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心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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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千尺慕江川，/p>
回沙几许秀疆前。/p>
万年金身仙佛渡，/p>
九殇曲转亦枉然。/p>
崔昊自云稹从仙人峰一跃而下后，思前想后总觉得这其中颇有纠葛，茫然站在云稹刚才所站的地方。/p>
双眼瞳孔放大了数次，似乎是看到了难以置信的地方，傻笑着望后退了几步。/p>
雪姬见状，竟和云稹先前是一模一样的，早已暗中将她不可轻易示人的武器――冰魄蚕丝，握在手中以防不测。/p>
果不其然，崔昊后退了数十步，已至仙人峰口，惫懒地展开双臂欲要背着身体沉下去，身子已然开始倾斜，在场的人只有束手无策地空为他着急。/p>
就在他双脚刚离开沙滩的刹那，一道银光划破天际，缠在了崔昊的腰上，另一端紧紧地握在冷面美人雪姬手上。/p>
崔昊的重心急剧下降，岂是雪姬能完全控制的。其他人见雪姬随之不由自主地向前移动，但仍不松手，不由纷纷上前帮忙拉扯冰魄蚕丝。/p>
沉默寡言的沈峰眼见恋人叫苦不迭，斜跨几步飞身而起，将怀中的一枚银针急射向崔昊的百会穴。/p>
他不愧是药王谷席的弟子，出手丝毫不差，银针刺入崔昊的皮肉却不见内力消散，一寸一寸地尽数没入百会穴。/p>
身上被捅了银针的崔昊，身体竟不像起初那般沉，虽然一副软绵绵的样子，但是在峰前大伙的帮忙下，徐徐地被从悬空中拉扯了上来。/p>
望着如醉酒一般的崔昊斜躺在黄沙中，雪姬蓦地想起云稹，不由心酸，竟然苦笑着流出了两行晶莹的泪雨。/p>
冰魄蚕丝虽然不算太细，倒也足以让雪姬手上留下印记，几乎疼得握不起拳。/p>
沈峰望着那几道红得似乎要流出血残痕，心里泛起阵阵怜惜，一边替她擦拭着伤口，一边埋怨道：“你什么时候能不让我省心，总要我替你担心……”/p>
要是以前雪姬肯定少不了对他说“谁要你学医，救死扶伤不就是你们的本责吗”之类的讥讽话语。/p>
不过，此刻她完全说不出口。/p>
贴在最深爱的人怀里也许不应该去想别的男人，哪怕他是你最好的朋友，她对沈峰的爱除了挚爱更多的是神圣。/p>
这次也许有点例外了，所以她感觉到愧疚，望着沈峰深情款款的眼神，这种眼神在十多年前她也见他流露过，只是那次却被他给骗了。/p>
“我没事，快去看崔昊怎么样了？”雪姬面色一沉突然从沈峰的怀里挣扎出去，别过头涩声说道。/p>
感情的事本就是很微妙的，尤其是热恋中的情侣少不了些许麻烦。/p>
沈峰伸手在碰到雪姬身边的一刻又蜷缩了回来，他自问自己没做错什么，想劝说也没个理由，萧然转身坐在崔昊身旁检查症状。/p>
“他怎么样了？”/p>
李克用见这个神医坐在崔昊旁边，神色百变，摇头叹息不止，就侧身皱眉冷语道。/p>
“他已无大碍！只是刚才似乎是看见了些什么受了点刺激，才……”沈峰一边应对着李克用的疑惑，一边转目巡示李克用，惊讶地问道：“你的眼睛……”/p>
李克用知道他想说什么，淡然一笑，道：“很多年的往事了，不提也罢！刚才先生说是崔昊见了什么东西才受刺激，那么云少侠应该也是如此咯？”/p>
他似乎不愿意提起关于他眼睛的事情，急忙转了话题，反问有关云稹跌落仙人峰的事。/p>
既然人家不愿意讲，自己也就没有追问下去的必要了，沈峰自忖自己一时嘴快，问了不该问的东西，苦笑地挖苦道：“现在应该是可以确定事情就是这样，兴许是看到了海市蜃楼之类的东西，等他醒来就会知晓。”/p>
“我这是怎么了？”/p>
崔昊在两人谈论间已醒转了过来，拼力地敲打着自己的脑袋，乏力地问道。/p>
两人听见崔昊的动作和声音，皆是一喜，急忙疾步行至崔昊旁边，问道：“你好些了没有，刚才究竟生了什么？”/p>
李克用虽然是处于偏远北方，可性情不似当地的人那样豪爽，反而时不时地能感觉到一丝阴沉，这些话自然都是沈峰所问。/p>
但是在他眼眸深处似也暗涌着担心和焦虑，这无疑让人对他又能少了些猜忌。/p>
“刚才我好像看到了云少，他专注地站在风沙密布的塔下，不知在想些什么……之后，我便想去找他，谁知不一会儿就脑海中空空如也，一切都消失不见，我也没了知觉！”崔昊极力地回忆着刚才生的事情，看他的神情绝不会是说谎。/p>
李克用仅存的眼珠子，转眼间翻了数遍，皱眉苦叹道：“蜃楼！”/p>
“你在说什么？难道这沙漠中真的有海市蜃楼么？”/p>
沈峰是第二次来的沙漠，他一直觉得这些神秘的事情总是在别人的口中以讹传讹，用来唬人的。没料到竟然连常年身居沙漠的熟客都这样说，不禁纳闷异常，不知该如何开口。/p>
“是了！肯定是那玩意作祟，否则稹弟也不会掉落此间……”雪姬听到崔昊的言辞，也走了过来，稀里糊涂地说道。/p>
李克用忽然脸上堆出一丝笑容，道：“大家莫要着急，海市蜃楼里呈现的镜像可以说是真假参半，如果单凭真实的那点言论，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云稹尚在人间呢？”/p>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雪姬恍然大悟，那尊冰雪容颜猛地好像绽开了花苞，娇滴滴地啜泣道：“一定是这样的，我们下去找他？”/p>
除过崔昊起身和雪姬站在一起，似是要跃下回沙河流一般，其他的人都忧心忡忡地互相揣测，迟疑不前。/p>
别人都不算什么，令雪姬意味的是竟然沈峰也会这样踟蹰，亏得云稹平日里口口声声地喊他“沈大哥”，到遇上真事的时候，他却不知在想什么？/p>
崔昊也颇为纳闷，道：“沈大哥，你……”/p>
“你们先莫要着急，虽说海市蜃楼的光景显示的是远在千里的景象，但是这也只能说明云稹还活着，并不清楚他是如何走出暗流涌动的回沙河，更有甚者回沙河如此九转回肠，谁料得不会……我是药师绝对不能平白无故的让你们送命。”沈峰平静如初地对答如流，可是即使他说的多么在理也藏不住一种让人感觉不近人情的滋味。/p>
“哼！”/p>
雪姬讥笑了片刻，沉声道：“伪君子！”/p>
转过头对崔昊说道：“既然他不敢贸然下去，就让他守着这里去。咱们两个下去陪云稹，总不能让稹弟觉得咱们无情无义吧！”/p>
说罢，也不管崔昊会不会跟来，径直飞身而落，玉身直跌向回沙河。/p>
“不要……”沈峰狂奔到峰前的时候已经晚了，在起伏涌动的回沙河中只有黄沙漫天，哪还能现雪姬的踪影，他像失去了一切似的茫然坐在沙滩，望着暗沙翻腾，自始至终不再言语。/p>
“沈大哥，当天也是你将我交给你师叔的吧！这些我没告诉雪姬姐姐。”崔昊立在峰前神情颇为冷淡地说了这句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四肢展开，惨笑着径向回沙河坠去。/p>
沈峰指着起伏不定的回沙河，整个人如同疯了一般狂笑着对其余的人说道：“他们是不是都疯了？一个一个的都不要命了，我是药师啊，我只会救人，不愿意害人！”一边嘶吼着，一边跌跌撞撞地从另一侧前往沙漠深处而去。/p>
黄沙依旧随风去，莫了心弦，相识何处似人间！/p>
大漠的风一如既往的吹拂在仙人峰前，它好像从来不会因为有人被困而息止。/p>
李克用缓缓地解开面纱，露出了他那颗如同透明般的眼珠，意味深长地望着黄沙叹道：“也许他是对的！”/p>
至于他是指谁？/p>
是已跌落回沙河的崔昊还是变得癫疯的沈峰，他并没有言明。/p>
“少主，咱们该回去了。这里的情形诡异，很少有人能存活下来，若是再遇上那人的埋伏，属下们实在担当不起。”与李克用一起的长者，探头望了望回沙河，急忙退缩了回去，怅然而叹。/p>
李克用轻笑了一声，摆手道：“且慢！毕竟是他救了我们，按照我族中规定，临行前要对恩人三拜九叩的。莫要失了良心……”/p>
颀长的身影映着夕阳跪在仙人峰前，行礼过后，起身远行，始终没有回头。/p>
这是哪里啊？/p>
我是不是在做梦，云稹、雪姬他们到底去了哪儿，是谁把这么多的金银珠宝洒落在此。/p>
崔昊纵身跃下后，虽然仗着内功深厚对流沙的袭击并不介意，怎奈越往深处空气越稀薄。不多一会时间，体内的真气便被一哄而散，人也昏沉沉地晕了过去。/p>
他醒过来的时候，才觉自己并没有在沙漠中，反而是一处宏伟的宫殿，珠宝的光芒照耀着整间屋子，恍如白昼。/p>
崔昊紧紧地在自己大腿上掐了几把（因为他一直尊崇打人不打脸的理念，当然也不会对自己下狠手），结果很清楚地感觉到了疼痛，他做梦也没想到在他惊慌失措间竟来到这么个富丽堂皇的地方。/p>
这里的出路只有一个大门，还是紧闭的，他是怎么进来的也不知道，唯一能弄清楚事情的方法就只有撞着胆子打开那扇大门。/p>
他开始有了点迟疑，站在门前没了动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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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千尺慕江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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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昊自云稹从仙人峰一跃而下后，思前想后总觉得这其中颇有纠葛，茫然站在云稹刚才所站的地方。/p>
双眼瞳孔放大了数次，似乎是看到了难以置信的地方，傻笑着望后退了几步。/p>
雪姬见状，竟和云稹先前是一模一样的，早已暗中将她不可轻易示人的武器――冰魄蚕丝，握在手中以防不测。/p>
果不其然，崔昊后退了数十步，已至仙人峰口，惫懒地展开双臂欲要背着身体沉下去，身子已然开始倾斜，在场的人只有束手无策地空为他着急。/p>
就在他双脚刚离开沙滩的刹那，一道银光划破天际，缠在了崔昊的腰上，另一端紧紧地握在冷面美人雪姬手上。/p>
崔昊的重心急剧下降，岂是雪姬能完全控制的。其他人见雪姬随之不由自主地向前移动，但仍不松手，不由纷纷上前帮忙拉扯冰魄蚕丝。/p>
沉默寡言的沈峰眼见恋人叫苦不迭，斜跨几步飞身而起，将怀中的一枚银针急射向崔昊的百会穴。/p>
他不愧是药王谷席的弟子，出手丝毫不差，银针刺入崔昊的皮肉却不见内力消散，一寸一寸地尽数没入百会穴。/p>
身上被捅了银针的崔昊，身体竟不像起初那般沉，虽然一副软绵绵的样子，但是在峰前大伙的帮忙下，徐徐地被从悬空中拉扯了上来。/p>
望着如醉酒一般的崔昊斜躺在黄沙中，雪姬蓦地想起云稹，不由心酸，竟然苦笑着流出了两行晶莹的泪雨。/p>
冰魄蚕丝虽然不算太细，倒也足以让雪姬手上留下印记，几乎疼得握不起拳。/p>
沈峰望着那几道红得似乎要流出血残痕，心里泛起阵阵怜惜，一边替她擦拭着伤口，一边埋怨道：“你什么时候能不让我省心，总要我替你担心……”/p>
要是以前雪姬肯定少不了对他说“谁要你学医，救死扶伤不就是你们的本责吗”之类的讥讽话语。/p>
不过，此刻她完全说不出口。/p>
贴在最深爱的人怀里也许不应该去想别的男人，哪怕他是你最好的朋友，她对沈峰的爱除了挚爱更多的是神圣。/p>
这次也许有点例外了，所以她感觉到愧疚，望着沈峰深情款款的眼神，这种眼神在十多年前她也见他流露过，只是那次却被他给骗了。/p>
“我没事，快去看崔昊怎么样了？”雪姬面色一沉突然从沈峰的怀里挣扎出去，别过头涩声说道。/p>
感情的事本就是很微妙的，尤其是热恋中的情侣少不了些许麻烦。/p>
沈峰伸手在碰到雪姬身边的一刻又蜷缩了回来，他自问自己没做错什么，想劝说也没个理由，萧然转身坐在崔昊身旁检查症状。/p>
“他怎么样了？”/p>
李克用见这个神医坐在崔昊旁边，神色百变，摇头叹息不止，就侧身皱眉冷语道。/p>
“他已无大碍！只是刚才似乎是看见了些什么受了点刺激，才……”沈峰一边应对着李克用的疑惑，一边转目巡示李克用，惊讶地问道：“你的眼睛……”/p>
李克用知道他想说什么，淡然一笑，道：“很多年的往事了，不提也罢！刚才先生说是崔昊见了什么东西才受刺激，那么云少侠应该也是如此咯？”/p>
他似乎不愿意提起关于他眼睛的事情，急忙转了话题，反问有关云稹跌落仙人峰的事。/p>
既然人家不愿意讲，自己也就没有追问下去的必要了，沈峰自忖自己一时嘴快，问了不该问的东西，苦笑地挖苦道：“现在应该是可以确定事情就是这样，兴许是看到了海市蜃楼之类的东西，等他醒来就会知晓。”/p>
“我这是怎么了？”/p>
崔昊在两人谈论间已醒转了过来，拼力地敲打着自己的脑袋，乏力地问道。/p>
两人听见崔昊的动作和声音，皆是一喜，急忙疾步行至崔昊旁边，问道：“你好些了没有，刚才究竟生了什么？”/p>
李克用虽然是处于偏远北方，可性情不似当地的人那样豪爽，反而时不时地能感觉到一丝阴沉，这些话自然都是沈峰所问。/p>
但是在他眼眸深处似也暗涌着担心和焦虑，这无疑让人对他又能少了些猜忌。/p>
“刚才我好像看到了云少，他专注地站在风沙密布的塔下，不知在想些什么……之后，我便想去找他，谁知不一会儿就脑海中空空如也，一切都消失不见，我也没了知觉！”崔昊极力地回忆着刚才生的事情，看他的神情绝不会是说谎。/p>
李克用仅存的眼珠子，转眼间翻了数遍，皱眉苦叹道：“蜃楼！”/p>
“你在说什么？难道这沙漠中真的有海市蜃楼么？”/p>
沈峰是第二次来的沙漠，他一直觉得这些神秘的事情总是在别人的口中以讹传讹，用来唬人的。没料到竟然连常年身居沙漠的熟客都这样说，不禁纳闷异常，不知该如何开口。/p>
“是了！肯定是那玩意作祟，否则稹弟也不会掉落此间……”雪姬听到崔昊的言辞，也走了过来，稀里糊涂地说道。/p>
李克用忽然脸上堆出一丝笑容，道：“大家莫要着急，海市蜃楼里呈现的镜像可以说是真假参半，如果单凭真实的那点言论，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云稹尚在人间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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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过崔昊起身和雪姬站在一起，似是要跃下回沙河流一般，其他的人都忧心忡忡地互相揣测，迟疑不前。/p>
别人都不算什么，令雪姬意味的是竟然沈峰也会这样踟蹰，亏得云稹平日里口口声声地喊他“沈大哥”，到遇上真事的时候，他却不知在想什么？/p>
崔昊也颇为纳闷，道：“沈大哥，你……”/p>
“你们先莫要着急，虽说海市蜃楼的光景显示的是远在千里的景象，但是这也只能说明云稹还活着，并不清楚他是如何走出暗流涌动的回沙河，更有甚者回沙河如此九转回肠，谁料得不会……我是药师绝对不能平白无故的让你们送命。”沈峰平静如初地对答如流，可是即使他说的多么在理也藏不住一种让人感觉不近人情的滋味。/p>
“哼！”/p>
雪姬讥笑了片刻，沉声道：“伪君子！”/p>
转过头对崔昊说道：“既然他不敢贸然下去，就让他守着这里去。咱们两个下去陪云稹，总不能让稹弟觉得咱们无情无义吧！”/p>
说罢，也不管崔昊会不会跟来，径直飞身而落，玉身直跌向回沙河。/p>
“不要……”沈峰狂奔到峰前的时候已经晚了，在起伏涌动的回沙河中只有黄沙漫天，哪还能现雪姬的踪影，他像失去了一切似的茫然坐在沙滩，望着暗沙翻腾，自始至终不再言语。/p>
“沈大哥，当天也是你将我交给你师叔的吧！这些我没告诉雪姬姐姐。”崔昊立在峰前神情颇为冷淡地说了这句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四肢展开，惨笑着径向回沙河坠去。/p>
沈峰指着起伏不定的回沙河，整个人如同疯了一般狂笑着对其余的人说道：“他们是不是都疯了？一个一个的都不要命了，我是药师啊，我只会救人，不愿意害人！”一边嘶吼着，一边跌跌撞撞地从另一侧前往沙漠深处而去。/p>
黄沙依旧随风去，莫了心弦，相识何处似人间！/p>
大漠的风一如既往的吹拂在仙人峰前，它好像从来不会因为有人被困而息止。/p>
李克用缓缓地解开面纱，露出了他那颗如同透明般的眼珠，意味深长地望着黄沙叹道：“也许他是对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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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已跌落回沙河的崔昊还是变得癫疯的沈峰，他并没有言明。/p>
“少主，咱们该回去了。这里的情形诡异，很少有人能存活下来，若是再遇上那人的埋伏，属下们实在担当不起。”与李克用一起的长者，探头望了望回沙河，急忙退缩了回去，怅然而叹。/p>
李克用轻笑了一声，摆手道：“且慢！毕竟是他救了我们，按照我族中规定，临行前要对恩人三拜九叩的。莫要失了良心……”/p>
颀长的身影映着夕阳跪在仙人峰前，行礼过后，起身远行，始终没有回头。/p>
这是哪里啊？/p>
我是不是在做梦，云稹、雪姬他们到底去了哪儿，是谁把这么多的金银珠宝洒落在此。/p>
崔昊纵身跃下后，虽然仗着内功深厚对流沙的袭击并不介意，怎奈越往深处空气越稀薄。不多一会时间，体内的真气便被一哄而散，人也昏沉沉地晕了过去。/p>
他醒过来的时候，才觉自己并没有在沙漠中，反而是一处宏伟的宫殿，珠宝的光芒照耀着整间屋子，恍如白昼。/p>
崔昊紧紧地在自己大腿上掐了几把（因为他一直尊崇打人不打脸的理念，当然也不会对自己下狠手），结果很清楚地感觉到了疼痛，他做梦也没想到在他惊慌失措间竟来到这么个富丽堂皇的地方。/p>
这里的出路只有一个大门，还是紧闭的，他是怎么进来的也不知道，唯一能弄清楚事情的方法就只有撞着胆子打开那扇大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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