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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开创新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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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之敏拿出了妈咪给放在背包里的太阳能笔记本电脑,一直没用过,今天总算出来见见阳光。二十一世纪是经济发展迅速的年代,商业资讯的丰富比起这个时代肯定是不知道跨了多少步。等待回去的那两年,妈咪和爹地问过之敏需要什么东西,之敏就要了这个太阳能的笔记本电脑,把她认为一切有用的东西都放在了电脑里面。今天,果然派上用场了。当然,开一个小小的油坊,用这些资料肯定是杀鸡用上牛刀了,可是对于之敏来说,这不同于买股票,买基金。而是真真切切的创办一个实体,她也要走上实业家的道路了。所以一定要准备得万全。

    所有的资料,该写出来的写出来,该默记在脑子里的默记好。近午时,之敏带着喜鹊,翠儿出门了。他们出来的第一站,是大理州府最有名的四海酒楼。店小二在酒楼前勤快的招呼客人,一转身,看到之敏三人,愣了一下,马上说道:“三位姑娘,里面请,可要楼上雅间?”

    “不用,大堂就好。”之敏直直的走了进去,挑了里面临窗的一个桌子,坐下来。

    喜鹊,翠儿静待一旁。之敏愣了一下,抬头看她俩。“你们站着干吗?坐下来啊。”

    “我们是下人,不能和主子一起用餐的。”

    “在我这里,哪来的主子下人,再说了,我一会儿要点很多菜,你们不帮我吃,谁帮我吃啊?”之敏说道,看他们仍然没有动静。脸就板了起来。“快点!不给我面子呢。”

    翠儿忙拉着喜鹊坐了下来。“小姐,我们不是要开油坊吗?那应该去找地啊。干吗跑来这里吃东西。”

    “我在做市场调查呢。”之敏回道,看两个人仍然一脸不解的样子。仔细分析道,之敏前一晚在厨房为爷爷准备饭菜的时候就向采买的人打听过,现在炒菜,如果放油,大多用猪油,可是一头猪身上,哪来这么多油呢,所以这猪油大部分是有钱人家和酒楼购去,即使是酒楼,也只在招牌菜上放一点,其他的菜就全是水煮和清蒸的了。也就是说一般人家是消费不起猪油的。

    油坊不算大生意,可是也不能光靠零售这种零敲碎打的收入,支撑一个油坊会很冒险。来酒楼,是想知道这里的饭菜是用什么样的油,价位如何,每日油量消耗多少,我们能不能长期供应,大理州府,顶级的酒楼就有四五个,更别提小一点的了。如果能在油坊建立之时就把这种批发的单子定了下来,那油坊的收益肯定没问题。而且坐在大堂,可以看到来酒楼消费的客人的层次,大楼的客人不同于雅间的客人,有些是行走往来的商人,有些是当地的人,这种当地人,是为了酒楼的招牌菜来的,偶尔一次,但是也是潜在客户。因为家里做不出来同样的菜。同样也能知道,我们的油坊价位应该定在什么位子上。

    “那我们的不是猪油,应该叫什么油?”翠儿问道。

    “其实在我来的地方,那种花叫油菜花,它的种子当然叫油菜花籽。所以我们都叫菜油。”

    “对了,你们觉得菜油炒出来的菜怎么样?”之敏浏览了四周的吃客后,转过身来,询问眼前两人的吃后感。

    “用油炒的菜和用水煮出来的菜当然不一样,油炒的菜把菜的香味带出来了,而且酥,脆。菜油又和猪油不一样,菜油没有猪油的腻味,吃起来很爽口呢。”心直口快的翠儿马上回答道。喜鹊在一旁说,“小姐,这种东西本来就不应该赏给我们的。”之敏打断她,“你别又来那一套,我们是下人的说法哦。我会生气的。我觉得人生来平等,没有什么我们是下人的说法的。就算你们进府的时候,是被府里买下来的,但是你们也在劳动,付出你们的努力。对我来说,王府里的人,就是家人。以后不要再说了。”

    喜鹊被之敏说得满脸惭愧,这个小姐,和别家的小姐不一样呢。喜鹊虽然被卖进王府,但是每个月也有一日休息天,这一****会去和原来村里的小姐妹聚会,玩到最后,大家都开始讨论起自己的主子来,有些小姐虽然对人温柔,可是挡风遮雨的事从来都是下人来;有些小姐脾气大了,颐指气使,更是看不起下人。当时的她,还庆幸自己只是跟在管家下面的一个小丫头,不会被这样的主子差使。现在,应该说是幸运了,跟着自己家的小姐。这个小姐,有好吃的,从来不会忘了她们;有危险的,反而自己先上,说是要对她们负责。想到这里,她坦然起来,以后不再说自己是下人了,是家人呢,那么应该为她排忧解难。

    之敏来这以后,没在外面吃过饭。所以拿着菜单,点了一大堆菜。那菜上来的时候,三个人都傻了,满满一桌啊。每盘菜的份量也不小。一旁上菜的店小二也诧异着,这三位姑娘怎么这么能吃呢。之敏当然不能吃,没办法,她只能每个人分配工作。喜鹊负责几盘,翠儿负责几盘,她自己负责几盘,当然不要求全部吃完,只要求品出味道。单是如此,结帐走出酒楼的时候,三个人也觉得寸步难行,吃得太饱了。

    “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之敏带着吃饱的肚子在街上慢慢溜达,不慢也不行啊,走不动啊。一边四处打量周围的商铺。“我们这里的商铺一般是月租的多,还是直接买下来的多?”

    “月租的多,因为土地分属不一,如果购买的话,要交的费用很多。还要付给当地衙门的。”喜鹊在一旁回答。

    “一般来说,月租多少钱?购买多少钱?”

    “像我们刚刚去的四海酒楼,就是我们王府的土地,月租是五两银子。但是如果要购买的话,就要一千两银子。”

    “四海酒楼是沐王府的地产?”之敏惊讶了一下,没想到沐王府不光是领兵作战,还有恒产呢。

    “嗯,这条街上有一半的土地是沐王府的,其他的各属几个地主或商家。城外也有两千邑土地,是老王爷和去世的世子领后作战胜利以后,皇上陆陆续续赏赐的。现在全部分租给佃户。”喜鹊跟随王管家多年,这些情况大多知道一些。

    之敏心想,没想到自己还来到一个大地主家,难怪舅说混吃等死没问题。不知道这个时候的土地有没有增值空间,这么多土地,简直可以开一个房地产公司了。

    “小姐,我们的油坊不如就开在这条街上,你看这么繁华,肯定不愁销路。”翠儿在一旁拍手说道。

    “那不行的,这里是大理州府最繁华的一条街,肯定租金高。租金是要摊入成本的,成本一高,油价就高,一般人家还不一定买得起。油这种东西,只有销量大,才有利润。所以我们要找的地方是租金便宜,地段方便。场地空阔。”

    “那我们去城南吧,大部分是居民居住的地方,租金便宜。但是到这边也只要过一座桥就可以了。很方便。”喜鹊在一旁说道。

    “好,那我们就过去吧。”之敏开心的搂了搂喜鹊的肩膀。心想自己找到一个好帮手呢,径直往前走去。喜鹊愣了一下,这个小姐,开不开心都在脸上呢。

    走完这条街的时候,正巧对着城门。只见门口人潮汹涌,守门的士兵不停的大声喝叱,推搡着一些衣着褴褛的人。之敏随口问了一句:“怎么回事?这些人对老百姓怎么这么凶,这就是哥哥的同侪?”喜鹊招呼来一个士兵询问情况。原来大理州府邻近的县城遭了洪水,受灾的人四散逃开,门口这一拨是逃到大理来的。因为逃难,已经走了好几天,没吃的没穿的,被守门的官兵挡在城外。因为州府衙门的老爷说这些人进来只会扰民,不能让他们进城。

    “爷爷他们一般怎么处理?”

    “小王爷可能会在城外辟一块空地出来安置他们,给点吃的和衣裳。如果人数太多,也没有办法。等到洪水过去,他们或许返家,或许另谋出路。”

    “这种事常常发生吗?”

    “每年有个一两次吧。”

    之敏心想,给吃给穿,都是些治标不治本的东西,重要的是如果才能让每年的春洪不再成为洪水。当然,这种事情太大,已经不是她所能管得到的了。

    “回去的时候提醒我,也找一些旧衣裳出来给他们送过来。”之敏说道。

    翠儿在一旁回嘴,“小姐你的衣服也不多啊。才回来没几日,都没开始给你做衣服。”

    “那就别做了,把要做给我的,都做给他们。”之敏挥挥手,表示这个话题就此结束。

    城南一行,让之敏很开心,在过了桥没多远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大仓库。原来是粮仓,后来不知怎么的地底下开始浸水,人家就不要了。因为地方有点大,也不容易租出去。租金比镇国街上便宜了一半。磨油的磨子本来就很占地方,再加上工人的住宿,放工具和板车的地方。这个粮仓绰绰有余。她一口气签下了五年的口约,讨价还价之下,租金变成二两银子一个月。现下,就是找人做磨子和找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