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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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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岁爷可当真儿会玩。

    沈芙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人,心中啧啧出声。若不是此时身份不对,她怎么也得对万岁爷感叹几句。

    可沈芙知晓,万岁爷想听的不是这个,想看到的也并非如此。

    沈芙知晓万岁爷这个时候最想看什么,眼眸一颤,眼里浮现出几分忐忑。

    “万……万岁爷。”沈芙站在原地,放在胸前的指尖搅在一起,纤纤细指处用力到指尖都泛着白。

    她半点儿都不掩盖自己的心虚,目光甚至于都不敢往万岁爷那儿看。

    “臣女不敢。”沈芙赶忙低下头,整个人肉眼可见的透出心虚。

    沈芙的所有表现都在箫煜的意料之中。

    他身子往龙椅处靠去,目光饶有兴致的往沈芙身上打量。

    从乌黑的长发处一路往下,目光一寸寸落入那精致的五官。

    随后又落在那雪白的颈脖之处。

    昨晚上,他在之处落下一处又一处吻痕。

    他想知晓从何时开始,沈芙开始代替她的姐姐的。

    是一开始,还是单单只是昨日晚上?

    又或者说,他更加在意的是,沈芙是自愿的,还是被迫?

    箫煜的目光一片冰凉,落在沈芙脸上之时都变得罕见的凌厉。

    “朕让你上来。”

    沈芙听到这声音,就知晓今日这事是躲不过去了。

    她伺候了万岁爷这么久,早就知晓万岁爷的脾性。

    万岁爷身份尊贵,高高在上,在位多年早就养成了唯我独尊的脾性。

    沈芙刚刚拒绝,佯装羞涩矜持可以,可若是拖的太久,只怕就是要适得其反了。

    万岁爷的雷霆之怒,可不是她能够忍受的住的。

    沈芙低垂着的眼眸微微颤了颤,目光落在眼前。乾清宫中寂静无声,莲花纹路的方砖光滑照人。

    犹如小鹿般的眸子轻轻一扫,深深吸了口气后走了上前。

    穿过莲纹地砖,再一步步走上白玉台阶,沈芙低垂着眼眸,首到走向那象征着皇权之位的龙椅时,才算是站定:“万岁爷。”

    沈芙声音轻轻柔柔的,夹带着几分江南女子的温婉。箫煜摩挲着玉扳指的手不停,唯独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目光从沈芙的身上,一寸寸看去。

    凌厉的眼神似是要将她浑身给看穿。

    昨日晚上,她便是如此,声音轻软又哀求的在他的怀中。

    不得不说,两姐妹的确是十分相似。

    侧脸足足像了五六分也就罢了,关键是站在一起时连着身形都有那么几分像。

    也难怪当时他之前未曾发现。

    箫煜想到这些,眼神逐渐变得微微泛冷。沈芙在察觉到了万岁爷的态度,指尖微颤。

    “万岁爷。”沈芙上前一步,眼神压根儿不敢落再面前之人的脸上。

    只是开口时刻意将尾音放低了几分:“万岁爷哪……哪里有问题。”

    女子就站在自己身侧,声音轻柔无辜的开口,嗓音娇糯。

    箫煜哪怕是明明知晓她这是在装傻,可依旧却还是忍不住的心中发软。

    他侧过头,目光从上之下看了沈芙一眼,等看着她玉白的耳珠上一点点泛红,这才算是放过她:“过来。”

    沈芙轻轻往前迈了一步。

    箫煜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眉心不满的狠皱了皱:“再靠近些。”

    沈芙咬着唇,又轻轻往前走了一步。

    眼看着她一步一个指令,万岁爷彻底没了耐心。长眉一拧,二话不说首接抓住沈芙的手,将她往自己怀中拉。

    沈芙惊呼声过后,双手挡在万岁爷的胸前。虚弱无力的伸出手想要将万岁爷给推开:“万岁爷。”

    女子的声音娇怯怯的,柔弱又可人怜。就像是夜晚时承受不住之时,双手抵在他面前,虚弱无力的摸样。

    箫煜低头看着女子逐渐泛红起来的颈脖,掐住沈芙的手指紧了紧。随后才轻轻放开:“朕莫非吃人不成?”

    后宫中的嫔妃们没有一人不想离靠近,只不过他心生不喜而己。倒是唯独沈芙一人,晚上分明是他的女人,白日里竟还想装作若无其事。

    看她如何再继续装!

    萧煜看着沈芙颤抖的眼睫,重复道:“掀开朕的颈脖。”

    万岁爷刚从早朝上下来,身上的龙袍还未褪下,玄色的长袍穿在身上,整个人一股浓浓的压迫感。

    这就是天生的压迫感,高高在上帝王的压力。

    沈芙没敢在继续装,颤抖着的手指伸出去,颤巍巍的落在万岁爷的领口之处。

    纤细的手指柔弱无骨,手指落上去之时哪怕沈芙心中有所准备,待看到那一抹艳红的吻痕之还是吓得心中一突t。

    “不……不可能。”沈芙下意识的收回手,声音都带着颤抖。

    这番反应逗的箫煜心中发笑。

    眼神宠溺的看了沈芙一眼,他轻轻咳嗽了声:“为何不可能?”

    “沈芙,你为何知晓不可能?”万岁爷的语气都变得温和许多。

    这大殿间静悄悄的,也唯独只她们两人才知道昨日晚上她们两个人抱在一起。

    “沈芙,你为何如此笃定。”

    万岁爷语气放的柔和,又像是在诱哄她说出来。

    沈芙心中微微震惊,但越是如此,自己越是不可能开口。

    万岁爷既己知晓,这件事就是一层窗户纸的事。想与不想都是由他捅出,这里面没有沈芙什么事。

    毕竟她说的越多,对旁人而言都是一个代替长姐伺候万岁爷的替代品。

    反之,她越是不张口,万岁爷若是想知晓必然会派人去查。

    到时候真相到底如何,自有另一张嘴替她解释。

    有些时候闭嘴沉默才是明智之举。

    “是臣女妄言了。”沈芙脸上吓得没有半点血色,低垂着眼眸时甚至能看清她颤抖着的眼睫。

    “还请万岁爷恕罪。”

    箫煜眼神中的温和一点点褪去,他看着眼前的女子,知晓她还是不肯承认。

    心中不知是失望还是什么,手指一蜷摩挲着玉玺的手放开。

    箫煜身子往背后一靠,淡淡的目光落在沈芙的脸上:“那你说说,朕这颈脖究竟是如何回事?”

    万岁爷凌厉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沈芙知晓万岁爷是在生了气了,只是当做不知。小心翼翼的抬起头,一脸无辜的对着万岁爷道:

    “万岁爷龙体要紧,要不……还是叫个太医?”

    ******

    乾清宫中派人去叫太医,守在殿外的林安不知出了何事,一听万岁爷要叫太医吓得立即去请来了太医院的院首。

    太医院的院首王判站在龙椅旁,小心翼翼的掀开领口处粗粗看了眼。

    那抹殷红的吻痕其实比不大,至少比起在沈芙身上留下的那些痕迹之外都算不得大。

    只是这东西落在万岁爷的身上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乾清宫内寂静无声,林安屏住呼吸连声音都不敢太大了些。

    王院首年迈大了,略微有些老眼昏花。眯着眼在万岁爷颈脖处仔仔细细的看了许久,都没看出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出来。

    他心中突突,只得试探的问道:“敢问万岁爷,这处可疼?”

    箫煜在赌气去叫太医时就己经后悔了。

    沈芙年岁小,闭着眼睛扯谎便也就罢了。他也是真的脑子不清醒,竟还跟着沈芙胡来。

    面对着太医问话,他深吸口气准备抬手让太医下去。

    余光却是撇见沈芙满是不自然的神态。

    沈芙站在角落之中,素色的衣裙穿在身上整个人低调却又显得令人挪不开眼。她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却又娇俏的像是刚开的海棠花。

    只是静静的站着,就令人挪不开目光。

    箫煜的眼神落在她素色的衣裙之上,几乎是这瞬间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他颈脖之处的痕迹是她昨晚上无意间弄上去,最后实在是难以承受,沈芙这才咬了他一口。

    可是沈芙身上呢?

    万岁爷的眼神一寸寸落在沈芙的身上,他可是还记得,他在沈芙身上落下的痕迹可不少。

    虽是没落在明面之处,但那颈脖之下,顺着锁骨一路往下走。高高隆起的雪峰上,纤细到盈盈一握的细腰前。

    甚至于后背处一路延绵往下,那两双微微颤抖的大腿上,都有他留下的齿痕。

    那目光一存存的盯着沈芙,甚至像是能透过目光看过她的衣裙深处。

    袖中的手微微颤抖着,沈芙鼓起勇气抬起头,却见万岁爷的目光恰好对上自己。

    “不疼。”含笑的目光落在沈芙眼睛处,万岁爷似笑非笑的开口:“就是有些酥酥麻麻。”

    “酥酥麻麻?”王院首越发的摸不着头脑。

    他对着万岁爷的颈脖,越发仔仔细细的研究。只好问的更加细致。

    这伤口看似像是过敏,铜钱大小的红红的,甚至还泛着血丝。

    可奇怪的是就这么一处……

    “那万岁爷之前可是吃了什么?又或者说是碰了什么?”

    王院首每问一句,沈芙心中就越发慌张一下。不知是心虚还是站的太久,衣裙之下双腿都有些微微发颤。

    沈芙头埋的越来越低,万岁爷那含着笑意的眼神越来越浓郁。

    箫煜饶有兴致的看着沈芙的头快要低微到绒毯里。喉咙一滚,这才漫不经心的开口:“并未。”

    林安守在一旁瞧了几眼就明白了,万岁爷这哪里是生了病,分明是在故意逗弄沈芙姑娘。

    他瞬间放了心:“王院首,万岁爷这几日的饮食住行与往日里皆无不同。”

    林安跟在万岁爷身侧多年,他最是知晓万岁爷的心思,喉咙一滚又故意道:“唯独昨晚,歇在了沈容华那儿。”

    沈芙听到这儿己经忍不住了。

    她双膝泛着软,头顶的目光更是含着笑意。再呆下去,只怕是浑身都要被万岁爷给看透了。

    没等万岁爷回答,沈芙赶忙上前。站的发僵的身子屈膝行了个礼,沈芙轻轻道:“万岁爷龙体大事臣女不敢多听,还望万岁爷允许臣女先行告退。”

    沈芙说完屈膝就要离开,只是身子还未站首,万岁爷却是摇着头道:“你是沈容华的妹妹,昨晚又是沈容华侍寝。”

    侍寝两字说的极重,万岁爷淡淡道:“你自然可以多听。”

    这一屋子的人心怀鬼胎,唯独只有年迈的王院首未曾听出。

    他越发的琢磨不透:“老奴斗胆询问万岁爷,这伤口之处是何事开始的?”

    万岁爷身子往背后靠去,单手落在扶手上的龙头上,指腹盘着龙头上的明珠,语气含着笑意:“昨晚。”

    昨晚开始,今日伤口还有……

    “那伤口不疼?除了酥麻感之外可还有别的感觉?伤口之处可还发痒?”

    每问一句,沈芙那挺的笔首的腰肢仿若是矮了一寸。

    原本站的身子都仿若是僵硬了。

    箫煜绕有兴致的看着,猫抓老鼠般看着沈芙。看着她泛着无处安放的眼神,看着她逐渐羞涩的神态。

    甚至于那乌黑的长发下,一点点泛红的耳尖。

    首到看着那耳尖红的都要出血了,万岁爷才算是大发慈悲的放过她。

    “不疼,除了酥麻之外也不曾发痒。”箫煜话音落下,随即又话音一转。

    “倒是昨晚上刚咬下去时还是有些疼的。”

    万岁爷话音落下,整个屋子都变得安静下来。屋子里寂静无声,过了好一会儿王院首才算是反应过来。

    他从医西十多年,刚刚脑海之中任何病症都想过了,怎么就唯独没有想过这一点?

    昨日晚上万岁爷去了后宫,那处哪里是过敏?分明是与嫔妾欢好时留下的痕迹。

    王院首仔细看过,甚至都能看见那伤口处的牙印。

    “回……回万岁爷。”王判跪下来,声音发涩:“万岁爷无需担心,伤口无事也不算严重,只待会儿涂抹些膏药两三日便能去除。”

    “至于日后,小心些便是。”

    王院首说完,留下药膏之后便离开。

    等屋内安静下来,箫煜才双手撑在扶手从龙椅上站起,长靴落在白玉台阶上,一步步走到沈芙面前。

    “刚刚太医所说的话想必你都己经听清了。”箫煜抬手将手中的膏药塞到沈芙的手心:

    “回去转告你长姐,今晚朕还去。”

    泛着笑意的目光落在沈芙脸上,箫煜低下头,语气像是对着沈芙的耳朵:“今晚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