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提上日程的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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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好了埃琳娜，星极终于可以和莫林坐下来谈事情了。
两人坐在b区的休息区，一个内部人员的酒吧中。现在是下午，吧台只有几个人在擦杯子、准备果盘。空手待客显然是不礼貌的，莫林将本来给伊芙利特烤的饼干拿了出来一盘，倒上两杯凉果汁，算是一个简单的下午茶。
“我烤的饼干，要不要尝尝？”
星极看着造型塌了的空心圆环状饼干，觉得有些委屈。我堂堂乌比卡家大小姐，何时吃过这么粗糙的饼干，有些绿色的东西露在饼干外面，像是什么植物的茎和叶。
看到莫林期待的目光，星极勉强自己拿起了一片，想想埃琳娜，心一横咬了一大口。
入口是浓郁的麦香，烘焙师在火候和饼胚上处理地很好，既没有酥到碎渣，也没有硬到咀嚼困难，刚刚好。麦香过后，是果干的甜蜜，最后还有一些草药的清香留于唇齿。
不知不觉，星极吃完了一片饼干。她称赞道：“你的手艺很好，和我在维多利亚尝到的皇室特供都不遑多让。”
“过奖了。”莫林谦虚道。
她做饭的水平只能算一般，唯独烤饼干是一绝。
符文饼干配送的消耗品‘饼干’，莫林经过多次尝试，也能烤出味道和属性相近的成品。至于塑形，莫林并不是没有考虑过，但她的手艺仅限于此了。
星极抿了一口凉凉的果汁，就放下了杯子。
“你有什么关于神秘学的问题，都可以问。但是我先声明，以我现在的能力，无法为人做出准确的占卜了。”
星极在感染后一度对自己的占卜术出现了动摇。她光辉的未来被突如其来的矿石病打翻，占卜的能力也随之远去。
据凯尔希的诊断，星极的占卜是一种源石技艺，矿石病干扰了她的源石技艺。
是的，占卜术是真实存在的。据档案显示，星极占卜时会有星光在她身边闪烁，她的星辉剑术并非宫廷剑舞，有实战效果并能造成法术伤害。她的占卜验证率也很高。
不过莫林所求的，并非遥不可及的占卜。
“那么，关于仪式法术，你可以给我讲讲吗？”
“嗯？”星极奇怪地看着她。
“有什么不方便吗？”莫林被星极看得不自在。
“那倒没有，不过，仪式法术最兴盛的就是你的故乡莱塔尼亚。高塔中没有讲过这个吗？”
莫林眨了眨眼睛，脸上发红。她刚要说谎，就被社交经验丰富的占星师看出来了。
眼前的小卡普里尼恐怕不是莱塔尼亚的高塔术士。
“这样啊，那我就从源头开始讲吧。”星极道，“现在，仪式法术已经褪去了神秘的外衣，它的本质是法术回路的巨大化。源石能量在特殊的排列下，会产生影响物质、心灵的力量——这是教科书上对于源石技艺的描述。”
“所以，仪式实际上是普通人在模仿某些施法过程，它从来没有离开我们的日常。现在我们将源石回路刻印在物品上，也是一种永固性的仪式法术呢。”
莫林若有所思。星极耐心地等待莫林消化刚才她的话。
“刻印源石回路的刀？”
“没错，只有经过特殊处理的源石才能作为刻印源石回路的刀头，这也是魔法武器稀有昂贵的原因。”
“呼——”莫林轻吐一口气。
即使在卡西米尔，她都从来没有注意过这种正常的源石回路打造方法中最珍贵的是工具。她直接用强酸或熔融的方式刻印源石回路原来才是异类。
“我明白了，”莫林问道，“你能教我几个简单的仪式法术吗？”
“没问题。”星极笑了。这时候她才觉得莫林符合她的年龄，家族里小辈急着学习更多的源石技艺，也是这副神情向自己求教的。
……
告别了要去陪妹妹的星极，莫林直奔赫默的办公室。
“咚咚！”莫林象征性敲了下门，一推门，才想起来是要刷身份卡的。
“赫默老师，我有事情要找您。”她大声道。
屋里传来一阵挪椅子碰东西的声音，最后一阵淅淅索索，赫默才把门打开。
“小莫林啊，有什么事吗？”赫默的眼眶是红肿的，明显刚刚哭过。
“我……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莫林看着赫默强打精神的笑容，心口一痛。
“没有，我刚和总辖通了一次电话。”
“关于伊芙芙的？”莫林试探地问道。
“对。”赫默眼神黯淡下来。她让开一步，让莫林进到办公室。
桌子上摆着一份厚厚的被揉皱后重新展开的文件，可以想象当时赫默有多愤怒。莫林听说和伊芙利特有关，直接上手拿来翻看。
赫默没有制止她，道：“直接看第3页，前面都是一些套话和恶心的辞令。”
莫林从善如流，将手中的通讯翻到第三页。
“狄安娜的莱茵回路成功，让我们看到感染者也可以受种莱茵回路的可能。A-056在工程科的研发中表现出了巨大的价值，但我们已经初步掌握了这种技术。她现在需要回归火神计划，作为唯一成功案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接受实验……
而伊芙利特作为实验副产品，可以在实验过程中进行一些破坏性的尝试……”莫林轻声念了出来。
“这是什么逻辑？”看到这里，莫林出离地愤怒，她抬起头看向赫默，“老师，您也这么想吗？”
“虽然没有十月怀胎，但伊芙芙是我的孩子。”赫默哀伤地道。
莫林为自己的质疑感到羞愧，赫默对伊芙利特的感情不会比她少。
“对不起，我……”
“没必要说对不起。我能理解你的愤怒。”赫默道，“看第7页。”
莫林赶紧翻看到报告的末尾。
“……以狄安娜的血液提纯物加深伊芙利特的感染程度，使得伊芙利特的炎魔人格得到解放……”莫林问道：“炎魔人格？”
“是啊，伊芙利特的幻痛出现时，第二人格也会显现。‘她’的破坏欲旺盛，没有主人格的记忆，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另一个人。”
“也就是说，实验从准备阶段，就已经确定了伊芙芙会失控？”
“没错，”赫默道，“防卫科会在实验场地预备，随时准备镇压伊芙芙。”
安置好了埃琳娜，星极终于可以和莫林坐下来谈事情了。
两人坐在b区的休息区，一个内部人员的酒吧中。现在是下午，吧台只有几个人在擦杯子、准备果盘。空手待客显然是不礼貌的，莫林将本来给伊芙利特烤的饼干拿了出来一盘，倒上两杯凉果汁，算是一个简单的下午茶。
“我烤的饼干，要不要尝尝？”
星极看着造型塌了的空心圆环状饼干，觉得有些委屈。我堂堂乌比卡家大小姐，何时吃过这么粗糙的饼干，有些绿色的东西露在饼干外面，像是什么植物的茎和叶。
看到莫林期待的目光，星极勉强自己拿起了一片，想想埃琳娜，心一横咬了一大口。
入口是浓郁的麦香，烘焙师在火候和饼胚上处理地很好，既没有酥到碎渣，也没有硬到咀嚼困难，刚刚好。麦香过后，是果干的甜蜜，最后还有一些草药的清香留于唇齿。
不知不觉，星极吃完了一片饼干。她称赞道：“你的手艺很好，和我在维多利亚尝到的皇室特供都不遑多让。”
“过奖了。”莫林谦虚道。
她做饭的水平只能算一般，唯独烤饼干是一绝。
符文饼干配送的消耗品‘饼干’，莫林经过多次尝试，也能烤出味道和属性相近的成品。至于塑形，莫林并不是没有考虑过，但她的手艺仅限于此了。
星极抿了一口凉凉的果汁，就放下了杯子。
“你有什么关于神秘学的问题，都可以问。但是我先声明，以我现在的能力，无法为人做出准确的占卜了。”
星极在感染后一度对自己的占卜术出现了动摇。她光辉的未来被突如其来的矿石病打翻，占卜的能力也随之远去。
据凯尔希的诊断，星极的占卜是一种源石技艺，矿石病干扰了她的源石技艺。
是的，占卜术是真实存在的。据档案显示，星极占卜时会有星光在她身边闪烁，她的星辉剑术并非宫廷剑舞，有实战效果并能造成法术伤害。她的占卜验证率也很高。
不过莫林所求的，并非遥不可及的占卜。
“那么，关于仪式法术，你可以给我讲讲吗？”
“嗯？”星极奇怪地看着她。
“有什么不方便吗？”莫林被星极看得不自在。
“那倒没有，不过，仪式法术最兴盛的就是你的故乡莱塔尼亚。高塔中没有讲过这个吗？”
莫林眨了眨眼睛，脸上发红。她刚要说谎，就被社交经验丰富的占星师看出来了。
眼前的小卡普里尼恐怕不是莱塔尼亚的高塔术士。
“这样啊，那我就从源头开始讲吧。”星极道，“现在，仪式法术已经褪去了神秘的外衣，它的本质是法术回路的巨大化。源石能量在特殊的排列下，会产生影响物质、心灵的力量——这是教科书上对于源石技艺的描述。”
“所以，仪式实际上是普通人在模仿某些施法过程，它从来没有离开我们的日常。现在我们将源石回路刻印在物品上，也是一种永固性的仪式法术呢。”
莫林若有所思。星极耐心地等待莫林消化刚才她的话。
“刻印源石回路的刀？”
“没错，只有经过特殊处理的源石才能作为刻印源石回路的刀头，这也是魔法武器稀有昂贵的原因。”
“呼——”莫林轻吐一口气。
即使在卡西米尔，她都从来没有注意过这种正常的源石回路打造方法中最珍贵的是工具。她直接用强酸或熔融的方式刻印源石回路原来才是异类。
“我明白了，”莫林问道，“你能教我几个简单的仪式法术吗？”
“没问题。”星极笑了。这时候她才觉得莫林符合她的年龄，家族里小辈急着学习更多的源石技艺，也是这副神情向自己求教的。
……
告别了要去陪妹妹的星极，莫林直奔赫默的办公室。
“咚咚！”莫林象征性敲了下门，一推门，才想起来是要刷身份卡的。
“赫默老师，我有事情要找您。”她大声道。
屋里传来一阵挪椅子碰东西的声音，最后一阵淅淅索索，赫默才把门打开。
“小莫林啊，有什么事吗？”赫默的眼眶是红肿的，明显刚刚哭过。
“我……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莫林看着赫默强打精神的笑容，心口一痛。
“没有，我刚和总辖通了一次电话。”
“关于伊芙芙的？”莫林试探地问道。
“对。”赫默眼神黯淡下来。她让开一步，让莫林进到办公室。
桌子上摆着一份厚厚的被揉皱后重新展开的文件，可以想象当时赫默有多愤怒。莫林听说和伊芙利特有关，直接上手拿来翻看。
赫默没有制止她，道：“直接看第3页，前面都是一些套话和恶心的辞令。”
莫林从善如流，将手中的通讯翻到第三页。
“狄安娜的莱茵回路成功，让我们看到感染者也可以受种莱茵回路的可能。A-056在工程科的研发中表现出了巨大的价值，但我们已经初步掌握了这种技术。她现在需要回归火神计划，作为唯一成功案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接受实验……
而伊芙利特作为实验副产品，可以在实验过程中进行一些破坏性的尝试……”莫林轻声念了出来。
“这是什么逻辑？”看到这里，莫林出离地愤怒，她抬起头看向赫默，“老师，您也这么想吗？”
“虽然没有十月怀胎，但伊芙芙是我的孩子。”赫默哀伤地道。
莫林为自己的质疑感到羞愧，赫默对伊芙利特的感情不会比她少。
“对不起，我……”
“没必要说对不起。我能理解你的愤怒。”赫默道，“看第7页。”
莫林赶紧翻看到报告的末尾。
“……以狄安娜的血液提纯物加深伊芙利特的感染程度，使得伊芙利特的炎魔人格得到解放……”莫林问道：“炎魔人格？”
“是啊，伊芙利特的幻痛出现时，第二人格也会显现。‘她’的破坏欲旺盛，没有主人格的记忆，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另一个人。”
“也就是说，实验从准备阶段，就已经确定了伊芙芙会失控？”
“没错，”赫默道，“防卫科会在实验场地预备，随时准备镇压伊芙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