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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情况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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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上正上演着玉堂春,那伶人身段和唱功都不错,可惜没能赢得满堂彩,那些观众也忙得顾不上观看了,都在忙着那啥了。

    楼上的走廊上出现了三四十个倚栏搔首弄姿的伶人相公。看来这才是汇翠阁真正的节目了。

    下面这些所谓的看客用手点中哪个,哪个就会下来相陪调情。

    没用太久的时间,一个个就勾肩搭背胡乱掏摸,还有那忍不住的早就相拥起身进房了。有的宁愿多花银子,也要去楼上玩。

    贾赦的头被刚调整了姿势的婉儿姑娘抱在了她的怀里。看来小姑娘想开了。

    大老爷挥挥手,叫来了一个小二吩咐道:“去,叫两个姐儿过来按摩。再在前边设个投壶,大老爷要看赏投银子。”

    小二略略欠身道:“这位爷,咱这里是围子,上面有玩的,下面没有。老爷要看赏,小的就代收了。摆了投壶,丁零当啷会吵着上面客人的。”

    贾赦见他应有的礼貌都欠缺,心中很是不爽,忍着甩巴掌的冲动,脸一沉道:“那就是说你下面没有了?”

    小二欠身笑着说:“嗯,下面没有。”

    “哈哈。”小七在旁边听了就笑。

    晴儿姑娘在小七怀里笑的夸张:“这位老爷还真会玩。不但说话有趣,还把我们从不让男人沾身的冷美人,弄得神魂颠倒。”

    那小二此时也想明白了贾赦话里的毛病,顿时脸色就黑了下来。

    他匆匆走到一位小管事身边说了几句话,还指了指这边。那管事的瞅了这边一眼,眼中也露出了些许愤然之色。不过,最后还是忍了,还劝说了那个小二两句,两人这才散了。

    过了半晌,还在场中的,除他们这一桌,只剩下三桌有人在座。这几桌与他俩一样,带的都是女伴,虽然相拥相偎却没有急色的,显然都是风月场上的老手。

    纵观前前后后,就可以发现那些伶人确实不简单。这些女儿家都没能把身边的恩客带进房间,那些兔儿爷却都达到了目的,可见手段端是了得。

    婉儿见身边的这位爷说不动她,就不再动她。这会儿干脆看起戏来不说,还在那些兔儿爷的身上乱瞄?真是被他气死了。

    自己豁出去下一回决心容易吗?难道这位爷也喜欢那种恶心的调调?

    还好,这位爷的眼神清明,双眼乱瞄,身上没有一丝靡靡气息,可见真的是头一次来看新鲜的。齐爷领来的人果然不凡。

    两人正在各自想着心事,就见十几个伶人走下楼来,有两个摇摆着自以为美妙的身姿走向了贾赦他们这一桌。其中一个还抱着个用红布遮掩着的东西,只不过他抱着东西走的略略慢了一些。

    小七浑身一紧,这难道就是约自己来的人?他不再玩摸看戏,坐起了身子悄悄对贾赦说道:“有人约我在这里谈仿冒文雅宅之事,可是到现在人都没来。我看着这两人不像是约我的人。身份不对。”。

    贾赦一愣,然后盯着那两人仔细一瞧,就放下了心。他对着小七摇摇头,小七点头回应。贾赦是因为见这两人双眼无神,脚步沉重不像是练家子,所以也就不放在心上。

    此时前边的那人就先向着贾赦走了过来,另一人继续向小七身前走去。

    那人过来刚向他伸出手,贾赦就一眼瞪了过去,他有点恼火那兔儿爷伸过来的手。没看他身边的美人儿都沉下脸了吗?

    小七正想问怎么回事,另一人已经将红布包着的东西放在了小七面前。晴儿手快,有很没规矩地伸出手,去扯那块红布。

    贾赦这边,他在那人的手又一次向他伸来,即将搭在他的肩膀上的时候,他恼怒地爆喝一声:“滚。”

    那人被贾赦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旁边的婉儿眼中有了笑意。

    可她的好心情没持续几个呼吸,贾赦的呵斥声刚刚落下不久,就听一声玉器摔落的脆响,然后晴儿就一声惊呼:“啊。”

    大家一看,原来一尊半尺高的翠玉欢喜佛摔在了地上,还断成了两截。

    这一下,小七身边的那人不依了,他语气冷硬地道:“这位爷,先前有位爷让小的给你送东西,你这么给摔了,你让小的怎么给人家交代?”

    小七笑道:“简单。谁让你送的,你找他来不就是了?”

    贾赦瞪了刚才那个想自己伸手的兔儿爷一眼,看他走远了一些,就抱起婉儿看起好戏。婉儿在贾赦的耳边轻轻说道:“看样子情况不妙。”贾赦只是笑笑,没当回事。

    那相公不知道小七的身份,看他穿着一般,就有些轻视。自家背后的主子牌子硬,大管事也说了,一般人没必要给他们好脸,该来的照样上赶着来。所以他的底气十足,说话的语气就有些欠揍:“那位客人已经走了。这是人家交代给我的,却被你们摔碎了,你得给个交代。”

    小七的语气渐冷:“嘿嘿,你在爷的面前敢自称‘我’?哼。真要有人要交代?你就让他来找爷,就说东西爷收了。既然请爷们来玩,又藏头露尾的算什么东西?碰瓷吗?滚。”

    此时,一位管事带着七八个提着短棍的护场壮汉走了过来:“怎么回事?搅扰了楼上客人,损失算谁的?”他的眼光被那个摔断了的欢喜佛给吸引了,贪婪之光一闪而没。

    刚说完就有两位小管事上前,在他的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好一会话。其中一位就是先前劝说没有了下面的小二之人。

    这位大管事又问了问送东西的伶人,再看看小七和贾赦,没看出有什么来头,一身行头都很一般。

    当他听了那个兔儿爷和两个小管事的叙说,他说话就有些不好听了:“这位爷,咱那边说话。”他的手指向了外面。

    小七冷笑道:“爷要是不走呢?”

    管事的盯着小七看了好一会,又转头看了一眼贾赦,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婉儿的身上,心里有了盘算。他对着贾赦道:“这位朋友,是你说我的人的下面没有了?你还真会玩。

    嘿嘿。还请你劝劝这位爷,你两位都跟咱们出去一下,别让我们难做,省得大家的脸面上难看。”

    说话间他的一双贼眼还在婉儿和晴儿的身上来回扫视,看的贾赦很不爽。

    贾赦没别的话,就一个字:“滚。”双手还故意在婉儿身上一阵乱揉。

    婉儿这会儿眼里都是笑意,再也没有了开始时的抗拒。她眼中带笑,脸上却还做出一脸恐慌的样子,双手好似在推拒着。

    大管事被落了脸皮,觉着挂不住,就对身后的人说道:“把他们弄到外面好好招呼。那两个女子等会送到楼上去。”看来他与那边的青楼还不是一回事,根本不认识。

    说完还对身边的人朝欢喜佛使了个眼色。管事的交代完,就往楼上慢慢走去,这边他没什么不放心的,就等着一会儿在屋里好好享用美女就行了。

    那些人就提着短棍围成半圆一步步逼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