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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爷爷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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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老太婆想着:“今晚上怎么了,红红的哭声,真让人揪心,难道、难道,老头子,今晚上,啊……”她有些惊慌失措,眼泪止不住的悄悄流下来,假装镇定:“老头子快放下红红,快睡会,我来抱红红。”

    “老婆子,你快睡吧,我今晚上就抱着红红睡。”说完廖老太爷的肚子痛得更厉害了。

    正在这时,暴雨疯狂的从天而降,“稀里哗啦”的打在草房顶,院子里。

    在这初秋暴风雨夜晚,廖老太爷好像在屋外凄凉秋瑟的风雨中行走,在这冷冷清清的夜里,心底的痛、担心与伤感不请自来,穿过背肌,直抵触灵魂深处,抬头望着老太婆,红红,心痛了起来,泪水朦胧双眼。他那颤抖的手抱着红红,抱得更紧更紧。

    廖老太爷听着这雨声,像悲伤的歌曲,滂沱大雨竟如此的孤寂。他沉重的心,此刻回忆起两年左右时,小儿子、儿媳妇走的那天晚上,同样也是狂风骤雨,那雷电交加,心如刀绞一样的夜晚,让人心痛,时常想起,艰辛的日子过得不堪回首。他又摸着黑下意识地看了看婆孙俩,她们以后的日子,很漫长怎么过啊!?

    “老头子,快把红红放下,快点,你睡下。”老太婆说完,伸手去抱红红,“啊,这怎么回事?”

    “老头子,老头子,你快说话呀?”

    廖老太婆赶紧的在床头,摸出火柴棍,划燃,看见老头子紧紧的用手握住红红的手,握的紧紧的,不愿放手。

    “老头子……老头子……你……你…………老头子,老头子啊,快醒醒、你快醒醒,不要吓我啊!”她的心好像被刀割一样,悲痛欲绝的喊着:

    廖老太爷的手开始慢慢的从红红的身上移开。

    红红从他爷爷身上滚落在地上,廖老太婆撕心裂肺的叫喊着:老头子,你不要丢下我、红红不管啊,不要,不要啊!”她的声音,响破了屋顶,穿过了士墙,飘出了屋外。

    此时此刻的廖老太婆仿佛整个世界突然变暗,视线模糊,心脏变得异常,脑子里一片迷蒙,身体开始失重,似乎要飘起来。一种掉入黑洞般的感觉变化成泪水从眼中夺眶而出。

    在这夜深人静时,邻居杨大姐翻身而起,自言自语,“是谁呀?深更半夜的在撕心裂肺的在哭呢?”

    廖老太婆哭喊着:“却把红红给忘记。”

    不知从那里来的劲,边哭边把他挪到床上,“老头子,快睡会,白天太累了,多休息一会,多休息一会吧!”

    邻居杨大姐,“老李,这深更半夜的,谁在哭,你听听,是风雨声还是……不过……越听越觉得这撕心裂肺的是哭声,像是红红奶奶在哭喊,你在听听,我去叫他们的儿子过来,行不?”

    “行,快去,外面在下雨慢点。”

    杨大姐赶紧的穿好衣服,打开房门,急巴巴的也顾不上拿雨伞直朝门外跑去,上气不接下气的敲门,“咚咚咚”的声音,飘进房间。

    “是谁啊?”

    “廖国全、廖国全快起来,快点啊!”

    “来了,来了,他赶紧跑出去,门栓一抽,“吱”一声打开门,“哦,杨大姐,怎么了?”

    “你……你爸爸妈妈家有哭声,快点过去。”

    “好,谢谢!”

    “不用客气,你赶紧去,我叫你二弟去。”

    “好好,谢谢啊!”

    廖国全箭一般的跑去,一路上都能听见哭声,他急着的去敲门,“咚咚咚”的敲个不停,“爸爸妈妈,快开门,快开门呀?”怎么没有反应呢?他灵机一动,赶紧爬上泥巴围墙,一跃而下,动作麻利的把门栓拉下,又直接跑到房间,一看妈妈哭着死去活来,红红还躺在地上,大声的哭着,在一看爷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廖国全脚一软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爸爸、爸爸你怎么了?睡着了吗?爸爸、爸爸……”这悲痛的哭声,响破土墙,划过了天空。

    廖老太婆不知所措,喊道:“老头子、老头子你说话呀?说话呀?”

    正在这时,廖国民先跑进房间,走到床前,使劲的摇,又哭又喊:“爸爸你醒醒,爸爸您快醒醒啊!”

    黄云花,张小英俩妯娌冒着大雨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一看这情景,懵了,

    张小英急急忙忙走过去把红红抱起来,用手一摸,全身上下冰凉冰凉,没一处是暧的,“红红……红红……不哭不哭……来,二婶给你拿件衣服穿上好吗?”

    红红继续哭个不停,她心里明白,爷爷离她而去。

    黄云花流着泪跪着,用手握住奶奶的手,“妈妈,妈妈,爸爸也不希望您难过啊!”

    廖老太婆根本没听见似得。

    廖老太婆:“国民啊、快去叫三个姐姐回来。”

    “好。”廖国民抱着爷爷不愿松手,张小英见状,抱着红红,走到床边,轻轻的喊着“国民,大哥叫你呢?”

    “嗯,知道了。”廖国民握住爷爷的手才松开。

    张小英抱住红红,又去扶廖国民。

    廖国民踉踉跄跄的走出门,回到家,拿着煤油灯,顺便带上电筒,走出家门,朝三个姐姐家走去。

    廖老太婆由大伯母抱着,“妈妈您看看红红正等着你呢!”

    “那红红呢?”

    “在这呢。”张小英说完,抱着红红走过去。“红红快叫奶奶,不哭了。”

    “奶奶,不哭了,奶奶抱抱我,好吗?”红红双手扑到奶奶的怀抱。

    廖老太婆接过红红,紧紧的抱着后,目不斜视的盯着老头子。

    廖国全呆若木鸡的坐在床沿边。

    黄云花走过去,“国全啊,生老病死,这是自然规律,不用太悲痛了,你的孝心爸爸会感应得到的,在说了,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就……就……应该……好好……活着……不然……爸爸也不会安息。”

    廖国全忽然站起来,“妈妈……我……我去找阴阳先生过来。”

    “去吧,路上慢点啊!”

    廖国全说完,走出了房间,快步朝阴阳先生的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