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尚小说网 > 靖王爷的小奴儿 > 第119章 沈藜,搬石头砸自己脚

第119章 沈藜,搬石头砸自己脚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我最近一直在吃你给我开的药,若不是你居心叵测,我怎么会突然就腹痛难忍了呢!”

    沈藜强词夺理,听的萧云骥微微皱起眉。

    “藜夫人,腹痛的原因有很多,并不一定就是小子开的药有问题。比如,藜夫人平日里可有贪食吃些寒凉的东西?小子给你开的是温肾补血的方子,若是藜夫人时常饮食贪凉,脾胃中一热一冷,引起腹痛再所难免。”

    沈长梨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之前的一些事,沈藜非常喜食酸梅汤,春三四月份开始,就将酸梅汤镇在井水里凉着吃。导致她脾胃一直不好,小时时常腹泻。如今她确实对她耍了点小手段,就是要让她出丑。

    沈藜闻言脸色一白,她怎肯承认?

    直接拽着萧云骥的袖子撒娇,“阿骥,妾身说不过沈小郎,可我,腹中确实疼痛难忍——啊——”沈藜满头冷汗,若不是萧云骥抱着,她定然在床上打滚。

    沈长梨眼珠子骨碌碌乱转,勉为其难,“皇太孙殿下,若不然,小子为藜夫人把把脉?”

    “如此甚好。”萧云骥着实心疼沈藜,看她痛的实在难忍,便点头,“有劳沈小郎了。”

    沈长梨微微一笑,正要上前,沈藜突然像疯了似的,冲着沈长梨一指,“我不要她——阿骥,快宣王太医,我只相信他——”

    萧云骥脸色有点不好看,觉得沈藜有点胡闹。沈小郎可是人人称颂的神医,父皇的病都在她手上有了起色,她竟然不相信她。当初,不是她哀求到靖王府向她求医的吗?如今出尔反尔,又说药中有毒,简直有点不可理喻。

    萧云骥心中腹诽,有点不悦。

    但心爱的女人在他怀里痛的死去活来,他心中那点不悦便消散了,直接冲冬梅一声,“去,拿着本殿的腰牌到太医院去请王太医。”

    “是,殿下。”

    冬梅也被沈藜突如其来的腹痛弄的不知所措,虽然沈小郎说可能是贪食吃了凉,其实确实如此。那酸梅汁如今还冰在井里,可小姐时常吃,也没有像今日这般腹痛过。

    沈长梨站在里屋有点尴尬 ,便朝着萧云骥拱拱手,“既如此,想必王太医一来,藜夫人的腹痛就好了。殿下用不着小子,小子便告退了。”

    说着,沈长梨不等萧云骥回话转身洒脱地就走。

    “站住!”没想萧云骥没说话,沈藜倒是将声音拔高阻止了她,“沈小郎这是心虚要逃?”

    沈长梨抿嘴,转身,“藜夫人究竟要如何?”

    “你不能走!”沈藜痛的冷汁直冒,却还色厉内恁,她紧紧抓着萧云骥的手,“阿骥,若是沈小郎真对我起了歹心,你一定要为我做主——”

    萧云骥目中一深,定定地看着沈长梨,见她一副云淡风轻问心无愧的样子,太重的话他说不出口,“还请沈小郎稍等,待王太医为藜儿诊断后再走也不迟——”

    “既如此,小子便恭敬不如从命,在外室候着。”

    沈长梨还要看热闹,根本不是真心要走,见萧云骥发话,她借坡下驴,掀开珠帘又坐到外室候着。

    里屋,沈藜痛的哀嚎不已,萧云骥抱着她丝毫无法,只得轻声安慰,可他的安慰声时时被沈藜的尖叫打断,弄得他抿紧嘴,再不说一句话。

    好在王太医来的很快。

    他五十多岁,一身太医的袍服,神色冷峻。跨进外室傲慢地瞟了沈长梨一眼,目中倨傲无比。

    也是,他一生行医,兢兢业业,却不及这个十五六的少年名扬京城,她那一手医术,在他看来,如同小儿戏耍。

    “王太医,快看看藜儿到底是怎么了?”

    王太医一来,萧云骥就像盼来了救星,目光殷切地看着王太医。

    王太医心中很是受用皇太孙的谦逊和敬重,再看他怀里的藜夫人,一张小脸苍白若纸,满头冷汗,一手抚着腹部,看到他眼圈都红了。

    “王太医,你可总算来了,我,我快要痛死了。”

    王太医朝着萧云骥一礼,“请让老夫为藜夫人请脉。”

    冬梅眼疾手快搬来一个矮凳,王太医坐在床边,伸手就探在沈藜的腕子上。

    可他捋着胡子故作高深莫测地诊了半天,愣是一句话没说。

    “王太医,藜儿究竟是什么情况?”

    萧云骥忍不住了,焦急开口追问。

    王太医眸光撩了撩外室,“藜夫人最近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脉弱如丝,气血失调,情志不畅,下官认为是服用了导致宫寒的药物,致使腹痛难忍,这样更不利于夫人受孕啊!”

    萧云骥一听,脸上一寒,立马扫了外室一眼。

    沈藜’哇‘地一声就哭了,“阿骥,你可听清楚了,就是沈小郎害我,若是我不能再怀有孩儿,就是她的错。”

    王太医看好戏似的,捋着胡子,暗生得意。

    “沈小郎。”萧云骥似是怒了,拔高声音冲外室一唤。

    沈长梨撩开帘子就走进来,”殿下——“

    萧云骥脸一寒,“王太医的话你可听清楚了?”

    沈长梨讥诮地看向王太医,云淡风轻地问,“王太医的意思,是小子开的药导致藜夫人腹痛难忍,是想致她不孕,可是这个意思?”

    “难道不是?”王太医撩着眼尾一副傲慢的姿态。

    沈长梨一笑,“王太医行医多少年了?”

    王太医更加倨傲一声,“老夫行医三十余载,最擅妇人之病。”

    “既如此,藜夫人做为皇太孙的妾室,有为皇室开枝其叶的责任,既然王太医擅长妇人病,为何还让她无缘无故折了两个孩儿?难不成,王太医为皇宫贵人们看病,还是择人而医不成?”

    她话一出,王太医突然变了脸,“大胆,竟敢怀疑老夫的医德?”

    沈长梨抿抿嘴,“那敢问王太医,藜夫人之前可有吃过王太医开的药?为何,她的身子越治越弱,气血失和,宫寒不孕,王太医做为妇人科圣手,难道不是你的责任吗?”

    “你——”王太医明显有些心虚,脸上的倨傲慢慢消散,他眼眸一转,站起身慌忙冲着萧云骥一礼,“请皇太孙殿下明鉴,老夫为藜夫人调养身子,一直尽心尽力,从未怠慢过,藜夫人年轻,身子虽有损伤,将来怀上孩儿是绝不成问题。”

    萧云骥阴着脸没说话。

    方才沈长梨一句话点醒了他,太医院的太医在后宫择人而医的事,不是没有。至少在父皇身上就可见一斑。

    有人不想让东宫好。

    “阿骥,我是相信王太医的——”沈藜紧紧拽着萧云骥的衣袖,虚弱的吐出一句话。

    “那就请王太医为藜儿止痛。”

    萧云骥脸色一正,曾经温润如水的眼眸中泛着冷寒。

    王太医心头一震,急忙一揖,“是。”

    沈长梨抱着臂在一旁看戏,之前在靖王府,她为沈藜诊脉,就知她折掉两个孩儿,绝不正常。沈藜信任王太医,可这个王太医却不是真老实。沈藜如此年轻,身体根本没任何问题,萧云骥将她宠到了骨子里,自然日夜恩爱,她怀上孩子是再正常不过。而无缘无故流掉孩子,就极不正常。

    明显是有人不想让东宫有子嗣传承。

    而这个王太医即便不是助纣为虐之人,也肯定是心知肚明之人。

    “回,回禀皇太孙殿下,藜夫人身子虚弱,腹中寒凉,请让老夫为藜夫人开个药方,喝下药,定然能转痛为安。”

    王太医硬是被逼出了冷汗涔涔。

    萧云骥阴着脸没说话,王太医只说开药方,却不说沈藜究竟是为何而腹痛?明显是根本没有把握。

    而萧云骥犹豫,或许是在想开了药方再煎药再喝下,起码得再等上半个多时辰。而他怀里的美娇娘却不一定能忍住。他能感受到,他怀里的人气息虚的随时都能离去。

    目光不由自主看向沈长梨,萧云骥开口,“沈小郎可是有法子让藜儿尽快止痛?”

    正中下怀。

    沈长梨毫不犹豫回答,“小子诊断是藜夫人吃了寒凉的食物导致的腹痛,无需吃药,小子几针下去,定然能手到病除。”

    “大言不惭!”王太医突然冷嗤她一声,“明明是沈小郎的药有问题,如此却出来做好人,是觉得皇太孙殿下好欺负吗?”

    沈长梨嘴一抿,伸手一请,“请王太医开药,小子避嫌,这就外面候着去。”

    说完,沈长梨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回来。”萧云骥声音一冷,“请沈小郎为藜儿扎针。”

    “阿骥,我不要——”沈藜还要拒绝,萧云骥眼眸一冷,低头看她,“你是还要继续忍痛?还是让沈小郎扎针一试?病因不明,若真是沈小郎开的药有问题,就请王太医拿出证据。来人,将沈小郎的药方子拿来。”

    冬梅应声而去。

    片刻就拿来了沈长梨为沈藜开的药方子。

    “请王太医指教。”沈长梨冲着王太医深深一揖,毫无半丝恭敬,反而是将他一军。

    王太医拿着药方子,手有点哆嗦,支支吾吾半晌没说出话。

    沈长梨倏地从他手上夺下药方子,“小子为藜夫人开的药方子,以疏通滋补为主。其中丹参、三七活血化淤。皆因藜夫人折了两个孩儿,宫腔内还有残留,致使每月经血不畅,腹痛难忍。麦冬生津活血。当归、白芍养血养肝,香附行气调经,阿胶滋补生津——王太医就与皇太孙说说,哪一剂药是毒药?”

    “这——”王太医冷汗直冒,低着头,不敢看萧云骥的眼睛。

    “王太医下去吧!”

    萧云骥脸色反而平静下来,语气冷淡,不治罪,直接赶王太医走。

    这就是心里有了隔阂,不信任。

    “皇太孙殿下!”王太医’扑通‘一声跪下,将头深深伏在萧云骥脚边,“请殿下明鉴,老夫一向兢兢业业,对藜夫人绝无伤害之心。”

    萧云骥淡淡一声,“中庸之道,不害,也不救,本殿懂。”

    一席话,直接让王太医变了脸,他抬起头还要再辩解几句,突然见萧云骥射来凌厉的目光,他嘴一张,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脸色变得煞白煞白的,只得跪地一礼,“是,小人退下。”

    他现在连’老夫‘都不敢自称了。

    王太医走后,沈藜痛的已经说不出话,萧云骥看向沈小郎,目中歉意,“请沈小郎为藜儿扎针救治。”

    沈长梨也自谦地一揖,“是,殿下。”

    说完,她提着药箱上前,“请殿下将藜夫人平躺放到床上。”

    萧云骥照做。

    沈藜瞟了沈长梨一眼,手紧紧抓着萧云骥不肯放,“阿骥,我怕,你陪着我——”

    “放心,一切有我在。”萧云骥温柔地安慰她。

    沈长梨撇了撇嘴,打开药箱,漫不经心一问,“请问藜夫人,有几日不曾通便了?”

    沈藜被问的有些懵,旁边的冬梅却机灵地一声,“沈小郎,我家小姐有三日不曾通便了。”

    “这就是了。”沈长梨勾勾唇,“藜夫人已有三日不曾通便,吃了寒凉的食物,导致腹中疼痛也是正常。小子这就为你扎针,保你一通顺畅。”

    沈藜眼眸有些不敢看萧云骥询问的目光,三日不曾通便,说出去,真是丢人。

    “藜夫人请放松,不要紧张,不通便又不是大病,扎个针而已。”沈长梨嘴里讥诮地说着,银针毫不犹豫地扎下去,看到沈藜一张俏脸涨的通红,却咬着牙忍着,心中舒畅不少。

    不过,治她是治她,但沈长梨的医术也确实了得,几针下去,沈藜腹中疼痛减轻不少,继而腹中传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沈藜脸色一红。

    她眉心一皱,突然抓住萧云骥的手,“阿骥,快,我要出恭。”

    萧云骥手一扬,“快扶夫人去茅厕。”

    “不,阿骥,来不及了,我现在就要——”沈藜咬着牙说出这几个字,小脸涨红的就像红布,又羞又恼,偏又没办法。人有三急,她现在是真的急。

    “快,将恭桶拿来。”

    冬梅和屋里几个婢子立马慌做一团,拿恭桶,上屏风,点熏香。这一切还未刚刚布置好,屏风后就传来稀里哗啦的声音,一股恶毒瞬间布满整个内室,几个伺候的小丫头没忍住,竟在一边呕吐起来。

    萧云骥一直还站在屋内,听着动静,闻着气味,他脸上再挂不住,手一伸,“沈小郎,请到外面用茶。”

    沈长梨好笑地瞟他一眼,二话不说,抬脚到了外室。

    萧云骥紧随其后,先前对她不信任,如今她几针下去就解了沈藜的痛苦,原来是他们自己的问题,还误会了人家。萧云骥温润如玉的脸上从未有过的尴尬难堪。

    站在外室,他冲着沈长梨深深一揖,“先前误会沈小郎,是云骥的错,向沈小郎赔罪。”

    沈长梨慌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心里乐着,面上却惶恐,“皇太孙殿下言重了,治病救人医德仁心,殿下真不该怀疑我。”

    萧云骥尴尬地轻咳一声,轻柔一声,“以后再不会了。”

    他温柔的调子,惊得沈长梨抬起头,却望进一双温润如水的眼睛里,她立时感到不自在,退后一步,“既然藜夫人已无恙,小子就告退了。”

    “阿骥——”萧云骥还想挽留,里屋沈藜的声音就飘出来,看来是拉完了,舒服地声音都轻快不少。

    萧云骥眉心一皱,看了沈长梨一声,“沈小郎请慢走。”

    沈长梨拱拱手,“皇太孙殿下留步,小子识得出宫的路,殿下就不必送了。”说着,她提起药箱洒脱地转身就走。

    萧云骥望着她的背影,站了许久,才收回目光,抬脚进入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