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雾惨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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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稹见药王山庄成了这样的光景，前几日还在为自己讲故事的和蔼老人已撒手人寰，真不敢相信身边还有没有变动慢一点的事情。/p>
“你下去休息吧！沈峰会为你准备好一切。”冯莫神空留了个黑色背景给云稹，埋头进了药庐，顺手掩门不再言语。/p>
云稹大感无趣，无聊地在药王谷东飘西荡看着风景，刚拐过花园就听到窃窃蜜语声，探头探脑地寻声望去，原来是沈峰和雪姬这对冤家。/p>
咦！他们是怎么突破老顽固的条框，修成正果的。真是大白天的一个接一个霹雳，吓死个人嘞。/p>
这也难怪！他刚从药王山庄回来，自然对药庐前生的一切一无所知。又怎么会知道冯莫神为同门情谊不惜韬光养晦，装作一副势力自大的宵小模样。/p>
自药庐之变后，他自忖没必要再这般下去了，故而打破故步自封的樊笼，希望药王谷弟子无所拘束地面对生活。/p>
如果云稹知道了这些事情，他一定会惊讶地将自己的拳头一口吞没。/p>
“吆！两位好个浪漫啊，没有我制造气氛，是不是感觉非常压抑呢？”云稹扮着鬼脸，顽皮地笑道。/p>
两人闻言，尽皆大惊失色，心想云稹何时来到此地的，怎么没有一点动静，真是奇怪！/p>
要知道他们的武功虽在江湖上排不了前十，可前三十还是能寄身上去的，也难怪他们会有所惊异。/p>
“这是怎么了？大伙才散开几天，你们就只顾举案齐眉，忘了我这朋友了，心凉……啊！”话没到尾声，云稹耳朵一麻，尖叫不已，他也尝试了几次，始终转不过头来。/p>
身后却传来雪姬的声音，“你小子可真不是省油的灯，让大伙操碎了心不说，现在还倒打一耙怨起了我们……”/p>
沈峰很清楚这两人这辈子能相识，多半就是为了斗嘴，自己反得其乐，含笑置之。/p>
闹腾了好一会，傍晚后三人就去用过饭，沈峰囫囵地将事情经过为云稹说了一通。/p>
兀自唏嘘的云稹，凭空用道听途说而来的支离破碎片段拼接着当日生的一切，道义、友情、纲常这些似乎在权位眼前都是浮云或者笑柄。/p>
“崔少竟被楚昕辞带走了？”云稹默念叨着，心中猜想楚昕辞定是怕崔昊着了药王谷的道，所以才带走他，心中的忧虑稍歇。/p>
沈峰深感自责没能照顾好崔昊，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有点晚了，起身在云稹肩膀上拍了拍，道：“早点休息去！明天还得赶路呢，没个好状态怎么行。”/p>
云稹确实有点倦了，觉得沈峰的话也不无道理，便起身告辞，径直去往住处。到了住处后，他却怎么也提不起睡意，玩弄着铁盒子浮想联翩，辗转已至三更。/p>
“谁？”/p>
忽然窗外黑影一闪，云稹快步移出房间来到屋外，却见树影绰绰地闪动着，并不见刚才的黑影，一切出乎意料地平静。/p>
“云少侠，想必你已找到了那东西吧！”/p>
云稹还未踏入屋门，只听内室一个冷冷的声音悠悠传来，他对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吸声笑道：“冯谷主也真是，怎么半夜三更地做起了这般勾当，反倒让云稹颇为不安。”/p>
“天凉了，进来说话吧！”/p>
屋内的冯莫神可能是嫌弃屋子里不够亮，又点起了一盏灯，叹息着说道。/p>
云稹虽然不知道他深夜至此所为何事，只好硬着头皮含笑坐在冯莫神身边，说道：“怎么短短几天不见，谷主好像变了个人似的，那物事云稹的确已拿到了手中，不知……”/p>
“如此甚好！我药王谷守护此物百年，每代掌门退位后便要去药王山庄坚守，不料到了老夫这代，终于有了终结，实在可喜可贺。”冯莫神喜不自禁地笑了会，径直倒满了两杯热茶，独自回味着饮了起来。/p>
云里雾里的云稹倒有些纳闷了，他起初还以为这人不请自来应该是抢夺铁盒，殊不知人家好像是特来践行的，自感误会了他，不禁有些羞愧。/p>
“药王谷已不再是药王谷了，云少侠明日出山，老夫还有一事相托……”冯莫神好似有些难以启齿，憋了半天也不知从何说起，猛地又灌了口茶水，差点没被呛住。/p>
云稹忍俊不禁地望着神色尴尬地冯莫神，无奈地苦笑道：“谷主，敬请吩咐，只要在下力所能及的事情，定不会拒绝。”/p>
“甚好！”冯莫神起身徘徊了许久，捻起桌案旁边的一枚棋子，道：“第一，你应该知晓了楚昕辞的来历，日后一定要仔细留意此人；第二嘛，这次与你们前来的女子该是天山派的人吧，你要是能见到她师父就将这份书信寄给她。”/p>
油纸封皮下也不知写着什么难以倾诉的故事，摇晃地握在冯莫神手中。/p>
这两件事情对云稹来说倒也简单，就接过了书信揣在包裹中，但仍按捺不住疑虑，问道：“谷主所托，在下定当尽力，只不过楚昕辞为人谦和沉稳，又不像是渊卿那般不堪，又何必……”/p>
“老夫话已说尽，你也不要太过于惊讶，留意此人可能对你我都有好处。不早了，早点歇着吧！”冯莫神耸了耸肩，将茶壶一并端着，缓缓地多出了门外。/p>
月色正酣，时不时地还能从树上听见鸟鸣的声音。/p>
刚才冯莫神的话无疑勾起了云稹的好奇，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在前日生的事情中看出了不寻常的事情，此次前来是特意提醒自己的吗？/p>
他带着疑虑睡了过去，睁眼醒来已是日上三竿。/p>
“小懒虫，快起身洗漱收拾，我们要出咯！”/p>
雪姬生在西北边疆，骨子里也带着点豪放气息，似乎不怎么介意普通的男女俗事，拉扯着床上的云稹，嬉笑着说道。/p>
可是云稹虽然爱开玩笑，但在这方面不免有些羞涩，红着脸收拾了一番，急匆匆地用过早餐后，由专门的马车送他们出了谷。/p>
他这才明白药王谷进出的路并不相同，出谷的路似乎很平坦，应该是有暗门直接通向外界，当然这些都是云稹凭空的感觉。/p>
因为沈峰临行前特意嘱咐他和雪姬，在没出谷前绝对不能看外面的风景。否则出了事情连他也担当不起。/p>
沈峰也没料到这向来古怪的两人，今天却变得特别温顺，安心的等待着出谷的一刻。/p>
“大师兄，到了！”/p>
车夫是冯莫神最小的徒弟松山，和沈峰的关系非常不错，平常只要逮住机会能和沈峰开一天的玩笑。也因为他年龄太小，故而冯莫神指明不要他出谷历练，每次见师兄们出谷进山时都会流露莫名的羡慕之意。/p>
沈峰闻言，先后下了马车，在小师弟身上拍了拍，欣然笑道：“松山，快回去吧！免得让师父担心，等你长大了师兄陪你看外面的世界。”/p>
憋屈地松山望着离去的三人，闷着头驾驶马车缓缓地回了药王谷。/p>
大约在谷外行了半个时辰左右，沈峰只听窸窣声响起，还以为是松山偷偷下了山跟着他们，便捻起一片树叶笔直地向丛中扔去。/p>
叶落草丛，悄然无声。/p>
“沈大哥，你怎么这般歹毒，差点中了你的下怀！”草丛中泛起了喋喋不休地抱怨声音，探头出一个人影，正是崔昊。/p>
云稹高兴异常，飞奔抱住崔昊，气道：“崔少，你姥姥的菜皮！你怎地一声不吭地就出了谷，空让大家担心一场。话说你怎么到了这里？”/p>
“那天我昏沉沉地被楚昕辞先生所救”说到这里，崔昊流露出震惊的神色：“你不知他的武功有多高，他携着我自神农顶下的那峭壁盘旋而上，须臾之间已到了顶中的凉亭，中途就连粗气都没见他喘过。”/p>
边听着崔昊对楚昕辞的赞叹，云稹边皱眉想起昨夜冯莫神的那一番话，无奈地问道：“看来我想的没错，他那人心高气傲绝不会以前掌门之子的身份让谷中守护者打开机关，定会走来时的路。不过你既然被他带走，怎么又辗转到了这里？”/p>
“是我跟他央求要等你的，他便将我带到了这个地方，还说这是你出来的必经之路，害的我在这里白挨了四五天的饿！”/p>
崔昊狼吞虎咽地啃着沈峰从药王谷带出来的点心，嘴里也不忘含糊不清地回答云稹的疑虑。/p>
“他临走之前可曾说了些什么话？”云稹越来越觉得好奇，虽然楚昕辞对他有救命之恩而且还是楚晚晴的爷爷，但是仍心有余悸。/p>
崔昊有了吃喝垫底，恢复了精神气，道：“云少，你这怎么了？哦！对了，他走之前说了句稀里糊涂的话，大抵是‘你们是晚晴的兄长，老夫不到万不得已决不会为难你们’的意思，他出什么事了吗？”/p>
“没有，他很好！”云稹一边安慰着紧张兮兮的崔昊，一边更加确认楚昕辞绝不会是泛泛之辈，急忙催促着大家加紧赶路。/p>
与进山时不同，一路上所行之处皆是宽敞大道，可是他并没有因此开心，好像反而越来越压抑似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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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稹见药王山庄成了这样的光景，前几日还在为自己讲故事的和蔼老人已撒手人寰，真不敢相信身边还有没有变动慢一点的事情。/p>
“你下去休息吧！沈峰会为你准备好一切。”冯莫神空留了个黑色背景给云稹，埋头进了药庐，顺手掩门不再言语。/p>
云稹大感无趣，无聊地在药王谷东飘西荡看着风景，刚拐过花园就听到窃窃蜜语声，探头探脑地寻声望去，原来是沈峰和雪姬这对冤家。/p>
咦！他们是怎么突破老顽固的条框，修成正果的。真是大白天的一个接一个霹雳，吓死个人嘞。/p>
这也难怪！他刚从药王山庄回来，自然对药庐前生的一切一无所知。又怎么会知道冯莫神为同门情谊不惜韬光养晦，装作一副势力自大的宵小模样。/p>
自药庐之变后，他自忖没必要再这般下去了，故而打破故步自封的樊笼，希望药王谷弟子无所拘束地面对生活。/p>
如果云稹知道了这些事情，他一定会惊讶地将自己的拳头一口吞没。/p>
“吆！两位好个浪漫啊，没有我制造气氛，是不是感觉非常压抑呢？”云稹扮着鬼脸，顽皮地笑道。/p>
两人闻言，尽皆大惊失色，心想云稹何时来到此地的，怎么没有一点动静，真是奇怪！/p>
要知道他们的武功虽在江湖上排不了前十，可前三十还是能寄身上去的，也难怪他们会有所惊异。/p>
“这是怎么了？大伙才散开几天，你们就只顾举案齐眉，忘了我这朋友了，心凉……啊！”话没到尾声，云稹耳朵一麻，尖叫不已，他也尝试了几次，始终转不过头来。/p>
身后却传来雪姬的声音，“你小子可真不是省油的灯，让大伙操碎了心不说，现在还倒打一耙怨起了我们……”/p>
沈峰很清楚这两人这辈子能相识，多半就是为了斗嘴，自己反得其乐，含笑置之。/p>
闹腾了好一会，傍晚后三人就去用过饭，沈峰囫囵地将事情经过为云稹说了一通。/p>
兀自唏嘘的云稹，凭空用道听途说而来的支离破碎片段拼接着当日生的一切，道义、友情、纲常这些似乎在权位眼前都是浮云或者笑柄。/p>
“崔少竟被楚昕辞带走了？”云稹默念叨着，心中猜想楚昕辞定是怕崔昊着了药王谷的道，所以才带走他，心中的忧虑稍歇。/p>
沈峰深感自责没能照顾好崔昊，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有点晚了，起身在云稹肩膀上拍了拍，道：“早点休息去！明天还得赶路呢，没个好状态怎么行。”/p>
云稹确实有点倦了，觉得沈峰的话也不无道理，便起身告辞，径直去往住处。到了住处后，他却怎么也提不起睡意，玩弄着铁盒子浮想联翩，辗转已至三更。/p>
“谁？”/p>
忽然窗外黑影一闪，云稹快步移出房间来到屋外，却见树影绰绰地闪动着，并不见刚才的黑影，一切出乎意料地平静。/p>
“云少侠，想必你已找到了那东西吧！”/p>
云稹还未踏入屋门，只听内室一个冷冷的声音悠悠传来，他对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吸声笑道：“冯谷主也真是，怎么半夜三更地做起了这般勾当，反倒让云稹颇为不安。”/p>
“天凉了，进来说话吧！”/p>
屋内的冯莫神可能是嫌弃屋子里不够亮，又点起了一盏灯，叹息着说道。/p>
云稹虽然不知道他深夜至此所为何事，只好硬着头皮含笑坐在冯莫神身边，说道：“怎么短短几天不见，谷主好像变了个人似的，那物事云稹的确已拿到了手中，不知……”/p>
“如此甚好！我药王谷守护此物百年，每代掌门退位后便要去药王山庄坚守，不料到了老夫这代，终于有了终结，实在可喜可贺。”冯莫神喜不自禁地笑了会，径直倒满了两杯热茶，独自回味着饮了起来。/p>
云里雾里的云稹倒有些纳闷了，他起初还以为这人不请自来应该是抢夺铁盒，殊不知人家好像是特来践行的，自感误会了他，不禁有些羞愧。/p>
“药王谷已不再是药王谷了，云少侠明日出山，老夫还有一事相托……”冯莫神好似有些难以启齿，憋了半天也不知从何说起，猛地又灌了口茶水，差点没被呛住。/p>
云稹忍俊不禁地望着神色尴尬地冯莫神，无奈地苦笑道：“谷主，敬请吩咐，只要在下力所能及的事情，定不会拒绝。”/p>
“甚好！”冯莫神起身徘徊了许久，捻起桌案旁边的一枚棋子，道：“第一，你应该知晓了楚昕辞的来历，日后一定要仔细留意此人；第二嘛，这次与你们前来的女子该是天山派的人吧，你要是能见到她师父就将这份书信寄给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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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话已说尽，你也不要太过于惊讶，留意此人可能对你我都有好处。不早了，早点歇着吧！”冯莫神耸了耸肩，将茶壶一并端着，缓缓地多出了门外。/p>
月色正酣，时不时地还能从树上听见鸟鸣的声音。/p>
刚才冯莫神的话无疑勾起了云稹的好奇，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在前日生的事情中看出了不寻常的事情，此次前来是特意提醒自己的吗？/p>
他带着疑虑睡了过去，睁眼醒来已是日上三竿。/p>
“小懒虫，快起身洗漱收拾，我们要出咯！”/p>
雪姬生在西北边疆，骨子里也带着点豪放气息，似乎不怎么介意普通的男女俗事，拉扯着床上的云稹，嬉笑着说道。/p>
可是云稹虽然爱开玩笑，但在这方面不免有些羞涩，红着脸收拾了一番，急匆匆地用过早餐后，由专门的马车送他们出了谷。/p>
他这才明白药王谷进出的路并不相同，出谷的路似乎很平坦，应该是有暗门直接通向外界，当然这些都是云稹凭空的感觉。/p>
因为沈峰临行前特意嘱咐他和雪姬，在没出谷前绝对不能看外面的风景。否则出了事情连他也担当不起。/p>
沈峰也没料到这向来古怪的两人，今天却变得特别温顺，安心的等待着出谷的一刻。/p>
“大师兄，到了！”/p>
车夫是冯莫神最小的徒弟松山，和沈峰的关系非常不错，平常只要逮住机会能和沈峰开一天的玩笑。也因为他年龄太小，故而冯莫神指明不要他出谷历练，每次见师兄们出谷进山时都会流露莫名的羡慕之意。/p>
沈峰闻言，先后下了马车，在小师弟身上拍了拍，欣然笑道：“松山，快回去吧！免得让师父担心，等你长大了师兄陪你看外面的世界。”/p>
憋屈地松山望着离去的三人，闷着头驾驶马车缓缓地回了药王谷。/p>
大约在谷外行了半个时辰左右，沈峰只听窸窣声响起，还以为是松山偷偷下了山跟着他们，便捻起一片树叶笔直地向丛中扔去。/p>
叶落草丛，悄然无声。/p>
“沈大哥，你怎么这般歹毒，差点中了你的下怀！”草丛中泛起了喋喋不休地抱怨声音，探头出一个人影，正是崔昊。/p>
云稹高兴异常，飞奔抱住崔昊，气道：“崔少，你姥姥的菜皮！你怎地一声不吭地就出了谷，空让大家担心一场。话说你怎么到了这里？”/p>
“那天我昏沉沉地被楚昕辞先生所救”说到这里，崔昊流露出震惊的神色：“你不知他的武功有多高，他携着我自神农顶下的那峭壁盘旋而上，须臾之间已到了顶中的凉亭，中途就连粗气都没见他喘过。”/p>
边听着崔昊对楚昕辞的赞叹，云稹边皱眉想起昨夜冯莫神的那一番话，无奈地问道：“看来我想的没错，他那人心高气傲绝不会以前掌门之子的身份让谷中守护者打开机关，定会走来时的路。不过你既然被他带走，怎么又辗转到了这里？”/p>
“是我跟他央求要等你的，他便将我带到了这个地方，还说这是你出来的必经之路，害的我在这里白挨了四五天的饿！”/p>
崔昊狼吞虎咽地啃着沈峰从药王谷带出来的点心，嘴里也不忘含糊不清地回答云稹的疑虑。/p>
“他临走之前可曾说了些什么话？”云稹越来越觉得好奇，虽然楚昕辞对他有救命之恩而且还是楚晚晴的爷爷，但是仍心有余悸。/p>
崔昊有了吃喝垫底，恢复了精神气，道：“云少，你这怎么了？哦！对了，他走之前说了句稀里糊涂的话，大抵是‘你们是晚晴的兄长，老夫不到万不得已决不会为难你们’的意思，他出什么事了吗？”/p>
“没有，他很好！”云稹一边安慰着紧张兮兮的崔昊，一边更加确认楚昕辞绝不会是泛泛之辈，急忙催促着大家加紧赶路。/p>
与进山时不同，一路上所行之处皆是宽敞大道，可是他并没有因此开心，好像反而越来越压抑似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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