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逼近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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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牧，你到底想表达什么？”看着表情异常的苏牧，唐宛秋皱起了眉头。
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的接触，她的语气软和了许多：“你能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没事……”
苏牧低下头去，尽量调整着自己的情绪：“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休息了。我只是刚刚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响，所以出来看看。”
“这种时候，就为了这点事一个人跑出来？”
唐宛秋白了他一眼：“看你说话头头是道的，像是个镇定的人，怎么一点响动就慌成这个样子？”
“早点回去休息吧。”唐宛秋将手放在了门把手上，下达了逐客令。
“谢谢。”苏牧点了点头，正要转身离去，却听到屋内传来了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苏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从床上下来、连忙走到门口的尹清紧张的望着苏牧，双手紧紧地纠在一起。
苏牧抬起头来，有些纠结的迎上她的目光。
少女眼中的关心真真切切，没有半分虚假。
“真的没事的，相信我。”他深吸了一口气，以尽量沉稳的声线回答对方。
“如果有什么发现，不要一个人面对。”尹清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要记得我们是队友啊。”
“尽管你确实是队伍里最强的人，但在这个场景里，你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啊。”
不知是不是苏牧的错觉，身前少女的眼中仿佛泛起了一些雾气：“不要让自己压力太大。”
“嗯嗯，我知道了。”苏牧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微笑：“我们是队友嘛。”
“你回去以后，不要再想这些事了，好好地休息一下吧。”
在犹豫了片刻之后，尹清还是有些局促地开了口：“你的气色真的很差。”
“明天见。”
苏牧顿了顿，没有回头地走出了女生们的房间。
回到房间后，苏牧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脑海中都是刚刚的那些画面。
想到少女脸上绝无半分作伪的关心，苏牧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其与那个潜伏在暗处的凶手联系起来。
一起经历过两个场景，苏牧见过尹清在未知面前的紧张害怕，也见过她在七侠场景里手持青冥时的神采飞扬。
思绪逐渐发散，苏牧回想起了三人一起的第一个场景。
想到尹清发现宋小枪手上贴纸时的自责、还有脱离那个场景时，为了安慰自己，轻轻移到眼前的发梢，苏牧的嘴角浮现了一丝久违的弧度。
望着窗外，苏牧突然又想起了初见面时那个怯生生地从床上坐起来的清冷少女。缓缓地低下头，苏牧心中的某个地方又重新坚定了起来。
“一个会因为不自由而放弃生命的人，在获得了一次重生的机会后，确实可能会更珍惜自己的生命。”
“但我相信，也正是这样的人，才绝不会仅仅因为畏惧死亡，就去做杀害同伴这样的事情。”
在李青阳的房间中，苏牧对着他说出了上面的话语。
苏牧来找李青阳的时候，对方已经睡下了，是被苏牧轻轻的敲门声所惊醒的。在苏牧叫了好几声之后，吓出一声冷汗的李青阳才嘟嘟囔囔地拉开了门。
随后，苏牧朝着对方说出了今晚的见闻。
“可你描述的那个影子，确实很像尹清啊。如果说是另两个女生之一故意冒充的话，也不现实。”
“毕竟，当时石田千叶是在厕所中的，这一点另外两个人都可以作证。而如果说是唐宛秋假意进去洗手，而借着走廊上昏暗的环境卡住了尹清的视野死角，从另一侧绕到你们房间那边的话，也说不通啊。”
李青阳有些困扰地挠了挠头：“唐宛秋和尹清的体形差异还是很大的，即使当时已经入了夜，你应该也很难认错的吧。”
他的这番推论不无道理，苏牧缓缓地点了点头。
作为一名健身教练，经常锻炼的唐宛秋的身材相当健美，与纤瘦的尹清完全是两种风格，更不消说唐宛秋足足比后者高了一个头。
突然想到了什么，苏牧一时意动：“对了，老李。”
“怎么了？”
李青阳有些疑惑地转过身来。即使是在屋内这样昏暗的煤油灯下，他卤蛋般光滑的脑袋依然折射出了一点微光。
“现在，你能看清走廊上的东西吗？”苏牧拉开门，问向李青阳。
“拜托，走廊上一点光线也没有，怎么可能看的清啊。”李青阳有些无语，不知道苏牧为什么要提这样没有意义的问题。
“嗯。”苏牧缓缓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在他这个有些莫名的问题之后，屋内的二人陷入了一阵有些尴尬的沉默。
煤油灯中的灯芯不断炸开，微小的爆鸣声在此时安静无比的室内格外引人注意。
最终，还是李青阳开腔打破了沉默：“那么，关于尹清妹子的事，你怎么看？”
“我选择相信她。”苏牧眼中闪过一抹坚定：“她绝不是为了一个任务就会杀害队友的那种人。”
“最起码，绝对不会出自她的本意。”
“也就是说，你觉得发生在她身上的情况很可能是之前所说的第二种可能？”李青阳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是这处场景中的什么东西操控了她的行为？”
“老李，我现在有个想法。”苏牧皱起眉头，说出了一个相当朴实的计划。
“你的意思是……”李青阳：“让我当这个诱饵吗？”
“怎么样，老李？”苏牧略一挑眉：“你觉得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李青阳摸了摸光头，露出了一个爽朗的笑容：“让我们一起，把尹清妹子拉回来。”
回到自己的房间，苏牧第一眼就看到了被自己出门前扶到床上的小枪。
看着少年已经完全变得惨白的脸庞，苏牧有些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他轻轻抬手，想将对方的尸身收入随身空间。
令他十分意外的是，这个源空间中最基础寻常的操作竟然在此时失败了。
看着仍停留在原地的宋小枪，苏牧若有所思。
片刻过后，他又坐到了那副画卷之前。
这次他展开的时候没注意，却是将这张画倒了过来。无心之举，倒是造成了一些新的发现。
正着看时，那画卷下方的黑色背景糊成一片，看不出任何蹊跷。但是此时迎着光倒过来，苏牧却在那黑色上发现了些更深沉的颜色。
轻轻抚摸过后，苏牧发现自己的指尖沾染上了一些黑色的胶状物。稍稍凑近，便有一股熟悉的味道传入鼻腔。
“是煤油……”苏牧有些惊讶：“而且还很新鲜。应该是顾昂然的手笔……”
咬了咬牙，苏牧拿起画卷，就着桌上煤油灯的火焰，轻轻地熏烤了起来。
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画面最上方的颜料逐渐脱落。
苏牧眯起眼睛，紧紧地盯着那画卷上逐渐展现出来的景象。
“苏牧，你到底想表达什么？”看着表情异常的苏牧，唐宛秋皱起了眉头。
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的接触，她的语气软和了许多：“你能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没事……”
苏牧低下头去，尽量调整着自己的情绪：“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休息了。我只是刚刚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响，所以出来看看。”
“这种时候，就为了这点事一个人跑出来？”
唐宛秋白了他一眼：“看你说话头头是道的，像是个镇定的人，怎么一点响动就慌成这个样子？”
“早点回去休息吧。”唐宛秋将手放在了门把手上，下达了逐客令。
“谢谢。”苏牧点了点头，正要转身离去，却听到屋内传来了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苏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从床上下来、连忙走到门口的尹清紧张的望着苏牧，双手紧紧地纠在一起。
苏牧抬起头来，有些纠结的迎上她的目光。
少女眼中的关心真真切切，没有半分虚假。
“真的没事的，相信我。”他深吸了一口气，以尽量沉稳的声线回答对方。
“如果有什么发现，不要一个人面对。”尹清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要记得我们是队友啊。”
“尽管你确实是队伍里最强的人，但在这个场景里，你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啊。”
不知是不是苏牧的错觉，身前少女的眼中仿佛泛起了一些雾气：“不要让自己压力太大。”
“嗯嗯，我知道了。”苏牧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微笑：“我们是队友嘛。”
“你回去以后，不要再想这些事了，好好地休息一下吧。”
在犹豫了片刻之后，尹清还是有些局促地开了口：“你的气色真的很差。”
“明天见。”
苏牧顿了顿，没有回头地走出了女生们的房间。
回到房间后，苏牧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脑海中都是刚刚的那些画面。
想到少女脸上绝无半分作伪的关心，苏牧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其与那个潜伏在暗处的凶手联系起来。
一起经历过两个场景，苏牧见过尹清在未知面前的紧张害怕，也见过她在七侠场景里手持青冥时的神采飞扬。
思绪逐渐发散，苏牧回想起了三人一起的第一个场景。
想到尹清发现宋小枪手上贴纸时的自责、还有脱离那个场景时，为了安慰自己，轻轻移到眼前的发梢，苏牧的嘴角浮现了一丝久违的弧度。
望着窗外，苏牧突然又想起了初见面时那个怯生生地从床上坐起来的清冷少女。缓缓地低下头，苏牧心中的某个地方又重新坚定了起来。
“一个会因为不自由而放弃生命的人，在获得了一次重生的机会后，确实可能会更珍惜自己的生命。”
“但我相信，也正是这样的人，才绝不会仅仅因为畏惧死亡，就去做杀害同伴这样的事情。”
在李青阳的房间中，苏牧对着他说出了上面的话语。
苏牧来找李青阳的时候，对方已经睡下了，是被苏牧轻轻的敲门声所惊醒的。在苏牧叫了好几声之后，吓出一声冷汗的李青阳才嘟嘟囔囔地拉开了门。
随后，苏牧朝着对方说出了今晚的见闻。
“可你描述的那个影子，确实很像尹清啊。如果说是另两个女生之一故意冒充的话，也不现实。”
“毕竟，当时石田千叶是在厕所中的，这一点另外两个人都可以作证。而如果说是唐宛秋假意进去洗手，而借着走廊上昏暗的环境卡住了尹清的视野死角，从另一侧绕到你们房间那边的话，也说不通啊。”
李青阳有些困扰地挠了挠头：“唐宛秋和尹清的体形差异还是很大的，即使当时已经入了夜，你应该也很难认错的吧。”
他的这番推论不无道理，苏牧缓缓地点了点头。
作为一名健身教练，经常锻炼的唐宛秋的身材相当健美，与纤瘦的尹清完全是两种风格，更不消说唐宛秋足足比后者高了一个头。
突然想到了什么，苏牧一时意动：“对了，老李。”
“怎么了？”
李青阳有些疑惑地转过身来。即使是在屋内这样昏暗的煤油灯下，他卤蛋般光滑的脑袋依然折射出了一点微光。
“现在，你能看清走廊上的东西吗？”苏牧拉开门，问向李青阳。
“拜托，走廊上一点光线也没有，怎么可能看的清啊。”李青阳有些无语，不知道苏牧为什么要提这样没有意义的问题。
“嗯。”苏牧缓缓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在他这个有些莫名的问题之后，屋内的二人陷入了一阵有些尴尬的沉默。
煤油灯中的灯芯不断炸开，微小的爆鸣声在此时安静无比的室内格外引人注意。
最终，还是李青阳开腔打破了沉默：“那么，关于尹清妹子的事，你怎么看？”
“我选择相信她。”苏牧眼中闪过一抹坚定：“她绝不是为了一个任务就会杀害队友的那种人。”
“最起码，绝对不会出自她的本意。”
“也就是说，你觉得发生在她身上的情况很可能是之前所说的第二种可能？”李青阳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是这处场景中的什么东西操控了她的行为？”
“老李，我现在有个想法。”苏牧皱起眉头，说出了一个相当朴实的计划。
“你的意思是……”李青阳：“让我当这个诱饵吗？”
“怎么样，老李？”苏牧略一挑眉：“你觉得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李青阳摸了摸光头，露出了一个爽朗的笑容：“让我们一起，把尹清妹子拉回来。”
回到自己的房间，苏牧第一眼就看到了被自己出门前扶到床上的小枪。
看着少年已经完全变得惨白的脸庞，苏牧有些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他轻轻抬手，想将对方的尸身收入随身空间。
令他十分意外的是，这个源空间中最基础寻常的操作竟然在此时失败了。
看着仍停留在原地的宋小枪，苏牧若有所思。
片刻过后，他又坐到了那副画卷之前。
这次他展开的时候没注意，却是将这张画倒了过来。无心之举，倒是造成了一些新的发现。
正着看时，那画卷下方的黑色背景糊成一片，看不出任何蹊跷。但是此时迎着光倒过来，苏牧却在那黑色上发现了些更深沉的颜色。
轻轻抚摸过后，苏牧发现自己的指尖沾染上了一些黑色的胶状物。稍稍凑近，便有一股熟悉的味道传入鼻腔。
“是煤油……”苏牧有些惊讶：“而且还很新鲜。应该是顾昂然的手笔……”
咬了咬牙，苏牧拿起画卷，就着桌上煤油灯的火焰，轻轻地熏烤了起来。
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画面最上方的颜料逐渐脱落。
苏牧眯起眼睛，紧紧地盯着那画卷上逐渐展现出来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