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冬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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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城
冬日的午夜，丞相家邸的侧门被打开，不断有穿着斗篷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进入院门，并由管家引导至一个秘密房间，而屋子里面坐着一个人，隐藏在黑暗里，进入房间后才看见脸，穿着斗篷的众人露出激动的神情。
从深夜至天光微亮，这群神秘人才原路返回，各自散去，仔细看得话，这些人完全没有熬夜过后的疲惫，甚至还有一些亢奋，眼底的疯狂快要溢出。
当最后一个身影从门口悄然离去，侧门才关上。不多时又被打开，丞相亲自送出去一个人，身型被漆黑的斗篷罩住，坐上了早早等着的马车。马车驶离后一名普通样貌的人从墙角的阴暗处走出，指挥了身后的人跟上离开的马车，紧接着看了一眼丞相府邸的侧门，便离开了。
前一夜主城还有伊德里亚大部分地区下了一场雪，埃尔维斯的训练营的宿舍屋顶都全部盖了一层厚厚的“棉被”。
伊德里亚大部分的道路都被大雪阻断了路，大雪封山，迷雾堡之城很少有外人进入，山林里更是寂静。
宋霖的庄园里也十分寂静，屋子里只有柴火燃烧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埃尔维斯起了床，小心地拿开横在胸口的手，掀开盖着的被子，避免寒风灌进温暖的被窝。
宋霖脸睡得红彤彤，显然还是睡得很温暖，埃尔维斯一动弹，宋霖就醒了，显然还没睡醒，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迷茫，聚焦了一会儿才看到床前光裸着上半身，仅着着睡裤的埃尔维斯，鼻尖的温度告诉宋霖温度绝对不高，宋霖用被子包裹成一个茧，这还是他从现代带过来的蚕丝被，这样都不能抵抗住寒冷，更别说这个世界的其他人。
他的领地里已经是拥有很多保暖手段的地方里，所有人都有炕床睡，冬日前每个庄园的人都会发上一套大棉袄，埃尔维斯的骑士都有一套厚实的军大衣，别说一样的服装，让埃尔维斯的骑士队更加有气势，每次骑士队从城中穿过，都有姑娘从楼上丢过手绢。
就算穿上羽绒服宋霖还直打颤，埃文早上在餐厅等着的时候穿的不是厚棉袄，还是薄棉袄，虽然穿的不多，从门外进来也没有抖。
“往年的冬日，你们是怎么度过的？”花园原来是宋霖最喜欢待的地方，现在是不可能出来的。
埃文把餐厅的壁炉的柴火挑了挑，检查了一下窗户有没有漏风“就这过，能过就活下来，渡不过就死了。”
往年的奴隶不会有房子，更不会有棉服。没有火种的奴隶冬日会死掉一大批，然后开春再买一批。
“科莫，过来报告商铺的销售报告。”这个时候还早吧，宋霖想着这也太勤奋了，两天前才给了数据，一天就整理出来了？
作为一个想做咸鱼的人，宋霖想吃完早饭就窝着，但理智还是不想让人多等，叹了一口气，明明自己是老板，还是不是应该想上班就上班，不想上就不上吗？
这个时间宋霖和埃尔维斯还在吃早饭，宋霖：“让他在房间里等着。”
埃文刚要走，宋霖还跟上一句：“把房间烧暖和一些。”
埃尔维斯和宋霖说：“你要不想见就不见，不必勉强。”宋霖摇摇头。
“你可以一直呆在床上，坐在壁炉前。”宋霖很是心动，但还是算了，整个冬日不动弹太过于颓废。
“还不是为了陪你，不然我就回去，用着空调，睡着电热毯，新但民宿房间还有地暖，不要太舒服，到这里陪你挨冻！”
埃尔维斯抬头看宋霖，意味深长道：“我晚上很努力，为霖暖被窝。”
长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怎么能够说出这种话的。
庄园管事汉斯一家
亚瑟和自己的母亲穿着棉袄，坐在热乎乎的炕上，他们炕床的温度下来霖不少，汉斯出去加木柴，庄园里每家每户在建炕床前就准备好霖充足的木柴。靠着山，树枝绝对不缺，冬日来临前的日子，所有的空地上都铺满了需要晒的捡来的木柴。
莉莉娅收拢了拢汉斯穿的棉袄，脸上带着笑容：“往年的冬日哪能想到日子能过成这样。”
那个时候的屋子不仅冷，还潮湿，在屋子里烧火烟熏得睁不开眼，现在汉斯从洞里还扒出了几个烤得流蜜的红薯，吃得一家人心花怒放。不仅是汉斯一家，庄园里的每一户人家都在上演。
迷雾堡之城的平民的日子没有那么好过，冬日里的伙计很少，多数依靠商队为生的体力活直接没有了。所有人都在麻木地等着冬日审判的时候，公爵手下的巡护队挨家挨户地敲响了房门，条件不好的家庭转移走了。
转移的地方是埃尔维斯和宋霖建的未来的纺织厂、印染厂，工厂的投入还要等到开春，但员工宿舍已经造好了，都准备了炕床。
埃尔维斯虽然不会让那些原本就很贫穷的人出钱，冬日里没有伙计，干脆把尼娅传授纺织的课程提前，没有娱乐的伊德里亚，所有人学得都很积极，这是给他们送赚钱的技术啊。
可以确定，在开春化冻后，迷雾堡之城能够多出很多纺织娘。用工钱抵房租，不仅能够学到知识，住上房子，现在手里还有盈余，在宿舍的每一天，这批“临时员工”都很开心，让他们走估计都不会走了。
不说是男人，尝到甜头的女人们，根本就不愿意放弃这项工作。
宋霖庄园会客室
科莫站在会客厅不安得站着，他不敢坐，也不敢随意走动，第一次正式汇报自己的工作，有些紧张，不断搓着手心的汗，眼底红血丝说明为了整理资料科莫没有怎么休息。
听到有人敲门，科莫直接立定，挺直了腰板。
“是我，不要紧张。兰斯大人还没有来。”埃文出声。
科莫偷偷得舒了一口气，“埃文，好久不见。”
“不用紧张，兰斯大人是一位善良的人，不会为难你，而且管事来的时候夸赞过你学得快，不会有事的。”埃文背对着科莫，低头点燃了壁炉，渐大的火光照亮了埃文的脸，明暗不明。
“你······”科莫的话还没说出口，房间门就被推开了，宋霖直接进来坐在霖主位，看到站着的科莫，下巴偏了偏，示意坐一旁的椅子。
“不用拘束，坐，埃文端一杯热茶，我先看一下，贝丝说这些都是你整理的？”宋霖低头看着报告，心里默默心算着数据，还在和科莫随意地聊着天，“学习的强度还行吗？”
“回，兰斯大人，我可以的！”，科莫的语气无比坚定，脸兴奋地发红，但科莫不敢做出大的举动，只敢悄悄抬头。
“埃文，你教数学教得不错。”宋霖夸奖道，“当然，科莫，你学得也很快。”
十几分钟后，宋霖确认，账本做得不错，有点小失误，宋霖已经很满意了，科莫刚刚学了一段时间，无伤大雅的失误可以理解。宋霖当场指出了错误的地方，科莫的脸涨得通红。
“可以了，回去吧！”宋霖觉得这个自己捡了个宝，科莫完全有无限的可能，这么短时间能够重拾知识，还能有优秀的学习能力。
“还有一件事很重要，贝丝夫人让我转告您，王后订制了我们的服饰。我们……”
“我相信利兹可以搞定，没人能够超越他。”，整个伊德里亚没有会有利兹一般的创造力。
自己的老板这么说了，科莫不再说什么。他整天在店里，看到利兹整天夜以继日得制作，绘制的设计图科莫在打扫的时候也看到过。
科莫曾经也是贵族出身，按他的眼光，图纸上的每一件裙子拎出来都能让淑女大打出手。
“好，兰斯大人，恕我先行离开！”宋霖点了点头，打开门离开，走之前还瞟了一眼埃文。
“想追出去就追，我又不是不让你走。”宋霖翻着书，头也不抬得对埃文说，他们俩的往事，宋霖听埃文说了，所以宋霖才给了科莫一个机会。现在看来，赚的是他。
埃文摇摇头，给理了理桌子上凌乱的文件“我现在的工作是辅佐大人。”，宋霖也不坚持，明明两人互相惦记还嘴硬得不行。
同时在埃尔维斯的书房，一个普通商人打扮的人恭敬地站在书桌前。
“所以，哈瑞斯说什么？”埃尔维斯挑挑眉，沉稳如他，也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
汇报得影子已经过了最初的惊讶期：“他让您提供更多的服饰和珠宝，越多越好，越华丽越好。”
影子觉得哈瑞斯王子殿下真的是十分不客气，简直可以说是厚脸皮，谁能够答应……
“好的！”
“……”影子，公爵大人财大气粗。
公爵大人表示又要去啃自己爱人的软饭了。
主城包括王室的这些贵族们早就腐朽，他们堕落、生活糜烂、贪婪享乐，如王后这样的野心家也不能免俗。他们热爱权势胜过自己的国家。
小贵族在俨然已经嗅到了权利交叠时期的味道，但苦于无法参与加入这场风暴，如同乱转的蚂蚁毫无头绪，找不到任何走捷径的机会。
而大贵族们早已站好队，想要在新任“国王”面前占领先机，但多数情况下帮不上什么忙。
克莱斯特深知这些人的德性，利用圆滑的手段稳住那些投诚者。哪怕克莱斯特能够稳住，十分耗心神，每天面对这些人让他十分头疼，他宁愿依靠地是一些籍籍无名小富户。一些似是而非的期许就能让他们给他投资。
想到这里克莱斯特有些愤恨，为什么埃尔维斯轻易就能做到的事情他这么困难，同时，偶尔克莱斯特的心里却也不由得升起一股无力和疲惫之感……
克莱斯特压抑的情绪得不到爆发：“这些人，这些人，我一定，一定要他们死。他们想要好处两头站，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还去了哈瑞斯那个小子那里。”
“看来，我还要找找埃尔维斯，凭什么他能够躲得远远的。”
克莱斯特当然明白，现在的局面全是国王的手笔。
他做足了要传位的样子，也仅仅是样子。
克莱斯特过得无比压抑，变得更加疯狂。
想到这里，克莱斯特发出一声嘲笑，原本他只想引起父王的注意，让他称赞，想想曾经的自己多么可笑。
现在，他克莱斯特非要继承王位不可。他还要把他的兄弟，还要曾经看不起他的人，不如：埃尔维斯通通打败。
克莱斯特他之前的手段他过于温和，让他们一个个蹬鼻子上脸。现在局势明显已经占了上风，已经站在悬崖边上了，国王那个老东西未必不知道是他的手笔，然而现在都没有表示，明显是想要利用他。
“哈哈哈，一个个以为我好利用，那我就让你们利用到底。”
若他，克莱斯特不坐上王座，直接进入万丈深渊，哪怕粉身碎骨，他也不会让哈瑞斯和埃尔维斯这俩人好过。
“咚，咚，咚”书房门被敲响。
“什么事，不是说了不要打扰！”克莱斯特阴沉着脸，仿佛下一刻就要杀人。
“王后殿下请太子过去参详一下下次宴会的服饰。。”王后首席女仆平静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要不是这是他亲生母亲，“知道了，随后就到。”，克莱斯特心里不耐，但还是答应道。
“王后殿下，让您现在就去。”首席女仆话音刚落，书房内就响起了一阵巨大的物品掉落的声响。
“请殿下尽快，说完就离开了。”
五分钟后，克莱斯特打开房门，门外的一众仆人丢跪在外面，他们知道太子殿下的命令他们没有好好完成，但那是王后的首席女仆，门外都是下等仆从，根本没有资格阻拦。
按他们对太子脾气的了解，他们只能祈祷神，有奇迹发生。
“今天轮值的全部鞭打50。”克莱斯特不管能不能拦下来，全部都受罚。
克莱斯特的脸黑得能滴墨，到了王后寝宫，站在门口就能听到有许多贵妇的恭维声。
深吸两口气后，克莱斯特推开王后宫殿大门，“母亲，我来了。”
王后：“儿子，快来给我挑一下舞会裙子。”
主城
冬日的午夜，丞相家邸的侧门被打开，不断有穿着斗篷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进入院门，并由管家引导至一个秘密房间，而屋子里面坐着一个人，隐藏在黑暗里，进入房间后才看见脸，穿着斗篷的众人露出激动的神情。
从深夜至天光微亮，这群神秘人才原路返回，各自散去，仔细看得话，这些人完全没有熬夜过后的疲惫，甚至还有一些亢奋，眼底的疯狂快要溢出。
当最后一个身影从门口悄然离去，侧门才关上。不多时又被打开，丞相亲自送出去一个人，身型被漆黑的斗篷罩住，坐上了早早等着的马车。马车驶离后一名普通样貌的人从墙角的阴暗处走出，指挥了身后的人跟上离开的马车，紧接着看了一眼丞相府邸的侧门，便离开了。
前一夜主城还有伊德里亚大部分地区下了一场雪，埃尔维斯的训练营的宿舍屋顶都全部盖了一层厚厚的“棉被”。
伊德里亚大部分的道路都被大雪阻断了路，大雪封山，迷雾堡之城很少有外人进入，山林里更是寂静。
宋霖的庄园里也十分寂静，屋子里只有柴火燃烧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埃尔维斯起了床，小心地拿开横在胸口的手，掀开盖着的被子，避免寒风灌进温暖的被窝。
宋霖脸睡得红彤彤，显然还是睡得很温暖，埃尔维斯一动弹，宋霖就醒了，显然还没睡醒，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迷茫，聚焦了一会儿才看到床前光裸着上半身，仅着着睡裤的埃尔维斯，鼻尖的温度告诉宋霖温度绝对不高，宋霖用被子包裹成一个茧，这还是他从现代带过来的蚕丝被，这样都不能抵抗住寒冷，更别说这个世界的其他人。
他的领地里已经是拥有很多保暖手段的地方里，所有人都有炕床睡，冬日前每个庄园的人都会发上一套大棉袄，埃尔维斯的骑士都有一套厚实的军大衣，别说一样的服装，让埃尔维斯的骑士队更加有气势，每次骑士队从城中穿过，都有姑娘从楼上丢过手绢。
就算穿上羽绒服宋霖还直打颤，埃文早上在餐厅等着的时候穿的不是厚棉袄，还是薄棉袄，虽然穿的不多，从门外进来也没有抖。
“往年的冬日，你们是怎么度过的？”花园原来是宋霖最喜欢待的地方，现在是不可能出来的。
埃文把餐厅的壁炉的柴火挑了挑，检查了一下窗户有没有漏风“就这过，能过就活下来，渡不过就死了。”
往年的奴隶不会有房子，更不会有棉服。没有火种的奴隶冬日会死掉一大批，然后开春再买一批。
“科莫，过来报告商铺的销售报告。”这个时候还早吧，宋霖想着这也太勤奋了，两天前才给了数据，一天就整理出来了？
作为一个想做咸鱼的人，宋霖想吃完早饭就窝着，但理智还是不想让人多等，叹了一口气，明明自己是老板，还是不是应该想上班就上班，不想上就不上吗？
这个时间宋霖和埃尔维斯还在吃早饭，宋霖：“让他在房间里等着。”
埃文刚要走，宋霖还跟上一句：“把房间烧暖和一些。”
埃尔维斯和宋霖说：“你要不想见就不见，不必勉强。”宋霖摇摇头。
“你可以一直呆在床上，坐在壁炉前。”宋霖很是心动，但还是算了，整个冬日不动弹太过于颓废。
“还不是为了陪你，不然我就回去，用着空调，睡着电热毯，新但民宿房间还有地暖，不要太舒服，到这里陪你挨冻！”
埃尔维斯抬头看宋霖，意味深长道：“我晚上很努力，为霖暖被窝。”
长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怎么能够说出这种话的。
庄园管事汉斯一家
亚瑟和自己的母亲穿着棉袄，坐在热乎乎的炕上，他们炕床的温度下来霖不少，汉斯出去加木柴，庄园里每家每户在建炕床前就准备好霖充足的木柴。靠着山，树枝绝对不缺，冬日来临前的日子，所有的空地上都铺满了需要晒的捡来的木柴。
莉莉娅收拢了拢汉斯穿的棉袄，脸上带着笑容：“往年的冬日哪能想到日子能过成这样。”
那个时候的屋子不仅冷，还潮湿，在屋子里烧火烟熏得睁不开眼，现在汉斯从洞里还扒出了几个烤得流蜜的红薯，吃得一家人心花怒放。不仅是汉斯一家，庄园里的每一户人家都在上演。
迷雾堡之城的平民的日子没有那么好过，冬日里的伙计很少，多数依靠商队为生的体力活直接没有了。所有人都在麻木地等着冬日审判的时候，公爵手下的巡护队挨家挨户地敲响了房门，条件不好的家庭转移走了。
转移的地方是埃尔维斯和宋霖建的未来的纺织厂、印染厂，工厂的投入还要等到开春，但员工宿舍已经造好了，都准备了炕床。
埃尔维斯虽然不会让那些原本就很贫穷的人出钱，冬日里没有伙计，干脆把尼娅传授纺织的课程提前，没有娱乐的伊德里亚，所有人学得都很积极，这是给他们送赚钱的技术啊。
可以确定，在开春化冻后，迷雾堡之城能够多出很多纺织娘。用工钱抵房租，不仅能够学到知识，住上房子，现在手里还有盈余，在宿舍的每一天，这批“临时员工”都很开心，让他们走估计都不会走了。
不说是男人，尝到甜头的女人们，根本就不愿意放弃这项工作。
宋霖庄园会客室
科莫站在会客厅不安得站着，他不敢坐，也不敢随意走动，第一次正式汇报自己的工作，有些紧张，不断搓着手心的汗，眼底红血丝说明为了整理资料科莫没有怎么休息。
听到有人敲门，科莫直接立定，挺直了腰板。
“是我，不要紧张。兰斯大人还没有来。”埃文出声。
科莫偷偷得舒了一口气，“埃文，好久不见。”
“不用紧张，兰斯大人是一位善良的人，不会为难你，而且管事来的时候夸赞过你学得快，不会有事的。”埃文背对着科莫，低头点燃了壁炉，渐大的火光照亮了埃文的脸，明暗不明。
“你······”科莫的话还没说出口，房间门就被推开了，宋霖直接进来坐在霖主位，看到站着的科莫，下巴偏了偏，示意坐一旁的椅子。
“不用拘束，坐，埃文端一杯热茶，我先看一下，贝丝说这些都是你整理的？”宋霖低头看着报告，心里默默心算着数据，还在和科莫随意地聊着天，“学习的强度还行吗？”
“回，兰斯大人，我可以的！”，科莫的语气无比坚定，脸兴奋地发红，但科莫不敢做出大的举动，只敢悄悄抬头。
“埃文，你教数学教得不错。”宋霖夸奖道，“当然，科莫，你学得也很快。”
十几分钟后，宋霖确认，账本做得不错，有点小失误，宋霖已经很满意了，科莫刚刚学了一段时间，无伤大雅的失误可以理解。宋霖当场指出了错误的地方，科莫的脸涨得通红。
“可以了，回去吧！”宋霖觉得这个自己捡了个宝，科莫完全有无限的可能，这么短时间能够重拾知识，还能有优秀的学习能力。
“还有一件事很重要，贝丝夫人让我转告您，王后订制了我们的服饰。我们……”
“我相信利兹可以搞定，没人能够超越他。”，整个伊德里亚没有会有利兹一般的创造力。
自己的老板这么说了，科莫不再说什么。他整天在店里，看到利兹整天夜以继日得制作，绘制的设计图科莫在打扫的时候也看到过。
科莫曾经也是贵族出身，按他的眼光，图纸上的每一件裙子拎出来都能让淑女大打出手。
“好，兰斯大人，恕我先行离开！”宋霖点了点头，打开门离开，走之前还瞟了一眼埃文。
“想追出去就追，我又不是不让你走。”宋霖翻着书，头也不抬得对埃文说，他们俩的往事，宋霖听埃文说了，所以宋霖才给了科莫一个机会。现在看来，赚的是他。
埃文摇摇头，给理了理桌子上凌乱的文件“我现在的工作是辅佐大人。”，宋霖也不坚持，明明两人互相惦记还嘴硬得不行。
同时在埃尔维斯的书房，一个普通商人打扮的人恭敬地站在书桌前。
“所以，哈瑞斯说什么？”埃尔维斯挑挑眉，沉稳如他，也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
汇报得影子已经过了最初的惊讶期：“他让您提供更多的服饰和珠宝，越多越好，越华丽越好。”
影子觉得哈瑞斯王子殿下真的是十分不客气，简直可以说是厚脸皮，谁能够答应……
“好的！”
“……”影子，公爵大人财大气粗。
公爵大人表示又要去啃自己爱人的软饭了。
主城包括王室的这些贵族们早就腐朽，他们堕落、生活糜烂、贪婪享乐，如王后这样的野心家也不能免俗。他们热爱权势胜过自己的国家。
小贵族在俨然已经嗅到了权利交叠时期的味道，但苦于无法参与加入这场风暴，如同乱转的蚂蚁毫无头绪，找不到任何走捷径的机会。
而大贵族们早已站好队，想要在新任“国王”面前占领先机，但多数情况下帮不上什么忙。
克莱斯特深知这些人的德性，利用圆滑的手段稳住那些投诚者。哪怕克莱斯特能够稳住，十分耗心神，每天面对这些人让他十分头疼，他宁愿依靠地是一些籍籍无名小富户。一些似是而非的期许就能让他们给他投资。
想到这里克莱斯特有些愤恨，为什么埃尔维斯轻易就能做到的事情他这么困难，同时，偶尔克莱斯特的心里却也不由得升起一股无力和疲惫之感……
克莱斯特压抑的情绪得不到爆发：“这些人，这些人，我一定，一定要他们死。他们想要好处两头站，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还去了哈瑞斯那个小子那里。”
“看来，我还要找找埃尔维斯，凭什么他能够躲得远远的。”
克莱斯特当然明白，现在的局面全是国王的手笔。
他做足了要传位的样子，也仅仅是样子。
克莱斯特过得无比压抑，变得更加疯狂。
想到这里，克莱斯特发出一声嘲笑，原本他只想引起父王的注意，让他称赞，想想曾经的自己多么可笑。
现在，他克莱斯特非要继承王位不可。他还要把他的兄弟，还要曾经看不起他的人，不如：埃尔维斯通通打败。
克莱斯特他之前的手段他过于温和，让他们一个个蹬鼻子上脸。现在局势明显已经占了上风，已经站在悬崖边上了，国王那个老东西未必不知道是他的手笔，然而现在都没有表示，明显是想要利用他。
“哈哈哈，一个个以为我好利用，那我就让你们利用到底。”
若他，克莱斯特不坐上王座，直接进入万丈深渊，哪怕粉身碎骨，他也不会让哈瑞斯和埃尔维斯这俩人好过。
“咚，咚，咚”书房门被敲响。
“什么事，不是说了不要打扰！”克莱斯特阴沉着脸，仿佛下一刻就要杀人。
“王后殿下请太子过去参详一下下次宴会的服饰。。”王后首席女仆平静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要不是这是他亲生母亲，“知道了，随后就到。”，克莱斯特心里不耐，但还是答应道。
“王后殿下，让您现在就去。”首席女仆话音刚落，书房内就响起了一阵巨大的物品掉落的声响。
“请殿下尽快，说完就离开了。”
五分钟后，克莱斯特打开房门，门外的一众仆人丢跪在外面，他们知道太子殿下的命令他们没有好好完成，但那是王后的首席女仆，门外都是下等仆从，根本没有资格阻拦。
按他们对太子脾气的了解，他们只能祈祷神，有奇迹发生。
“今天轮值的全部鞭打50。”克莱斯特不管能不能拦下来，全部都受罚。
克莱斯特的脸黑得能滴墨，到了王后寝宫，站在门口就能听到有许多贵妇的恭维声。
深吸两口气后，克莱斯特推开王后宫殿大门，“母亲，我来了。”
王后：“儿子，快来给我挑一下舞会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