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医专双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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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着急啊，大叔。同去同去，我们也要去填肚子。”
小柒牵着还在若有所思的同伴，兴冲冲地跟在厉海后边，嘴巴像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
“你之前怎么看出来，我和琪琪一定是文科生的？
“还有还有，为什么我们一个是京北人，一个是江州人？
“大叔你也是去江州么，回乡还是出差？怎么一个人啊？
“大叔你怎么称呼？我叫万小柒，你叫我小柒就可以。
“她叫安琪，是不是很漂亮，像个洋娃娃一样？
“不过她不喜欢我叫她Angle，说一听就叫人联想到天使，我就叫她琪琪了。你也可以这么叫她喔。
“你猜的没错，我们确实是江州医专的大一新生。大叔你是做什么的呢？”
……
被她牵着走的长发女孩，抬手蒙额，一副“又来了，又来了”的神色。
……
“咱们边吃边聊吧。小妹妹，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啊？家里人没告诉你，女孩子出门在外和陌生人要少说话么？说话也要带点儿戒备心，不要什么都往外说呀？”
厉海一边往餐车快步走，一边揉肚子，“要一起吃么，可以多点儿两个菜大家分着吃。”
万小柒还在扯着步子有点儿慢的安琪，小跑着跟上厉海的步子，嘴里还忙不迭地回应道：
“好啊好啊，我知道这趟车的餐厅，来的时候就坐的这趟。做菜师傅是我老乡，做的山城菜巴适惨了。
“我在京北城呆了一周，嘴巴早就不安逸，想念死鲜香麻辣的家乡菜味道了……
“戒备你干嘛？，大叔你一看就是安全人士嘛。
“不过你的肚子叫得这么响，哈哈，一定饿得厉害啦！
“一会儿吃饭，肯定你吃得多。咱们AA制，我们两个女孩子要吃亏喔——”
……
“哎哟——！琪琪，你没事儿打我做什么？”
胳膊上挨了一下的万小柒停住“叭叭叭”的小嘴，转头疑惑地望向自己的同伴。
安琪望着自己没心没肺的好姐妹，睁大眼睛啐骂道：
“死小柒，你怎么回事儿？
“在北京住我家吃我家，我还寸步不离地，陪玩、陪睡、陪洗澡。
“那么多高中姐们哥们，叫我出去聚聚，我都拒绝了——还不是为了陪你？
“你现在跟我说，一顿能吃的都不满意？嘴巴不安逸了？啊？
“亏得我老妈还把你当新闺女！每次去超市都问你爱吃啥，顿顿变着花样儿，给你做她最拿手的。也没见你吃的时候多客气啊？油乎乎的小嘴巴，把她手艺夸得跟花儿似的。这几天对你，比我这个亲闺女都亲！
“你有没有良心？良心不会痛吗——”
……
大海哥诧异地回头，望向文静的安琪，想不到她也有如此的嘴巴功夫——
人不可貌想，果然是物以类聚的好姐妹。
……
“年轻真好啊！”
看着两个拉拉扯扯，笑作一团的两个年轻女孩儿，中年大叔心里，暗暗地赞叹。
-------------------------------------
时间尚早，餐车还没有上人。
三人找了一个卡座坐下，厉海抽出桌面上的抽纸，擦拭桌面的时候。
万小柒同学，已经如小兔子般的蹦起来，跑到开放厨房里，冲一位四十余岁的黑脸厨师，挥手脆声用江州话叫唤开来了：
“葛叔叔，葛叔叔！我是小柒啊，上次坐的这车，就是吃了你做的菜。我从京北回江州了，好怀念你的手艺啊。”
未等回应，她就盯着厨房空间上方的菜谱灯厢，抬手指指点点起来：
“回锅肉，不，盐煎肉来一盘！烤鱼有哈？来个三斤大小，我们三个人吃，做泡椒味的，素菜加豆腐皮魔芋青笋！青菜，炒个豌豆尖！嗯，再烧个黄瓜皮蛋汤。
“谢谢葛叔叔啦！能不能快点儿？我们那边有人肚子饿惨了！
“一会儿我们自己过来端！”
……
她这一番疾若风、猛如虎的操作，让里边她口中的“葛叔叔”看过来，本来严肃的一张黑脸上，露出了宠溺的笑容。
他也不说话，只是跟小姑娘点点头，放下手里的手机，招呼几个徒弟去灶前，开火热锅，忙碌起来了。
小柒得到自己要的结果了，跑回来，看到的就是，正目瞪口呆看着她的闺蜜，和新朋友厉大叔——但这场面她大概见得多了，丝毫不损她自说自话的乐趣：
“怎么了，菜不够？
“大叔你哪里人啊，能吃辣吧——我跟你说啊，去了我们江州，一定要能吃辣，才能尝到各种美食呢：江州烤鱼！羊肉格格！江州小面凉面杂酱面！牛油火锅卤鸭头麻辣香肠……辣得让你飞起来！
“哎呀哎呀，不行了！说得我口水都流下来了。”
……
厉海觉得自己和安琪什么也不用说，这个自来熟的江州姑娘，一张嘴能撑起一台戏。
学什么医啊，去开直播，做江州美食、美景和土特产推广，那热情和效果……
……
小柒一边说着，一边撕着自己面前，一次性碗筷的塑料薄膜。
她看到厉海，正在把擦拭完桌面的纸巾，塞进这样的塑料薄膜里，惊讶地道：
“哟，大叔！没想到你还挺细心的呢，你还没说自己去江州干嘛呢？你多大了？胡子也不修修，现在已经不流行犀利哥这种沧桑型男了喔……”
安琪同学动作隐蔽地，小幅度地拉拉了自己闺蜜的衣袖，低声说道：
“小柒，别大叔大叔地乱叫！直接问人家多大了——这样显得很没礼貌。”
这边厢，她还跟厉海道歉：
“对不起啊，小柒就这性格，心好，人来熟，没大没小的。
“你好，我们的名字你都知道了，该怎么称呼您呢？”
厉海摸摸自己的胡子，自上个月在江州照看母亲，到现在就没有再剃过。下巴和两腮上的胡子，确实像荒草一样杂生，要不是上车后去卫生间洗过脸换过衣服，先前根本无法冒充物理老师……
他摆摆手，冲两个女孩说道：
“没事儿没事儿，本来就是大叔了嘛。我姓厉名海，厉害的厉，大海的海，也是江州人。你们叫我大叔、老厉或大海哥都行！”
万小柒先是喃喃地在嘴里念叨，然后声音逐渐变大，她一字一句地念道：
“厉——海，厉——海，厉害啊——老乡！大叔！你的名字好霸气啊！”
她旁边的安琪也是反应过来，“噗哧”一笑，连忙捂住自己嘴巴，一边还不忘扯扯自己同伴：
“小柒，小柒，拿人家名字开玩笑不好，别这么没礼貌。”
她又冲厉海道歉：“别在意啊，我就叫你大海哥吧，小柒就这毛病，心直口快，想到啥说啥，她没有恶意的。”
万小柒冲大叔嘟嘟嘴，拍拍安琪拉扯自己的手，不满地说：
“有什么礼貌不礼貌的，妈老汉儿给起的名字，就是让人叫唤和评判的嘛。大叔这名字用了几十年，厉不厉害什么的早就被人当梗说了无数次，他早就不会上心了呢，是吧，大叔？”
与此同时，她脑子飞转，马上就大叔的名字，展开了她的奇思妙想：
“你看我和大叔的姓，一个姓万，一个姓厉——
“嘻嘻，大叔，你家里有厂吧？
“看来是个富二代哦，这顿饭给你机会请客了，哈哈哈哈！”
说着，抬爪就忘的她，又望向开放厨房的方向，脆生生地叫唤：
“葛叔叔，肚肚好饿啊！鱼好了么，菜好了么，我们过去端了哈！”
“别着急啊，大叔。同去同去，我们也要去填肚子。”
小柒牵着还在若有所思的同伴，兴冲冲地跟在厉海后边，嘴巴像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
“你之前怎么看出来，我和琪琪一定是文科生的？
“还有还有，为什么我们一个是京北人，一个是江州人？
“大叔你也是去江州么，回乡还是出差？怎么一个人啊？
“大叔你怎么称呼？我叫万小柒，你叫我小柒就可以。
“她叫安琪，是不是很漂亮，像个洋娃娃一样？
“不过她不喜欢我叫她Angle，说一听就叫人联想到天使，我就叫她琪琪了。你也可以这么叫她喔。
“你猜的没错，我们确实是江州医专的大一新生。大叔你是做什么的呢？”
……
被她牵着走的长发女孩，抬手蒙额，一副“又来了，又来了”的神色。
……
“咱们边吃边聊吧。小妹妹，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啊？家里人没告诉你，女孩子出门在外和陌生人要少说话么？说话也要带点儿戒备心，不要什么都往外说呀？”
厉海一边往餐车快步走，一边揉肚子，“要一起吃么，可以多点儿两个菜大家分着吃。”
万小柒还在扯着步子有点儿慢的安琪，小跑着跟上厉海的步子，嘴里还忙不迭地回应道：
“好啊好啊，我知道这趟车的餐厅，来的时候就坐的这趟。做菜师傅是我老乡，做的山城菜巴适惨了。
“我在京北城呆了一周，嘴巴早就不安逸，想念死鲜香麻辣的家乡菜味道了……
“戒备你干嘛？，大叔你一看就是安全人士嘛。
“不过你的肚子叫得这么响，哈哈，一定饿得厉害啦！
“一会儿吃饭，肯定你吃得多。咱们AA制，我们两个女孩子要吃亏喔——”
……
“哎哟——！琪琪，你没事儿打我做什么？”
胳膊上挨了一下的万小柒停住“叭叭叭”的小嘴，转头疑惑地望向自己的同伴。
安琪望着自己没心没肺的好姐妹，睁大眼睛啐骂道：
“死小柒，你怎么回事儿？
“在北京住我家吃我家，我还寸步不离地，陪玩、陪睡、陪洗澡。
“那么多高中姐们哥们，叫我出去聚聚，我都拒绝了——还不是为了陪你？
“你现在跟我说，一顿能吃的都不满意？嘴巴不安逸了？啊？
“亏得我老妈还把你当新闺女！每次去超市都问你爱吃啥，顿顿变着花样儿，给你做她最拿手的。也没见你吃的时候多客气啊？油乎乎的小嘴巴，把她手艺夸得跟花儿似的。这几天对你，比我这个亲闺女都亲！
“你有没有良心？良心不会痛吗——”
……
大海哥诧异地回头，望向文静的安琪，想不到她也有如此的嘴巴功夫——
人不可貌想，果然是物以类聚的好姐妹。
……
“年轻真好啊！”
看着两个拉拉扯扯，笑作一团的两个年轻女孩儿，中年大叔心里，暗暗地赞叹。
-------------------------------------
时间尚早，餐车还没有上人。
三人找了一个卡座坐下，厉海抽出桌面上的抽纸，擦拭桌面的时候。
万小柒同学，已经如小兔子般的蹦起来，跑到开放厨房里，冲一位四十余岁的黑脸厨师，挥手脆声用江州话叫唤开来了：
“葛叔叔，葛叔叔！我是小柒啊，上次坐的这车，就是吃了你做的菜。我从京北回江州了，好怀念你的手艺啊。”
未等回应，她就盯着厨房空间上方的菜谱灯厢，抬手指指点点起来：
“回锅肉，不，盐煎肉来一盘！烤鱼有哈？来个三斤大小，我们三个人吃，做泡椒味的，素菜加豆腐皮魔芋青笋！青菜，炒个豌豆尖！嗯，再烧个黄瓜皮蛋汤。
“谢谢葛叔叔啦！能不能快点儿？我们那边有人肚子饿惨了！
“一会儿我们自己过来端！”
……
她这一番疾若风、猛如虎的操作，让里边她口中的“葛叔叔”看过来，本来严肃的一张黑脸上，露出了宠溺的笑容。
他也不说话，只是跟小姑娘点点头，放下手里的手机，招呼几个徒弟去灶前，开火热锅，忙碌起来了。
小柒得到自己要的结果了，跑回来，看到的就是，正目瞪口呆看着她的闺蜜，和新朋友厉大叔——但这场面她大概见得多了，丝毫不损她自说自话的乐趣：
“怎么了，菜不够？
“大叔你哪里人啊，能吃辣吧——我跟你说啊，去了我们江州，一定要能吃辣，才能尝到各种美食呢：江州烤鱼！羊肉格格！江州小面凉面杂酱面！牛油火锅卤鸭头麻辣香肠……辣得让你飞起来！
“哎呀哎呀，不行了！说得我口水都流下来了。”
……
厉海觉得自己和安琪什么也不用说，这个自来熟的江州姑娘，一张嘴能撑起一台戏。
学什么医啊，去开直播，做江州美食、美景和土特产推广，那热情和效果……
……
小柒一边说着，一边撕着自己面前，一次性碗筷的塑料薄膜。
她看到厉海，正在把擦拭完桌面的纸巾，塞进这样的塑料薄膜里，惊讶地道：
“哟，大叔！没想到你还挺细心的呢，你还没说自己去江州干嘛呢？你多大了？胡子也不修修，现在已经不流行犀利哥这种沧桑型男了喔……”
安琪同学动作隐蔽地，小幅度地拉拉了自己闺蜜的衣袖，低声说道：
“小柒，别大叔大叔地乱叫！直接问人家多大了——这样显得很没礼貌。”
这边厢，她还跟厉海道歉：
“对不起啊，小柒就这性格，心好，人来熟，没大没小的。
“你好，我们的名字你都知道了，该怎么称呼您呢？”
厉海摸摸自己的胡子，自上个月在江州照看母亲，到现在就没有再剃过。下巴和两腮上的胡子，确实像荒草一样杂生，要不是上车后去卫生间洗过脸换过衣服，先前根本无法冒充物理老师……
他摆摆手，冲两个女孩说道：
“没事儿没事儿，本来就是大叔了嘛。我姓厉名海，厉害的厉，大海的海，也是江州人。你们叫我大叔、老厉或大海哥都行！”
万小柒先是喃喃地在嘴里念叨，然后声音逐渐变大，她一字一句地念道：
“厉——海，厉——海，厉害啊——老乡！大叔！你的名字好霸气啊！”
她旁边的安琪也是反应过来，“噗哧”一笑，连忙捂住自己嘴巴，一边还不忘扯扯自己同伴：
“小柒，小柒，拿人家名字开玩笑不好，别这么没礼貌。”
她又冲厉海道歉：“别在意啊，我就叫你大海哥吧，小柒就这毛病，心直口快，想到啥说啥，她没有恶意的。”
万小柒冲大叔嘟嘟嘴，拍拍安琪拉扯自己的手，不满地说：
“有什么礼貌不礼貌的，妈老汉儿给起的名字，就是让人叫唤和评判的嘛。大叔这名字用了几十年，厉不厉害什么的早就被人当梗说了无数次，他早就不会上心了呢，是吧，大叔？”
与此同时，她脑子飞转，马上就大叔的名字，展开了她的奇思妙想：
“你看我和大叔的姓，一个姓万，一个姓厉——
“嘻嘻，大叔，你家里有厂吧？
“看来是个富二代哦，这顿饭给你机会请客了，哈哈哈哈！”
说着，抬爪就忘的她，又望向开放厨房的方向，脆生生地叫唤：
“葛叔叔，肚肚好饿啊！鱼好了么，菜好了么，我们过去端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