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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计划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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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贵匆忙的寻了艘小船,在水面找寻着三郎的所在,不觉已行了近十里水路,刚刚问过一个船家,船家说见三郎的船往西边去了,朱贵急忙叫往西面划着,自己不停的远远观望。

    穿过芦苇荡越往西走,水面愈是宽广,远远的船只也越来越多。朱贵丧气的很,大上午的,得了这么个差事,方圆几十里的水面上,一人多高的丛丛芦苇中,要找一只蚱蜢小舟,想着就叫人沮丧。

    他正灰心着,见一艘楼船从旁经过,船首甲板摆着一张小几,一位老者和一个中年人对面端坐对饮,身后站着几个小厮伺候着,舱内传出阵阵丝竹之声,朱贵忙停船避开,正思忖着是继续前行,还是寻人打听一下。

    正思忖间,朱贵忽听得右边不远处芦苇丛中有人高歌,

    “腰间羽箭久凋零,太息燕然未勒铭。老子犹堪绝大漠,诸君何至泣新亭。一身报国有万死,双鬓向人无再青。记取江湖泊船处,卧闻新雁落寒汀。”

    朱贵闻听却像是三郎的声音,转头望去。语声未落,芦苇丛中转出一叶扁舟,前面站着一人,迎风而立,可不正是宋家三郎么?

    朱贵大喜往外,急忙想着上前招呼,却不料身旁楼船上有人率先发话:“好一句一身报国有万死,双鬓向人无再青!好一个俊俏的小郎君!”

    朱贵抬头看去,楼船上那位中年人都已起身,凭倚栏杆,笑眯眯的看着宋三郎,老者依旧盘膝而坐手端酒杯,也是点头不已。舱内丝竹声依然停了下来。

    宋江瞧见朱贵,冲他摇摇手,打个招呼,转身向楼船上中年人拱手作礼:“长者赞誉,小子愧不敢当。”

    中年人拂拂髭须,笑道:“当得当得,敢问小郎君,方才你所歌者,是何人所写?”

    三郎心下咯噔一声,糟了!自己心有所思随口唱出的却是南宋大诗人陆游的“夜泊水村”,莫不是自己也要向穿越的前辈们学习,要做个文坛大盗?

    可这转眼间,又能推往何处?只得点头道:“正是小子新诗,还请长者指点一二!”

    中年人惊讶的看看宋江,叹道:“吾在济州时日不短,尚不知有如此青年俊彦?吾之过也。”

    端坐着的老者不以为然摇头接话:“江湖之大,奇人异事辈出,这位小郎君年不过弱冠,如何做出这双鬓向人无再青之语?”着实姜是老的辣,老者片刻便看出这端倪来。

    宋江抱拳行礼:“小子无状,徒惹人笑,不过是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罢了,请二位尊者见谅。”

    宋三郎见这楼船高大,富丽堂皇,上面的人说话者一看就知非平常人,非富则贵。

    楼船上二人相视一笑,中年人朗声道:“小郎君切莫妄自菲薄,我观你风貌不俗,还请上船饮一杯水酒,如何?”

    宋江也有心结交这二人,可眼角瞥见朱贵不断冲自己挥手,心想朱二哥急切寻我,难道家中出事了?口中说道:“请二位稍待”后转身问道:“朱二哥,你可是来寻我的么?”

    朱贵在家中排行老二,上面还有个哥哥,名叫朱福,是以宋江唤他二哥。朱贵总算是松了口气,开口说道:“三郎,太公有事寻你,还请速速还家。”

    宋江一惊,却不知父亲这么急着寻自己又什么事,点头称诺,拱手向船上二人示意:“家父着人寻小子,家中有事,还请二位尊者见谅。”

    楼船上二人见宋江有事,也不好勉强,宋江唱了个肥诺,再无心思停留,吩咐小六快快撑船。

    中年人还有些意犹未尽惋惜道:“今日方知我济州有此才俊,可惜不能把酒一叙,真乃憾事。”

    老者呵呵笑道:“子集才到济州不过年余,来日方长,还怕不能再见?我看刚才那年轻人应是这附近人家,你如若有心,派人一问便知,有何遗憾?只是······”

    “老师为何欲言又止?”中年人奇怪的问道。

    老者长叹一声,“天下有才者数不胜数,可惜现在朝廷奸佞当道,怕是容不下啊!”一语既出,二人均是摇头无语。

    红日当空高照时,宋江方到家,一进门,便急急往宋太公院内赶去。太公正在屋内躺着小歇,宋江见状,轻手轻脚走进屋内,躬身问道:“父亲唤孩儿有何吩咐?”

    太公见宋江拘束模样晒道:“三郎一病经年,这性子却是大变,为父不知多久不见你这般正经了。”

    宋江忙恭敬接话:“从前孩儿顽劣,让父亲劳累了。”

    太公笑道:“不妨,三郎现在能有这般模样,为父也就安心了。今日找你,是因为粮税一事,今年的皇粮也当交了,前日里正来咱们家,已经催促此事。”

    宋江讶异的问道:“父亲,每年的皇粮不都是管家送往县城吗?今年莫非有什么变故?”

    宋太公摇头道:“不曾有什么变故,只是今年我儿比往年稳重许多,我也该把家中事务慢慢交到你的手里了,今年的秋粮,你去交到县里,也好接触诸多杂物,结交些人物。顺便从县城去趟周庄你大姐家里,她上次带信来,说甚是思念家人,你去看看她,也看看你的外甥。”

    宋江一听,也是跃跃欲试,自己来到这时代,时间也不算短了。可惜大部分时间生病在床上躺着,除了宋庄和水泊,哪还都没去过,何尝不想出门走走看看?只可惜这身体的原主人太过顽劣,太公管束甚紧,现在可以出去看看,怎能不兴奋。

    太公看着宋江兴奋脸孔,心下也是暗笑,脸上却故意板着:“三郎,你可不准与往日那般惹祸,否则,休怪为父再次将你禁足。”

    宋江压住心里的喜悦,忙不迭的连声应着:“父亲放心,孩儿定当把此事办的妥妥当当。”

    太公点头道:“你现在去把管家唤来,我有话分说。你带人去把钱粮车辆备好,明天一早便动身吧。”

    宋江诺诺而退,转身出去,寻到管家把太公的言语说了,便带上小六点算钱粮,牵牛备车。

    太公等到管家进门,两人细细盘算过今年的秋粮,款款核实完毕,最后叮嘱:“明日里,你并三郎去县衙交粮,路上看紧些,切莫让他误事,有关人等你当一一让三郎结识一番,也为将来做个打算。”

    管家笑道:“太公放心,小人必安排妥贴,三郎现今性子沉稳,已是一家之主模样,太公不必再为这些个琐事烦劳,不妨交与三郎便是,只需偶尔从旁看顾下。”

    太公叹道:“这些个家业均是几代祖宗积攒下的,不求能发扬光大,但愿不要被他败了便好。三郎以前的性子急躁,时常惹些莫名的官司,往日隔三差五我总是要提心吊胆。这年来,性子却似变了个人,安静了许多,我倒是放心不少。不过只担心时间久了,他专爱打抱不平,又惹来什么祸事,县里不比庄上,万一惹着些官司,怎么得了?故你要看紧些,你要看着他出城才回庄上。”

    管家也是嘘嘘不已,不断点头,直叫太公放心,定当看着三郎出城,不叫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