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逃离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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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照门是给宫里运送生活物资的角门，坐落在皇宫的西北角，每天的夜晚和清晨是最为忙碌的时候，宫里上到皇上，下到洒扫的小太监，这一日所需，所有的吃喝用度，都需要在每天酉时之后送进宫来，在第二天卯时之前即刻停止。
所以夕照门是宫内四大角门中，白天最安静的一个。尤其是中午，连只苍蝇都没有。而一般能排班在中午站岗的，也是守卫中最低档的存在了。
此时，宫门处的守卫们虽然站岗的姿势依旧很标准，但是从脸上的神情来看，一个个都很放松，有的甚至偷偷摸摸的打起了盹儿。
远远的，一名小将发现了慢慢移步过来的高衍，心思一动，急忙跑上前抱拳施礼道，“高副都督。”
“嗯。”高衍脸色发白，额头都是冷汗，微微缩着肩。
“哟，您这是？”小将纳罕道。
“咳咳。”高衍略显不自在的清了下嗓子，把头稍稍伸过去，低声道，“昨天挨了我家老头儿的家法。”
“哦！”小将恍然大悟。
想想也是，这些爷昨天在云的楼的光辉事迹经过这么一夜加半天，还有京里不知道的么？不过只听说英国公家里惨叫声持续了一整夜，没听说相府有什么动静啊？不过看高副都督的样子，下手也不轻啊！
“我这硬挺的，以为能抗过去呢，谁知道……”高衍说到这，倒吸一口凉气，皱着眉头痛苦的说道，“好像又流血了。”
小将用眼睛在高衍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就看见有一道新鲜的血痕，从外袍内的裤子上隐隐显示出来。
“哟，那可得给您宣个太医好好瞧瞧啊！”小将担心道。
“那不让我爹知道了！”高衍一瞪眼。
得！小将明白了，这是跟自己家里制气呢。可是伤得这么严重，也不能不管了啊。
“去给我牵一匹马来。”高衍咬着牙，表情僵硬的说道，“我得收拾好了再回去。”
小将点头领命。明白了！太明白了！这位大人还真是品级高地位高也姓高，就是啥都高不过他爹去！
这位爷，一定是想不告诉听爹他受伤的实情，所以偷偷摸摸的想把伤治一下，再装作啥事没有的回去。这样一看，他连家里的下人都得瞒着，不然怎么也瞒不过高相爷去。嗯，这事儿是绝对不能大张旗鼓的办，一定要瞒住了啊。
小将琢磨了一下，心中有数了。
高衍看着一路小跑去办事的小将，用力猛掐自己的腰侧，把刚才憋着的气用力的喘了几下，预计着小将回来的时间，再次调整好呼吸和表情。可是颤抖的手却不那么听指挥了。
“高副都督，卑职给您牵的是驽马，不打眼的。”小将又卖了个好。
“嗯。”高衍点头，看着一脸机灵的小将，继续道，“九月份要是调职，就跟着我吧。”
“卑职谢大人！以后定为大人马首是瞻！”小将激动的纳头便拜。
宫门口的其他守卫眼都红了。一个个的真想给自己俩嘴巴，晚上又不是没睡觉，大晌午的打的什么盹儿啊！这下好了，晚了一步没赶上，让这小子拔了个头筹。虽然不知道高副都督跟他说了什么，但是这小子一定是升了啊，要不然至于哐哐磕头么！
高衍在小将的帮助下上了马，手里抓了两次缰绳都没抓牢，怕别人看出端倪，只好用力一磕马腹，马慢跑了起来。
“卑职叫何东，大人有事尽管吩咐。”小将在高衍身后喊道，心说，“这位可够刚强的了，血都流成那样了，也是马死不倒架。唉，这宰辅大人下手也太黑了！”
高衍费力的抬了一下手，冲着身后挥了挥，再一次用力打马，加速冲了出去。
“何东，高副都督让你干什么了？”一个守卫好奇道。
“嗨，就借一下马。没事儿没事儿啊。”何东心说，我能告诉你们大人挨打了？我能告诉你们昨天晚上那英国公府的惨叫声有一半是宰相大人贡献的吗？我能吗，我必然不能啊！
大家冷眼旁观，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这小子攀上了高副都督就等于搭上了相府，以后不说是泼天的富贵，起码比他们这些大头兵要强上百倍千倍。
“老何，晚上喝一盅啊？”一个络腮胡子首先示好。
“是啊，东哥，晚上一起乐呵乐呵吧。”另一个娃娃脸说道。
“哈哈，好，好，一起，大家一起，我做东！”何东眼看着就飘了。
“一起啊”
“同去啊”
“谢谢东哥”
“东哥有好事别忘了兄弟们啊”
此时的夕照门，有了跟天气一样的热度，那最中央太阳一般的存在，就是还不知道大祸即将临头的何东。
马上的颠簸，把快要愈合的伤口再次撑开，血顺着高衍的大腿缓缓流下。此时的高衍坐在马上，眼中却迷蒙一片，他知道，自己应该先绕回去，先找到不四，把毒去了把命保住，然后让今天跟着的小厮去跟他爹汇报情况，查一下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高衍到现在也不能相信是皇上要他死，要不然刚才下朝的时候他爹也不致于毫不知情。如果真是宫里的旨意，高衍相信他爹一定会提前做好安排，他高仲麟要是连这点儿本事也没有，就白当了这么多年的宰辅大人！更别提高衍一直觉得他爹有秘密，而且是能让大雍翻天覆地的秘密！
这样的人，让儿子三岁识文五岁习武，十岁就有贴身暗卫保护，如何会让他的独子陷入险境呢？
而不四一直呆在含光门外毫无异动，连一个信儿都没传过来……难道？！
高衍脑子嗡的一下。
出事了？
高衍再也坚持不住，头一歪晕了过去。而刚才临近晕倒之前，高衍的紧张带动了他的手。他的手下意识的抓住了马鬃，而这一晕，动作一大，马吃了疼更是跑的飞快。
因为夕照门是给宫内运送生活物资的角门，所以并不是人来人往的主要街道，这附近住的，也大部分是跟宫里采买、运输有关系的小户人家。他们的作息时间，都是夜间干活儿，白天休息，所以高衍这一路飞奔也并未遇到什么人。
而到了外城，虽然有人觉得这一人一马的有些奇怪，可是高衍身上穿着在宫里当值的禁军服饰，让这些人也不敢伸手去拦，只得看着这匹马嘚嘚嘚的从眼前跑过。这马越跑越慢，可也越跑越远，不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出了京城了。
长乐宫。
看着跪在跟前回话的平公公和安公公，清河公主有点儿不知所措。
这就完了？
高衍，在嘉吉殿外罚站了一上午。
高衍，把下了药的茶喝了。
然后呢？！
“那茶里有什么？”清河公主要被这两个奴才蠢哭了。
安公公一哆嗦，磕头道，“奴才，奴才不知道。”
“嘶！”清河公主猛的一吸气，大眼睛瞪的不能再圆了，怒喝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知道不成？”
“这药，药，药是张啸虎大人亲自给抓的。只告诉奴才用热水泡好后，再加几片茶叶，倒在茶盏中服下即可。”安公公答道。
清河公主拿起手边的茶盏就要扔出去，可还没等几位宫女大呼小叫，就把手放了下来。
“不行，不能再摔了，早上都摔了一次了，需要替换增补的册子也已经报了上去。这要再摔一次，还得重新填报，那娘可就知道了。”清河公主转着眼珠子琢磨着，“娘上午可是放了自己一马，可这改完的册子要是交上去，娘一定会刨根问底的。我到时候怎么说？”
清河公主站起来走了一圈。
“骗她？不，不可能。”清河公主把这个愚蠢的想法扔出脑海。“别说她了，就是太子弟弟，皇上爹爹也骗不过娘去。娘是谁啊，那是大雍当年的第一才女，是大雍第一太师教导出来的能传承衣钵的奇女子。骗她！？”
“那怎么办，实话实说？”清河公主站住脚，眉头皱的死死的。
平公公和安公公跪在地上极力的往下趴，尽量缩小自己的体积，生怕挡了公主的路，更怕碍了公主的眼。
“下去吧。”清河公主缓缓吐出一口气道。
“…………”
安静。
没有一个人回话，也没有一个人动。
“干什么呢？滚下去！别在这趴的跟狗一样，还没狗好玩儿。”清河公主翻了一个白眼儿。
“诺！”平公公和安公公两个人特别听话的“滚”了出去。
富贵荣华四人相互看了一眼，迅速上前，仰起一张张温柔可人的笑脸，和公主逗趣儿。
“公主，奴婢去把小雪团儿抱出来给您玩啊。”穿红衣的阿富先开口。
“不要，一身毛，热死了。”清河公主提不起兴致。
“公主，奴婢给您做碗冰酪消消暑可好。”黄衣阿贵接道。
“不要，娘说中午不能贪凉。”清河公主偶尔还是能听一下皇后娘娘的话的，尤其是在她愿意听的时候。
“公主……”蓝衣阿荣继续换点子。
“不要，不要！哎呀，烦死了，都给我下去！”清河公主大发脾气。
“诺。”四个宫女谁敢不听，乖乖的退开身子，按照往日的旧例依次站好，等待公主再次传唤。
“东西不能摔，人不能罚！还不能跟娘说不想嫁人！真是烦死了！”清河公主开始生闷气。
“臭高衍！坏高衍！死高衍！都是你这个祸害！”清河公主咬牙切齿的暗道，“你这次要是死了便罢了，要是逃过一劫，你看我接下来怎么收拾你！”
可是清河公主不知道，高衍现在是真的快死了，快“快活”死了……
夕照门是给宫里运送生活物资的角门，坐落在皇宫的西北角，每天的夜晚和清晨是最为忙碌的时候，宫里上到皇上，下到洒扫的小太监，这一日所需，所有的吃喝用度，都需要在每天酉时之后送进宫来，在第二天卯时之前即刻停止。
所以夕照门是宫内四大角门中，白天最安静的一个。尤其是中午，连只苍蝇都没有。而一般能排班在中午站岗的，也是守卫中最低档的存在了。
此时，宫门处的守卫们虽然站岗的姿势依旧很标准，但是从脸上的神情来看，一个个都很放松，有的甚至偷偷摸摸的打起了盹儿。
远远的，一名小将发现了慢慢移步过来的高衍，心思一动，急忙跑上前抱拳施礼道，“高副都督。”
“嗯。”高衍脸色发白，额头都是冷汗，微微缩着肩。
“哟，您这是？”小将纳罕道。
“咳咳。”高衍略显不自在的清了下嗓子，把头稍稍伸过去，低声道，“昨天挨了我家老头儿的家法。”
“哦！”小将恍然大悟。
想想也是，这些爷昨天在云的楼的光辉事迹经过这么一夜加半天，还有京里不知道的么？不过只听说英国公家里惨叫声持续了一整夜，没听说相府有什么动静啊？不过看高副都督的样子，下手也不轻啊！
“我这硬挺的，以为能抗过去呢，谁知道……”高衍说到这，倒吸一口凉气，皱着眉头痛苦的说道，“好像又流血了。”
小将用眼睛在高衍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就看见有一道新鲜的血痕，从外袍内的裤子上隐隐显示出来。
“哟，那可得给您宣个太医好好瞧瞧啊！”小将担心道。
“那不让我爹知道了！”高衍一瞪眼。
得！小将明白了，这是跟自己家里制气呢。可是伤得这么严重，也不能不管了啊。
“去给我牵一匹马来。”高衍咬着牙，表情僵硬的说道，“我得收拾好了再回去。”
小将点头领命。明白了！太明白了！这位大人还真是品级高地位高也姓高，就是啥都高不过他爹去！
这位爷，一定是想不告诉听爹他受伤的实情，所以偷偷摸摸的想把伤治一下，再装作啥事没有的回去。这样一看，他连家里的下人都得瞒着，不然怎么也瞒不过高相爷去。嗯，这事儿是绝对不能大张旗鼓的办，一定要瞒住了啊。
小将琢磨了一下，心中有数了。
高衍看着一路小跑去办事的小将，用力猛掐自己的腰侧，把刚才憋着的气用力的喘了几下，预计着小将回来的时间，再次调整好呼吸和表情。可是颤抖的手却不那么听指挥了。
“高副都督，卑职给您牵的是驽马，不打眼的。”小将又卖了个好。
“嗯。”高衍点头，看着一脸机灵的小将，继续道，“九月份要是调职，就跟着我吧。”
“卑职谢大人！以后定为大人马首是瞻！”小将激动的纳头便拜。
宫门口的其他守卫眼都红了。一个个的真想给自己俩嘴巴，晚上又不是没睡觉，大晌午的打的什么盹儿啊！这下好了，晚了一步没赶上，让这小子拔了个头筹。虽然不知道高副都督跟他说了什么，但是这小子一定是升了啊，要不然至于哐哐磕头么！
高衍在小将的帮助下上了马，手里抓了两次缰绳都没抓牢，怕别人看出端倪，只好用力一磕马腹，马慢跑了起来。
“卑职叫何东，大人有事尽管吩咐。”小将在高衍身后喊道，心说，“这位可够刚强的了，血都流成那样了，也是马死不倒架。唉，这宰辅大人下手也太黑了！”
高衍费力的抬了一下手，冲着身后挥了挥，再一次用力打马，加速冲了出去。
“何东，高副都督让你干什么了？”一个守卫好奇道。
“嗨，就借一下马。没事儿没事儿啊。”何东心说，我能告诉你们大人挨打了？我能告诉你们昨天晚上那英国公府的惨叫声有一半是宰相大人贡献的吗？我能吗，我必然不能啊！
大家冷眼旁观，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这小子攀上了高副都督就等于搭上了相府，以后不说是泼天的富贵，起码比他们这些大头兵要强上百倍千倍。
“老何，晚上喝一盅啊？”一个络腮胡子首先示好。
“是啊，东哥，晚上一起乐呵乐呵吧。”另一个娃娃脸说道。
“哈哈，好，好，一起，大家一起，我做东！”何东眼看着就飘了。
“一起啊”
“同去啊”
“谢谢东哥”
“东哥有好事别忘了兄弟们啊”
此时的夕照门，有了跟天气一样的热度，那最中央太阳一般的存在，就是还不知道大祸即将临头的何东。
马上的颠簸，把快要愈合的伤口再次撑开，血顺着高衍的大腿缓缓流下。此时的高衍坐在马上，眼中却迷蒙一片，他知道，自己应该先绕回去，先找到不四，把毒去了把命保住，然后让今天跟着的小厮去跟他爹汇报情况，查一下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高衍到现在也不能相信是皇上要他死，要不然刚才下朝的时候他爹也不致于毫不知情。如果真是宫里的旨意，高衍相信他爹一定会提前做好安排，他高仲麟要是连这点儿本事也没有，就白当了这么多年的宰辅大人！更别提高衍一直觉得他爹有秘密，而且是能让大雍翻天覆地的秘密！
这样的人，让儿子三岁识文五岁习武，十岁就有贴身暗卫保护，如何会让他的独子陷入险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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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衍再也坚持不住，头一歪晕了过去。而刚才临近晕倒之前，高衍的紧张带动了他的手。他的手下意识的抓住了马鬃，而这一晕，动作一大，马吃了疼更是跑的飞快。
因为夕照门是给宫内运送生活物资的角门，所以并不是人来人往的主要街道，这附近住的，也大部分是跟宫里采买、运输有关系的小户人家。他们的作息时间，都是夜间干活儿，白天休息，所以高衍这一路飞奔也并未遇到什么人。
而到了外城，虽然有人觉得这一人一马的有些奇怪，可是高衍身上穿着在宫里当值的禁军服饰，让这些人也不敢伸手去拦，只得看着这匹马嘚嘚嘚的从眼前跑过。这马越跑越慢，可也越跑越远，不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出了京城了。
长乐宫。
看着跪在跟前回话的平公公和安公公，清河公主有点儿不知所措。
这就完了？
高衍，在嘉吉殿外罚站了一上午。
高衍，把下了药的茶喝了。
然后呢？！
“那茶里有什么？”清河公主要被这两个奴才蠢哭了。
安公公一哆嗦，磕头道，“奴才，奴才不知道。”
“嘶！”清河公主猛的一吸气，大眼睛瞪的不能再圆了，怒喝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知道不成？”
“这药，药，药是张啸虎大人亲自给抓的。只告诉奴才用热水泡好后，再加几片茶叶，倒在茶盏中服下即可。”安公公答道。
清河公主拿起手边的茶盏就要扔出去，可还没等几位宫女大呼小叫，就把手放了下来。
“不行，不能再摔了，早上都摔了一次了，需要替换增补的册子也已经报了上去。这要再摔一次，还得重新填报，那娘可就知道了。”清河公主转着眼珠子琢磨着，“娘上午可是放了自己一马，可这改完的册子要是交上去，娘一定会刨根问底的。我到时候怎么说？”
清河公主站起来走了一圈。
“骗她？不，不可能。”清河公主把这个愚蠢的想法扔出脑海。“别说她了，就是太子弟弟，皇上爹爹也骗不过娘去。娘是谁啊，那是大雍当年的第一才女，是大雍第一太师教导出来的能传承衣钵的奇女子。骗她！？”
“那怎么办，实话实说？”清河公主站住脚，眉头皱的死死的。
平公公和安公公跪在地上极力的往下趴，尽量缩小自己的体积，生怕挡了公主的路，更怕碍了公主的眼。
“下去吧。”清河公主缓缓吐出一口气道。
“…………”
安静。
没有一个人回话，也没有一个人动。
“干什么呢？滚下去！别在这趴的跟狗一样，还没狗好玩儿。”清河公主翻了一个白眼儿。
“诺！”平公公和安公公两个人特别听话的“滚”了出去。
富贵荣华四人相互看了一眼，迅速上前，仰起一张张温柔可人的笑脸，和公主逗趣儿。
“公主，奴婢去把小雪团儿抱出来给您玩啊。”穿红衣的阿富先开口。
“不要，一身毛，热死了。”清河公主提不起兴致。
“公主，奴婢给您做碗冰酪消消暑可好。”黄衣阿贵接道。
“不要，娘说中午不能贪凉。”清河公主偶尔还是能听一下皇后娘娘的话的，尤其是在她愿意听的时候。
“公主……”蓝衣阿荣继续换点子。
“不要，不要！哎呀，烦死了，都给我下去！”清河公主大发脾气。
“诺。”四个宫女谁敢不听，乖乖的退开身子，按照往日的旧例依次站好，等待公主再次传唤。
“东西不能摔，人不能罚！还不能跟娘说不想嫁人！真是烦死了！”清河公主开始生闷气。
“臭高衍！坏高衍！死高衍！都是你这个祸害！”清河公主咬牙切齿的暗道，“你这次要是死了便罢了，要是逃过一劫，你看我接下来怎么收拾你！”
可是清河公主不知道，高衍现在是真的快死了，快“快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