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是男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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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深了，期间大夫来了两三次看情况，护士也时刻监控着产妇和胎儿的身体情况。
凌晨五点多的时候，江楠感觉自己肚子疼的难受，想上厕所。
韩云天记得大夫的嘱咐，如果有想上厕所的感觉，一定要去喊人。
“你等等啊，我去叫人！”韩云天说着就挣开江楠的手。
“我要上厕所！我要上厕所！！”江楠肚子疼的厉害，嚷嚷着要韩云天搀着她去上厕所。
“床头有铃，以后直接按铃！”护士说着就找医生去检查江楠。
“你这够快的！”大夫检查完后对江楠道：“好生，已经开了九指了。”
大夫脱下一次性手套，对护士说：“把人送进产房吧。”
“大夫？这就进去了？”韩云天焦急地问道。
“对，把功能饮料和吸管准备好。”大夫说完就走了。
韩云天扶着江楠艰难的上了平车，跟护士一起推到产房外。
“我在外面等你！加油！”韩云天满脸的不放心，手抓着平车都忘了松开。
护士直接把他手掰开刺儿道：“产房家属不能进，外面等着！”
韩云天脑袋里一片空白，像是处在很不真实的梦境。
在外面呆呆的站了将近二十分钟，韩云天才想到要给两个妈妈打电话，告诉她们江楠进了产房。
江妈和韩妈两个人在外面找了个宾馆，江妈想着得养足精神，今天夜里小天肯定没办法睡觉，明天小家伙要是出生，不能都精神不足。
韩妈吃饱喝足也乏了，两个人没有再多交流，各自睡去。
“苍茫的天涯……”
韩妈的手机响起来，江妈一个激灵，赶紧叫醒韩妈接电话。
“快看看，是不是生了？”
韩妈也赶紧跳起来：“生了？”
“接电话！”江妈丢下这句话，趿拉着鞋踉跄着出门。
自己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临生前要是不会使劲儿，可受罪了！
韩妈一脸茫然地看看手机屏幕，后知后觉地按了接听键。
“喂？咋了？”
“江楠进产房了！”韩云天说道。
“生了吗？”韩妈着急的问道。
“还没有，进了有一会儿了。”
“哦，知道了。”韩妈小声说道，转念想了想：“我这就过去，这孩子，也不早点打电话！”
韩云天听到忙说：“嗯，你们要是困，就再睡会儿。”
“都醒了，不睡了。”
韩妈收拾好，快走几步赶上了去医院的江妈。
江楠进了产房，一排产床上就躺了一个产妇，江楠看那个人一动不动的，就开始紧张起来。
终于熬到生产时刻了，江楠呼出一口气。
此刻她的心情是极为复杂的。期待着小菩提的到来，又担心自己生产过程中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对宝宝不好。
哪怕她平日里看得关于生产的书再多，现在也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人生中这么重要的时刻，却只有自己一个人在一群陌生人中面对，而这些助产士居然在聊天！
江楠心里顿时对生产有点心里没底了。
“江楠，上产床。”一个助产士抽出空来对江楠“关照”了下。
频繁的阵痛让江楠大脑一片空白，本来还觉得很尴尬，一疼起来，什么都忘了。
江楠顺产条件比较好，没有经历阵痛又转剖，她心里比较欣慰。
正忍受着难以承受的痛苦的时候，又进来一个产妇，那个产妇似乎更疼，江楠扭头看向她的时候，发现她不停的用手擦眼泪。
“看来，我的疼还是可以忍受的。”
那个产妇进来的晚，生的却是三人中最快的。
刚才还聊天的助产士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快！这个要生了！”
一群人一拥而上：“别这么大劲儿！撕裂了怎么办？！”
“哎？告你先别使劲儿！”
“忍住！！别把孩子憋坏了！”
“别闹啊！不然可就遭罪了啊！”
江楠心里还想着为什么憋不住，小菩提就开始提醒江楠她也是个即将生产的产妇。
江楠实在忍不住，大声叫了一声，这倒好，立刻招来一个助产士的严厉批评。
“怎么回事儿，留着点劲儿啊！大喊大叫回头生的时候没力气怎么办？！”
江楠想吐槽都没有力气了。
一波阵痛过去，江楠听到一阵婴儿的啼哭，啊了好几声。
听得江楠一阵激动。
韩云天在外面也隐约听到产房有婴儿哭声，想着会不会是自己的孩子，心跳都加速了。
“怎么样小天！进去了？”江妈着急忙慌地跑到产房门口。
“妈你来了！”韩云天点点头，对她们说：“到现在还没有出来呢。”
“亲家，那就坐这儿等会儿吧，不会这么快就出来的。”韩妈信誓旦旦地对江妈说着，转手就把自己儿子往椅子那块拽。
“也是，有的都疼个两三天还不一定出来……各位祖宗一定要保佑我的孩子我的孙儿平平安安！”江妈看了看紧闭的产房门口，小声祈祷着。
江楠不多时也痛感来袭，疼的直弓身子。
“停停停！别弓身子！抓着扶手！”一个助产士对她严厉说道：“快，这个也要生了！”
那个孕妇正怀抱着孩子被推出产房。
江楠想着自己的孩子出生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哭声呢？
想着不受控制的使劲儿起来。
这下子吓坏了助产士，连忙过来帮她度过这错误的使力。
“别这样使力！撕裂了遭罪啊！！！”
江楠听到助产士这么说，心里着急得很，可是话说出口只有：“我控制不住啊！”
“加油！加油！你一定可以的！！”江楠心里对自己不停的说。
小菩提，再等一会儿，妈妈就可以看到你了！
这波劲刚过去没多久，江楠就有点虚脱。
助产士适时地递过来一罐功能饮料，插好吸管：“来，喝几口，保存力气。”
“你们看，这女的都遭这么大罪，男的一点都不知道。”一个助产士凉凉地说道。
“就是，只顾着自己舒服了，还顾得上这些？又不是他们疼。”
江楠安静地听着，觉得说的是挺有道理的，她老公这辈子也体会不到这种生产之痛了。
“你看刚才那个，自己一个人来的，家里一个人都没陪在身边！”
“啊？这么过分啊！”
“是军嫂吗？军嫂的话肯定……”
“哪儿啊，普通人家，根本就是男的没空，忙工作了。”
“这时候忙工作，也太说不过去了。”
“说不过去能怎么办？关键时刻掉链子。”
“看哭的这么可怜，真是看不下去了。”
“可不！”
原来，那个女的不是身体疼，是心疼……
江楠听到几个助产士聊天，莫名的有点难过。
要不是宗月，自己怕是也要一个人过来医院了。
云天去车站接婆婆情有可原，可是看到刚才那个女人伤心欲绝的样子，她也不确定如果云天赶不及自己生产，自己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韩云天看到产房门开，立刻跑上前去，问推平车的护士：“怎么样？江楠怎么样？”
护士看了他一眼，平静地回道：“还没生。”
“哎哟，你别着急了！”韩妈看自己着急忙慌的样子笑道。
“他的孩子，他的老婆，他着急是应该的。”江妈淡淡地说道，“年轻人嘛，跟咱们不一样。”
江楠忽然又来了感觉，跟着助产士的话语使力，忽然感觉到自己的下体似乎有什么一股脑地流了出来。
温温热热的感觉，江楠的腹痛一点都感觉不到了。
与此同时，江楠听到一声清脆地哭声，但那一声过去后，便没有别的婴儿声音传来。
她心里一紧，连声问道：“孩子……孩子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没事，情况很好。”
“那……那怎么就哭一声啊？”
“没事儿，别担心了，放心吧。”助产士的声音温柔了点。
“来，看看孩子！”
江楠看着这个孩子的眉眼，跟四维照片里面不太像，眼睛微微闭着，嘴巴张了张，睫毛根根分明，皮肤也白嫩。
手脚乱动，看起来很有力气，小手看起来好可爱，全身除了屁股那里有点青，其他都好。
“你好啊！”江楠满脸幸福的笑意。
因为需要缝合，江楠不能立刻出去，一个医护人员就先出去通知家属。
“江楠家属在吗？”
“在在在！在……我老婆怎么样？”
“生了，现在在缝合出不来。”
“缝合？剖的？严重吗？”韩云天一听，腿有点软。
“什么？”江妈也立刻上前。
“不严重，侧切了缝合。”通知完毕，这个助产士就直接关门进去了。
“生了？男孩女孩？多重？”韩妈探头问在前面的江妈。
“女孩！”江妈没好气地说道。
其实江妈也不知道男女，只是看到女儿婆婆这个样子，非常不忿罢了。
“问男孩女孩了吗？”江妈问韩云天，她其实也好奇，知道女儿没事儿后刚才也没有听到。
韩云天还沉浸在刚才隐约听到的那个孩子的哭声中，
韩云天无奈的笑笑：“没来得及问，人就关门进去了。”
“你怎么也不提前问问，”江妈笑着说道，心里对女婿更加满意，看来对自己女儿还是不错的。
韩妈听到得了个孙女，一副霜打了的茄子的模样。
呆呆的坐在原来的座位上，翘起二郎腿，开始玩手机。
“老妈，她估计还得一会儿才能出来，我去买点吃的，看她一会儿能不能吃点。”
“不用，你在这儿等着就行了。”江妈转向韩妈道：“亲家，咱们给孩子买点红糖去吧。”
刚生完孩子，喝点红糖水有助于排出恶露。
“妈，你们去吧，这里我盯着。”韩云天向自己的妈妈说道。
“行，你在这儿等着，都这会儿了，你想吃点什么？”韩妈对着自己的儿子“关心”道。
“随便。”
江楠在里面，看助产士缝缝补补的，却一点都不感觉疼痛。
“大夫，我打了麻药了？”
听说打麻药不好，万一回头对孩子有影响可怎么办。
“没有，不用打。”助产士笑着说道。
“哎？”江楠以前是看过一些文章写生产的十级阵痛是碎二十根骨头一般的痛，生产的痛完全掩盖住了缝合伤口的痛！
“那我家小宝宝怎么不哭啊？”
“老哭哪儿行啊，再说了，这也不是哭。”助产士笑着说道。
旁边一直就在产房的那个产妇疼了几次也没有生出来，大夫过来看过以后，将那个产妇送进了手术室。
“大夫，我这个侧切严重吗？”
“不太严重，修养个十天半月的应该就好了。别乱动啊！”
“有点疼……”江楠似乎慢慢恢复了知觉，能感觉到了针线穿过。
“你不动，就能缝合的漂亮点，也能好的快点。”
“哎，生孩子太遭罪了。”江楠吐槽道。
“你这还不算遭罪的，刚才那个都疼了两天了，到最后还是顺转剖，受了两茬罪。”
“哎，那可就痛苦了……剖腹产恢复起来更慢吧。”
“对，你这儿生的挺快的。”
“嗯，产检的时候大夫也说我顺产条件特别好，也好生。”
“第一胎吧？”
“对，第一胎。”
“喂孩子的时候尽量母乳，现在的小孩子生病大都是捂着了，撑着了……不过前面一定把孩子喂饱。”
“你这孩子老人看还是自己看？”
“月子里去月子中心，产假想自己带，等上班了再说吧。”
一屋子里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剩下江楠这一个产妇，大家恨不得把自己积累多年的专业知识和实践过的育儿知识统统抖落出来。
“自己带孩子挺好的，有条件还是自己带，省的有分歧。”
“但是现在哪儿有几个自己带孩子的，要么辞职在家带孩子，要么送回老家给老人养，要么就是跟老人同一个屋檐下。”
“哎，跟你们说啊，昨儿个我们老家有个刚生了二胎五个月的宝妈带着俩孩子跳楼了！”
“哎哟，真是造孽啊！”
“听说就是因为抑郁症，家庭琐事……哎！”
江楠听到这里也不觉得自己刀口缝合的疼了，指瞪大眼睛问道：“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为什么带着两个孩子一起？”
“谁知道呢！写的遗书声泪俱下。都上了地区新闻了。”
“缝好了！”
江楠沉浸在幸福的喜悦中，孩子也包好了放在自己怀里。
“小菩提，我是你的妈妈！终于能好好看看你了！”
“啊！”小菩提清脆地“答应”了一声。
瞬间整个产房里的人都被逗乐了。（未完待续）
夜已经深了，期间大夫来了两三次看情况，护士也时刻监控着产妇和胎儿的身体情况。
凌晨五点多的时候，江楠感觉自己肚子疼的难受，想上厕所。
韩云天记得大夫的嘱咐，如果有想上厕所的感觉，一定要去喊人。
“你等等啊，我去叫人！”韩云天说着就挣开江楠的手。
“我要上厕所！我要上厕所！！”江楠肚子疼的厉害，嚷嚷着要韩云天搀着她去上厕所。
“床头有铃，以后直接按铃！”护士说着就找医生去检查江楠。
“你这够快的！”大夫检查完后对江楠道：“好生，已经开了九指了。”
大夫脱下一次性手套，对护士说：“把人送进产房吧。”
“大夫？这就进去了？”韩云天焦急地问道。
“对，把功能饮料和吸管准备好。”大夫说完就走了。
韩云天扶着江楠艰难的上了平车，跟护士一起推到产房外。
“我在外面等你！加油！”韩云天满脸的不放心，手抓着平车都忘了松开。
护士直接把他手掰开刺儿道：“产房家属不能进，外面等着！”
韩云天脑袋里一片空白，像是处在很不真实的梦境。
在外面呆呆的站了将近二十分钟，韩云天才想到要给两个妈妈打电话，告诉她们江楠进了产房。
江妈和韩妈两个人在外面找了个宾馆，江妈想着得养足精神，今天夜里小天肯定没办法睡觉，明天小家伙要是出生，不能都精神不足。
韩妈吃饱喝足也乏了，两个人没有再多交流，各自睡去。
“苍茫的天涯……”
韩妈的手机响起来，江妈一个激灵，赶紧叫醒韩妈接电话。
“快看看，是不是生了？”
韩妈也赶紧跳起来：“生了？”
“接电话！”江妈丢下这句话，趿拉着鞋踉跄着出门。
自己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临生前要是不会使劲儿，可受罪了！
韩妈一脸茫然地看看手机屏幕，后知后觉地按了接听键。
“喂？咋了？”
“江楠进产房了！”韩云天说道。
“生了吗？”韩妈着急的问道。
“还没有，进了有一会儿了。”
“哦，知道了。”韩妈小声说道，转念想了想：“我这就过去，这孩子，也不早点打电话！”
韩云天听到忙说：“嗯，你们要是困，就再睡会儿。”
“都醒了，不睡了。”
韩妈收拾好，快走几步赶上了去医院的江妈。
江楠进了产房，一排产床上就躺了一个产妇，江楠看那个人一动不动的，就开始紧张起来。
终于熬到生产时刻了，江楠呼出一口气。
此刻她的心情是极为复杂的。期待着小菩提的到来，又担心自己生产过程中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对宝宝不好。
哪怕她平日里看得关于生产的书再多，现在也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人生中这么重要的时刻，却只有自己一个人在一群陌生人中面对，而这些助产士居然在聊天！
江楠心里顿时对生产有点心里没底了。
“江楠，上产床。”一个助产士抽出空来对江楠“关照”了下。
频繁的阵痛让江楠大脑一片空白，本来还觉得很尴尬，一疼起来，什么都忘了。
江楠顺产条件比较好，没有经历阵痛又转剖，她心里比较欣慰。
正忍受着难以承受的痛苦的时候，又进来一个产妇，那个产妇似乎更疼，江楠扭头看向她的时候，发现她不停的用手擦眼泪。
“看来，我的疼还是可以忍受的。”
那个产妇进来的晚，生的却是三人中最快的。
刚才还聊天的助产士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快！这个要生了！”
一群人一拥而上：“别这么大劲儿！撕裂了怎么办？！”
“哎？告你先别使劲儿！”
“忍住！！别把孩子憋坏了！”
“别闹啊！不然可就遭罪了啊！”
江楠心里还想着为什么憋不住，小菩提就开始提醒江楠她也是个即将生产的产妇。
江楠实在忍不住，大声叫了一声，这倒好，立刻招来一个助产士的严厉批评。
“怎么回事儿，留着点劲儿啊！大喊大叫回头生的时候没力气怎么办？！”
江楠想吐槽都没有力气了。
一波阵痛过去，江楠听到一阵婴儿的啼哭，啊了好几声。
听得江楠一阵激动。
韩云天在外面也隐约听到产房有婴儿哭声，想着会不会是自己的孩子，心跳都加速了。
“怎么样小天！进去了？”江妈着急忙慌地跑到产房门口。
“妈你来了！”韩云天点点头，对她们说：“到现在还没有出来呢。”
“亲家，那就坐这儿等会儿吧，不会这么快就出来的。”韩妈信誓旦旦地对江妈说着，转手就把自己儿子往椅子那块拽。
“也是，有的都疼个两三天还不一定出来……各位祖宗一定要保佑我的孩子我的孙儿平平安安！”江妈看了看紧闭的产房门口，小声祈祷着。
江楠不多时也痛感来袭，疼的直弓身子。
“停停停！别弓身子！抓着扶手！”一个助产士对她严厉说道：“快，这个也要生了！”
那个孕妇正怀抱着孩子被推出产房。
江楠想着自己的孩子出生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哭声呢？
想着不受控制的使劲儿起来。
这下子吓坏了助产士，连忙过来帮她度过这错误的使力。
“别这样使力！撕裂了遭罪啊！！！”
江楠听到助产士这么说，心里着急得很，可是话说出口只有：“我控制不住啊！”
“加油！加油！你一定可以的！！”江楠心里对自己不停的说。
小菩提，再等一会儿，妈妈就可以看到你了！
这波劲刚过去没多久，江楠就有点虚脱。
助产士适时地递过来一罐功能饮料，插好吸管：“来，喝几口，保存力气。”
“你们看，这女的都遭这么大罪，男的一点都不知道。”一个助产士凉凉地说道。
“就是，只顾着自己舒服了，还顾得上这些？又不是他们疼。”
江楠安静地听着，觉得说的是挺有道理的，她老公这辈子也体会不到这种生产之痛了。
“你看刚才那个，自己一个人来的，家里一个人都没陪在身边！”
“啊？这么过分啊！”
“是军嫂吗？军嫂的话肯定……”
“哪儿啊，普通人家，根本就是男的没空，忙工作了。”
“这时候忙工作，也太说不过去了。”
“说不过去能怎么办？关键时刻掉链子。”
“看哭的这么可怜，真是看不下去了。”
“可不！”
原来，那个女的不是身体疼，是心疼……
江楠听到几个助产士聊天，莫名的有点难过。
要不是宗月，自己怕是也要一个人过来医院了。
云天去车站接婆婆情有可原，可是看到刚才那个女人伤心欲绝的样子，她也不确定如果云天赶不及自己生产，自己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韩云天看到产房门开，立刻跑上前去，问推平车的护士：“怎么样？江楠怎么样？”
护士看了他一眼，平静地回道：“还没生。”
“哎哟，你别着急了！”韩妈看自己着急忙慌的样子笑道。
“他的孩子，他的老婆，他着急是应该的。”江妈淡淡地说道，“年轻人嘛，跟咱们不一样。”
江楠忽然又来了感觉，跟着助产士的话语使力，忽然感觉到自己的下体似乎有什么一股脑地流了出来。
温温热热的感觉，江楠的腹痛一点都感觉不到了。
与此同时，江楠听到一声清脆地哭声，但那一声过去后，便没有别的婴儿声音传来。
她心里一紧，连声问道：“孩子……孩子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没事，情况很好。”
“那……那怎么就哭一声啊？”
“没事儿，别担心了，放心吧。”助产士的声音温柔了点。
“来，看看孩子！”
江楠看着这个孩子的眉眼，跟四维照片里面不太像，眼睛微微闭着，嘴巴张了张，睫毛根根分明，皮肤也白嫩。
手脚乱动，看起来很有力气，小手看起来好可爱，全身除了屁股那里有点青，其他都好。
“你好啊！”江楠满脸幸福的笑意。
因为需要缝合，江楠不能立刻出去，一个医护人员就先出去通知家属。
“江楠家属在吗？”
“在在在！在……我老婆怎么样？”
“生了，现在在缝合出不来。”
“缝合？剖的？严重吗？”韩云天一听，腿有点软。
“什么？”江妈也立刻上前。
“不严重，侧切了缝合。”通知完毕，这个助产士就直接关门进去了。
“生了？男孩女孩？多重？”韩妈探头问在前面的江妈。
“女孩！”江妈没好气地说道。
其实江妈也不知道男女，只是看到女儿婆婆这个样子，非常不忿罢了。
“问男孩女孩了吗？”江妈问韩云天，她其实也好奇，知道女儿没事儿后刚才也没有听到。
韩云天还沉浸在刚才隐约听到的那个孩子的哭声中，
韩云天无奈的笑笑：“没来得及问，人就关门进去了。”
“你怎么也不提前问问，”江妈笑着说道，心里对女婿更加满意，看来对自己女儿还是不错的。
韩妈听到得了个孙女，一副霜打了的茄子的模样。
呆呆的坐在原来的座位上，翘起二郎腿，开始玩手机。
“老妈，她估计还得一会儿才能出来，我去买点吃的，看她一会儿能不能吃点。”
“不用，你在这儿等着就行了。”江妈转向韩妈道：“亲家，咱们给孩子买点红糖去吧。”
刚生完孩子，喝点红糖水有助于排出恶露。
“妈，你们去吧，这里我盯着。”韩云天向自己的妈妈说道。
“行，你在这儿等着，都这会儿了，你想吃点什么？”韩妈对着自己的儿子“关心”道。
“随便。”
江楠在里面，看助产士缝缝补补的，却一点都不感觉疼痛。
“大夫，我打了麻药了？”
听说打麻药不好，万一回头对孩子有影响可怎么办。
“没有，不用打。”助产士笑着说道。
“哎？”江楠以前是看过一些文章写生产的十级阵痛是碎二十根骨头一般的痛，生产的痛完全掩盖住了缝合伤口的痛！
“那我家小宝宝怎么不哭啊？”
“老哭哪儿行啊，再说了，这也不是哭。”助产士笑着说道。
旁边一直就在产房的那个产妇疼了几次也没有生出来，大夫过来看过以后，将那个产妇送进了手术室。
“大夫，我这个侧切严重吗？”
“不太严重，修养个十天半月的应该就好了。别乱动啊！”
“有点疼……”江楠似乎慢慢恢复了知觉，能感觉到了针线穿过。
“你不动，就能缝合的漂亮点，也能好的快点。”
“哎，生孩子太遭罪了。”江楠吐槽道。
“你这还不算遭罪的，刚才那个都疼了两天了，到最后还是顺转剖，受了两茬罪。”
“哎，那可就痛苦了……剖腹产恢复起来更慢吧。”
“对，你这儿生的挺快的。”
“嗯，产检的时候大夫也说我顺产条件特别好，也好生。”
“第一胎吧？”
“对，第一胎。”
“喂孩子的时候尽量母乳，现在的小孩子生病大都是捂着了，撑着了……不过前面一定把孩子喂饱。”
“你这孩子老人看还是自己看？”
“月子里去月子中心，产假想自己带，等上班了再说吧。”
一屋子里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剩下江楠这一个产妇，大家恨不得把自己积累多年的专业知识和实践过的育儿知识统统抖落出来。
“自己带孩子挺好的，有条件还是自己带，省的有分歧。”
“但是现在哪儿有几个自己带孩子的，要么辞职在家带孩子，要么送回老家给老人养，要么就是跟老人同一个屋檐下。”
“哎，跟你们说啊，昨儿个我们老家有个刚生了二胎五个月的宝妈带着俩孩子跳楼了！”
“哎哟，真是造孽啊！”
“听说就是因为抑郁症，家庭琐事……哎！”
江楠听到这里也不觉得自己刀口缝合的疼了，指瞪大眼睛问道：“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为什么带着两个孩子一起？”
“谁知道呢！写的遗书声泪俱下。都上了地区新闻了。”
“缝好了！”
江楠沉浸在幸福的喜悦中，孩子也包好了放在自己怀里。
“小菩提，我是你的妈妈！终于能好好看看你了！”
“啊！”小菩提清脆地“答应”了一声。
瞬间整个产房里的人都被逗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