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50章 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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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阿四医馆送走了最后一位病人，终于可以关门歇业了。劳累了一天的沁洁回到房间，打来一桶热水，准备洗个热水澡好好放松一下。
衣衫褪落，佳人走进浴桶，水汽氲氤衬托的肤色愈加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白瓷般的肌肤，又挑起水面玫瑰花瓣，白里透红好一副活色生香的美人沐浴图。
沐浴完毕，正准备起身穿衣的沁洁，突然发现放在身边的衣服不翼而飞了。不禁脸色大变，赶紧泡回水中。这房间中肯定有其他人，悄无声息地把她的衣物偷走，想着自己先前沐浴的样子被别人看去，沁洁羞愤无比。
不过很快，她又放下心来，因为有这种兴趣跟爱好的人，她刚好认识一个，只是很久没见面差点忘记了。
“三丫头！”沁洁其实心里也不确定，毕竟皇宫不是来去自如的地方，不过不晓得为何心里又很期待，快两个月没见，沁洁真的很想瑾瑜，还有满肚子的怨气没有发泄。
“嘿嘿。”瑾瑜悻悻地从梁上飞了下来，与她一起下来的还有沁洁的衣服。
“你……先出去。”沁洁无奈。本来还想责怪的她，看见这张明媚的笑脸，突然发现不知道如何开口了，而且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
在沁洁赶人的目光下，本想看美人出浴的瑾瑜只好退到一边。
百无聊赖的她坐在桌子旁，逗弄着小玉打发时间。懒惰的小玉，本想安安静静地睡个好觉，不想从梦中被人揪了起来，还被人无聊透顶地摆弄身躯。小玉烦不胜烦，不停的点着脑袋，吐着信子抗议，只是毫无作用。就在小玉快崩溃的时候，沁洁拖着湿漉漉的秀发走了过来。
一看见沁洁，瑾瑜立马就来了精神，眼睛贼亮。这美人看着就是养眼。
“你猜我昨天遇见了什么人？”瑾瑜故弄玄虚。
沁洁不理她，自顾自地擦起了长发。这么久没见，瑾瑜开口就是这个问题，沁洁知道肯定是重要的事情。只是她不急，有人比她更急。笃定了瑾瑜的急性子，所以她选择不开口。
果不其然，见她没有接话，瑾瑜自己道了出来。
“我看见楚天南了。”瑾瑜得意地说着，就像发现了别人的小秘密一样兴奋。
“哦。”沁洁随意哦了一声。
见对方随意的敷衍她，而且语气中还带着疏离。瑾瑜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知道对方还在生气。当即灵机一动，楚楚可怜地扯开衣领，委屈地看着沁洁，眼中泪光闪闪：“这就是他给我的见面礼。”
本来不想搭话的沁洁，看着瑾瑜脖子上的红痕，赶紧停下手中的动作，凑了过来。好在伤口很浅，除了一道浅浅的疤痕外别无其他。而且以瑾瑜的医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看来是自己瞎操心了。
看见沁洁关心自己，瑾瑜一把搂住对方，撒娇道：“好姐姐，就不要生气了。我知道自作主张把你迷晕，然后代嫁是我不对。我这也不是担心大姐你吗？爹爹不在了，娘亲也不在了，在这世上除了师父他老人家，大姐就是我最亲的人了，要是你不理我，我会很难过很难过的。”
说道动情处，瑾瑜几乎快掉下泪来。
架不住瑾瑜的亲情攻势，沁洁没好气地看了一眼瑾瑜，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对方吃定自己了，知道自己不会真的生气。
“下不为例。”
“好。”瑾瑜赶忙保证。
“而且下次进门的时候，要先敲门。要是再偷看我洗澡，我可是会真生气的。”沁洁补充道。即便同为女子，但被偷窥的感觉确实不好。
“好。好。让我来帮大姐擦头发，先赎一下罪。”
瑾瑜自告奋勇，麻利地帮沁洁擦起来头发。只是很快又嫌这干发的速度太慢，干脆直接运起内力帮沁洁吹干。还别说，这速度还真是快了一倍不止，一刻钟后，沁洁湿漉漉的长发又开始飘逸起来。
“三丫头你以后要是没钱吃饭，完全可以不用去卖艺了。直接开个干发店，保证生意红火。”沁洁随意地扎了一个发式，漫不经心地说道。
瑾瑜嘴角抽搐。这还是第一次听大姐开玩笑，就把她雷到了。她这干发服务不是任何人都享受的起的，先不说她会不会沦落到没钱吃饭的地步，就算有也有很多谋生的方式，而且卖艺不是更加刺激好玩吗？如果让她去干发，还不如找一块豆腐撞死得了。
沁洁掩唇轻笑。整理完毕之后，坐到了瑾瑜身旁。
“你跟他到底怎么回事？这脖子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
于是，瑾瑜将与楚天南相遇的经过叙述出来，又将今早肖雅风母女三人的来访一并告诉沁洁。
沁洁安静地听着，神情稍稍发生变化。
“大姐，楚天南说你知道他的答案，能告诉我吗？不会是你拒绝人家吧？那小子虽然直了点，也无趣了点，但武功还算不错，而且最难能可贵的是可以为了大姐你可豁出性命。我要是遇到这样一个人就好了。”瑾瑜关切道。
她这次代嫁入宫最大的原因就是出于此，至于剩下的小部分无非就是，从来没有见识过皇族生活的她，觉得新奇好玩罢了。
沁洁苦笑，自嘲地摇摇头：“你觉得若是他愿意带我走，我现在还会在这里吗？”
“呃……”瑾瑜愕然，她怎么没有想到这茬，若是当初楚天南在皇上还没有选定皇后人选的时候，选择沁洁，想来以司马胜对沁洁的宠爱，定不会棒打鸳鸯的。自己这个可笑的红娘，现在看来是多此一举了。
只是还有一点，瑾瑜不是很明白，既然楚天南放弃了沁洁，那为什么还表现的那么紧张，甚至为了沁洁连生命都可以不要。
“被他看做比生命更重要的人还有两个，我只是排在了最末的。”沁洁幽幽地道。并不是为了自己的在楚天南心中的地位而感到失落，只是替那段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的感情叹息。
但是，瑾瑜就不是这么想的。在她看来，沁洁这样无疑是小女人情节。心中对楚天南的印象又降低了一大截，不过看在大姐还在意的他的份上。瑾瑜捏紧粉拳，决定立刻出马，将对方绑到沁洁面前。她就不信了。现在沁洁已经是一个自由人了，不相信楚天南不会动心。而且她看得出，对方是真的在意大姐。
心细如发的沁洁看出了瑾瑜的心思，知道对方一定是误会了什么。高傲如她，不喜欢再去提起那段不太光彩的旧事。而且，以她对瑾瑜的了解，她相信对方绝对是说到做到。
“瑾瑜！回来。”沁洁赶忙出声叫住瑾瑜，见瑾瑜停了下来，又开口，“我们身世相似难免比别人亲近些，我以前对他确实有些朦朦胧胧的依赖，但还没有到男女之情的地步。而且那份依赖，早在他选择忠义而放弃我的时候就已经夭折了。若是你想保存大姐最后的尊严，就不要提起此事，更不要去打扰他！”
瑾瑜咬着银牙，看在沁洁难得的严厉，心中的冲动缓缓了放了下来。不久后，又变成了泄了气的气球。如今，这红娘当不成了，她再继续留在皇宫中的动力已经失去，颇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
“好吧，大姐开心就好。反正我在宫中已经腻了，看来应该实施我的诈死计划了。”瑾瑜自语。
“先别急。”沁洁接口，“还记得当初我说叫人去查当年的卷宗吗？”
瑾瑜愣神，没想到沁洁会提及此事。不过她不可能忘记自己身上的使命，还是点点头。
“委托的人在刑部一无所获，还多亏了现在的刑部尚书跟他的先父是旧识，才隐晦地告诉他，那本卷宗早就被销毁了，仅存的副卷放在皇宫。”
沁洁能托付的人，除了楚天南还能有谁？楚天南的生父是离国的兵马大元帅楚寒，在十几年前的那场动乱中，因抵御外敌而立下赫赫战功。可就在他即将收复失地时，意外地与孤月的战神同归于尽，随行的楚家军全部战死。
孤月战神的死并没有换来和平，反而随着楚寒的战死，离国的边境愈加不得安宁，楚家的女眷出生武将世家，不禁临危受命披上铠甲投入战斗，最终一个也没有回来，只留下唯一的血脉楚天南。
由于楚元帅曾经救过刑部尚书一命，所以对方才冒险将这一消息透露给楚天南。要知道，当年朝廷可是明确下旨，任何人不得追查欧阳家的灭门案与叛国案的。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瑾瑜很快明白，这也是大姐当初为什么要执意进宫的原因。只是，这种事情若让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姐来做，哪有自己做方便。瑾瑜总算给代嫁找到了点价值，心情也瞬间好了不少。
“今早肖雅风来访，看来丞相府已经得知了你代嫁的事实。说不定马上就有行动。虽说不一定当面拆穿你，但暗中给你绊一下脚也是很麻烦的。所以，你回去的时候，帮我带封信给我的养父。”沁洁郑重地说道。
然后，拿出笔和纸，行云流水地写了一行字，递给了瑾瑜。
瑾瑜看着纸上娟秀的字体，一阵抽搐。这一个爹妈生的，怎么差别就这么大。
“可是有什么不妥？”沁洁不解。
“没有。”瑾瑜赶忙摇头。
“还有一件事，就是上次我们在流风回雪遇到的那个夜公子，来找过我几次了。”
“他找你干什么？”瑾瑜皱眉。
“与其说是来找我，不如说是来找你的。虽然他的兄弟我很讨厌，但是夜公子这人人品不错，若是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的话，可以好好谈谈。”虽然只是接触过几次，对于温文尔雅的夜公子，沁洁有着不错的印象。几次的出现都是向她打听瑾瑜，不难看出他对瑾瑜的上心程度。
“不用了！”瑾瑜干脆地拒绝道。
寅时时分，相府的屋顶上又出现了一个黑影。
瑾瑜轻车熟路的翻到相府的院子内，很快找到了司马胜的房间。白芒飞过，从窗户的缝隙飞入屋内。一声尖锐刺入木头的声响之后，一枚钉着纸条的银针出现在相府的床檐上。
回到宫中，瑾瑜打了一下哈欠，忙碌了一个晚上是该美美的睡上一觉了。可是就在她想要休息的时候，意外的发现在她的寝宫内多了两个身影。一个是替她放哨的芽儿，但另外一个正趴在桌上睡得正香的又是谁？
夜深人静，阿四医馆送走了最后一位病人，终于可以关门歇业了。劳累了一天的沁洁回到房间，打来一桶热水，准备洗个热水澡好好放松一下。
衣衫褪落，佳人走进浴桶，水汽氲氤衬托的肤色愈加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白瓷般的肌肤，又挑起水面玫瑰花瓣，白里透红好一副活色生香的美人沐浴图。
沐浴完毕，正准备起身穿衣的沁洁，突然发现放在身边的衣服不翼而飞了。不禁脸色大变，赶紧泡回水中。这房间中肯定有其他人，悄无声息地把她的衣物偷走，想着自己先前沐浴的样子被别人看去，沁洁羞愤无比。
不过很快，她又放下心来，因为有这种兴趣跟爱好的人，她刚好认识一个，只是很久没见面差点忘记了。
“三丫头！”沁洁其实心里也不确定，毕竟皇宫不是来去自如的地方，不过不晓得为何心里又很期待，快两个月没见，沁洁真的很想瑾瑜，还有满肚子的怨气没有发泄。
“嘿嘿。”瑾瑜悻悻地从梁上飞了下来，与她一起下来的还有沁洁的衣服。
“你……先出去。”沁洁无奈。本来还想责怪的她，看见这张明媚的笑脸，突然发现不知道如何开口了，而且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
在沁洁赶人的目光下，本想看美人出浴的瑾瑜只好退到一边。
百无聊赖的她坐在桌子旁，逗弄着小玉打发时间。懒惰的小玉，本想安安静静地睡个好觉，不想从梦中被人揪了起来，还被人无聊透顶地摆弄身躯。小玉烦不胜烦，不停的点着脑袋，吐着信子抗议，只是毫无作用。就在小玉快崩溃的时候，沁洁拖着湿漉漉的秀发走了过来。
一看见沁洁，瑾瑜立马就来了精神，眼睛贼亮。这美人看着就是养眼。
“你猜我昨天遇见了什么人？”瑾瑜故弄玄虚。
沁洁不理她，自顾自地擦起了长发。这么久没见，瑾瑜开口就是这个问题，沁洁知道肯定是重要的事情。只是她不急，有人比她更急。笃定了瑾瑜的急性子，所以她选择不开口。
果不其然，见她没有接话，瑾瑜自己道了出来。
“我看见楚天南了。”瑾瑜得意地说着，就像发现了别人的小秘密一样兴奋。
“哦。”沁洁随意哦了一声。
见对方随意的敷衍她，而且语气中还带着疏离。瑾瑜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知道对方还在生气。当即灵机一动，楚楚可怜地扯开衣领，委屈地看着沁洁，眼中泪光闪闪：“这就是他给我的见面礼。”
本来不想搭话的沁洁，看着瑾瑜脖子上的红痕，赶紧停下手中的动作，凑了过来。好在伤口很浅，除了一道浅浅的疤痕外别无其他。而且以瑾瑜的医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看来是自己瞎操心了。
看见沁洁关心自己，瑾瑜一把搂住对方，撒娇道：“好姐姐，就不要生气了。我知道自作主张把你迷晕，然后代嫁是我不对。我这也不是担心大姐你吗？爹爹不在了，娘亲也不在了，在这世上除了师父他老人家，大姐就是我最亲的人了，要是你不理我，我会很难过很难过的。”
说道动情处，瑾瑜几乎快掉下泪来。
架不住瑾瑜的亲情攻势，沁洁没好气地看了一眼瑾瑜，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对方吃定自己了，知道自己不会真的生气。
“下不为例。”
“好。”瑾瑜赶忙保证。
“而且下次进门的时候，要先敲门。要是再偷看我洗澡，我可是会真生气的。”沁洁补充道。即便同为女子，但被偷窥的感觉确实不好。
“好。好。让我来帮大姐擦头发，先赎一下罪。”
瑾瑜自告奋勇，麻利地帮沁洁擦起来头发。只是很快又嫌这干发的速度太慢，干脆直接运起内力帮沁洁吹干。还别说，这速度还真是快了一倍不止，一刻钟后，沁洁湿漉漉的长发又开始飘逸起来。
“三丫头你以后要是没钱吃饭，完全可以不用去卖艺了。直接开个干发店，保证生意红火。”沁洁随意地扎了一个发式，漫不经心地说道。
瑾瑜嘴角抽搐。这还是第一次听大姐开玩笑，就把她雷到了。她这干发服务不是任何人都享受的起的，先不说她会不会沦落到没钱吃饭的地步，就算有也有很多谋生的方式，而且卖艺不是更加刺激好玩吗？如果让她去干发，还不如找一块豆腐撞死得了。
沁洁掩唇轻笑。整理完毕之后，坐到了瑾瑜身旁。
“你跟他到底怎么回事？这脖子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
于是，瑾瑜将与楚天南相遇的经过叙述出来，又将今早肖雅风母女三人的来访一并告诉沁洁。
沁洁安静地听着，神情稍稍发生变化。
“大姐，楚天南说你知道他的答案，能告诉我吗？不会是你拒绝人家吧？那小子虽然直了点，也无趣了点，但武功还算不错，而且最难能可贵的是可以为了大姐你可豁出性命。我要是遇到这样一个人就好了。”瑾瑜关切道。
她这次代嫁入宫最大的原因就是出于此，至于剩下的小部分无非就是，从来没有见识过皇族生活的她，觉得新奇好玩罢了。
沁洁苦笑，自嘲地摇摇头：“你觉得若是他愿意带我走，我现在还会在这里吗？”
“呃……”瑾瑜愕然，她怎么没有想到这茬，若是当初楚天南在皇上还没有选定皇后人选的时候，选择沁洁，想来以司马胜对沁洁的宠爱，定不会棒打鸳鸯的。自己这个可笑的红娘，现在看来是多此一举了。
只是还有一点，瑾瑜不是很明白，既然楚天南放弃了沁洁，那为什么还表现的那么紧张，甚至为了沁洁连生命都可以不要。
“被他看做比生命更重要的人还有两个，我只是排在了最末的。”沁洁幽幽地道。并不是为了自己的在楚天南心中的地位而感到失落，只是替那段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的感情叹息。
但是，瑾瑜就不是这么想的。在她看来，沁洁这样无疑是小女人情节。心中对楚天南的印象又降低了一大截，不过看在大姐还在意的他的份上。瑾瑜捏紧粉拳，决定立刻出马，将对方绑到沁洁面前。她就不信了。现在沁洁已经是一个自由人了，不相信楚天南不会动心。而且她看得出，对方是真的在意大姐。
心细如发的沁洁看出了瑾瑜的心思，知道对方一定是误会了什么。高傲如她，不喜欢再去提起那段不太光彩的旧事。而且，以她对瑾瑜的了解，她相信对方绝对是说到做到。
“瑾瑜！回来。”沁洁赶忙出声叫住瑾瑜，见瑾瑜停了下来，又开口，“我们身世相似难免比别人亲近些，我以前对他确实有些朦朦胧胧的依赖，但还没有到男女之情的地步。而且那份依赖，早在他选择忠义而放弃我的时候就已经夭折了。若是你想保存大姐最后的尊严，就不要提起此事，更不要去打扰他！”
瑾瑜咬着银牙，看在沁洁难得的严厉，心中的冲动缓缓了放了下来。不久后，又变成了泄了气的气球。如今，这红娘当不成了，她再继续留在皇宫中的动力已经失去，颇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
“好吧，大姐开心就好。反正我在宫中已经腻了，看来应该实施我的诈死计划了。”瑾瑜自语。
“先别急。”沁洁接口，“还记得当初我说叫人去查当年的卷宗吗？”
瑾瑜愣神，没想到沁洁会提及此事。不过她不可能忘记自己身上的使命，还是点点头。
“委托的人在刑部一无所获，还多亏了现在的刑部尚书跟他的先父是旧识，才隐晦地告诉他，那本卷宗早就被销毁了，仅存的副卷放在皇宫。”
沁洁能托付的人，除了楚天南还能有谁？楚天南的生父是离国的兵马大元帅楚寒，在十几年前的那场动乱中，因抵御外敌而立下赫赫战功。可就在他即将收复失地时，意外地与孤月的战神同归于尽，随行的楚家军全部战死。
孤月战神的死并没有换来和平，反而随着楚寒的战死，离国的边境愈加不得安宁，楚家的女眷出生武将世家，不禁临危受命披上铠甲投入战斗，最终一个也没有回来，只留下唯一的血脉楚天南。
由于楚元帅曾经救过刑部尚书一命，所以对方才冒险将这一消息透露给楚天南。要知道，当年朝廷可是明确下旨，任何人不得追查欧阳家的灭门案与叛国案的。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瑾瑜很快明白，这也是大姐当初为什么要执意进宫的原因。只是，这种事情若让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姐来做，哪有自己做方便。瑾瑜总算给代嫁找到了点价值，心情也瞬间好了不少。
“今早肖雅风来访，看来丞相府已经得知了你代嫁的事实。说不定马上就有行动。虽说不一定当面拆穿你，但暗中给你绊一下脚也是很麻烦的。所以，你回去的时候，帮我带封信给我的养父。”沁洁郑重地说道。
然后，拿出笔和纸，行云流水地写了一行字，递给了瑾瑜。
瑾瑜看着纸上娟秀的字体，一阵抽搐。这一个爹妈生的，怎么差别就这么大。
“可是有什么不妥？”沁洁不解。
“没有。”瑾瑜赶忙摇头。
“还有一件事，就是上次我们在流风回雪遇到的那个夜公子，来找过我几次了。”
“他找你干什么？”瑾瑜皱眉。
“与其说是来找我，不如说是来找你的。虽然他的兄弟我很讨厌，但是夜公子这人人品不错，若是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的话，可以好好谈谈。”虽然只是接触过几次，对于温文尔雅的夜公子，沁洁有着不错的印象。几次的出现都是向她打听瑾瑜，不难看出他对瑾瑜的上心程度。
“不用了！”瑾瑜干脆地拒绝道。
寅时时分，相府的屋顶上又出现了一个黑影。
瑾瑜轻车熟路的翻到相府的院子内，很快找到了司马胜的房间。白芒飞过，从窗户的缝隙飞入屋内。一声尖锐刺入木头的声响之后，一枚钉着纸条的银针出现在相府的床檐上。
回到宫中，瑾瑜打了一下哈欠，忙碌了一个晚上是该美美的睡上一觉了。可是就在她想要休息的时候，意外的发现在她的寝宫内多了两个身影。一个是替她放哨的芽儿，但另外一个正趴在桌上睡得正香的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