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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 精气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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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说,形成精神力珠来进行探索,全是偶然,又是在这种特殊环境下运作的必然!”贝多叶安心了,她找到了一条真正值得走下去的道路,“我要在各种各样的环境下,制造出相应的运作方法,而不是制造一个什么万能的方法!以前的平面法,在静止的时候,查探的东西非常细微,损耗也非常小,可以在静止中警戒,现在的精神力珠,在运动的时候,损耗非常小,但是因为整个探测面存在着大量的空隙,所以只能进行非常粗略的警戒,不过,一旦有什么东西突然向我们靠近,却一定能发现!这是在运动中,最最适用的方法!”贝多叶试图扩大精神力查探范围,结果是非常的成功,半径不再是两百多米,一下就飞跃到一千米左右——如果她改变精神力的分布区域,以她为球心的大范围蔓延,只要她的精神力够,可以无限制地扩展下去,每个精神力珠就是精神力延伸的跳跃点,她可以通过这些跳跃点把整个空间的精神力连接起来。控制与信息的传送,间隔的时间肯定越远越长,但是它们形成的这一个立体网络,除了精神之火外,现在很难有可以破坏它的东西。

    “我现在算是找到另一个大岔口了,可是我还是不明白,到底该怎么改造精神力,才能跟身边的人进行信息交流?”贝多叶站在偌大的一个岔口,还是感到非常迷茫,她根本就看不到一条可以通向自己目标的道路。

    精神力珠碰到了正在河边无精打采飞着的云飞儿,贝多叶停下所有的思考,伸手拍拍身下的冲云。

    冲云立刻减慢速度,扭头望着贝多叶,顺着贝多叶手指着的方向看去,然后调整方向飞向磐石炎。

    贝多叶想用精神力告诉磐石炎,可是她又吃了一个闭门羹,精神力进不去了,“哎!大家的实力好像都强了不少啊!”贝多叶有些颓丧地看着冲云飞到磐石炎身边,两个人并排着说了两句话,都朝着云飞儿的方向飞去。

    “冒牌妈妈,你们来啦!你们看看,我选的这个地方好不好?”云飞儿听到一阵风声扑来,他立刻提高注意力,准备好随时逃离地等着对方来到近前,发现是自己人,松松垮垮地飞到贝多叶身边,就像快要虚弱致死的病鸟,“不行的话,前面还有一个地方!”

    “云飞儿,这个地方还不错!”贝多叶改变精神力珠跳动的范围,扫描了半径一千米,十多米高的空间,然后把所有的精神力珠收回,蔓延出平面精神力,沿着地面覆盖半径将近五百米的范围,一边仔仔细细地查探,一边说,“磐石炎,你觉得呢?”

    “大姐!你说行那就行!”磐石炎说完话,立刻落到实地上,蹑手蹑脚,偷偷摸摸地向旁边的稀泥坑走过去,伸出脚,试探着泥坑的深度,一点点地把自己陷进去,他一找到适当的地方,整个身子就往泥坑里一躺,只剩下两个鼻孔露在泥坑边上的草丛中,再也不动不响了。泥坑里可不是一个真正安全的场所,泥鳅大小的血兽、小得肉眼看不见的各种血虫等等的东西,开始往磐石炎身上钻,咬,磐石炎早有准备,体内的血雾,在体表逸散出来一些,稀泥牢牢地把血雾密封着,那些刚刚钻进来的小家伙一碰到血雾,不是被干掉,就是痛叫着转身就跑。

    “这——这,也太快了点吧?”云飞儿看着磐石炎隐藏着的泥坑,有些吃惊地说,“我选的那个干燥的地方,在那边,他怎么就在这里休息啦?”

    冲云伸手把背上如同死人一般的文斯达尔轻轻地抱下来,放在地上,拍拍:“嘿!快醒醒!到地方啦!”

    文斯达尔,被当成玩具的文斯达尔,真想一头撞死在磐石炎的血雾上,可是他又不能死,更不想再受这种可恶的侮辱,干脆自我催眠,把自己扔到深深的睡眠中去,“我不怕痛,我不怕死,但是我怕这种——魔神啊!对我的藐视!我是什么?我是什么?我难道他们家的宠物?竟然被他们整天抱在怀里!啊——”在冲云的拍叫下,眼睛突然睁开,不过刚刚醒来的意识,他那不堪受辱的心灵,一下就被折磨得想要疯狂地报复,不过在他眼睛里出现的冲云,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是一个非常强横的家伙,他只能心碎地咬牙,狠狠地压制这股冲动。

    “文斯达尔,磐石炎就在这个泥坑里!现在,你是自己找个地方藏着呢,还是让我帮你找啊?”冲云礼貌地询问,心想:“这个家伙也真够可怜的!一个当惯了大王的人,突然变得连普通人都不如,哎,真是可怜!不过,他还能好好活着,坚持着努力奋进,他也够让人佩服的!我应该尊重他!”

    “噷!”文斯达尔就像一只被捅了一下的,藏在草丛里的蛇,嗦,一个急滚身,跳到一边的草丛中,沙沙沙,一阵乱钻,躲得远远的。

    “你这个冲云小子,也是,我不是说了吗?我选的那个地方不在这里,在那边点!你干嘛就把这只小老鼠放出来啊?真是气死我了!早知道这样的话,我还用给你们找地方,还用找得这么辛苦?我直接飞到一个地方,随便一指就行啦!”云飞儿气愤地大嚷起来,空荡荡的沼泽全是他的声音。

    “我小祖宗啊!我们这是在隐藏,不是在挑衅,小点声!”冲云被云飞儿的举动吓着了,觉得周围有一大帮的血魔看着他,心虚,心惧,转身一个飞冲,贴到河面,最轻而又最迅速地沉到河底,只在河面留下几圈零碎的波纹。冲云一到河底,立刻潜游到河岸边,飞速地挖了一个洞,钻进去,把自己好好地藏着,没头没脑地藏着——身体表面上的血雾薄膜变成一根根防御的,腐蚀利刺,只要有血兽攻击,一碰到利刺就被腐蚀成血雾吸收到他的体内——可是他忘了一件事情,贝多叶还在他的身上,同时,云飞儿还在上面。

    云飞儿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躲了起来,只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停在那里,没有人理他——他顿时觉得脑袋里凉飕飕的,“我!我,我不想一个人呆着!”看看身边只剩鼻孔的磐石炎,立刻扭头扑腾到水里,往下沉去,躲避开开始缓慢沉淀的血泥,注意着周围的血兽,慢慢地靠近冲云,看着双手抱着脑袋扎在洞里的冲云,再看看正在折腾身上血泥的贝多叶,他一咬牙,慢慢地游过去,扑到贝多叶的背上。

    贝多叶等冲云停下动作的时候,两个人身上都被一层厚厚的血泥覆盖住了,她觉得有些难受,晃动一下身子抖掉大部分,然后双手清理剩下的,眼睛看看周围略带颜色的河水,刚才的平面已经被冲云弄碎,她再一次延伸出来,静静地覆盖着躲在附近的人。她感觉到云飞儿来了,心里一下就犯难了,她不知道到底该如何面对这个小家伙,现在又不能说话,只好一边继续清理还在沉淀下来的血泥,一边用精神力注意着他的动静,“抱着我?只是抱着我?”贝多叶双手停下清理,轻轻抚mo云飞儿,懊恼中带着无能为力,又沉入到自己的思索中。

    云飞儿抱着贝多叶,那冰凉的身体,给他的感觉是那么的温暖,心里是那么的激动,有一种把自己的身体化入贝多叶的想法,“那样多么亲切啊?”可是他却只能紧紧地抱着,感受着河水流动时给身体带来的丝丝摇晃。

    一些血兽慢慢地从如同死神的冲云身边游开,来到云飞儿身边,对他的身体有点感兴趣了。虽然没有冲云那温热的身体吸引力大,可是相比起来,没有危险的云飞儿身边聚集的血兽一会儿最多了,云飞儿再也感受不到抱着的贝多叶给他的安全感,无论他怎么变形,怎么安静都不能让身边的血兽无视他,他开始紧张,心颤,“我不放手,我好不容易又找到了妈妈的温暖,我这一放手,很可能就再也得不到啦!”悲情,一股想要用死亡来升华的悲情,弥漫着他的整个身体。

    贪婪的血兽们,在云飞儿身边闻了一会儿,似乎从云飞儿身上闻到了一种特殊的气味——陆地植物的味道,比河岸、河底到处都是的水草之类的东西更加迷人,一张张嘴巴张开,利齿与血雾在血兽的控制下,同时咬在云飞儿身上,一边腐蚀一边撕裂,拉变形的身体,导致被木元素、木精紧紧关着的纯净水,炸破了拉扯出来的缝隙,变成漏洞,呼呼地喷射出来。血兽们逃避开那喷射出来的纯净水,觉得应该只是某个种类的冷血动物——云飞儿在做示警,吃起来应该非常可口,它们不但不怕,反而被激起了对食物的疯狂贪婪,以更加凶残、剧烈的方式进攻云飞儿。

    “妈妈!我要妈妈!”云飞儿对孤单的害怕,向往的悲情升华,让他彻底掩盖了身体的疼痛,他没有反抗,没有悲鸣,只是紧紧地抱住贝多叶,深深地思念着妈妈,“妈妈,你真的在我怀里吗?我好害怕,妈妈,快帮帮我!”激动的情绪把意识全部包裹到思念里面,疼痛消失了,整个世界似乎就只剩下云飞儿和贝多叶了。

    贝多叶刚刚沉入思索中,精神力就给她传来越来越紧急的情况,“云飞儿正遭受着撕咬!我的天啊!我,我,我该怎么办?”心急如焚,却丝毫办法也没有,期待身边的冲云进行保护,可冲云似乎已经进入人我两忘的境界,进入了沉睡,喊,她的声音肯定太小——冲云的耳朵一般都是听空气中声音的,在水里,水流的嗡嗡声会掩盖一切的响动,她只想到一个办法可以叫醒冲云,就是用她尖锐的指矛在他身上使劲儿一扎,“可是,冲云已经累了很久啦!他几乎变成了我们所有人的,揽下运输、护卫、保姆等事情的全职家长啦!我不能再去惊扰他啦!我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一定有办法让云飞儿离开河水!”她立刻扭头对着云飞儿喊:“孩子!云飞儿,快上去!到水面上去!别在这里受罪啦!”没反应,自己的手去掰、摇,也没有反应,她的心都快急碎了,精神力看着云飞儿的身体被血兽一口口咬下来,拖着往一边拉扯,看着纯净水一会儿喷射,一会儿暂歇,“死亡的景象!这是死亡的景象!不要死!云飞儿,你不能死!给我点时间,再给我点时间!”贝多叶对死亡的惊恐在意识里快速地转着,不但没有对她的意识产生伤害,反而让她的意识格外清晰,格外敏捷,一般要想几天,甚至几年的问题,在不断的灵光闪现下,一会儿就得到了解决,“精神力,钻进血兽的脑袋,能吓吓它们!怎么钻进去?而且要瞬间穿过去,怎么办?适应性,精神力只要有了适应性就行了!精神力,怎么去适应陌生精气的要求?精气是一种含有各种天地元素与灵气的混合体,但是由于各个生命的不同,形成精气的各个成分的比例也就不同,只要找到这个比例,形成相同比例的精气应该就可以进去!可是我现在没有时间去研究这个!对了,精气在识别外来者的时候,肯定会接收一定的外来能量或者信息进行判断,也就是说,只要我跟着它们接收的那一部分,趁对方没有关上门的时候,就可以闯进去!”贝多叶立刻调出一条极为细小的精神力丝线,射到一头血兽身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精神力最尖端的地方。嘭,精神力丝线就像一条落到河里的小船,刚开始的时候,有一部分迅速沉到水下,可是沉进去的越多,遇到的阻力就越大,最后被浮力推出了水下,只能在波浪里起伏着——这个阻力并不是对方精气有意识的动作,是由于两个之间的性质差别,引起的受力不平衡造成的,“不行啊!它们的精气比我的精神力密度大,怎么办?云飞儿,我该怎么办?精神力波动传到精气里又会烟消云散,什么都不剩!啊!云飞儿,我该怎么办?”快速旋转的意识就像一个超过限定电流的灯泡,突然一闪强光,就暂停了运作,伴随着的痛苦叫唤化成精神力波动,向注意力集中的地方,也就是接触血兽精气的地方冲去,强烈的,控诉的,呼喊声中,含有的巨大能量把精神力丝线变成了一根捣弄水泥的,不停振动的大棒,呜呜呜,周围的精气被剧烈的振动粉碎成各种能量消散到周围的精气中,或者被外来的精神力吸收了,失去阻挡的精神力丝线,一边分解着精气,一边迅速钻进血兽,进入肉体,沿着身体飞射到脑袋里,“啊——”着急而又担心的狂叫——人类的精神波动,不在水生血兽接收的范围内,对于血兽来讲,贝多叶的精神波动,就像它们一直听着的,远处的,都是嗡嗡声的炸雷,突然在脑袋里炸响,它们不但听不懂,而且里面的能量超出了脑袋的负荷,顿时晕了过去。

    刚刚痛叫完的贝多叶,立刻就又全身心地投入到营救云飞儿的思索中,她却发现自己的精神力已经在血兽的脑袋里,而且对方已经失去了活动的能力,不去细细地研究,精神力立刻飞射出许许多多条,短时间咬住乱跑的血兽——那些高速游动的家伙当然一下就挣断了精神力,不过,精神力的前端带着刚才类似吼叫的精神波动,呜呜呜,精神力丝线一振动,就钻破血兽的精气,精神力断裂掉,可是精神波动已经进入到对方的身体,虽然没有后续部分,但是对方还是被精神波动的巨大能量,对于这些血兽来讲都超出了负荷的能量,震晕了过去。贝多叶发现周围的血兽都停止了动作,最想做的事就是深深地喘上两口气,可是她不能喘气,只能用精神力制造出相同的感觉,放松下来,再次查探一下那些精神力还在体内的血兽的情况,“我的精神力进入到对方的身体之后,没有魔神精神力那种冲击魂魄与精气的功能,不过,有现在的成就已经不错了!”贝多叶伸出一条精神力丝线想试着进入云飞儿的身体,“难道?我也要用那么剧烈的精神波动?万一把云飞儿弄晕了过去,那可怎么办啊?”极细的精神力丝线,轻轻地杵在云飞儿体表那薄薄的一层精气上,亲切地呼唤:“云飞儿!”云飞儿的精气,与刚才的血兽相比,显得更加厚重,密度更加大,这些柔软的振动别说分解精气了,连让精神力丝线产生位置振动都不可能,更别说引起精气海洋中的一朵浪花,可是,当这个精气海洋接触到精神力之后,周围的精气开始慢慢地沿着精神力丝线,往上蔓延了一点点距离——这条精神力丝线对于这个海洋来讲,具有亲水性,“有门!”

    贝多叶一边缓缓地呼唤着,任凭散乱肢体被河水冲刷得不停摇摆的云飞儿,一边使用同样的方法,把要过来攻击的血兽们弄晕——这一晕,只能维持一两秒,不过,当这些血兽醒过来后,吓得一溜水纹就跑了。三分钟后,云飞儿的精气似乎已经浸润到贝多叶精神力的内部了,再过去几分钟,精气侵润了整个精神力丝线的断面——轰,一扇一直紧闭的窗户被打开,精气已经完全识别了贝多叶的精神力成分,整条精神力丝线瞬间融化成精气海洋的一部分,不但可以在里面随意地游弋,还能随意地进出云飞儿的身体,再次来到精气海洋中的时候也不再有任何的阻挡,畅通无阻。

    “云飞儿!你快醒醒!好孩子,不要害怕!我把所有的血兽都赶跑了!”精神波动,云飞儿非常熟悉的精神波动,突然在脑袋里响起,他一直自我封闭着、呼唤着的意识,立刻挤破自己的茧,钻出来,认认真真地识别这股精神波动。

    “妈妈!妈妈!真是你吗?妈妈!”云飞儿在心里狂烈地呼喊着,意念布满全身,恢复自己的身体,脑袋带着眼睛伸向贝多叶。

    “云飞儿?真是你?我现在真的在同你说话?”贝多叶的精神力听到了云飞儿在意识中的呼喊,立刻扭头看向云飞儿,肯定自己已经成功,欣慰地伸出手,抚mo着云飞儿,同时精神力继续宽慰地说:“云飞儿,你这个捣蛋鬼,你怎么能呆在水里,看你被血兽们咬得!难道你不痛吗?”

    “不痛?谁说的!我痛得想要死掉,可——就是死不掉!”云飞儿恢复的身体把贝多叶紧紧地抱在怀里,呜呜地哭泣,“妈妈!你总算回来啦!妈妈,我的好妈妈!我的大坏蛋妈妈!你总算回来啦!”

    “云飞儿,你还是快到岸上去呆着吧!这里对你来说很不安全!”贝多叶双手捧着云飞儿因吸收纯净水胀大后的脑袋,仔细地感受着从皮肤上溢出来的感情,用精神力探视云飞儿的身体,她发现,跟着水流飘洒的头发拥有非常优美的姿态,是那么的令人迷醉,嘴里却说:“你现在的这个样子,让人觉得很伤心啊!”

    “妈妈!你个大坏蛋妈妈,我还没有确定,你是真的还是假的呢?你就赶我走?难道你真是假冒的不成?”云飞儿在脑袋里气嘟嘟地埋怨。

    “好啦!好啦!反正现在,我勉强可以保护你,你想留下就留下吧!”贝多叶说完这个话,就不知道还能跟,眼前这个,自己刚才火烧火燎关心的人说点什么,只是略带凄凉地看着——没有人能发现她面孔上的凄凉,只有那些被血兽们弄起来的浊浪,还能通过感触了解到一点。

    “妈妈!你的精神力为什么又能跑到我的脑袋里来了?好奇怪啊?”云飞儿不再看着贝多叶,只是紧紧地抱着,脑袋枕在贝多叶的肩头上,无声地说着话。

    贝多叶开始跟云飞儿讲述她今天的所得,同时精神力丝线们开始打通冲云、磐石炎、文斯达尔身上的精神力通道,“只要我能用精神力把他们连在一起,我们成功躲避的机应该会高很多!”

    云飞儿一边迷惑着妈妈讲的那些神奇的故事,一边享受着妈妈坚硬的肩头,一边猜想着自己身体里纯净水的真实用途。

    当贝多叶的精神力丝线放到精气里时,文斯达尔还没有睡着,更没有修练血魔功,他在犹豫,不停地犹豫:“我是该离开?还是该留下?”他深深的怨恨就像一堵又高又大的城墙,精神力刚接触到精气,精气不但防御着精神力的进入,而且在接触一会儿之后,精气识别了对方的身份后,精气就会变成一个凹陷的皮球,突然充足了气儿,一下就把精神力给崩碎了,精神力怎么都进不去。磐石炎却早已经睡着了,两个探出来的鼻孔喷射着血红的雾气,就像血泥坑里时不时冒出来的臭气泡一样——他隐藏得非常好,没多久,他的精气就被精神力戳穿了,他在梦里似乎有所感觉,机灵灵一个冷战醒了过来,觉得自己脑袋里装着的许多小秘密,似乎有什么东西碰触过,弄得全身都不舒服,缓缓地改变身体的蜷缩方式,让体热不那么容易消散在泥里,感觉着舒服点就再次睡了过去,同时也把贝多叶放到他身体里的精神力掐断了。冲云,这个离贝多叶最近,跟贝多叶在一起最久的家伙,他的精气识别速度可是最快的,当精神力进入到他脑袋里的时候,他本来已经很是疲劳,安全感缺乏的身体,一下就觉得有一堵墙保护着他,安全与舒服的感觉让他进入了更加深层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