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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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有两样东西不可直视，一是太阳，二是人心。”--东野圭吾
吃完了蛋炒饭，鬼湿婆长舒一口气：“多少年前我吃过一次这种食物，这么多年来，我再也没吃过像样的东西了。”
苏九生端着空餐盘走到操作台旁边，再次关闭了特制的透明监狱“蛛网”。离开实验室时，苏九生小声地说了一声“谢谢”，然后走出了门。
鬼湿婆看着苏九生的背影摇了摇头，他闭上眼继续陷入沉睡。
振兴基地一战后的第七天。白修一行人坐在一起正在吃午饭。
对于张肃仇的询问在战后两天就结束了，张肃仇随后就正式与国军合作了。林娅在房间里关了自己三天，三天后她踏出房门的时候直接栽倒在了乔拉的怀里。林娅的眼睛当时肿得一塌糊涂，乔拉一开始都没认出来。
待乔拉把自己熬了三天整理出来的资料交给了振兴基地的机械师龙葵后，林娅昏睡了整整两天。期间乔拉一直陪在林娅身边。
乔拉、林娅、张肃仇和白修再一次坐在一起的时候，气氛里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尴尬。光洁的食堂安装了巨大的玻璃幕墙，外面就是罗布泊，一种荒凉的美感扑面而来。
四个人坐在食堂里各自安静地吃着自己餐盘里的食物，没有人主动开口说话。白修实在不想继续尴尬下去了，他起身笑了笑然后问：“我去弄点饮料，你们喝什么？”
“我要西柚汁，冰的。”乔拉吃着沙拉，没有抬头。
白修愣了一下：“这是罗布泊，哪给你找西柚去？我看橙汁就差不多了。”
“西柚汁。”乔拉抬起头看着白修，“有的。”
白修叹了口气：“行，我去给你找。林娅姐呢？你喝什么？”
“我？白开水就好。”林娅答道。
“老张？”白修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依旧戴着墨镜的张肃仇。张肃仇正费力地想要用塑料叉子叉起套饭里的豌豆，忽然听见白修在问他。
“白水就好。”
“哟，挺默契。”白修笑了笑，走去了饮料区。
白修回来时，手中端着的餐盘里放着两杯冰镇西柚汁和两杯白水。白修左想右想，还是实在想不通这地方哪来的西柚汁。
“老张，我说，咱俩现在到底多少岁啊？”这个问题在白修心里憋了好久了。
张肃仇停下了正在扎豌豆的手：“嗯……我没记错的话，诺芬爆发的时候你刚好准备进大学。你小子聪明，上学的时候跳了两级，那时候你应该是……十六岁，爆发至今已经过去了六年多，那么你现在应该是二十二岁了。至于我嘛，已经是个四十六岁的老男人了。”
“二十二岁？不错啊。”林娅一边喝着水一边用胳膊肘顶乔拉。
乔拉没有理会林娅，她吃完沙拉，喝了口冰镇的西柚汁，眨了眨眼呼出一口冷气：“好喝！”
“真是不诚实……”林娅撑着下巴看着闪着星星眼的乔拉。
张肃仇本来还在专心扎盘子里的豆子，听到这里，他忽然了停下来然后对白修说：“白修，有些东西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好好把握。”
白修闻言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佯咳了两声：“好了，不开我的玩笑了。林娅，冯教授他……你这几天有没有研究出来什么？”
林娅捧起水杯抿了一口水后说道：“那个装置是一种精神发散装置，使用者可以通过那根尾巴将自己的脑电波在转换过后通过另一种电磁波的形式发散出去。虽然我不知道发散出去的波是怎么影响到其他生物的大脑的，但是根据这次战斗中那个叫‘商夜’的人的情况来看，装置至少可以达到扰乱脑波的作用。”
“扰乱脑波？这不就跟巫术里的精神控制一样了吗？”
林娅沉吟片刻，对大家说：“冯老那边……大家就不用担心了，我已经去过实验室了，大致情况我已经了解了，”
说到这，林娅眼圈又微微泛红了：“他可能已经不是我之前认识的那个人了。”
“不过呢，大家也不用担心我，我这几天想了很多，都想开了，我没事的。”林娅笑了笑，接着喝水。
白修在心里叹了口气，他看见林娅捧着水杯的手在微微颤抖。
“有一个问题我很在意。”张肃仇放下塑料叉子。
白修瞟了一眼张肃仇的餐盘，心里暗骂了一句我靠。那么多滑溜溜的豌豆，张肃仇他愣是用叉子一个一个扎起来全吃了。
张肃仇问道：“你们谁知道苏九生这个人身上到底有什么玄机。”
“苏九生？乔拉你不应该最熟吗？”白修看着乔拉。
“上校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乔拉坦言，“他也从来不跟我们说。”
“你们在这儿偷偷八卦什么呢？嗯？”天兔那略显傲娇的声音在林娅身后响起，林娅回头一看，天兔正端着盘子站在她背后，她的旁边还跟着两个人，一个是扎着一头火一样的红发的高大的蛇夫，另一个是戴着黑框眼镜、染着蓝色头发的猎户，三个人都穿着白色的驭星战队制服。
天兔带着一丝坏笑说：“怎么，你们想跟乔拉打听上校的事？”
“驭星？”白修发现虽然之前和他们见过面，但彼此间并没有交谈过。
猎户对着白修他们微微颔首道：“我们还没正式向你们介绍过自己。驭星战队，代号猎户，大家就叫我这个名字就可以了。”
“天兔，大家叫我兔子就好了。”天兔笑了笑，突然一脸鄙夷地瞟了瞟站在自己身旁的蛇夫，“喏，我旁边这个家伙叫蛇夫，他呢是个十二分的蠢货，没什么优点，平时无视他就好了。”
“喂，兔子，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蛇夫尴尬地嘀咕道。
“留面子？我想想，”天兔坏笑了一下，“哦对了，他还是个音乐爱好者，不过是什么风格来着……呃，抑郁？”
“那叫悲观主义。”蛇夫叹了口气，在天兔脑袋后面比划了一下拳头。
“他们就是驭星装甲战队，战斗中操控装甲的就是他们。”苏九生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循声望去，他正端着盛着咖喱饭的餐盘向白修他们走来。从外观上看，苏九生与以前无异，身上既没有伤口，也没有绷带。
苏九生对着驭星战队说：“真是的，我打个饭的功夫你们就自己来打招呼了，太没纪律了。”
“还不是因为天兔队长说的想要赶快认识认识这边的帅哥。”猎户指了指白修，然后端起塑料杯吸了一大口饮料。
天兔对着白修傻笑了一下，吐了吐舌头。
蛇夫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握住了白修的手：“兄弟，你赶快把我们队长领走吧。”
“臭蛇，我叫你嘚瑟！”天兔从背后狠狠捏了蛇夫一把，疼得蛇夫眼泪花儿直冒。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问题，以后我会慢慢向你们解答的，今天把你们所有人集合到这里，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宣布。”午餐时间结束，还完餐盘后，苏九生带着驭星战队和白修一行人一同乘上了电梯。
“经过了这次战斗，国家已经把天启市发生的事件提升至了超红色警戒状态，”苏九生按下了“-3”层按钮，“然后针对这次事件，霍罡成将军做出了一个决定。”
“叮--”电梯门打开后，又是一道需要指纹验证的大门。苏九生把手放在屏幕上进行了扫描，两秒后，大门打开，苏九生带领大家走了进去。
“将军决定，组建一支超级战队。”
进门后，白修惊讶得合不拢嘴，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眼前为什么会赫然出现了一片森林！不光是白修他们，就连驭星战队都惊讶地发出一阵呼声。乔拉似乎也是第一次看见这场景。
这时，只听苏九生温柔地说道：“深夜，他们来了。”
“好的，上校。”一阵柔美的女声飘来，白修忽然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眼前的森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开阔且空无一人的地下训练场地。
“除了我，她基本上还没有识别过其他人。”苏九生一边走一边说，“给你们介绍一下，她叫‘深夜’。”
“谁？美女吗？”蛇夫看了半天也没看见一个人影。
“简单地说，她是AI--智能系统。”苏九生的语调微微上扬。
“智能系统？”林娅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训练场，场地里除了一些简单的器械外，最引人注目的是几个类似于深度睡眠舱的装置。然而特别的是，这些睡眠舱都与场地通过一些类似血管结构的装置连接在一起--准确一点来说，它们就好像是从训练场里生长出来的一样。
“深夜是‘振兴’基地最杰出的作品之一，关于她的具体的资料在我整理过后会发给你们，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让深夜识别你们，否则你们是不能使用她的。你们的血样我已经交给深夜了，其他的程序，深夜会引导你们完成。”
说完，苏九生对着训练场说：“深夜，开始吧。”
“好的上校。”柔美的女声再次飘来，白修忽然感觉眼前一黑。
“你好。”
白修感觉自己漂浮在一片黑暗中，他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脚，发现这种奇异的轻松感他从未有过。
“不必担心，你现在很安全。”那种富有迷幻感的声音再次缠绕在白修的耳边，白修感觉黑暗中慢慢显现出一个轮廓。
一位浑身缠着白纱的长发少女出现在黑暗中，她的身体近乎透明，眉目清秀脱俗，自带一种温暖的亲和力。
少女绕在白修的身边，打量着他：“你就是白修对吗？”
“是……是的，你是深夜？”
少女笑了一声：“是的。”
“我这是在哪？”
“你正在深夜里，在我的意识里。”深夜用手端起白修的脸，笑着答道。
“你很特别，白修。”深夜凝视着白修的双眼，白修感觉自己耳根发烫。
“哈，你对我有好感呢。”
白修有些慌张：“不，不是的。”
“白修，”深夜轻轻飘离了白修，“你的自我意识已经开始觉醒了，接下来你的路会怎么走，由你自己的心决定。”
说完，深夜一下抱住了白修：“你愿意对我坦诚吗？将你的意识共享给我，接受我、容纳我。”
白修感到体内涌出阵阵暖意，他不是很明白深夜说的话，但是他感觉自己的意识仿佛连接进入了某个领域之中，感觉很奇妙。
“我愿意。”白修闭着眼回答。
“那么，识别完成。”深夜轻轻地吻了一下白修的额头，然后慢慢消失在了黑暗中。
白修忽然回到了训练场，他仍然站在原地，一寸也没有挪动。与此同时，其他人也逐渐恢复了意识，一连串的问号挂在大家头上。
苏九生笑着说：“看来对于你们的识别都完成了。具体的情况我以后再解释，你们先跟我来。”说完，苏九生向训练场里的另一道门走去。
“那个……上校？”
“嗯，猎户，什么事？”苏九生停下了脚步。
猎户望了一眼身边的人，然后不安地说：
“林娅小姐她，好像还没有恢复意识呢。”
“世界上有两样东西不可直视，一是太阳，二是人心。”--东野圭吾
吃完了蛋炒饭，鬼湿婆长舒一口气：“多少年前我吃过一次这种食物，这么多年来，我再也没吃过像样的东西了。”
苏九生端着空餐盘走到操作台旁边，再次关闭了特制的透明监狱“蛛网”。离开实验室时，苏九生小声地说了一声“谢谢”，然后走出了门。
鬼湿婆看着苏九生的背影摇了摇头，他闭上眼继续陷入沉睡。
振兴基地一战后的第七天。白修一行人坐在一起正在吃午饭。
对于张肃仇的询问在战后两天就结束了，张肃仇随后就正式与国军合作了。林娅在房间里关了自己三天，三天后她踏出房门的时候直接栽倒在了乔拉的怀里。林娅的眼睛当时肿得一塌糊涂，乔拉一开始都没认出来。
待乔拉把自己熬了三天整理出来的资料交给了振兴基地的机械师龙葵后，林娅昏睡了整整两天。期间乔拉一直陪在林娅身边。
乔拉、林娅、张肃仇和白修再一次坐在一起的时候，气氛里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尴尬。光洁的食堂安装了巨大的玻璃幕墙，外面就是罗布泊，一种荒凉的美感扑面而来。
四个人坐在食堂里各自安静地吃着自己餐盘里的食物，没有人主动开口说话。白修实在不想继续尴尬下去了，他起身笑了笑然后问：“我去弄点饮料，你们喝什么？”
“我要西柚汁，冰的。”乔拉吃着沙拉，没有抬头。
白修愣了一下：“这是罗布泊，哪给你找西柚去？我看橙汁就差不多了。”
“西柚汁。”乔拉抬起头看着白修，“有的。”
白修叹了口气：“行，我去给你找。林娅姐呢？你喝什么？”
“我？白开水就好。”林娅答道。
“老张？”白修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依旧戴着墨镜的张肃仇。张肃仇正费力地想要用塑料叉子叉起套饭里的豌豆，忽然听见白修在问他。
“白水就好。”
“哟，挺默契。”白修笑了笑，走去了饮料区。
白修回来时，手中端着的餐盘里放着两杯冰镇西柚汁和两杯白水。白修左想右想，还是实在想不通这地方哪来的西柚汁。
“老张，我说，咱俩现在到底多少岁啊？”这个问题在白修心里憋了好久了。
张肃仇停下了正在扎豌豆的手：“嗯……我没记错的话，诺芬爆发的时候你刚好准备进大学。你小子聪明，上学的时候跳了两级，那时候你应该是……十六岁，爆发至今已经过去了六年多，那么你现在应该是二十二岁了。至于我嘛，已经是个四十六岁的老男人了。”
“二十二岁？不错啊。”林娅一边喝着水一边用胳膊肘顶乔拉。
乔拉没有理会林娅，她吃完沙拉，喝了口冰镇的西柚汁，眨了眨眼呼出一口冷气：“好喝！”
“真是不诚实……”林娅撑着下巴看着闪着星星眼的乔拉。
张肃仇本来还在专心扎盘子里的豆子，听到这里，他忽然了停下来然后对白修说：“白修，有些东西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好好把握。”
白修闻言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佯咳了两声：“好了，不开我的玩笑了。林娅，冯教授他……你这几天有没有研究出来什么？”
林娅捧起水杯抿了一口水后说道：“那个装置是一种精神发散装置，使用者可以通过那根尾巴将自己的脑电波在转换过后通过另一种电磁波的形式发散出去。虽然我不知道发散出去的波是怎么影响到其他生物的大脑的，但是根据这次战斗中那个叫‘商夜’的人的情况来看，装置至少可以达到扰乱脑波的作用。”
“扰乱脑波？这不就跟巫术里的精神控制一样了吗？”
林娅沉吟片刻，对大家说：“冯老那边……大家就不用担心了，我已经去过实验室了，大致情况我已经了解了，”
说到这，林娅眼圈又微微泛红了：“他可能已经不是我之前认识的那个人了。”
“不过呢，大家也不用担心我，我这几天想了很多，都想开了，我没事的。”林娅笑了笑，接着喝水。
白修在心里叹了口气，他看见林娅捧着水杯的手在微微颤抖。
“有一个问题我很在意。”张肃仇放下塑料叉子。
白修瞟了一眼张肃仇的餐盘，心里暗骂了一句我靠。那么多滑溜溜的豌豆，张肃仇他愣是用叉子一个一个扎起来全吃了。
张肃仇问道：“你们谁知道苏九生这个人身上到底有什么玄机。”
“苏九生？乔拉你不应该最熟吗？”白修看着乔拉。
“上校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乔拉坦言，“他也从来不跟我们说。”
“你们在这儿偷偷八卦什么呢？嗯？”天兔那略显傲娇的声音在林娅身后响起，林娅回头一看，天兔正端着盘子站在她背后，她的旁边还跟着两个人，一个是扎着一头火一样的红发的高大的蛇夫，另一个是戴着黑框眼镜、染着蓝色头发的猎户，三个人都穿着白色的驭星战队制服。
天兔带着一丝坏笑说：“怎么，你们想跟乔拉打听上校的事？”
“驭星？”白修发现虽然之前和他们见过面，但彼此间并没有交谈过。
猎户对着白修他们微微颔首道：“我们还没正式向你们介绍过自己。驭星战队，代号猎户，大家就叫我这个名字就可以了。”
“天兔，大家叫我兔子就好了。”天兔笑了笑，突然一脸鄙夷地瞟了瞟站在自己身旁的蛇夫，“喏，我旁边这个家伙叫蛇夫，他呢是个十二分的蠢货，没什么优点，平时无视他就好了。”
“喂，兔子，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蛇夫尴尬地嘀咕道。
“留面子？我想想，”天兔坏笑了一下，“哦对了，他还是个音乐爱好者，不过是什么风格来着……呃，抑郁？”
“那叫悲观主义。”蛇夫叹了口气，在天兔脑袋后面比划了一下拳头。
“他们就是驭星装甲战队，战斗中操控装甲的就是他们。”苏九生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循声望去，他正端着盛着咖喱饭的餐盘向白修他们走来。从外观上看，苏九生与以前无异，身上既没有伤口，也没有绷带。
苏九生对着驭星战队说：“真是的，我打个饭的功夫你们就自己来打招呼了，太没纪律了。”
“还不是因为天兔队长说的想要赶快认识认识这边的帅哥。”猎户指了指白修，然后端起塑料杯吸了一大口饮料。
天兔对着白修傻笑了一下，吐了吐舌头。
蛇夫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握住了白修的手：“兄弟，你赶快把我们队长领走吧。”
“臭蛇，我叫你嘚瑟！”天兔从背后狠狠捏了蛇夫一把，疼得蛇夫眼泪花儿直冒。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问题，以后我会慢慢向你们解答的，今天把你们所有人集合到这里，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宣布。”午餐时间结束，还完餐盘后，苏九生带着驭星战队和白修一行人一同乘上了电梯。
“经过了这次战斗，国家已经把天启市发生的事件提升至了超红色警戒状态，”苏九生按下了“-3”层按钮，“然后针对这次事件，霍罡成将军做出了一个决定。”
“叮--”电梯门打开后，又是一道需要指纹验证的大门。苏九生把手放在屏幕上进行了扫描，两秒后，大门打开，苏九生带领大家走了进去。
“将军决定，组建一支超级战队。”
进门后，白修惊讶得合不拢嘴，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眼前为什么会赫然出现了一片森林！不光是白修他们，就连驭星战队都惊讶地发出一阵呼声。乔拉似乎也是第一次看见这场景。
这时，只听苏九生温柔地说道：“深夜，他们来了。”
“好的，上校。”一阵柔美的女声飘来，白修忽然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眼前的森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开阔且空无一人的地下训练场地。
“除了我，她基本上还没有识别过其他人。”苏九生一边走一边说，“给你们介绍一下，她叫‘深夜’。”
“谁？美女吗？”蛇夫看了半天也没看见一个人影。
“简单地说，她是AI--智能系统。”苏九生的语调微微上扬。
“智能系统？”林娅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训练场，场地里除了一些简单的器械外，最引人注目的是几个类似于深度睡眠舱的装置。然而特别的是，这些睡眠舱都与场地通过一些类似血管结构的装置连接在一起--准确一点来说，它们就好像是从训练场里生长出来的一样。
“深夜是‘振兴’基地最杰出的作品之一，关于她的具体的资料在我整理过后会发给你们，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让深夜识别你们，否则你们是不能使用她的。你们的血样我已经交给深夜了，其他的程序，深夜会引导你们完成。”
说完，苏九生对着训练场说：“深夜，开始吧。”
“好的上校。”柔美的女声再次飘来，白修忽然感觉眼前一黑。
“你好。”
白修感觉自己漂浮在一片黑暗中，他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脚，发现这种奇异的轻松感他从未有过。
“不必担心，你现在很安全。”那种富有迷幻感的声音再次缠绕在白修的耳边，白修感觉黑暗中慢慢显现出一个轮廓。
一位浑身缠着白纱的长发少女出现在黑暗中，她的身体近乎透明，眉目清秀脱俗，自带一种温暖的亲和力。
少女绕在白修的身边，打量着他：“你就是白修对吗？”
“是……是的，你是深夜？”
少女笑了一声：“是的。”
“我这是在哪？”
“你正在深夜里，在我的意识里。”深夜用手端起白修的脸，笑着答道。
“你很特别，白修。”深夜凝视着白修的双眼，白修感觉自己耳根发烫。
“哈，你对我有好感呢。”
白修有些慌张：“不，不是的。”
“白修，”深夜轻轻飘离了白修，“你的自我意识已经开始觉醒了，接下来你的路会怎么走，由你自己的心决定。”
说完，深夜一下抱住了白修：“你愿意对我坦诚吗？将你的意识共享给我，接受我、容纳我。”
白修感到体内涌出阵阵暖意，他不是很明白深夜说的话，但是他感觉自己的意识仿佛连接进入了某个领域之中，感觉很奇妙。
“我愿意。”白修闭着眼回答。
“那么，识别完成。”深夜轻轻地吻了一下白修的额头，然后慢慢消失在了黑暗中。
白修忽然回到了训练场，他仍然站在原地，一寸也没有挪动。与此同时，其他人也逐渐恢复了意识，一连串的问号挂在大家头上。
苏九生笑着说：“看来对于你们的识别都完成了。具体的情况我以后再解释，你们先跟我来。”说完，苏九生向训练场里的另一道门走去。
“那个……上校？”
“嗯，猎户，什么事？”苏九生停下了脚步。
猎户望了一眼身边的人，然后不安地说：
“林娅小姐她，好像还没有恢复意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