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一波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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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焕哼道：“你和二十年前一模一样，还是那么爱管闲事，你看人不领你的情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你又何必劳烦心神，好好念你的经文吧！”/p>
“哎！迷途不知返，终是不归人。”慧空双手合十，起身道。/p>
崔焕大惊失色，整个身体微倾：“你怎么知道？”/p>
慧空脸上挂了副莫名的笑意，起步欲离开：“贫僧什么都不知道。”/p>
“且慢！慧空，既然你已经知情，念我你我相识一场，带我儿崔昊上山修行吧！你说得对，上辈人的恩恩怨怨不应该填在这代人身上！”崔焕急忙上前拦下慧空。/p>
慧空颔作揖：“善哉！施主尚有佛心，何必再堕入耳鼻魔道。”/p>
“我已经涉足太深，无法回头。你带他明日启程，去清云寺吧！这也省了我的后顾之忧。”崔焕长吁道。/p>
慧空极为鄙视崔焕：“施主，你不想你的孩子受灾受难，那你可曾想过云稹，他也是你的血亲？阿弥陀佛！”/p>
“师傅，这是干嘛，先用些点心吧！”崔昊手中端着一盘素点心，殷切地问道。/p>
慧空哂笑道：“崔昊，你可愿意拜我为师。随我山上修行？”/p>
崔昊细思，嘀咕：“这我拜你为师，岂不是做了和尚？”/p>
看着院中的二人，崔焕嘿然一笑：要不算了，我收回刚才那句话。我就这么一个孩子，做了和尚，我崔氏一门岂不没了香火？/p>
“你们这对父子，好吧！崔昊，你仍用你的俗名，跟我修行习武，总胜过这里百倍！”慧空摇头叹息，含沙射影地贬低崔焕，头也不回地只等着崔昊的回答。/p>
崔焕并不将这些放在心上：“傻小子，慧空大师是为父至交，无论是佛法还是武功，都在江湖上是数一数二的，他既然开口，还不赶快谢过。”/p>
崔昊见父亲也让拜慧空为师，回想云稹那天挥着长剑杀出一条血路，不觉心血澎湃，学了武功也会让晚晴大惊的。当下心里也不加考虑，砰砰砰地磕起了响头。/p>
“昊儿，你去收拾吧！明天随大师云游历练去吧！”崔焕手臂一挥，说不出是开心还是失落。/p>
“是”崔昊嘴上答应，心里却想着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哪有自己亲生父亲让自己的孩子跟和尚吃斋念佛的，冤啊！/p>
慧空见崔昊远去，点了点头。/p>
突然崔焕问道：“我这孩子若跟你学的一样，我是不很亏？”/p>
“若这么聪明的孩子学了你，你不觉得更亏？”慧空也得理不饶人，反击了回去。 /p>
“哼！不可理喻。”崔焕说罢拂袖而去。/p>
玉盘山上，秋分下的落叶纷飞，说不出的凄凉。/p>
云稹这次化险为夷，真是托了黄巢的恩情，于是感激道：“大哥，这次真是多谢你了！”/p>
“好说！”/p>
“可是本想让你进入仕途的，可惜……”/p>
“也没什么，我这脾气根本给他们做不了下人，怪不得兄弟，不知你如今有何打算？”/p>
“当然去甘州了，是吧！稹哥哥。”刘娥抢先答道。/p>
“你不去盐帮看望晚晴？她可是……”/p>
“晚晴是谁？”刘娥蹙额问道。/p>
黄巢知道自己失言，索性装聋作哑，什么也不答。/p>
都说女人的天空里是什么就是什么，你若敢多添一片云彩也得让你多淋几场雨。刘娥一路与云稹、黄巢话也不说，向来走路慢的她，这次走的特别快，几乎将二人甩开了很长一段距离。/p>
“她这又是怎么了？”云稹诧异地问着黄巢。/p>
“别问我，问她去！我跟着她在后面吃了一路的醋，现在都快醉了。”黄巢戏言道。云稹大窘。/p>
黄巢看着云稹烦恼的样子，于是转了话锋：“兄弟，问你一句真心话，你会在晚晴和刘娥之间如何取舍？”/p>
云稹被问得没了言语回答，许久，说道：“大哥，说笑了！晚晴，我想来都是当妹妹看待的。她现在也有了亲人，应当好过的多，我既然已经连累了刘娥，何必再加上一个楚晚晴！”/p>
丛林下的晚霞洒在云稹的脸上，黄巢暗叹：可惜，晚晴并不这么想。云稹，有时候我敬你，可有时候我对你真的只有嫉妒、怨恨，可谁叫你我是兄弟。笑道：“去吧！既然选择了，就去做。大哥，支持你。”/p>
云稹点了点头，上前牵住刘娥的手，：“怎么了？走这么快干嘛！”/p>
“你心里想的人多点，自然走的慢了些！”刘娥没好气地唠叨着。/p>
“心上人？”云稹惊异地问道。/p>
刘娥气势汹汹地道：“那个晚晴，难道不是……哼，还要我给你重复一遍！”/p>
“小娥，晚晴她是我妹妹，我和她自幼一起长大，她现在找到了亲人，上次我不辞而别，所以若真见了，心里不免有些尴尬，着实怕误了回甘州的时间。”云稹用胳膊搂住刘娥，解释道。/p>
刘娥这才想起来，云稹好像曾说起此事：“原来是妹妹啊！你怎么不早说？”/p>
云稹一脸的憋屈：“你也没问啊！”/p>
“你！真是木头。”刘娥看着云稹一副木讷的样子，不觉莞尔。/p>
突然黄巢一声叫喊：“啊，云稹，快过来帮我？”/p>
“大哥，你又怎么了？”云稹叹气，乏力地看着黄巢。/p>
黄巢动作古怪，左闻右嗅的：“也不知怎么了，身上好像有一股酸味，怎么去都去不了。你咋样？”/p>
云稹望着黄巢，心里倍感委屈，这会过去揍黄巢的心都有：“我身上不酸，但心酸！”/p>
“你们两个欺负人！不理你们了，哼！”刘娥一扭身跑了。/p>
云稹被黄巢一搅和，以为是前功尽弃了：“大哥，你真是添麻烦，原本她马上就要……可你竟然，哎！”/p>
“兄弟，你要是把学学武功的勤奋用在女人身上，就凭你这副相貌，刘娥迟早得霉，这也是她的幸运你的不幸，因为你就是一木头！”/p>
云稹无可奈何，跑了过去。/p>
“别犯傻了，你不见她刚才是偷笑着跑的吗！早就好了，你闻闻这才是山上原本应该有的味道。”黄巢作势贪婪地吸吮着空气：“真好！”/p>
三人先后回到山寨，黄巢安顿好了山上的弟兄，第二天一早便与云稹、刘娥将刘瞻的骨灰安葬在了玉盘山下，亏得黄巢心细，提前刻好了石碑，这让刘娥心里对黄巢倍加感激。/p>
黄巢以为一代忠良就这样下葬，未免有些寒碜凄凉，不如奏请朝廷好歹也会风光大葬，不过刘娥经历了这些沧桑变故，更觉“伴君如伴虎”的无常，坚持将父亲的骨灰葬在此地。云稹也觉得有些惨淡，不过此地风水环境绝佳，与世无争，若刘瞻在世可能也更同意刘娥的看法，索性便依了她。/p>
晌午，三人忙罢，策马去了渭城方向。/p>
渭城朝雨浥轻尘，可是在这秋季里再也没有“客舍青青柳色新”的景象，经过秋雨洗礼后的渭城，在涩风之中夹杂着地更多凉意，街道上来往的只不过是那几个稀疏的人影。云稹越是走近这里，不知是为什么心里的愧疚感就越强烈，终于还是放慢了疾行的俊马，踟蹰不进。/p>
“云稹，该面对的迟早都得面对！好男儿可不该是你这般犹豫不决的样子，凡事说开就好。”黄巢似乎看出了云稹心里的矛盾，也放缓了度凑到云稹跟前。/p>
云稹沉吟道：“大哥，这一年多不知道晚晴过得怎么样？我临行前曾答应过母亲要照顾她，可我根本没......”/p>
黄巢不语，策马疾驰向前奔去，云稹和刘娥催马跟在黄巢身后，须臾之间便到了盐帮总舵。/p>
“黄巢大哥，原来是你啊！快快请进。”总舵门口的灰衫汉子上前迎道，雷俊人也机灵，看到黄巢身后的二人便问来历。/p>
黄巢口说手划向雷俊授道：“这就是你们上天入地找了一年还未找到的云稹，这次我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擒住这小子，快带我们进去，要是他起疯再次跑了，我可不担责任。”/p>
刘娥“扑哧”一笑，娇滴滴的脸上已是泛起红润。/p>
云稹也是苦笑不迭，暗骂你才疯，你那九牛二虎之力......此处又想到九渊心诀和血魔功的冤孽，一时无言。/p>
雷俊喜上眉梢：“快快请！我一会就去唤晚晴小姐，她一定非常高兴。”/p>
云稹微微颔，拜谢。/p>
“雷俊？原来是你小子啊！一年不见你这是在那里富贵了？”黄巢见好友如今这般装束，心里开心，边走边问道。/p>
雷俊脸皮微红：“黄巢大哥又在说笑了，像咱这种人哪会有富贵的一天？只是帮主见小的办事伶俐，又读过几年私塾，就让咱做了个小小的管事。”/p>
黄巢打趣地说道：“哈！都管事了？好小子，大哥这番路过此地，这顿酒你请还是不请？”/p>
“好好好！请！不过就仅一顿而已，你们那边的人好酒，我可是听说了的。你一顿酒估计我这个月工钱又没了，哎！时也，运业，命也！”雷俊摇头晃脑地叹气着，似是极为苦楚，丝毫不知云稹、刘娥已笑的拾不起腰来。/p>
“真是小家子气。”黄巢泛着白眼，回头又瞥云稹和刘娥一眼，啐道：“瞧你俩那德行！那木头我也不说啥，刘娥，你可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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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焕大惊失色，整个身体微倾：“你怎么知道？”/p>
慧空脸上挂了副莫名的笑意，起步欲离开：“贫僧什么都不知道。”/p>
“且慢！慧空，既然你已经知情，念我你我相识一场，带我儿崔昊上山修行吧！你说得对，上辈人的恩恩怨怨不应该填在这代人身上！”崔焕急忙上前拦下慧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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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空极为鄙视崔焕：“施主，你不想你的孩子受灾受难，那你可曾想过云稹，他也是你的血亲？阿弥陀佛！”/p>
“师傅，这是干嘛，先用些点心吧！”崔昊手中端着一盘素点心，殷切地问道。/p>
慧空哂笑道：“崔昊，你可愿意拜我为师。随我山上修行？”/p>
崔昊细思，嘀咕：“这我拜你为师，岂不是做了和尚？”/p>
看着院中的二人，崔焕嘿然一笑：要不算了，我收回刚才那句话。我就这么一个孩子，做了和尚，我崔氏一门岂不没了香火？/p>
“你们这对父子，好吧！崔昊，你仍用你的俗名，跟我修行习武，总胜过这里百倍！”慧空摇头叹息，含沙射影地贬低崔焕，头也不回地只等着崔昊的回答。/p>
崔焕并不将这些放在心上：“傻小子，慧空大师是为父至交，无论是佛法还是武功，都在江湖上是数一数二的，他既然开口，还不赶快谢过。”/p>
崔昊见父亲也让拜慧空为师，回想云稹那天挥着长剑杀出一条血路，不觉心血澎湃，学了武功也会让晚晴大惊的。当下心里也不加考虑，砰砰砰地磕起了响头。/p>
“昊儿，你去收拾吧！明天随大师云游历练去吧！”崔焕手臂一挥，说不出是开心还是失落。/p>
“是”崔昊嘴上答应，心里却想着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哪有自己亲生父亲让自己的孩子跟和尚吃斋念佛的，冤啊！/p>
慧空见崔昊远去，点了点头。/p>
突然崔焕问道：“我这孩子若跟你学的一样，我是不很亏？”/p>
“若这么聪明的孩子学了你，你不觉得更亏？”慧空也得理不饶人，反击了回去。 /p>
“哼！不可理喻。”崔焕说罢拂袖而去。/p>
玉盘山上，秋分下的落叶纷飞，说不出的凄凉。/p>
云稹这次化险为夷，真是托了黄巢的恩情，于是感激道：“大哥，这次真是多谢你了！”/p>
“好说！”/p>
“可是本想让你进入仕途的，可惜……”/p>
“也没什么，我这脾气根本给他们做不了下人，怪不得兄弟，不知你如今有何打算？”/p>
“当然去甘州了，是吧！稹哥哥。”刘娥抢先答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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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是谁？”刘娥蹙额问道。/p>
黄巢知道自己失言，索性装聋作哑，什么也不答。/p>
都说女人的天空里是什么就是什么，你若敢多添一片云彩也得让你多淋几场雨。刘娥一路与云稹、黄巢话也不说，向来走路慢的她，这次走的特别快，几乎将二人甩开了很长一段距离。/p>
“她这又是怎么了？”云稹诧异地问着黄巢。/p>
“别问我，问她去！我跟着她在后面吃了一路的醋，现在都快醉了。”黄巢戏言道。云稹大窘。/p>
黄巢看着云稹烦恼的样子，于是转了话锋：“兄弟，问你一句真心话，你会在晚晴和刘娥之间如何取舍？”/p>
云稹被问得没了言语回答，许久，说道：“大哥，说笑了！晚晴，我想来都是当妹妹看待的。她现在也有了亲人，应当好过的多，我既然已经连累了刘娥，何必再加上一个楚晚晴！”/p>
丛林下的晚霞洒在云稹的脸上，黄巢暗叹：可惜，晚晴并不这么想。云稹，有时候我敬你，可有时候我对你真的只有嫉妒、怨恨，可谁叫你我是兄弟。笑道：“去吧！既然选择了，就去做。大哥，支持你。”/p>
云稹点了点头，上前牵住刘娥的手，：“怎么了？走这么快干嘛！”/p>
“你心里想的人多点，自然走的慢了些！”刘娥没好气地唠叨着。/p>
“心上人？”云稹惊异地问道。/p>
刘娥气势汹汹地道：“那个晚晴，难道不是……哼，还要我给你重复一遍！”/p>
“小娥，晚晴她是我妹妹，我和她自幼一起长大，她现在找到了亲人，上次我不辞而别，所以若真见了，心里不免有些尴尬，着实怕误了回甘州的时间。”云稹用胳膊搂住刘娥，解释道。/p>
刘娥这才想起来，云稹好像曾说起此事：“原来是妹妹啊！你怎么不早说？”/p>
云稹一脸的憋屈：“你也没问啊！”/p>
“你！真是木头。”刘娥看着云稹一副木讷的样子，不觉莞尔。/p>
突然黄巢一声叫喊：“啊，云稹，快过来帮我？”/p>
“大哥，你又怎么了？”云稹叹气，乏力地看着黄巢。/p>
黄巢动作古怪，左闻右嗅的：“也不知怎么了，身上好像有一股酸味，怎么去都去不了。你咋样？”/p>
云稹望着黄巢，心里倍感委屈，这会过去揍黄巢的心都有：“我身上不酸，但心酸！”/p>
“你们两个欺负人！不理你们了，哼！”刘娥一扭身跑了。/p>
云稹被黄巢一搅和，以为是前功尽弃了：“大哥，你真是添麻烦，原本她马上就要……可你竟然，哎！”/p>
“兄弟，你要是把学学武功的勤奋用在女人身上，就凭你这副相貌，刘娥迟早得霉，这也是她的幸运你的不幸，因为你就是一木头！”/p>
云稹无可奈何，跑了过去。/p>
“别犯傻了，你不见她刚才是偷笑着跑的吗！早就好了，你闻闻这才是山上原本应该有的味道。”黄巢作势贪婪地吸吮着空气：“真好！”/p>
三人先后回到山寨，黄巢安顿好了山上的弟兄，第二天一早便与云稹、刘娥将刘瞻的骨灰安葬在了玉盘山下，亏得黄巢心细，提前刻好了石碑，这让刘娥心里对黄巢倍加感激。/p>
黄巢以为一代忠良就这样下葬，未免有些寒碜凄凉，不如奏请朝廷好歹也会风光大葬，不过刘娥经历了这些沧桑变故，更觉“伴君如伴虎”的无常，坚持将父亲的骨灰葬在此地。云稹也觉得有些惨淡，不过此地风水环境绝佳，与世无争，若刘瞻在世可能也更同意刘娥的看法，索性便依了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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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城朝雨浥轻尘，可是在这秋季里再也没有“客舍青青柳色新”的景象，经过秋雨洗礼后的渭城，在涩风之中夹杂着地更多凉意，街道上来往的只不过是那几个稀疏的人影。云稹越是走近这里，不知是为什么心里的愧疚感就越强烈，终于还是放慢了疾行的俊马，踟蹰不进。/p>
“云稹，该面对的迟早都得面对！好男儿可不该是你这般犹豫不决的样子，凡事说开就好。”黄巢似乎看出了云稹心里的矛盾，也放缓了度凑到云稹跟前。/p>
云稹沉吟道：“大哥，这一年多不知道晚晴过得怎么样？我临行前曾答应过母亲要照顾她，可我根本没......”/p>
黄巢不语，策马疾驰向前奔去，云稹和刘娥催马跟在黄巢身后，须臾之间便到了盐帮总舵。/p>
“黄巢大哥，原来是你啊！快快请进。”总舵门口的灰衫汉子上前迎道，雷俊人也机灵，看到黄巢身后的二人便问来历。/p>
黄巢口说手划向雷俊授道：“这就是你们上天入地找了一年还未找到的云稹，这次我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擒住这小子，快带我们进去，要是他起疯再次跑了，我可不担责任。”/p>
刘娥“扑哧”一笑，娇滴滴的脸上已是泛起红润。/p>
云稹也是苦笑不迭，暗骂你才疯，你那九牛二虎之力......此处又想到九渊心诀和血魔功的冤孽，一时无言。/p>
雷俊喜上眉梢：“快快请！我一会就去唤晚晴小姐，她一定非常高兴。”/p>
云稹微微颔，拜谢。/p>
“雷俊？原来是你小子啊！一年不见你这是在那里富贵了？”黄巢见好友如今这般装束，心里开心，边走边问道。/p>
雷俊脸皮微红：“黄巢大哥又在说笑了，像咱这种人哪会有富贵的一天？只是帮主见小的办事伶俐，又读过几年私塾，就让咱做了个小小的管事。”/p>
黄巢打趣地说道：“哈！都管事了？好小子，大哥这番路过此地，这顿酒你请还是不请？”/p>
“好好好！请！不过就仅一顿而已，你们那边的人好酒，我可是听说了的。你一顿酒估计我这个月工钱又没了，哎！时也，运业，命也！”雷俊摇头晃脑地叹气着，似是极为苦楚，丝毫不知云稹、刘娥已笑的拾不起腰来。/p>
“真是小家子气。”黄巢泛着白眼，回头又瞥云稹和刘娥一眼，啐道：“瞧你俩那德行！那木头我也不说啥，刘娥，你可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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