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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恐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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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府里的传言很多,各种猜测一个接一个。

    贾母听了传言感觉疑惑,事情怎么变得有些失控?可她还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解决。

    王夫人砸了好多屋内摆设。贾政对夫人的行为很不满意,心里有了很多不能宣之于口的恶意猜测。

    贾琏过来要名帖,贾赦正在池塘边做指挥。他对这个被二房养废了的儿子很无语,到如今都是对二房比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亲近。他一脸嘲讽地当着许多人嘲笑道:“哈哈哈。大侄子,你来东院了。贾大管家你可真是稀客啊。来来,坐坐,蹲着也行。

    来,与你这个窝囊废大伯说说话。你爹贾政最近身体可好?你娘王氏最近身体可好?她还砸东西吗?

    你弟弟宝玉还与女孩子亲嘴玩吗?他还往女子的怀里钻吗?你嘴上怎么不抹胭脂呢?你看你妹妹都被宝玉吓得不敢抹胭脂了,这事传出去不好。你得管管你弟弟贾宝玉了。

    贾宝玉你们在二房耍流氓不要紧,你们二房都那样,可咱贾家女孩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哎,你媳妇和他姑妈,不对,应该是你媳妇和她婆婆姑妈,她俩处的还好吗?她那个婆婆姑妈把内库房的钥匙和账本交给她了吗?

    唉,难得见一次侄子和侄媳妇,看来贾大管家两口子都很忙啊?忙的有亲亲长辈昏迷不醒都不知道,可见你亲娘王氏教育的好啊。对了,大老爷我倒是忘了,你们什么时候改的族谱?什么时候过继过去的?

    对了,你帮老爷给那边的太太捎句话,就说老爷我这个府里名义上的当家人,需要九千两银子花销。因为太太昏迷,老爷我要买一些漂亮的丫鬟亲嘴玩儿。

    看她们婆媳俩谁给大老爷送来?不送的话大老爷可就对不起她们姑侄婆媳了,也就对不起你贾大管事了。你们可以试试,要不你先试着对我忤逆一下?”说完贬损的话,他就又恐吓起来。

    那些话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变得森然阴冷,听得跟前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贾琏又是羞臊,又是害怕,撒腿跑了。

    下午,贾母让鸳鸯送来了九千两银票,还有一句话:“大老爷,老太太说。”

    贾赦一摆手制止她,沉下脸阴恻恻地道:“你刚称呼老爷我什么?”

    鸳鸯有些惊恐地退了一步道:“大,大老爷。”

    贾赦背着手往她身边走语气更冷:“你再叫一遍?”

    鸳鸯吓得连连往后退,扑通一下坐在了地上,语气颤抖地改口道:“老爷。”

    贾赦冷冷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说道:“起来吧,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么大的人儿了。”

    他脸上带着古怪的笑意低声道:“据金陵传回来的消息,你爹过上了贾家主子才能过的生活。

    据我所知,我儿子儿媳妇和女儿见了你,都的给你起身见礼,得叫你一声鸳鸯姐姐才敢说话。

    嘿嘿,你好大的脸。就是不知道是你的脸大呢?还是你爹娘兄嫂的屁股大呢?还是老爷我的棍子大呢?好了,起来继续说我母亲让你传什么话?”说完他冷笑躬身道:“儿子在此躬身听训。”

    贾赦的古怪把周围的人都吓跑了,刚刚勉力晃悠着站起身的鸳鸯,吓得噗通一下就给跪下了:“大老爷,不,是老爷。

    老爷你别这样,你吓坏奴婢了。老爷,请你放过我。老爷,饶命啊,求你饶过我的家人,求你了。”鸳鸯都急的有些语无伦次了。

    鸳鸯前两天不但知道了贾家的实情和大老爷的委屈,她在这之前一直过得顺风顺水,还没有出现反抗谁的念头。

    最近老太太和老爷似乎都有些不太敢见大老爷,今天的这一出更是让她从内心里感到了恐惧。

    贾赦脸上笑得狰狞:“你对着老爷安敢自称我?你和你爹都忘了自己是家生奴才吧?什么是家生奴?还记得吗?

    你与你哥哥在老太太的面前得脸,就敢张狂?老爷的儿女是什么人?那是一等将军的儿女,你也配做他们的姐姐?

    老爷我再是被逼出的窝囊废,你们也永远都是窝囊废家的奴才。

    你以后可以试着在老太太面前说说我们大房一家的坏话,再试着挑拨一下家里的是非,然后你再装装无辜。你可以试试。嘿嘿。

    老爷我在家里想惩治哪个奴才,从来不需要证据这种东西。

    你可以让老太太收你做女儿嘛,这样我不是就奈何不了你了吗?嘿嘿。

    你还可以试着指使别人做些小动作,让我母亲找我的麻烦,可以上家法,甚至厌恶我,夺了我的爵位,你都可以试试嘛。

    你或者还可以对我们大房的事情拖延汇报。比如,谁生病了,你就是不去告诉老太太,让她等死。你也可以试着给我们下点药,药死一个算一个,多好?你说呢?

    你可以悄悄编造通报一些消息给不该知道的人,然后挑起府里内讧,这样你就可以做主子了,说不定还能当上一等将军呢?”

    鸳鸯吓得冷汗直冒浑身发软叩头哭泣道:“奴婢不敢,老爷饶了奴婢吧,奴婢真的不敢。奴婢以后绝对不敢有坏心,绝对不敢欺主啊。老爷饶了奴婢吧。”

    贾赦玩够了上前蹲下挑起她那白玉般的下巴,冷冷地盯着她的眼睛,就像一只毒蛇在伺机扑上去,吓得鸳鸯浑身的衣裳被冷汗打湿。

    这时就听贾赦阴声说道:“你想不想试试一个小姑娘跌进这新修池塘里的感觉?听我那去了阴间的大儿子在梦里告诉说那里面很清爽,冰冰的。

    听人说新修的水塘里面如果不死上几个丫鬟小厮和主子小姐,那就不能兴旺主家。

    死的人还不能舒舒服服地淹死,应该吞下一些蚂蟥啊小蛇啊什么的再淹死。老爷我专门让人养了一些这种玩意儿等着你们享用。

    嗯,人家说了,还可以让吞了小蛇的人埋在我挖出的坑里,也就是我让人用石头砌好的那几个和人一样深,一样大的坑里,把你埋住脖子以下,你才能感受出那种又酸又爽的感觉。

    那坑就在池塘底下,我挖了九个坑。听那些豪门大家的人说这样才能镇魂,才能旺业兴家。我很希望你成为其中的一个。

    因为我第一个儿子就是被人推下水后才死的,我很怀念那种淹死人的感觉,做梦都在怀念。

    我的儿子常常在梦里叫我,说他冷,他怕,他很孤单很寂寞。我就想让一些人去陪我儿子,我儿子可能都等急了。可你们一个个都活的跟大爷一样,滋润的不要不要的。

    看到你们活的这样滋润我就着急啊,着急得头发都快白了,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去陪我的儿子呢?你赶紧嫁人生一个儿子好不好?要不老爷帮你?到时候母子一起过去陪他,多好的事啊?想想都幸福。

    老爷我的前妻是被人在产房里做了手脚给弄死的,大家合起伙来骗外人说是第二天才死的,还说是为了我儿子好,这个笑话冷不冷?你说她们这样做是不是很有意思?

    现在我的填房媳妇又被人打的昏迷不醒,一直卧病在床不省人事,下一个轮到谁了呢?是不是老爷我?

    我一直想看看别人都是怎么死的,更想看看老爷我是怎么被害死的,要是能让我亲眼看见,那就更有意思了。说不定你会让我母亲亲自出手,或者你家政老爷亲自出手,或者是宝玉对我下药?

    我一直在等,等了这么多年,等的我头发都快真的白了,可她们还不来。是她们怕了?还是你们要害的人太多忙不过来?

    哼,你们这些喜欢使用后宅阴私手段的人怎么还不来啊?老爷我不甘心啊,老爷也想对你们下手,又不想一下子弄死很多人。

    所以我继续等,你见过毒蛇吗?就像那长虫一样,耐住性子,咱们等,机会很多。呵呵。我们要保持微笑,带着笑,笑着等。

    你也可以试着将喝醉的老爷,或者站在水边没留神的老爷,或者对少爷小姐来这么一下。

    你瞧,你一推,噗通一声,很有趣的,是吧?咱们试试?要不把我的小儿子叫来让你试试?

    要不把我女儿叫来让你试试?咱俩还可以把你哥哥的孩子扔到井里面试试?不急,等你想好了,定好了人选咱俩再动手。”

    贾赦抚摸着她那如瓷如玉般的下巴,继续盯着她的眼睛道:“你看,咱俩狼狈为奸配合的多好?

    哎,你说,这么漂亮的下巴如果在石头上磕上一下,划点印子流点血,再找点吸血的蜘蛛帮帮忙,你的下巴就变得更漂亮了是不是?因为上面还带着花纹呢。

    我见过那种吸血蜘蛛,真的,肚子很大,很可爱。你说是吧?别闭眼睛,本来除了下巴就没好看的地方,再闭上眼睛就真的只能喂蜘蛛了。

    记着,等你的肚子大了,就去看看蜘蛛,很像的。然后你儿子一出生,你在产房里就会被人做上点手脚。

    你的新生儿子又很喜欢很喜欢池塘里的水,他会用眼睛说他非要下去看看那里面的小哥哥。唉。多好?想想就美得冒泡。

    嘿嘿,你以往的眼神里曾经对我有过防范、有过鄙视。哼,就你这种颜色的也敢对我不敬?玩你那是看得起你,你是几两银子买来的?超不过二十两吧?老爷赏个下人都比这多。

    你老是赖在贾府做什么?你可以试着离开贾家,也可以试着提早嫁人。咱们慢慢来,不着急。老爷我反正闲的没事干。你们不是传言我是纨绔吗?那咱就得干点纨绔才干的事情。这没事闲的啊,就喜欢记一些我不喜欢的人和事情。

    老爷我胆子小,就容易怀疑所有我看到的,听到的,一切对我不好或者不利的东西或者事情。

    我最喜欢记住那些对我有过不屑神情的人。你就是其中之一。老爷没记错吧?”

    鸳鸯已经瘫软在地,裙子里的尿骚气让贾赦不得不站起来退后。

    贾赦远远地笑着,笑的很阳光,但是看在鸳鸯的眼里就一个字‘冷’,阴森森的那种冷。

    贾赦笑着喊来两个丫鬟:“你们扶着你们的鸳鸯奶奶去你们那里换洗一下,再服侍她睡一小会,别睡久了,就一小会啊。

    然后让她告诉你们老太太要说什么,你们过来说给老爷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