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柳暗,花渐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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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稹和雁衡阳一路上也没其他话题可聊的，倒是在芥子令方面，仿佛雁衡阳还稍微有点兴趣，得知云稹把芥子令轻易送出手后，漠声道：“如此说来，你是把芥子令给了安大人咯？”/p>
云稹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p>
“哎！”/p>
雁衡阳气急败坏地叹息了一声，道：“那东西怎么能轻易送人，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形，咱们如果没有江湖人的帮衬，休说查明真相，就是活下来也是有问题的。”/p>
这话猛地听起来有点危言损听，但细细思索之余，倒也颇有道理。/p>
江湖上现在对云稹的追杀，估计已经下到各处了，从此衣食住行都是个麻烦，令他最担忧的还不止如此，怕只怕南方作祟的黄巢会趁机赶来。/p>
内忧外患之下，恐怕大唐这点飘摇的资本，真会被他们一举颠覆，云稹越想越麻烦，猛地在马背上抽了一鞭，顿时扬起一股浓浓的风尘。/p>
黄沙未尽，人已走远。/p>
大河渡口，缓缓地摇来了一只船，令人错愕的是，船夫并不是精壮有力的汉子，也不是技艺娴熟的老人，而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女。/p>
她头上扎着马尾迎风飘来飘去，稚嫩的脸蛋显然已和双手冻的一样通红，乌黑灵动的双眼直勾勾地瞄着岸上的人，直至看到云稹他们才露出一丝欣喜，船也加快了许多，在这将要冰封的水域中轻车熟路地悠悠而来。/p>
两人疑惑地上了小姑娘的客船，那艘船对云稹而言却有些莫名的熟悉，可是这开船地女娃儿，他怎么也想不通是谁？/p>
“姑娘，这船我记得原来是个老汉开的，怎么今天……”云稹实在忍不住好奇，径直开口问道。/p>
过了一会儿，小姑娘手里的船桨缓慢了下来，转身苦笑道：“他是我爷爷，前几天偶染风寒不能下床，我这才替他出海赚点费用以换汤药。”/p>
云稹的神色突然漠然了下来，回忆起那时第一次见老人的时候，他正在冰天雪地里捕捉锦鲤鱼给他的孙女。没想到多年后，事情反转了过来，他的孙女又在为他冒险，人世间的造化可真是莫名其妙。/p>
他的孙女有个很普通的名字，但是云稹实在有些想不起来了，毕竟相隔的时间太长，又怎么可能把所有的事记下来。/p>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我与你的祖父还算有些交情……”/p>
女孩听着他突如其来的套近乎，顿时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翻着白眼似乎气地立马就要哭出来似的，轻声试探着说道：“你们不会没银子吧！”/p>
云稹和雁衡阳面面相觑地望了一眼，登时掏出了一大锭银子递给了她，道：“难道你真不记得几年前，你祖父为你在黄河边寻找锦鲤鱼治病的事了？”/p>
女孩接过了银子，她不清楚那是几两，反正很重，比平时他们给的要重过十倍，又听见云稹说出了五六年前的往事，诧异地问道：“你是谁？这事情我祖父可没对人讲过？”/p>
……/p>
云稹白了她一眼，怪里怪气地埋怨道：“他不每次出海都要跟人吹捧一下我吗？不过好在你没学他，否则以后找个婆家都是困难的。”/p>
你是云……/p>
云稹急忙按住了女孩的嘴巴，点了点头，道：“快点开船送我们过去，然后早点回去替你祖父抓药吧！这些银两够你们消费几天得了。”/p>
女孩很听话地搓了搓双手，笑盈盈地摇起了船桨，时而不时地瞥着他身旁略有惆怅的云稹，而雁衡阳倒也实在，早就在船尾四平八稳地躺下，眯起眼睛任由太阳惬意地照着。/p>
她的手艺很不错，虽然没有她祖父那么精湛，但是对这条航线她倒很熟悉，还不到傍晚，就已经把他们送到了渭城的地界。/p>
彼此寒暄了几句后，云稹和雁衡阳考虑到他们的身份特殊，不想给女孩一家人带来麻烦，便匆忙离去。/p>
前些天刚从渭城出来不久，云稹对这里的情形也算是有些了解，一马当先地领着雁衡阳到了盐帮的府邸。/p>
然而，他推开门后所见的却是乱哄哄的乞丐，彼此斜了几眼后，云稹就匆匆而过。客房已被人占满了，索性盐帮府邸够大，要找两个人的容身之所倒也不难，很快他们就腾出了一块地方。/p>
半夜里，在呜呜咽咽的寒风里突然传来了熙熙攘攘的声音，屋中一片漆黑，云稹和雁衡阳各自从床上翻起了身子，怔怔地望向门前。/p>
“大哥，是这里吗？”/p>
“嘘！”/p>
从外面开门进来的两人，也没拿火把之类的东西，只听像是在用刀剑撞击着地面，以寻找明路。/p>
被称作大哥的人像是摸到了要找的地方，忽然咧嘴笑了笑，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觉脖子上一凉，顿时哆嗦着没了底气。/p>
“你们……是什么人？”/p>
后面的人还没弄清楚状况，就被雁衡阳制住，急得哇哇大叫，道：“我兄弟二人只是南方逃难过来的，只想在此留宿一宿，哪知道你们也在这里……”/p>
云稹从他急促的内息之间判断，他们并不是习武之人，手中的长剑也缓缓落了下来，道：“南方水路俱全，富饶一世，你们有什么可逃难的？”/p>
兄弟二人盘膝而坐，将南方的情形大致说了一遍，耳听着黄巢在南方为所欲为的事迹，云稹既为他们感到惋惜又深深地对黄巢痛恨。/p>
“那些人现在还在南方作乱吗？你们那里的军队难道就……”/p>
云稹的话说出口后，又有些踟蹰，他领教过那些人的厉害，要说到了攻城拔寨的时候，可真像是虎狼一样，满脑子只剩下了拼命，也搞不懂他们倒底都为了什么。/p>
一旁唯唯诺诺的年轻人，无与伦比地道：“他们杀了我们村里的人，所有能用的全部带走了，路上也遇上过那些人，听说是要北上，还是怎地……”/p>
北上？/p>
云稹不由自主地焦急起来，此刻能算有战斗力的军队，除过天门和李克用的沙陀兵外，根本很难找出其它。/p>
长安的数万禁军肯定是指望不上了，除非黄巢打到家门口，否则皇帝小儿也不会轻易派遣他们出来。/p>
天门现在又逢如此巨变，那还有能力去提防草军的袭击，现在只能希望李克用能抵挡一阵子，待天门肃清奸佞后，再做定夺。/p>
“你们就没想过反抗他们吗？”云稹再次出声询问道。/p>
两人点燃了怀中的火折子，摇头苦笑道：“大侠说的哪里话，平民百姓岂能和他们斗，可能会死的更痛苦！”/p>
云稹轻蔑地打量着眼前的两人，冷声鄙夷道：“那你觉得现在的生活不痛苦吗？”/p>
兄弟两个尽皆低下了头，谁也没有多说一句。/p>
云稹看着他们的样子，心里也有所不忍，但还是说出了口，道：“他们说是要推翻一个统治，建立平等的生活圈子，你觉得这可能吗？他们不已经开始走阶级这条路子了吗？可能你们听说过一个人的名字，他叫云稹。”/p>
云稹？/p>
“你说的可是天门之主？前些时间不是传言他欺师灭祖，叛逃在外了吗？”/p>
云稹听着他们兄弟的讨论，登时怒火攻心，一掌拍在桌案上，木屑四溅而去，哼声道：“朗朗乾坤，昭昭日月。我云稹一生行侠仗义，没想到今天被小人陷害到了如此地步……”/p>
兄弟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你是云稹云大侠？”/p>
云稹立于堂前，背对着两人，沉默了片刻，道：“你们信也罢，不信也罢，反正我做没做过，自己心里有数。”/p>
――――/p>
长安街头。/p>
无尽的黑夜笼罩着整片天空，风阳真人和慧空一如既往地在崔府周围巡逻，大概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仍是平静如初，并没有公孙轩担心的那般不堪。/p>
在慧空想撤离的时候，风阳真人忽然拦住了他，来回左顾右盼地望了望，悄然问道：“和尚，你有没有觉得公孙大侠他……”/p>
慧空我不跟他挑明，略有深意地笑了笑，道：“真人留步，路遥方知马力，日久才见人心，何必急于一时，只要心静就没什么望不穿的坎。”/p>
风阳真人眼巴巴地看着慧空离去，莞尔笑了笑，忽然想起曾经的一位故人说过，他带来带去的都是光明，徒将黑暗偏偏留给了自己。/p>
呼呼呼！/p>
一阵突如其来的寒风将他又拉回了现实，再看崔府的大门已开了，刚想进门查探情况，却听身后去而复返的慧空说道：“真人且慢！”/p>
风阳真人闻言，不紧不慢地回过头来，但见慧空捂着胸口连连喘粗气，嘴角的血渍还未干，脸色也苍白如纸。/p>
“你这是怎么了？才多大点功夫，谁把你能伤成这样……”/p>
他知道慧空的本领应该和他相差无几，能伤他的人恐怕在中原也就那么几个人，难道是……/p>
慧空听着他的胡乱猜测，艰难地摇了摇头，道：“他不是云稹，云稹的武功路子太过于复杂，他只是在刻意模仿，终究有些不伦不类，被老衲识破了！”/p>
哦？/p>
“他是谁？”/p>
慧空摇了摇头，已昏厥了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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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稹和雁衡阳一路上也没其他话题可聊的，倒是在芥子令方面，仿佛雁衡阳还稍微有点兴趣，得知云稹把芥子令轻易送出手后，漠声道：“如此说来，你是把芥子令给了安大人咯？”/p>
云稹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p>
“哎！”/p>
雁衡阳气急败坏地叹息了一声，道：“那东西怎么能轻易送人，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形，咱们如果没有江湖人的帮衬，休说查明真相，就是活下来也是有问题的。”/p>
这话猛地听起来有点危言损听，但细细思索之余，倒也颇有道理。/p>
江湖上现在对云稹的追杀，估计已经下到各处了，从此衣食住行都是个麻烦，令他最担忧的还不止如此，怕只怕南方作祟的黄巢会趁机赶来。/p>
内忧外患之下，恐怕大唐这点飘摇的资本，真会被他们一举颠覆，云稹越想越麻烦，猛地在马背上抽了一鞭，顿时扬起一股浓浓的风尘。/p>
黄沙未尽，人已走远。/p>
大河渡口，缓缓地摇来了一只船，令人错愕的是，船夫并不是精壮有力的汉子，也不是技艺娴熟的老人，而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女。/p>
她头上扎着马尾迎风飘来飘去，稚嫩的脸蛋显然已和双手冻的一样通红，乌黑灵动的双眼直勾勾地瞄着岸上的人，直至看到云稹他们才露出一丝欣喜，船也加快了许多，在这将要冰封的水域中轻车熟路地悠悠而来。/p>
两人疑惑地上了小姑娘的客船，那艘船对云稹而言却有些莫名的熟悉，可是这开船地女娃儿，他怎么也想不通是谁？/p>
“姑娘，这船我记得原来是个老汉开的，怎么今天……”云稹实在忍不住好奇，径直开口问道。/p>
过了一会儿，小姑娘手里的船桨缓慢了下来，转身苦笑道：“他是我爷爷，前几天偶染风寒不能下床，我这才替他出海赚点费用以换汤药。”/p>
云稹的神色突然漠然了下来，回忆起那时第一次见老人的时候，他正在冰天雪地里捕捉锦鲤鱼给他的孙女。没想到多年后，事情反转了过来，他的孙女又在为他冒险，人世间的造化可真是莫名其妙。/p>
他的孙女有个很普通的名字，但是云稹实在有些想不起来了，毕竟相隔的时间太长，又怎么可能把所有的事记下来。/p>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我与你的祖父还算有些交情……”/p>
女孩听着他突如其来的套近乎，顿时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翻着白眼似乎气地立马就要哭出来似的，轻声试探着说道：“你们不会没银子吧！”/p>
云稹和雁衡阳面面相觑地望了一眼，登时掏出了一大锭银子递给了她，道：“难道你真不记得几年前，你祖父为你在黄河边寻找锦鲤鱼治病的事了？”/p>
女孩接过了银子，她不清楚那是几两，反正很重，比平时他们给的要重过十倍，又听见云稹说出了五六年前的往事，诧异地问道：“你是谁？这事情我祖父可没对人讲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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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稹白了她一眼，怪里怪气地埋怨道：“他不每次出海都要跟人吹捧一下我吗？不过好在你没学他，否则以后找个婆家都是困难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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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稹急忙按住了女孩的嘴巴，点了点头，道：“快点开船送我们过去，然后早点回去替你祖父抓药吧！这些银两够你们消费几天得了。”/p>
女孩很听话地搓了搓双手，笑盈盈地摇起了船桨，时而不时地瞥着他身旁略有惆怅的云稹，而雁衡阳倒也实在，早就在船尾四平八稳地躺下，眯起眼睛任由太阳惬意地照着。/p>
她的手艺很不错，虽然没有她祖父那么精湛，但是对这条航线她倒很熟悉，还不到傍晚，就已经把他们送到了渭城的地界。/p>
彼此寒暄了几句后，云稹和雁衡阳考虑到他们的身份特殊，不想给女孩一家人带来麻烦，便匆忙离去。/p>
前些天刚从渭城出来不久，云稹对这里的情形也算是有些了解，一马当先地领着雁衡阳到了盐帮的府邸。/p>
然而，他推开门后所见的却是乱哄哄的乞丐，彼此斜了几眼后，云稹就匆匆而过。客房已被人占满了，索性盐帮府邸够大，要找两个人的容身之所倒也不难，很快他们就腾出了一块地方。/p>
半夜里，在呜呜咽咽的寒风里突然传来了熙熙攘攘的声音，屋中一片漆黑，云稹和雁衡阳各自从床上翻起了身子，怔怔地望向门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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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面开门进来的两人，也没拿火把之类的东西，只听像是在用刀剑撞击着地面，以寻找明路。/p>
被称作大哥的人像是摸到了要找的地方，忽然咧嘴笑了笑，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觉脖子上一凉，顿时哆嗦着没了底气。/p>
“你们……是什么人？”/p>
后面的人还没弄清楚状况，就被雁衡阳制住，急得哇哇大叫，道：“我兄弟二人只是南方逃难过来的，只想在此留宿一宿，哪知道你们也在这里……”/p>
云稹从他急促的内息之间判断，他们并不是习武之人，手中的长剑也缓缓落了下来，道：“南方水路俱全，富饶一世，你们有什么可逃难的？”/p>
兄弟二人盘膝而坐，将南方的情形大致说了一遍，耳听着黄巢在南方为所欲为的事迹，云稹既为他们感到惋惜又深深地对黄巢痛恨。/p>
“那些人现在还在南方作乱吗？你们那里的军队难道就……”/p>
云稹的话说出口后，又有些踟蹰，他领教过那些人的厉害，要说到了攻城拔寨的时候，可真像是虎狼一样，满脑子只剩下了拼命，也搞不懂他们倒底都为了什么。/p>
一旁唯唯诺诺的年轻人，无与伦比地道：“他们杀了我们村里的人，所有能用的全部带走了，路上也遇上过那些人，听说是要北上，还是怎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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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稹不由自主地焦急起来，此刻能算有战斗力的军队，除过天门和李克用的沙陀兵外，根本很难找出其它。/p>
长安的数万禁军肯定是指望不上了，除非黄巢打到家门口，否则皇帝小儿也不会轻易派遣他们出来。/p>
天门现在又逢如此巨变，那还有能力去提防草军的袭击，现在只能希望李克用能抵挡一阵子，待天门肃清奸佞后，再做定夺。/p>
“你们就没想过反抗他们吗？”云稹再次出声询问道。/p>
两人点燃了怀中的火折子，摇头苦笑道：“大侠说的哪里话，平民百姓岂能和他们斗，可能会死的更痛苦！”/p>
云稹轻蔑地打量着眼前的两人，冷声鄙夷道：“那你觉得现在的生活不痛苦吗？”/p>
兄弟两个尽皆低下了头，谁也没有多说一句。/p>
云稹看着他们的样子，心里也有所不忍，但还是说出了口，道：“他们说是要推翻一个统治，建立平等的生活圈子，你觉得这可能吗？他们不已经开始走阶级这条路子了吗？可能你们听说过一个人的名字，他叫云稹。”/p>
云稹？/p>
“你说的可是天门之主？前些时间不是传言他欺师灭祖，叛逃在外了吗？”/p>
云稹听着他们兄弟的讨论，登时怒火攻心，一掌拍在桌案上，木屑四溅而去，哼声道：“朗朗乾坤，昭昭日月。我云稹一生行侠仗义，没想到今天被小人陷害到了如此地步……”/p>
兄弟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你是云稹云大侠？”/p>
云稹立于堂前，背对着两人，沉默了片刻，道：“你们信也罢，不信也罢，反正我做没做过，自己心里有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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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街头。/p>
无尽的黑夜笼罩着整片天空，风阳真人和慧空一如既往地在崔府周围巡逻，大概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仍是平静如初，并没有公孙轩担心的那般不堪。/p>
在慧空想撤离的时候，风阳真人忽然拦住了他，来回左顾右盼地望了望，悄然问道：“和尚，你有没有觉得公孙大侠他……”/p>
慧空我不跟他挑明，略有深意地笑了笑，道：“真人留步，路遥方知马力，日久才见人心，何必急于一时，只要心静就没什么望不穿的坎。”/p>
风阳真人眼巴巴地看着慧空离去，莞尔笑了笑，忽然想起曾经的一位故人说过，他带来带去的都是光明，徒将黑暗偏偏留给了自己。/p>
呼呼呼！/p>
一阵突如其来的寒风将他又拉回了现实，再看崔府的大门已开了，刚想进门查探情况，却听身后去而复返的慧空说道：“真人且慢！”/p>
风阳真人闻言，不紧不慢地回过头来，但见慧空捂着胸口连连喘粗气，嘴角的血渍还未干，脸色也苍白如纸。/p>
“你这是怎么了？才多大点功夫，谁把你能伤成这样……”/p>
他知道慧空的本领应该和他相差无几，能伤他的人恐怕在中原也就那么几个人，难道是……/p>
慧空听着他的胡乱猜测，艰难地摇了摇头，道：“他不是云稹，云稹的武功路子太过于复杂，他只是在刻意模仿，终究有些不伦不类，被老衲识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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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空摇了摇头，已昏厥了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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