “咳咳……那个,秦先生1

    事到如今,张庆也知道自己不能不开口说话了。

    见得他神色不太自然地干咳两声,终于还是对着秦阳叫了一声。

    秦阳这个时候刚好走到大厅中间,听到声音便是停下了脚步,脸色有些清冷地转过头来看了张庆一眼。

    “什么事?”

    当秦阳的声音响彻在这警务署大厅之时,不明真正的警员们脸上都是露出一抹愤怒之色。

    包括谢文安金凯也是脸现冷笑,心想你这家伙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对方叫住你是因为什么事吗?

    不过既然秦阳没有离开,那谢文安也乐得拖延时间。

    他想着等副署长余江波到来之后,所有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了。

    如此证据十足的案子,对于谢文安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难度,他就是看不惯那个秦阳嚣张的样子。

    “秦先生,是这样的,秦月是这件案子的当事人,你要带她走的话,能不能过来这里先签个字,我也好跟上边有个交代1

    然而紧接着从张庆口中说出来的话,让得谢文安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因为这是他没有想到的结果。

    他原本以为张庆在这个时候说话,是为了阻止秦阳把人带走,谁知道他娘的签个字就可以了?

    这可是重伤他人的刑事案件,你们这些警员办事也太不靠谱了吧?

    “难道他们私底下就有什么交情?”

    这是谢文安唯一能想到的解释了,也让他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冷笑。

    心想等下余副署长过来,看你个张庆会不会被扒掉这身警服?

    这个时候的张庆,哪里有心思去管谢文安的心情。

    他只想是想走个正规程序而已,并不想跟秦阳的关系闹僵。

    像他们这些知道大夏镇夜司存在的警员,一直都对那个特殊部门心存敬畏。

    但警务署有警务署的规矩,张庆确实是一个老警员,哪怕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有些东西他也是不会忘记的。

    “范警官,小陈,我如果就这样把人带走了,你们也会有麻烦吧?”

    秦阳就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张庆,但他口中说话的对象,却是在这一刻换成了范田和陈执。

    说实话,秦阳对张庆还是有些意见的。

    他自然是更相信秦月不会随便伤人,是对方先动手才造成了现在这样的后果。

    但这个张庆却是直接把两个小女生抓回来关了起来,而且还给秦月上了铐子。

    这让一向护短的秦阳,对其生不出任何的好感。

    因此秦阳问话的对象就只是老熟人范田和陈执,他对这二位的印象自然更好一些。

    也知道刚才的陈执,应该是想把秦月放出来的。

    他更知道这里不是暗香城,不能什么规矩也不讲,这明面上的法治还是需要维护一下的。

    “可能会有一些麻烦,但以秦先生您的身份,问题应该不大1

    范田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几句话来,这一下却是让谢文安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了。

    “身份?什么身份?”

    这就是谢文安心中的疑惑,到了这个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先前的那些猜测,或许并不是事情的真相。

    看这个秦阳淡定的样子,还有警务署警员们的态度,这个秦阳好像来头不小埃

    “哼,管他什么身份,他来头再大,难道还能比凯门集团更大不成?”

    而当谢文安想到凯门集团的实力之时,他就又放下心来。

    至少他从来没有听说过楚江或者江南地界上,有哪一个大家族家主,或者说哪一个大企业老板是姓秦的。

    既然如此,那就算这秦阳是条过江龙,跟警务署还有些关系,那也不可能是地头蛇凯门集团的对手。

    在整个江南省境内,凯门集团唯一怕的或许也就只有麒麟集团了。

    “算了,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那就等余副署长来了再说吧1

    秦阳沉吟片刻,倒是没有为难这些职级不高的警员。

    见得他说完这句话后,便是带着秦月走到一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一时之间,警务署大厅中的气氛有些安静,又有些凝重,

    不少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打量着那个叫秦阳的年轻人。

    这其中郁氏父女三人的心情最为复杂,他们一边担忧郁氏企业的处境,又对今日之事感到束手无策。

    这个突然出现的秦阳自称秦月的大哥,但看起来貌不惊人,难道他真的有力挽狂澜的本事吗?

    可就算是躲过了今天这一劫,郁氏企业依旧岌岌可危,要是得不到凯门集团的帮助,几天之后也得破产。

    看那金大少的样子,肯定也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以后说不定还得继续纠缠郁香,破产之后的他们,又拿什么去跟对方抗衡呢?

    相对于郁家,另外一边,金凯的脸色也有些不自然。

    他只敢用眼角余光看秦阳,根本就不敢正眼看。

    “谢叔,那家伙好像来头不小的样子,不会真出什么意外吧?”

    金凯的身体还在隐隐作痛,他声音压得很低,这一句问话,也让谢文安转回了目光。

    “哼,能有什么意外?”

    谢文安先是冷哼一声,然后看了一眼旁边的李海,说道:“那臭丫头重伤别人是事实吧?咱们和警方拿到的人证物证也不是假的吧?”

    “现在由得他嚣张一下,等余副署长过来,我倒要看看那些不作为的家伙,还如何包庇他?”

    这就是谢文安依旧如此镇定的原因,将大夏法律研究得极为透彻的他,一直觉得主动权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如今只要他们咬死了是秦月先故意伤人,只要没有现场的监控,那就一定能得到一个让自己满意的结果。

    你秦阳现在是嚣张,也没有人能治得了你,可警务署却不是张庆和范田二人说了算,他们的头上还有几位正副署长呢。

    刚才谢文安就给余副署长打了电话,他相信以自己跟余江波的关系,又占住了道理,这件事就一定不会有任何意外。      而在各方异样心情之下,秦阳却觉得有些无聊,侧过头来跟秦月说起来了话。

    “小野猫,在学校还习惯吗?学习成绩怎么样?”

    当秦阳这两个问题问出来之后,不少人都是脸现古怪。

    心想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有心思关心秦月的学习成绩?

    “生活上还行,学习上的话,就是数学和物理有点跟不上1

    秦月选择实话实说,她之前可都是没有接触过学习的,能在几个月时间内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很聪明的表现了。

    “没事,努力了就行,就算高考考不了,哥也能帮你上楚江大学1

    秦阳好像并不在意,而听得他最后一句话,那边的谢文安再次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心你这话说得有点太大了吧?

    楚江大学可是江南省排名第一的大学,甚至在整个大夏都能排进前列,又岂是你秦阳一句话就能决定的?

    你要说是楚江大学的校长或者说知名教授,或许还能做到这样的事。

    可看看那小子,年纪看起来也不过二十五六岁。

    这样的年纪,很多人研究生都还没有毕业呢,又岂能影响楚江大学的招生计划?

    他们不知道的是,秦阳对于楚江大学来说,可是有救命之恩。

    当时变异兽来袭的时候,若不是秦阳力挽狂澜,如今还有没有楚江大学的领导班子,都还是两说之事。

    虽然靠着齐伯然精神念力之助,抹除了绝大多数人当天晚上的记忆,但以秦阳现在的身份,想做到这样的小事,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不过现在秦月才高二,距离高考都还有近两年的时间呢,也不必急在一时,秦阳也只是在没话找话瞎聊而已。

    滋……

    约莫过去十多分钟后,一道刹车声终于在大厅门外响起,当即让谢文安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小子,还有你们这些不管事的家伙,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1

    谢文安好像知道外间是余副署长到了似的,见得他冷笑出声,还拿手指了一圈,让得警务署不少警员都是低下了头去。

    他们不知道真相,也不知道秦阳的身份,所以直到现在,他们也没有想通范警官和张警官,为什么没有拦着那个秦阳?

    可看那谢文安的嚣张态度,看起来跟余副署长交情不浅,那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或许不是他们能承受得起的。

    他们倒是了解余副署长的人品,可现在确实是凯门集团那边占住了道理,而且还掌握了关键性的证据。

    而那个秦阳却是什么都没有,就凭着一个人闯进羁押室将犯罪嫌疑人带了出来,这明显是有些不合规矩的。

    “余副署长,你可算是来了,你要是再不来,这楚江警务署就要翻天了1

    谢文安迎到门口,一边走一边已经是高声开口,听得他激动地说道:“这还是法治社会吗?这还是大夏领导下的楚江警务署吗?”

    “罔顾法纪,尸位素餐,任由凶徒在警务署行凶伤人,包庇伤人凶手,这简直就是在浪费我们这些纳税人的钱,余副署长,这一次你一定要严肃处理1

    谢文安的声音还在不断传出,让得刚刚从车上走下来的副署长余江波,脸色早已经变得漆黑一片。

    凯门集团是江南省的大企业,余江波也确实跟这个谢文安有几人交情,双方甚至坐在一起喝过酒。

    余江波这位楚江警务署的副署长,虽然人品没有什么问题,但身在这个位置,有些事情还是需要灵活处理的。

    在法律认可的范围之内,适当地给点方便,那也无可厚非。

    但真要让他做违法乱纪的事,那也是不可能的。

    “到底怎么回事?”

    初来乍到的余副署长一边往里走,一边已是沉声问了出来。

    也不知道他是在问谢文安,还是在问大厅内的那些警员。

    “余副署长,事情其实很简单,就是有人把我们凯门集团的人眼睛弄瞎了,人证物证俱在,犯罪嫌疑人也当场抓获了1

    不待朝着这边迎上来的范田和张庆说话,谢文安已经是简单将这个案子的重点介绍了一遍,让得余江波的脸愈发漆黑。

    不过此刻余江波并没有注意到那边椅中坐着的秦阳,他凌厉的眼神直接转到了张庆和范田的身上,神色很是严肃。

    “这个案子是谁办的?”

    余江波直入主题,现在就两个职级高一点的警员,也就是范田和张庆,因此他的目光不断在这二位身上移动。

    “余副署长,是我1

    张庆当仁不让地站了出来,但下一刻他就感觉到余副署长的眼神有着一丝冷意,身形忍不住颤了颤。

    “张庆,我问你,谢总刚才说的是事实吗?”

    看来余江波也并没有一味听信谢文安一面之词,他也知道张庆办事还算老道稳重,不会在这些事情上作假。

    “是事实,不过……”

    张庆先是点了点头,却偷偷看了一眼旁边的范田,有些欲言又止。

    但这个时候的余江波,在了解了这个案子之后,却不想听张庆说那些废话,直接眼睛一瞪。

    “既然事实清楚,证据确凿,那就依法办事,为什么会闹成这样?”

    余江波是想要维护警务署形象的,今天这里的事这么多人都看到了,说不定还被录了下来。

    若是传到网上,肯定又是一桩麻烦事。

    如今这个网络时代,哪怕是官方执法部门,一旦一件事处理不好曝光出去的话,到时候想要挽回形象,说不定要付出十倍的代价。

    凯门集团还不是什么小门小户,那是江南省的知名企业,若是事情闹大,可就不好收场了。

    所以余江波最想做的就是赶紧解决这件事,平息了凯门集团的怒气。

    他可是清楚地知道谢文安这个凯门集团的法务部总监有多难搞。

    这些最擅长笔杆子的家伙,文字就是他们的武器,有时候甚至比刀枪更加厉害。

    “余副署长,今天这件事,给我们凯门集团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在场这些警员,我都要投诉1

    谢文安可没有想过轻易放过范田和张庆,连带着所有的警员都被他忌恨上了。

    此言一出,诸多警员都是脸色微变。

    可他们又没法辩驳,毕竟刚才发生的事,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

    现在他们看向张庆和范田的目光都有些幽怨。

    或许在他们心中,都觉得是这二位纵容,才让那个秦阳如此嚣张的吧。

    “谢总放心,等我调查清楚,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1

    余江波皱了皱眉头,听得他说道:“一旦我查实他们确实有以权谋私的违纪之举,我警务署的规矩也不是摆设1

    这话说得可就有些重了,让得小警员们脸上的幽怨更加浓郁了几分,心想这次的处分恐怕是跑不掉了。

    刚才他们任由秦阳弄坏羁押室的大门,还当众扭断手铐,这严格说起来,已经算是他们这些警员严重失职。

    这里可是警务署,是大夏的执法部门,竟然放任外人进来随意破坏,还把犯罪嫌疑人从羁押室给带出来了,这不是失职是什么?

    “余副署长,其实……”

    “啧啧,余副署长真是好大的威风啊1

    就在范田接口出声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从某个地方突然传出一道声音,口气之中蕴含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直到这一刻,余江波才注意到那里一直坐着两个人。

    而那一男一女的年纪,看起来都年轻得不像话。

    这位楚江警务署的副署长,虽然从陈执的口中听说过秦阳,但他跟秦阳却是一次面都没有见过。

    所以当余江波看到那大喇喇坐在椅中,甚至口出嘲讽之言的年轻人时,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余江波固然是一个称职的领导,但终究是楚江警务署的高层。

    等闲除了戴署长之外,在楚江警务署内,谁敢不给他面子?

    刚才的谢文安固然有些不太客气,但余江波依旧是这里的主导者,现在被人如此嘲讽,他怎么可能不生气?

    “你是谁?”

    余江波强压下心中的怒气,沉声问了出来。

    那身上强大的气场,让得那些小警员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余副署长,他叫秦阳,他身边那个丫头就是秦月,是这一次伤人案件的犯罪嫌疑人1

    回答余江波的并不是秦阳,而是其身旁的谢文安,听得他说道:“那个叫秦阳的小子破坏了门锁和手铐,把犯罪嫌疑人从羁押室里带了出来1

    “刚才他做这些事的时候,你们警务署的人一直就这么看着呢1

    谢文安明显没有注意到余江波有些变幻的脸色,依旧在那里给后者上眼药,显然是想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

    你们这些警务署的警员想要循私,现在大领导来了,看你们会不会吃不了兜着走?

    而这个时候的余江波,目光却有些闪烁。

    他不断打量着那个依旧坐在椅中的年轻身影,脑海深处浮现出一些东西。

    “你刚说他叫什么?”

    这几乎是余江波下意识的反问,他口气有些异样。

    但正得意的谢文安,明显是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他自己说的他叫秦阳1

    谢文安觉得余江波就是耳背没有听清楚,因此他再次强调了一遍。

    反正他可以肯定自己从来有听过秦阳这个名字。

    “秦阳……秦阳……”

    余江波口中喃喃出声,而刚才浮现在脑海中的某些念头忽然变得清晰了几分,然后他的目光就转到了身旁不远处的陈执身上。

    “小陈,难道他是……”

    余江波冲口而出,这个时候他心情有些激动,脸色更是有些复杂,总觉得自己这一次是不是来得有些鲁莽了。

    “余副署长,是他1

    陈执的脸色也有些不自然,但这个时候只能无奈地点头肯定。

    这让得余江波的心头脑海,仿佛瞬间炸开了一般。

    “竟然是他?他竟然就是秦阳?”

    余江波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现在他已经想起当初在两所孤儿院孩子被掳的案子中,秦阳所扮演的角色。

    楚江的那些普通人,只知道是陈执破的案,陈执也因此成为江南省警务系统最亮眼的一颗新星,受到无数人追捧。

    但只有少数几个人才知道,陈执不过是沾了大夏镇夜司的光,要不然他根本不可能在一天时间内就侦破这件奇案。

    刚好余江波就是知道真相的几个人之一。

    作为楚江警务署的副署长,他又怎么可能不清楚大夏镇夜司这个神秘部门呢?

    据说镇夜司内每个人都是身怀绝技,很多手段都远非常人能够想像,那就是一群极其神秘的强者。

    后来另外一所孤儿院的孩子获救,身后也有大夏镇夜司的影子。

    尤其是秦阳的名字,被陈执多次提及。

    不久之前,困扰了楚江警务署十多二十年的两件陈年大案告破,让很多楚江警务署的老人都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

    而据破得此案的范田和陈执所言,镇夜司的秦阳,又在这一次的案件中,扮演了极其重要的角色。

    余江波见过楚江小队其他人,但唯一独没有见过秦阳。

    可在他的脑海之中,印象最为深刻的,偏偏就是这个秦阳。

    这位楚江警务署的副署长,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跟秦阳的第一次见面,竟然会是在这样的一个场合。

    在知道秦阳身份的那一瞬间,余江波先前的那些不愉快瞬间就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激动。

    镇夜司的存在,就是为了解决他们这些普通警员解决不了的事情,替他们侦破那些普通人破不了的案子。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大夏镇夜司就是警务署的上级部门。

    哪怕只是其中一个队员,身份地位也要远高于他这个所谓的副署长。

    更不要说这一段时间以来,秦阳对楚江警务署的帮助有多少。

    于公于私,余江波都应该对秦阳感恩戴德。

    “秦先生……秦先生您好……”

    在所有人惊异的目光之中,愣了片刻的副署长余江波,赫然是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冲到了秦阳的面前,朝着这个年轻人伸出了那双热情的手。

    这一幕无疑是将所有人都惊呆了。

    包括警务署那些不明真相的警员,还有旁边不远处的郁氏父女三人。

    但要说最为震惊莫名的,还得是凯门集团的人。

    哪怕是城府之深如谢文安,这个时候也是张大了嘴巴合不拢来。

    他眼睁睁看着余江波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那个秦阳的面前,然后极为热情地伸出双手,主动握住了那个年轻人的右手,还使劲摇了几下。

    “该死的,那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一下谢文安真的是风中凌乱了。

    他在心中怒骂出声之后,一股强烈的不安瞬间从心头升腾而起,然后直冲脑际。

    如果说之前秦阳的表现,还只能说他武力值强大,并不能让谢文安有太多忌惮的话,那现在的他可再也不会这么想了。

    若秦阳真就只是一个莽夫,堂堂楚江警务署的副署长,又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动作,脸上甚至还有一丝讨好的神情呢?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那个叫秦阳的年轻人来头不小,甚至是让楚江警务署副署长都招惹不起,还需要巴结讨好的存在。

    可谢文安又清楚地知道,秦阳绝对不是楚江警务署的正牌署长。

    在楚江地界上,他也从来没有听说过秦阳这一号人物。

    在他看来,在江南省境内,能让余江波露出这副殷勤神色的,恐怕也只有那位戴署长,或者是江南省的领导了吧?

    旁边的金凯身形忍不住有些颤抖,他有一种事态脱掌控的感觉,总觉得自己今天可能要阴沟里翻船。

    哪怕到现在为止,依旧是他们占据这次案件的绝对优势,也掌控着最有利的证据,还有李海这个受了伤的受害者在现常

    可金凯就是有这样一种感觉,实在是那个叫秦阳的家伙太过神秘,也太让人难以琢磨了。

    先前一下撞飞金凯,还可以说秦阳是在用蛮力。

    对付这种不顾后果的莽夫,谢文安最有经验了。

    可是现在的情况却是完全出乎了金凯的预料。

    看起来那个秦阳并不像是个只知道用武力的莽夫,他跟余副署长很可能有非常深的交情。

    作为凯门集团的大少,金凯不止一次仗着金家的背景,利用手中的特权欺负过别人。

    既然自己能仗势欺人,那别人又为什么不能仗着更大的权势欺负他这个金家大少呢?

    所以哪怕明面上的证据是凯门集团这边占优,现在的金凯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完成自己的计划了。

    这一次,好像踢到一块铁板上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