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蜕变者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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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猩队长”米德最后的提醒，就差一句：你已经无处可去，无处可躲，离开这里就是死。
而索尔在询问并了解过“B级通缉”这个概念后，顿时内心大呼冤枉。
“我明明……”
“你明明只杀了两名警察，只对那名主教开了几枪，并且根本就没有伤害到他，更不可能杀了他，凭什么将你列入这么高的通缉等级？”
米德直接接过话头，走向床头的煤气灯。
“你是要说这个吗？”
“没错！”
索尔点头，简直和他要说的话一字不差。
除了还有一句：“明明那名主教是你们杀的！”
只是这话他没有说出来。
因为他在意的不是“谁杀的”，而是怎么做到让别人认为是他杀的。
索尔静静等待对方的解释，虽然能猜到这应该与米德他们有关。
“你可以把这当成，是我们在故意栽赃你。”
米德十分直白的说道，甚至用上了“栽赃”这个贬低自己的词。
他走到煤气灯下，从胸口白色呢子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压扁了的烟盒在他硕大的手中像是一只小巧的火柴盒。
拿烟在他手中变成了穿针一般的精细活，他费劲的从中抽出一支烟，细小的卷烟在他粗壮的两指间和一根火柴几乎没有区别。
唯一的区别可能是火柴并不会掉出烟丝——他把卷烟拿倒了，烟丝全都滑了下来，只好再次费劲的抽出一根，小心翼翼的水平端着，拧开煤气灯罩，凑上去点燃。
看着米德将点燃的卷烟像叼着一根牙签般咬在嘴里，索尔并未催促他回答。
相反，他饶有兴致的盯着那亮着红点的烟头，好奇的在想一件事。
巨人抽烟会不会一口气将整支烟吸完？
索尔脑海中已经想象出一幅画面：随着那紫红色的嘴唇一嘬，燃烧的红点瞬间爬到烟屁股，只剩下一条长长的烟灰摇摇欲坠。
但令他失望的是，米德并没有做到这一点，这位“巨人”吸完一口，仅仅让红点移动了三分之一！
察觉到索尔没能隐藏住的神情，米德有些莫名，他将烟盒递向索尔，后者摆了摆手表示不用。
因为烟盒上印着真主的形象，还有“真主注视着你”这句话。
这让索尔感到浑身不自在，让他觉得哪怕自己藏到这里，都躲不过那道目光的注视，像是在告诉他：你无处可逃！
“在回答你这个问题前，我先给你讲一讲那场战斗的真实经过吧。”
米德收起烟盒，拉着索尔和他一起坐到灯光下的石床上，开始用上帝视角或者说蜕变者视角，告诉了索尔普通人视角没能看到的东西。
“我们接到了援救你的任务，等赶到的时候，恰好看见那名‘追踪者’杀了‘藏匿者’。”
索尔一边听，一边分析着：追踪者是那名主教，藏匿者是兰德里。
“你也看到了，作为二次蜕变的‘藏匿者’，在四次蜕变的‘追踪者’面前，根本毫无抵抗能力，这就是蜕变层次之间的差距！”
索尔点头，主教击杀兰德里，真正算起来不过几秒钟的时间。
“而我们去援救你的人，分别是我、绮莲娜、马斯克，三个人。”
“迪菲特需要看守据点没有去，但即便他去了也毫无意义，他只是个一次蜕变者，还是只能在夜晚发挥全部实力的暗器师，他的暗器面对追踪者的石化能力根本发挥不出任何作用。”
“而我们在场的三人中，我是三次蜕变者，马斯克是二次蜕变者，绮莲娜是一次蜕变者。”
“这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即便我们全部加起来，也不可能是一名四次蜕变者的对手！”
“所以我们当时的决定是准备撤离，放弃对你的援救，哪怕任务失败，我们也不可能为了一个陌生人，去白白送死。”
索尔依然点头，虽然他没想到援救自己的人足足有三个，但剩下的还是早就猜到了。
“那是什么改变了你们的决定？我的拼死反击感动到了你们？或者看不惯我的枪法想要指点我？”
他半开玩笑地问道。
“要是我们会因为感动就不自量力去插手别人的事，早就已经尸骨无存了。”
米德捧场地笑了笑，笑容中却藏着无奈。
“至于你的枪法……嗯，马斯克或许会有一些意见，他是一名‘狙击者’。”
“狙击者？”
索尔反问，这似乎又是某种蜕变者的能力名称。
“接下来我会提到的。”
米德看了一眼准备说话的马斯克，后者会意地闭嘴后退一步。
队长还没说完，不能插嘴。
“决定救你，是因为你的那番话，你想唤醒那些群众，想让他们站起来反抗。”
米德解释道：“这或许也可以理解我们被你感动，但这种感动，是思想上、理念上的感染与共鸣。”
“你们也和我有着同样的想法？”
索尔微微动容，虽然他知道反抗军想要推翻教会，但一直以为那只是权利上的争夺，立场上的对立，和思想无关。
当一个思想被孤立的人，遇到拥有同样思想的人时，那种体会，无异于伯牙与子期的知音相逢。
而这种拥有同样思想的人不止一个，而是一群的时候，这种感受，恰似于将灭星火汇于薪。
想法被认同，索尔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力量，温暖，喜悦……
原来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他终于明白了这句话中所包含的各种情绪与含义。
索尔看着米德，看着他身后的几人，有点忍不住想要亲切的称呼一声：“同志”！
“没错！这种思想，是我们存在的意义，它能够让我们战胜本能，不畏死亡，它高于一切！”
米德认真且严肃的给予肯定：“救你，是因为你和我们有着同样的理念。”
说到这，他似乎因为自己的真情流露而有些不好意思。
干咳了几声，道：“当然，最关键的还是，那名‘追踪者’没有对你使用全部实力，我们才能有机可乘。”
米德这才转到了正题，重新回到那场战斗。
“我用风线传音给你，让你射击‘追踪者’的眼睛，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不管你有没有击中，都能给马斯克创造机会。”
“马斯克的‘狙击者’能力，可以射出跳跃任何空间障碍的火焰子弹，比如跳过‘追踪者’的石化皮肤，从而命中他的心脏。”
“事实证明，你不仅成功分散了‘追踪者’的注意力，还射中了他的眼睛，让他被迫石化双眼导致视力变弱，没有看到射向他心脏的火焰子弹。”
原来当时那名主教突然神情痛苦加吐血，是这么一回事。
索尔恍然大悟。
“但这并没有结束，因为一位四次蜕变者的临死反击，是无比可怕的！”
“我们知道他必然会陷入暴走，发起死前进攻，所以我用‘傀儡师’的能力控制住他的身体，虽然并不能持续太久，但足以让绮莲娜救走你。”
“绮莲娜是一名‘千面人’，她可以让自己变化出任何人的样貌，也可以一定程度改变其他人的面容。”
“比如先让一个替死鬼变成你的样子，承受‘追踪者’脱困后的最强爆发，再将你变成那名替死鬼，不受怀疑的跟着人群离开。”
原来敌人没能认出塞姆，是因为被易容了？
不过话说回来，塞姆那么胖，我这么瘦，即便易容了也依旧有巨大的差别，傻子都能看出来那不是我……
所以说，那位主教眼睛石化后，至少相当于近视几千度！
索尔心里吐槽着，同时也明白了最关键的地方。
“再比如，绮莲娜自己变成了我的样子，当着所有人的面杀死了敌人，让大家都以为是我做的？”
他学着米德的语气，还原那场战斗一个真正的结局，并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让我走投无路，然后只能加入你们？”
米德为之一愣，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
他转移话题纠正道：“电磁炮威力虽大，但并不能破开‘追踪者’的石化，只能以此将他强弩之末的生命力耗尽，他真正的死因是被马斯克射穿了心脏。”
接着又间接的解释了为什么要让索尔背锅。
“之所以栽赃给你，并不是为了让你背负所谓的罪名，而是我们不能轻易暴露身份。”
米德提醒索尔：“至于你的身份，其实不论是什么结局，本来就已经暴露甚至报废了。”
所以废物利用一下是吧？
索尔露出理解的笑容，心里却在暗暗嘀咕。
但更多的是在感叹：好强大的默契！严丝合缝的配合之下，居然做到了越级杀死了一位强者！
虽然这些经过在米德口中平平淡淡，听起来一切顺利简单，但索尔明白，但凡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问题，他都不可能还活着，甚至米德他们自己也会受到牵连。
想到这，索尔带着敬意与感激，站起身来离石床后退几步，向面前几人深鞠了一个躬。
米德等人回了一个礼，笑道：“你还有其他想问的吗？”
有，而且很多！
比如关于蜕变者的一切我都很好奇。
索尔心想，但出于礼貌，却是摇了摇头。
“暂时没有问题了。”
对方回答了这么多，也该换做提问方了。
“你似乎并不好奇我们为什么会接到救你的任务？”
对于索尔的识趣，米德反倒有些不适应，侧了侧头道。
嗯，不仅不好奇，我还认识你们的上司！
说起来，这任务还是我自己发布的。
索尔暗道，他现在几乎已经可以确认，夔龙使徒并不在这几人当中，极有可能是米德他们的上司，向他们发布了援救他的任务。
“我的确很好奇，但通过绮莲娜小姐之前与马斯克先生的对话，我想你们自己也不太清楚为什么救我。”
为了让对方更好接受，索尔编了个理由。
不过他确实听到了绮莲娜说过一句话：“‘终端’为什么让我们去救一个普通人？还以此发布紧急任务。”
“的确是这样。”
米德无奈的笑了笑，其实真正好奇的是他们自己，他们还以为能从索尔这里得到些答案。
马斯克扣了扣鼻子，仔细地回想着：我什么时候和绮莲娜说过这个？
绮莲娜眨了眨墨绿双眸，努了努嘴暗想：我好像是说过这样的话，索尔先生刚好在那个时候醒来，听到了也不奇怪，可是当时马斯克和队长还没有回来，我是在和迪菲特说这件事的呀？
只有迪菲特默默地站在角落，想要努力挤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但嘴角却控制不住的在抽搐。
“猩猩队长”米德最后的提醒，就差一句：你已经无处可去，无处可躲，离开这里就是死。
而索尔在询问并了解过“B级通缉”这个概念后，顿时内心大呼冤枉。
“我明明……”
“你明明只杀了两名警察，只对那名主教开了几枪，并且根本就没有伤害到他，更不可能杀了他，凭什么将你列入这么高的通缉等级？”
米德直接接过话头，走向床头的煤气灯。
“你是要说这个吗？”
“没错！”
索尔点头，简直和他要说的话一字不差。
除了还有一句：“明明那名主教是你们杀的！”
只是这话他没有说出来。
因为他在意的不是“谁杀的”，而是怎么做到让别人认为是他杀的。
索尔静静等待对方的解释，虽然能猜到这应该与米德他们有关。
“你可以把这当成，是我们在故意栽赃你。”
米德十分直白的说道，甚至用上了“栽赃”这个贬低自己的词。
他走到煤气灯下，从胸口白色呢子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压扁了的烟盒在他硕大的手中像是一只小巧的火柴盒。
拿烟在他手中变成了穿针一般的精细活，他费劲的从中抽出一支烟，细小的卷烟在他粗壮的两指间和一根火柴几乎没有区别。
唯一的区别可能是火柴并不会掉出烟丝——他把卷烟拿倒了，烟丝全都滑了下来，只好再次费劲的抽出一根，小心翼翼的水平端着，拧开煤气灯罩，凑上去点燃。
看着米德将点燃的卷烟像叼着一根牙签般咬在嘴里，索尔并未催促他回答。
相反，他饶有兴致的盯着那亮着红点的烟头，好奇的在想一件事。
巨人抽烟会不会一口气将整支烟吸完？
索尔脑海中已经想象出一幅画面：随着那紫红色的嘴唇一嘬，燃烧的红点瞬间爬到烟屁股，只剩下一条长长的烟灰摇摇欲坠。
但令他失望的是，米德并没有做到这一点，这位“巨人”吸完一口，仅仅让红点移动了三分之一！
察觉到索尔没能隐藏住的神情，米德有些莫名，他将烟盒递向索尔，后者摆了摆手表示不用。
因为烟盒上印着真主的形象，还有“真主注视着你”这句话。
这让索尔感到浑身不自在，让他觉得哪怕自己藏到这里，都躲不过那道目光的注视，像是在告诉他：你无处可逃！
“在回答你这个问题前，我先给你讲一讲那场战斗的真实经过吧。”
米德收起烟盒，拉着索尔和他一起坐到灯光下的石床上，开始用上帝视角或者说蜕变者视角，告诉了索尔普通人视角没能看到的东西。
“我们接到了援救你的任务，等赶到的时候，恰好看见那名‘追踪者’杀了‘藏匿者’。”
索尔一边听，一边分析着：追踪者是那名主教，藏匿者是兰德里。
“你也看到了，作为二次蜕变的‘藏匿者’，在四次蜕变的‘追踪者’面前，根本毫无抵抗能力，这就是蜕变层次之间的差距！”
索尔点头，主教击杀兰德里，真正算起来不过几秒钟的时间。
“而我们去援救你的人，分别是我、绮莲娜、马斯克，三个人。”
“迪菲特需要看守据点没有去，但即便他去了也毫无意义，他只是个一次蜕变者，还是只能在夜晚发挥全部实力的暗器师，他的暗器面对追踪者的石化能力根本发挥不出任何作用。”
“而我们在场的三人中，我是三次蜕变者，马斯克是二次蜕变者，绮莲娜是一次蜕变者。”
“这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即便我们全部加起来，也不可能是一名四次蜕变者的对手！”
“所以我们当时的决定是准备撤离，放弃对你的援救，哪怕任务失败，我们也不可能为了一个陌生人，去白白送死。”
索尔依然点头，虽然他没想到援救自己的人足足有三个，但剩下的还是早就猜到了。
“那是什么改变了你们的决定？我的拼死反击感动到了你们？或者看不惯我的枪法想要指点我？”
他半开玩笑地问道。
“要是我们会因为感动就不自量力去插手别人的事，早就已经尸骨无存了。”
米德捧场地笑了笑，笑容中却藏着无奈。
“至于你的枪法……嗯，马斯克或许会有一些意见，他是一名‘狙击者’。”
“狙击者？”
索尔反问，这似乎又是某种蜕变者的能力名称。
“接下来我会提到的。”
米德看了一眼准备说话的马斯克，后者会意地闭嘴后退一步。
队长还没说完，不能插嘴。
“决定救你，是因为你的那番话，你想唤醒那些群众，想让他们站起来反抗。”
米德解释道：“这或许也可以理解我们被你感动，但这种感动，是思想上、理念上的感染与共鸣。”
“你们也和我有着同样的想法？”
索尔微微动容，虽然他知道反抗军想要推翻教会，但一直以为那只是权利上的争夺，立场上的对立，和思想无关。
当一个思想被孤立的人，遇到拥有同样思想的人时，那种体会，无异于伯牙与子期的知音相逢。
而这种拥有同样思想的人不止一个，而是一群的时候，这种感受，恰似于将灭星火汇于薪。
想法被认同，索尔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力量，温暖，喜悦……
原来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他终于明白了这句话中所包含的各种情绪与含义。
索尔看着米德，看着他身后的几人，有点忍不住想要亲切的称呼一声：“同志”！
“没错！这种思想，是我们存在的意义，它能够让我们战胜本能，不畏死亡，它高于一切！”
米德认真且严肃的给予肯定：“救你，是因为你和我们有着同样的理念。”
说到这，他似乎因为自己的真情流露而有些不好意思。
干咳了几声，道：“当然，最关键的还是，那名‘追踪者’没有对你使用全部实力，我们才能有机可乘。”
米德这才转到了正题，重新回到那场战斗。
“我用风线传音给你，让你射击‘追踪者’的眼睛，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不管你有没有击中，都能给马斯克创造机会。”
“马斯克的‘狙击者’能力，可以射出跳跃任何空间障碍的火焰子弹，比如跳过‘追踪者’的石化皮肤，从而命中他的心脏。”
“事实证明，你不仅成功分散了‘追踪者’的注意力，还射中了他的眼睛，让他被迫石化双眼导致视力变弱，没有看到射向他心脏的火焰子弹。”
原来当时那名主教突然神情痛苦加吐血，是这么一回事。
索尔恍然大悟。
“但这并没有结束，因为一位四次蜕变者的临死反击，是无比可怕的！”
“我们知道他必然会陷入暴走，发起死前进攻，所以我用‘傀儡师’的能力控制住他的身体，虽然并不能持续太久，但足以让绮莲娜救走你。”
“绮莲娜是一名‘千面人’，她可以让自己变化出任何人的样貌，也可以一定程度改变其他人的面容。”
“比如先让一个替死鬼变成你的样子，承受‘追踪者’脱困后的最强爆发，再将你变成那名替死鬼，不受怀疑的跟着人群离开。”
原来敌人没能认出塞姆，是因为被易容了？
不过话说回来，塞姆那么胖，我这么瘦，即便易容了也依旧有巨大的差别，傻子都能看出来那不是我……
所以说，那位主教眼睛石化后，至少相当于近视几千度！
索尔心里吐槽着，同时也明白了最关键的地方。
“再比如，绮莲娜自己变成了我的样子，当着所有人的面杀死了敌人，让大家都以为是我做的？”
他学着米德的语气，还原那场战斗一个真正的结局，并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让我走投无路，然后只能加入你们？”
米德为之一愣，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
他转移话题纠正道：“电磁炮威力虽大，但并不能破开‘追踪者’的石化，只能以此将他强弩之末的生命力耗尽，他真正的死因是被马斯克射穿了心脏。”
接着又间接的解释了为什么要让索尔背锅。
“之所以栽赃给你，并不是为了让你背负所谓的罪名，而是我们不能轻易暴露身份。”
米德提醒索尔：“至于你的身份，其实不论是什么结局，本来就已经暴露甚至报废了。”
所以废物利用一下是吧？
索尔露出理解的笑容，心里却在暗暗嘀咕。
但更多的是在感叹：好强大的默契！严丝合缝的配合之下，居然做到了越级杀死了一位强者！
虽然这些经过在米德口中平平淡淡，听起来一切顺利简单，但索尔明白，但凡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问题，他都不可能还活着，甚至米德他们自己也会受到牵连。
想到这，索尔带着敬意与感激，站起身来离石床后退几步，向面前几人深鞠了一个躬。
米德等人回了一个礼，笑道：“你还有其他想问的吗？”
有，而且很多！
比如关于蜕变者的一切我都很好奇。
索尔心想，但出于礼貌，却是摇了摇头。
“暂时没有问题了。”
对方回答了这么多，也该换做提问方了。
“你似乎并不好奇我们为什么会接到救你的任务？”
对于索尔的识趣，米德反倒有些不适应，侧了侧头道。
嗯，不仅不好奇，我还认识你们的上司！
说起来，这任务还是我自己发布的。
索尔暗道，他现在几乎已经可以确认，夔龙使徒并不在这几人当中，极有可能是米德他们的上司，向他们发布了援救他的任务。
“我的确很好奇，但通过绮莲娜小姐之前与马斯克先生的对话，我想你们自己也不太清楚为什么救我。”
为了让对方更好接受，索尔编了个理由。
不过他确实听到了绮莲娜说过一句话：“‘终端’为什么让我们去救一个普通人？还以此发布紧急任务。”
“的确是这样。”
米德无奈的笑了笑，其实真正好奇的是他们自己，他们还以为能从索尔这里得到些答案。
马斯克扣了扣鼻子，仔细地回想着：我什么时候和绮莲娜说过这个？
绮莲娜眨了眨墨绿双眸，努了努嘴暗想：我好像是说过这样的话，索尔先生刚好在那个时候醒来，听到了也不奇怪，可是当时马斯克和队长还没有回来，我是在和迪菲特说这件事的呀？
只有迪菲特默默地站在角落，想要努力挤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但嘴角却控制不住的在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