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初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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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喝水吗？”鬼箭羽一边拿着水壶倒水，一边问道，“这么晚了，有什么急事吗？”
“帮我倒一杯，谢谢......”白花藤萝接过水杯，在鬼箭羽的书桌旁坐下，“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你有兴趣当职业选手吗？打国际比赛，为国争光的那种。”
“......啊？”鬼箭羽刚拿着水一屁股坐到床上，听到这句话，不由得愣了一下，“就算你突然这么说，我也只是刚刚正式开始战车竞技的高一学生而已。”
“当然没让你现在就上场。我是说如果你有这个机会成为职业选手的话，你愿意吗？”
“怎么可能不愿意，”鬼箭羽喝了口水，“别人我不知道，我参加战车竞技，就是为了提高自己的水平，让自己最终能走上那些职业比赛的赛场。”
还有一个原因是想不白白重活一次，不过这就不是能放在明面上说的事情了。
“那如果我和你说，我想让你指挥一支职业队伍呢？当然，是从校队队长做起。”白花藤萝往前凑了凑，看着鬼箭羽的眼睛，说道。
“我不确定我能不能做到，毕竟我经验尚浅，名望和实力怎么可能和那些高年级生比。”
“战车竞技注重的是实力。那天练习比赛，那两个高年级车组的表现还没有新来的蛇含石她们好呢。”白花藤萝接过话头，“队伍里尚没有一个众人公认的队长，这件事你也能看出来。事实上雪都三中每一届队长型人才都极度缺乏，这是因为以校队队长为目标的人，确实不会看得上战车竞技三等级别的学校，因为指挥起来可能会很困难，就像是下一盘象棋，整个棋盘上除了帅就是士，别的什么都没有，想打过对手自然难上加难。这件事的结果就是每到比赛就只能临时搞队内推选，最后推出来一个临时队长。这对于本身硬实力不足的雪都三中，情况自然雪上加霜。”
“不过今年优秀的成员我觉得不少啊，尤其是流派出身受过专业训练的人非常多，比如蛇含石和赤茯苓她们。说起这个，我今天看到一个优秀的装填手，就是那辆kv-2上的，她是咱们校战车部的成员，我把她拉到咱们车组里做装填手了。”
“你说对了，因为地方的这些流派分家为了保持自己的影响力，这两年招生量明显提高，因此没能进入高等级学校而前往像雪都三中这样的学校的学生自然会变多。至于选人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我不同意，只要你确定看中了就没问题，”白花藤萝靠回了椅背上，看着鬼箭羽，“你看，这就是为什么我喜欢你。”
听到这句话，鬼箭羽愣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往里坐了坐，抬头看向白花藤萝，脸上有点发红。
“我是说在能力方面！”自知讲话歧义的白花藤萝也有点脸红，“你自己可能没意识到，但是我发现你考虑事情很全面，而且经常自然的以领导者的角度想事情，尤其是今天我观察你指挥重构后方防渗透网的时候，我确定了这点。”
“但是那个时候，我真的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把自己的意见和后卫部队分享一下而已，”鬼箭羽挠了挠头。
“这就是我说你厉害的地方。你没用命令式的语气，事实上你也没有指挥他们的资格，但是事实上后卫部队完全在听从你的指挥，对吗？”白花藤萝继续说着，“我觉得你就是所谓的指挥官型人格，你天生就适合干这个。”
哪辈子的天生？鬼箭羽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如果真如你所说，我们该怎么办？”鬼箭羽盘腿坐到床上，“我必须想办法获得部长和其他车组的认可对吧？”
“那当然。我就算是撒泼耍赖装大小姐，大家也只是迫于我的身份压力听你的指挥，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做事。”白花藤萝敲了敲凳子边，“但是又不能傻呵呵的坐等这群人搞临时推选选到你，然后再让看到你的指挥手段，最后心甘情愿的愿意让你做永久性的队长，我们又不是拍电视剧，哪里会有这么大的好事发生。所以我打算让你带着蛇含石她们去打校级练习赛，初步建立自己作为队长的声望，”白花藤萝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下，“既然都是东风流的乘员，我觉得我在她们之中应该还有些影响力，况且我的段位也比她们高，按照原则来讲，她们应该听从我的判断。至于赤茯苓她们，等她们表现出有关的意愿再说吧。”
“那算上我们不是只有五辆车吗？怎么比赛啊？”
“嘛，小规模练习赛上一般都是各个学校的高一队伍单独拉出来搞的小型比赛，人数不会太多的。要是对方人数实在太多，反而也就不会有人怪你打输了。”
“那倒也是......你是不是在心里有什么事？”鬼箭羽往前凑了一下，“我这两天看你总感觉你心事重重的，虽然一开打那种感觉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但是之后还会再变成那样。”
“有那么明显吗？”
“反正我觉得，相当明显。特别是从你那天莫名其妙叫了我一声‘队长’之后。”
“唉。”白花藤萝叹了一口气，“我也没打算瞒着你就是了。我想借助自己的经验和人脉，一点一点的把你培养起来，最终让你坐到职业队队长的位子上。而对于我来讲，作为新生实力派职业队中具有相当名望的元老级成员，我自然就有足够的实绩和底气不回本家道场里，和那群脑子生了锈的家伙待在一块......”
“打扰一下，你的说法听起来有点可怕诶，你最近在看氏物语之类的养成系的书吗？”鬼箭羽又往床后缩了缩，“我可不是什么养成游戏的主角耶。”
“说什么呢。”白花藤萝有些用力的拍了一下有些不正经的鬼箭羽的小腿，“没有人脉，没有资源，没有钱的话，在战车竞技这条路上想走远可有点困难，我就是为你提供这样的帮助，你就把我理解成哆啦梦式的副官就行了。当然，没法给你一下变出来好几辆百夫长当座驾，毕竟我父亲不是开印钞厂的，没法从空气里变出钱来。”
“这里也有哆啦梦梗吗.....话说，你不想回本家的话，不回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动用这么大手笔来逃避本家啊？”
“不找个足够的大义名分当盾牌的话，会被拉回本家的队伍的，”白花藤萝的声音里突然充满了怨气，“虽然我说是和母亲那边有些闹僵了，但是过年该回去总要回去吧？于是每年过年的那几天，我都是压力表拉满的状态。不管是师傅还是母亲，都会一直劝我回归道场，进东风流的职业队，但是我是真的不喜欢本家的战法，所以每次都要找一堆借口逃掉。”白花藤萝停顿了一下，看向了鬼箭羽，“我如果到了大学还没什么足以服众的实绩的话，就只能乖乖回去接受东风流的教导，加入本家建立的职业队了。”
“这就是所谓的‘如果我失败了，就只能回去继承千万家产’的情况吗......”鬼箭羽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说实话，如果有你帮忙的话，很多事情的确会简单很多，所以如果你愿意继续帮助我的话，我当然非常高兴啦。”
白花藤萝抬头看着自己的队长，有些无奈，“不是，你就不怀疑自己会不会被我这个玩队长养成的副官架空之类吗？”
“这里又不是点套路文，我还是很信任你的。”
“信任吗......听着就有些沉重啊，”白花藤萝挠了挠头，“好了，咱们就别在这互装城府了，搞得好像中二病没痊愈一样，尴尬死了，好好谈正事吧。我们现在的短期目标是当上校队的长车，而长期目标，应该就是弄到游学名额，成为国际竞赛强化选手了，你觉得怎样？”
“国际竞赛强化选手？那种竞赛人才选拔活动真的会跑到雪都三中这种地方来吗？”
“放心吧，近几年是靠锦标赛综合表现来确定最终人选的，所以理论上人人都有机会当上。”
“我记得是受选者随机分配到世界各地的战车竞技热点地区进行留学吧？”
“对的。但是如果你有特别感兴趣的地方的话，安排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喔。”白花藤萝顺带做了个鬼脸。
“那我问你，这种好事，我有什么拒绝的必要吗？”鬼箭羽伸出自己的手，“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嗯！”白花藤萝伸出自己的手，与鬼箭羽握在一起。
在两个人握手握了足足半分多钟后，松开手的鬼箭羽看了看墙上的钟。
“都九点多了，这么晚你回去有些危险吧，要不你今天晚上先住下？打车的话这个时间不太安全。”
“那就麻烦你了，”白花藤萝没有拒绝，而是有些疲惫趴在了书桌上，“有空床位吗？”
“有哦，虽然工坊占了大部分空间，但是房间的话空的还是有一间的，”白花藤萝指了指自己房间对面，“那个房间家里一直没想到怎么用就搁置了，但是卧室该有的家具都是有的，平时也清理过，你今天晚上先睡那屋吧。”
“非常感谢。对了，明天早上一体战的个人战绩报告该出来了，别忘了关注收件箱喔。”白花藤萝一边说着，一边晃悠悠的走向了对面房间，收拾随身物品。
就这样，两个疲惫的战车少女各自洗漱完毕之后，回屋快速进入了梦乡。
谁也没有想到，今晚看似随意的这些决定，却成为了一段传奇故事的开端。
“要喝水吗？”鬼箭羽一边拿着水壶倒水，一边问道，“这么晚了，有什么急事吗？”
“帮我倒一杯，谢谢......”白花藤萝接过水杯，在鬼箭羽的书桌旁坐下，“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你有兴趣当职业选手吗？打国际比赛，为国争光的那种。”
“......啊？”鬼箭羽刚拿着水一屁股坐到床上，听到这句话，不由得愣了一下，“就算你突然这么说，我也只是刚刚正式开始战车竞技的高一学生而已。”
“当然没让你现在就上场。我是说如果你有这个机会成为职业选手的话，你愿意吗？”
“怎么可能不愿意，”鬼箭羽喝了口水，“别人我不知道，我参加战车竞技，就是为了提高自己的水平，让自己最终能走上那些职业比赛的赛场。”
还有一个原因是想不白白重活一次，不过这就不是能放在明面上说的事情了。
“那如果我和你说，我想让你指挥一支职业队伍呢？当然，是从校队队长做起。”白花藤萝往前凑了凑，看着鬼箭羽的眼睛，说道。
“我不确定我能不能做到，毕竟我经验尚浅，名望和实力怎么可能和那些高年级生比。”
“战车竞技注重的是实力。那天练习比赛，那两个高年级车组的表现还没有新来的蛇含石她们好呢。”白花藤萝接过话头，“队伍里尚没有一个众人公认的队长，这件事你也能看出来。事实上雪都三中每一届队长型人才都极度缺乏，这是因为以校队队长为目标的人，确实不会看得上战车竞技三等级别的学校，因为指挥起来可能会很困难，就像是下一盘象棋，整个棋盘上除了帅就是士，别的什么都没有，想打过对手自然难上加难。这件事的结果就是每到比赛就只能临时搞队内推选，最后推出来一个临时队长。这对于本身硬实力不足的雪都三中，情况自然雪上加霜。”
“不过今年优秀的成员我觉得不少啊，尤其是流派出身受过专业训练的人非常多，比如蛇含石和赤茯苓她们。说起这个，我今天看到一个优秀的装填手，就是那辆kv-2上的，她是咱们校战车部的成员，我把她拉到咱们车组里做装填手了。”
“你说对了，因为地方的这些流派分家为了保持自己的影响力，这两年招生量明显提高，因此没能进入高等级学校而前往像雪都三中这样的学校的学生自然会变多。至于选人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我不同意，只要你确定看中了就没问题，”白花藤萝靠回了椅背上，看着鬼箭羽，“你看，这就是为什么我喜欢你。”
听到这句话，鬼箭羽愣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往里坐了坐，抬头看向白花藤萝，脸上有点发红。
“我是说在能力方面！”自知讲话歧义的白花藤萝也有点脸红，“你自己可能没意识到，但是我发现你考虑事情很全面，而且经常自然的以领导者的角度想事情，尤其是今天我观察你指挥重构后方防渗透网的时候，我确定了这点。”
“但是那个时候，我真的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把自己的意见和后卫部队分享一下而已，”鬼箭羽挠了挠头。
“这就是我说你厉害的地方。你没用命令式的语气，事实上你也没有指挥他们的资格，但是事实上后卫部队完全在听从你的指挥，对吗？”白花藤萝继续说着，“我觉得你就是所谓的指挥官型人格，你天生就适合干这个。”
哪辈子的天生？鬼箭羽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如果真如你所说，我们该怎么办？”鬼箭羽盘腿坐到床上，“我必须想办法获得部长和其他车组的认可对吧？”
“那当然。我就算是撒泼耍赖装大小姐，大家也只是迫于我的身份压力听你的指挥，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做事。”白花藤萝敲了敲凳子边，“但是又不能傻呵呵的坐等这群人搞临时推选选到你，然后再让看到你的指挥手段，最后心甘情愿的愿意让你做永久性的队长，我们又不是拍电视剧，哪里会有这么大的好事发生。所以我打算让你带着蛇含石她们去打校级练习赛，初步建立自己作为队长的声望，”白花藤萝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下，“既然都是东风流的乘员，我觉得我在她们之中应该还有些影响力，况且我的段位也比她们高，按照原则来讲，她们应该听从我的判断。至于赤茯苓她们，等她们表现出有关的意愿再说吧。”
“那算上我们不是只有五辆车吗？怎么比赛啊？”
“嘛，小规模练习赛上一般都是各个学校的高一队伍单独拉出来搞的小型比赛，人数不会太多的。要是对方人数实在太多，反而也就不会有人怪你打输了。”
“那倒也是......你是不是在心里有什么事？”鬼箭羽往前凑了一下，“我这两天看你总感觉你心事重重的，虽然一开打那种感觉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但是之后还会再变成那样。”
“有那么明显吗？”
“反正我觉得，相当明显。特别是从你那天莫名其妙叫了我一声‘队长’之后。”
“唉。”白花藤萝叹了一口气，“我也没打算瞒着你就是了。我想借助自己的经验和人脉，一点一点的把你培养起来，最终让你坐到职业队队长的位子上。而对于我来讲，作为新生实力派职业队中具有相当名望的元老级成员，我自然就有足够的实绩和底气不回本家道场里，和那群脑子生了锈的家伙待在一块......”
“打扰一下，你的说法听起来有点可怕诶，你最近在看氏物语之类的养成系的书吗？”鬼箭羽又往床后缩了缩，“我可不是什么养成游戏的主角耶。”
“说什么呢。”白花藤萝有些用力的拍了一下有些不正经的鬼箭羽的小腿，“没有人脉，没有资源，没有钱的话，在战车竞技这条路上想走远可有点困难，我就是为你提供这样的帮助，你就把我理解成哆啦梦式的副官就行了。当然，没法给你一下变出来好几辆百夫长当座驾，毕竟我父亲不是开印钞厂的，没法从空气里变出钱来。”
“这里也有哆啦梦梗吗.....话说，你不想回本家的话，不回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动用这么大手笔来逃避本家啊？”
“不找个足够的大义名分当盾牌的话，会被拉回本家的队伍的，”白花藤萝的声音里突然充满了怨气，“虽然我说是和母亲那边有些闹僵了，但是过年该回去总要回去吧？于是每年过年的那几天，我都是压力表拉满的状态。不管是师傅还是母亲，都会一直劝我回归道场，进东风流的职业队，但是我是真的不喜欢本家的战法，所以每次都要找一堆借口逃掉。”白花藤萝停顿了一下，看向了鬼箭羽，“我如果到了大学还没什么足以服众的实绩的话，就只能乖乖回去接受东风流的教导，加入本家建立的职业队了。”
“这就是所谓的‘如果我失败了，就只能回去继承千万家产’的情况吗......”鬼箭羽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说实话，如果有你帮忙的话，很多事情的确会简单很多，所以如果你愿意继续帮助我的话，我当然非常高兴啦。”
白花藤萝抬头看着自己的队长，有些无奈，“不是，你就不怀疑自己会不会被我这个玩队长养成的副官架空之类吗？”
“这里又不是点套路文，我还是很信任你的。”
“信任吗......听着就有些沉重啊，”白花藤萝挠了挠头，“好了，咱们就别在这互装城府了，搞得好像中二病没痊愈一样，尴尬死了，好好谈正事吧。我们现在的短期目标是当上校队的长车，而长期目标，应该就是弄到游学名额，成为国际竞赛强化选手了，你觉得怎样？”
“国际竞赛强化选手？那种竞赛人才选拔活动真的会跑到雪都三中这种地方来吗？”
“放心吧，近几年是靠锦标赛综合表现来确定最终人选的，所以理论上人人都有机会当上。”
“我记得是受选者随机分配到世界各地的战车竞技热点地区进行留学吧？”
“对的。但是如果你有特别感兴趣的地方的话，安排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喔。”白花藤萝顺带做了个鬼脸。
“那我问你，这种好事，我有什么拒绝的必要吗？”鬼箭羽伸出自己的手，“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嗯！”白花藤萝伸出自己的手，与鬼箭羽握在一起。
在两个人握手握了足足半分多钟后，松开手的鬼箭羽看了看墙上的钟。
“都九点多了，这么晚你回去有些危险吧，要不你今天晚上先住下？打车的话这个时间不太安全。”
“那就麻烦你了，”白花藤萝没有拒绝，而是有些疲惫趴在了书桌上，“有空床位吗？”
“有哦，虽然工坊占了大部分空间，但是房间的话空的还是有一间的，”白花藤萝指了指自己房间对面，“那个房间家里一直没想到怎么用就搁置了，但是卧室该有的家具都是有的，平时也清理过，你今天晚上先睡那屋吧。”
“非常感谢。对了，明天早上一体战的个人战绩报告该出来了，别忘了关注收件箱喔。”白花藤萝一边说着，一边晃悠悠的走向了对面房间，收拾随身物品。
就这样，两个疲惫的战车少女各自洗漱完毕之后，回屋快速进入了梦乡。
谁也没有想到，今晚看似随意的这些决定，却成为了一段传奇故事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