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尚小说网 > 碎心剑 > 第二章 恼人的婚约

第二章 恼人的婚约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武林人士络绎进宫,这时,跑进来两位仗剑青年,一见徐志戈,喜得大叫:“徐师叔!”徐志戈见之,也是一喜,道:“你们可来了,看到掌门没有?”原来这两个青年都是华山弟子,一个叫程侯普,是华山派的大弟子,一个叫薛循,是华山派的二弟子。此二人因入门比吴仁道早,是大师兄及二师兄,吴仁道排在第三,但吴仁道得父亲尽心尽力真传,武功却是第一。

    程侯普道:“我们早就到了,一直在等掌门,可惜一直未等到,双龙洞那边也不见踪迹。”一见师叔身旁的沈岚,眼睛都为之一亮,道:“徐师叔,这位姑娘是?”徐志戈笑道:“这便是沈宫主的千金沈岚姑娘。”程侯普和薛循忙恭敬的行了一礼,道:“见过沈姑娘。”沈岚对他们却无甚好感,勉强笑了一笑。

    他们见沈岚与宋怡龙举止亲密,心中不免有些嫉妒,程侯普对宋怡龙道:“这位公子是?”宋怡龙道:“在下宋怡龙,是沈姑娘的朋友。”薛循笑道:“宋兄弟也是江湖中人吗?”宋怡龙道:“现在可以说是吧。”

    程侯普道:“喔,不知宋兄弟是哪个帮派的?”宋怡龙道:“天山派的张天德新近收我为徒。”程侯普一听他原来是被天山派的二代弟子收为徒弟,比自己矮了一辈,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笑容,道:“原来是天山派的高徒,你我同在江湖闯荡,在下日后若有事相求,宋兄弟切勿推辞啊!”伸出手来,与其相握。

    宋怡龙笑道:“程兄太客气了。”忽而眉头一皱,发觉对方的内力汹涌袭来,忙运内功相抗,但对方身为华山派的大弟子,内功造谐绝非自己可比,俨如在急流激湍之中挣扎,纵然会游泳,也感到吃力。薛循暗笑:“看你小子能挺多久,非让你出糗不可!”

    程侯普见对方硬撑不倒,也有些心惊,当下把内力催紧,一波猛过一波,宋怡龙的额头已现汗珠。徐志戈察觉有异,一把分开他俩,道:“若要切蹉武学,等一下子有的是机会。”程侯普本想在沈岚面前羞辱这小子一番,见师叔出面阻拦,也不好再犯,道:“既如此,等会子再向宋兄弟讨教了。”宋怡龙以袖拭汗,冷然道:“随时奉陪!”沈岚气得跺脚,道:“他们好坏!”宋怡龙道:“他们仗着自己是名门正派,自然要在别人面前耍耍威风了。”

    沈守富道:“岚儿,你过来,爹有话跟你说。”沈岚只得过去,宋怡龙道:“你爹脸色不好,你说话小心些。”沈岚笑道:“你放心,聊两句,一会儿我就回来。”看着沈岚跟着父亲自侧厅而出,宋怡龙道:“我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徐志戈道:“你可知道赤松宫与我华山派是什么关系吗?”

    宋怡龙道:“这我哪知道?”徐志戈叹道:“我们是亲家。”宋怡龙惊道:“什么?谁和谁要结婚?”一旁的程侯普和薛循听见,齐齐问道:“徐师叔,真有此事么?掌门为何从未提起过?”徐志戈道:“早在数年前,沈宫主就与吴掌门订了亲,那是为仁道和岚儿订的,只是掌门担心仁道知道后会影响他练武,故一直隐瞒下来,这次我华山派来此,也是为了提亲的。”

    这话无疑当头棒喝,宋怡龙差点把持不住,忙扶着赤柱,道:“这么说来,吴仁道就是岚儿的未婚夫了。”徐志戈道:“婚姻大事,难容得女儿作主,宋兄弟,恐怕你和岚儿之间还有一段弯路要走。”程侯普大喜道:“三师弟艳福不浅哪,得此娇滴滴的大美人儿,真是羡煞我们了。”薛循阴阳怪气道:“哼,某些人还自以为稳操胜券呢,真命天子却令有其人呀!”

    宋怡龙紧捏双拳,忖道:“这么大的事情,岚儿为什么不告诉我!?”徐志戈道:“这件事我很清楚,岚儿并不愿意嫁给吴仁道!半个月前,她爹向她提这件事,她死活不答应,一气之下,就跑了出来,然后就遇见了你。”

    宋怡龙沉吟一声,吴仁道他是见过的,外表给人的感觉倒还不差,问道:“徐大叔,吴仁道这个人的人品如何?”徐志戈道:“仁道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禀性忠直,资质绝佳,武功在华山派二代弟子中为高魁。”薛循接口道:“吴师弟可是人中之龙,华山派的少主,真不知令多少姑娘彻夜难眠呢,与沈姑娘相配,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这时已日薄西山,阳光无比蕴艳,将大地铺上一抹晕红。

    沈守富领着沈岚至后院香房,关上门窗,沈守富问道:“你和那小子到底是什么关系?”沈岚道:“什么那小子,他叫宋怡龙。”沈守富道:“爹不管他是宋怡龙也好,宋怡凤也好,你心里可得有数,我早已和华山派掌门吴清海订了亲,你也算是吴仁道未过门的媳妇,以后说话行事可得检点一些。”

    沈岚冷笑道:“吴仁道?我不过小时候和他见过一面,现在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爹怎能轻易把女儿嫁给他?如果他品行恶劣,难道爹就忍心让女儿委屈一生吗?”沈守富道:“华山派身为名门正派,堂堂掌门的公子,一定自小备受良好环境的熏陶,人品、武功绝对差不到哪儿去,仁道这孩子,小时候我也见过,长得挺乖巧的,现在他的相貌也应该更为俊朗才是。”

    沈岚道:“爹,可是女儿心里已经有一个人了。”沈守富面色不豫道:“可是那个叫宋怡龙的?”沈岚脸上一红,点了点头,沈守富怒道:“他不过是个渔夫,你怎么会看上他的?”沈岚叫道:“爹,你怎么能以一个人的身份作为恒量人的标准,再说,他现在已经是天山派的弟子了,天山派也是武林中的名门正派,与我赤松宫门当户对。”

    沈守富喝道:“胡说八道!他宋怡龙是什么身份,充其量不过是天山派一名不知名的弟子,而吴仁道则是华山派掌门之子,他日掌门之位非他莫属,宋怡龙他比得了吗?”沈岚满肚子委屈,道:“爹,身份能代表女儿一生的幸福吗?”

    沈守富道:“你这是什么话!”沈岚道:“如果是嫁女儿,就该让女儿作主,选择她喜欢的,如果把女儿当作一个商品来卖,那爹就替女儿找个好主子吧。”此语鞭心,沈守富听得头昏脑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道:“你娘生你难产死了,爹把你当作心肝宝贝一般疼惜,你,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伤爹的心!”

    沈岚凄然一笑,从桌上拿起一个碟子,道:“我在你眼里,只像这个碟子一样吗?”手一松,碟子落地,“砰”的一声,摔得碎星迸玉。沈岚笑了笑,抚mo着一个宋代的景德镇青花五彩瓷瓶,装饰着青花、粉彩,道:“不对,不对,碟子太便宜,摔破了你是不会动情的。这是你最喜欢的花瓶了,你看它白如玉,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多漂亮呀!”手一推,花瓶歪倒,砸成数块破瓦。

    沈岚大笑道:“果然其声如磬!这个花瓶,只是漂漂亮亮的摆在这里,你愿意把它送给谁,它也不能反对,这就是它的命运,它不敢哭,不敢笑,你根本就没问过它,根本就不知道她爱摆在什么地方,爱摆在谁的家里?”

    沈守富听得心雨萧萧,道:“你跟着宋怡龙,荆钗布裙,脸上起鱼鳞,手上有锯齿,那不是你过的日子啊,爹不愿你跟着宋怡龙受苦啊!

    ”

    沈岚笑道:“说得真好听呀!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要我嫁给华山派的公子哥,无非是让你走出去有面子,为你撑门面!爹,自从娘死后,你得到那个狐狸精,日日陪她低诉情语,早把女儿冷在一旁,难道女儿是瞎子,什么都看不见吗?”沈守富喝道:“放肆,她是你后娘,不许你这么侮辱她!”沈岚叫道:“不,她不是我娘,我永远也不会叫她!”

    这时,门被呀呀推开,正是沈守富的妻子、沈岚的后娘曹云枝走了进来,她徐娘半老,一弯眉月也颇有几份姿色,一见到沈岚,笑道:“岚儿,你回来了。”沈岚却不理她,径自往外走去,沈守富叫道:“岚儿,你娘和你说话,你怎么不搭理!”

    沈岚好似没听见一般,已走出门外,曹云枝劝道:“老爷,别责怪她,她孤身在外,一定受了些委屈,刚刚回来,你也别发脾气了。”沈守富叹道:“这孩子,实在太不像话了,连爹的话也不听!”曹云枝道:“算了,岚儿的脾气是这样的,就算再劝下去,亦不过是陡增烦恼。”

    忽闻家丁报:“老爷,外面来了一大帮子人,不是我们请的客人。”沈守富道:“是谁?”家丁道:“他们自称是圣剑门的人。”沈守富惊道:“圣剑门统领东北,与我江南武林素无瓜葛,他们来做什么?”

    曹云枝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老爷可要小心从事。”沈守富点了点头,挽其手道:“这世上,只有你一人能替我分忧。这两天,宫内英雄集聚,龙蛇混杂,你没事不要到处乱走。”曹云枝道:“老爷放心去吧,我会懂得照顾自己的。”

    这时的天色已经擦黑,沈守富来到主大殿,烛光之下,果见圣剑门门主马运筹带着儿子马先元立在厅中,马运筹已将帮务暂交妻子乐敏管理,其后跟随着十个门徒,个个身材魁伟,目露精光。沈岚却不在此,不知跑到哪儿去了。马先元与崆峒派的关系较好,正在攀谈,宋怡龙瞪着马先元的眼光无比愤怒,碍着诸位英雄,却也不好发作。

    一见沈守富,马运筹笑着揖首,道:“我等不请自来,还望沈宫主恕我等唐突之罪。”沈守富笑着还礼,道:“马门主的英雄大名如雷贯耳,果然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这屠魔大会,本欲请马门主同来瞻礼,可惜传书东北,山遥水远,多有不便。今日马门主亲至寒舍,赤松宫蓬筚生辉,在下有失远迎,还望马门主恕罪才是。”

    马运筹笑道:“沈宫主太客气了,老夫今日前来,是向沈宫主提亲的。”沈守富惊道:“喔,此话怎讲?”马运筹道:“令千金的美名江湖盛传,犬子马先元对令千金垂慕久矣,故老夫斗胆向沈宫主提上这门亲事。我圣剑门在东北还算有一番基业,而沈宫主在江南的地方首屈一指,我们门当户对,结为亲家,可谓珠联璧合,举世无双,不知沈宫主意下如何?”又对马先元道:“还不快去拜见沈宫主。”

    马先元上前一步,一揖到底,道:“小侄马先元,拜见沈宫主。”沈守富将其一打量,确实相貌堂堂,心中却大费思量,拈须道:“马门主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小女早已许配给了华山派掌门吴清海之子。”这时,华山派也忍耐不住了,程侯普叫道:“说得不错,我华山派与赤松宫有婚约在先,结为秦晋之好,你们圣剑门远在关外,又来凑什么热闹!”

    马运筹笑道:“吴清海一等前日与双龙一战,就不知下落,说不定早已被龙吞下了肚子,难道那门亲事还算得了数吗?”马先元道:“是啊,如果吴仁道已死,难道还让沈姑娘守一辈子的寡不成!”薛循大怒道:“你们圣剑门无礼!我派掌门及公子福寿倾天,岂容你等任意诋毁!”

    马运筹哼了一声,道:“我圣剑门与你华山派的账,还没算呢!”喝道:“抬上来!”只见四个汉子脚步沉重的走了进来,抬着一副黑黑亮亮的棺材,众人大哗,薛循喝道:“岂有此理,抬副棺材进来,分明是想寻我们的晦气!”

    马运筹道:“你睁大眼睛看清楚再说!”众人都围了过来,只见棺材里面躺着一具男尸,额头、颈子、心窝各中一枚金钱镖,马运筹道:“这暗器是什么,你们华山派应该认得吧!”程侯普面色发悸,道:“这……这怎么会?”

    马运筹道:“这金钱镖是你们华山派的独门暗器,你们可赖不掉的,这男尸是本门神虎堂的穆堂主,惨遭毒手而亡,你们作何解释?”程侯普与薛循早已乱了方寸,徐志戈仔细观察一番,道:“金钱镖的确是我华山派的,我们决不抵赖,但我派与贵派无怨无仇,决无偷施暗器之理,这件事恐怕被人栽脏嫁祸,还望马门主详查。”

    马运筹道:“好,看在朝阳剑的面子,我就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来洗脱罪名,否则,我圣剑门与你们誓不两立!”华山派的被人抓住了小辫子,只得纳纳退到一旁。

    马运筹喝令把棺材抬下去,笑道:“沈宫主,万不得已,以尸体作为鉴证,莫怪老夫才是。”沈守富道:“马门主过虑了,在下也希望此事能够水落石出,你们两派之间化干戈为玉帛。”马运筹拍了拍巴掌,又喝道:“抬上来。”

    众人又不知道他要抬些什么出来,只见十数个壮汉抬进来几个大铁箱子,马运筹吩咐打开,原来铁箱里面各盛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看得众人眼前大亮,金光闪耀。马运筹道:“区区聘礼,不成敬意。”沈守富不禁看得眼露金光,道:“马门主太客气,老夫怎么敢收?”

    马运筹道:“只要传出吴仁道已死的消息,沈宫主再收下也不迟。”沈守富当着华山派的面,也不好收下,道:“这事缓一步再说吧,老夫先放在心里了。”

    这时,堂中传来一句冷冷的话音:“你们作戏也该有个头吧!沈宫主,你到底是嫁女儿,还是卖东西,这些个金银财宝,就真的能抵得了岚儿吗?还好岚儿不在,如果被她看见了,岂不令她心寒!”

    这话说得沈守富老脸为之一红,众人都听得心惊,齐齐将眼光射去,正是宋怡龙发的话,他挺胸大步向前,一揖拳,傲然说道:“沈宫主,在下宋怡龙,不才也向您提亲,在下身无分文,唯有一颗真心,一颗热忱之心!”

    沈宫主一阵沉吟,他实在不好拒绝,否则在天下英雄面前,实在是很丢脸的事。马先元挥着铁扇,哈哈大笑道:“小子,原来你叫宋怡龙,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东洋人北昌具教呢。无耻之徒,冒充别人的名字,在世上赖活。哼,你有多大的斤两,敢向沈宫主提亲!”

    宋怡龙“铮”的一声,抽出鱼肠剑,冷然道:“有多大的斤两,称一称自然知道。”

    马先元气得血冲脑袋,道:“好,你要和我争沈姑娘,我就给你一次机会,有种的,上来比划比划!”沈守富道:“贤侄,这……”马先元满口不在乎,道:“请沈宫主成全,我若不应战,天下英雄还当我是缩头乌龟,我圣剑门是好欺负的,我要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徐志戈看得直咬牙,马先元的武功他是试过的,格外高强,宋怡龙不是他的对手,可是此时势如骑虎,这场决斗是无法撤消的,恐怕宋怡龙会有生命危险,遂道:“他们两人可以算得上是情敌了,如果让他俩交手,恐怕会因怒恨对方而下手不分轻重,到时候丢了性命,就不值得了。”

    沈守富心里一笑:“怎么华山派的竟帮起宋怡龙来了?”咳嗽一声,道:“依你之言,这场比武该如何比法?”徐志戈道:“不如来个文斗。我看场中的高手无数,请沈宫主指认两人,宋怡龙与马先元与他们其中一人对一场,看其武功招式,评评谁的精妙,就是谁胜。”

    沈守富点头道:“此法甚妙,既能比出胜负,还能做到不伤人。”向场上一扫眼,拱手道:“就请恒山派的掌门梁振清对马先元,少林派达摩堂首座月潜大师对宋怡龙,本不敢劳动二位,但涉及小女的婚姻大事,还请二位多多担待了。”

    梁振清向前一步,身着湖水绿衣,五十岁上下,一张脸皱纹奇多,道:“沈宫主太客气了,我也早想领教一下圣剑门的圣剑十三式。”

    月潜念了一声佛,道:“既然沈宫主相约,老衲就与宋施主印证一番罢。”因倭寇侵扰台州,少林派先前接到都督万表的召函,掌门月空大师赶往剿匪,有三百僧兵随后就到,二来,也可观摩赤松宫的屠魔大会。

    月潜身为少林达摩堂首座,武功与掌门相差无几,绝对比恒山派掌门稍高,沈守富多少还是在照顾马先元。徐志戈心里有数,却也不便反驳,道:“此二人武功高强,一定能够拿捏分寸,点到即止的,就依沈宫主之言。”

    沈守富道:“今日大家都累了,不如休息一晚,养足精神,明日再战吧。”马先元鼓目叫道:“沈宫主,打铁需趁热,侄儿一刻也等不及了。”说罢,双拳抱一,一声长啸,长发如刺猥般向上展开,浑身劲气四溢,传遍整个大殿,众人心中都是一惊:“圣剑门少主的武功都如此了得,那门主的武功岂非天人了!”

    沈守富眉毛一皱,对宋怡龙道:“你意下如何?”宋怡龙道:“我正求之不得。”沈守富道:“好,如今天色已晚,想必大家都已饥饿,要战也不能打无粮之仗吧,宫内略备薄酒,你们吃过便饭再战如何?”

    宋怡龙与马先元都表示同意,沈守富吩咐下去,令摆上酒席,众人交杯递盏,互攀关系。

    这里的人们吃的猪肉,与外地的猪肉格外不同,是本地名产,叫作金华猪。其体型中等,耳下垂,颈短粗,背微凹,臀倾斜、蹄质坚实。全身披毛中间白,头颈、臀尾黑。以早熟易肥、皮薄骨细、肉质优良、适于腌制火腿著称。七至八月龄、体重一百五十斤时为屠宰适期,胴体有一半是瘦肉,是以金华猪为母本与外来品种猪杂交所得杂种猪,瘦肉率明显提高。

    摩天剑品着金华猪,吃得满面红光,道:“如今不知碎心剑客的下落,这屠魔大会开是不开?”沈守富道:“华山派、天山派失去了联络,而且寻找他们的峨嵋派还没回来,我们且静观至明日,明日如果还没有消息,我们便倾巢出动,就算把金华这一带翻个面,也要揪出碎心剑客来。”

    疾风剑道:“碎心剑和龙珠都是武林至宝,如果寻得,到底如何分配,还想先请沈宫主定夺才是,免得又起纷争。”沈守富尚在沉吟,恒山派掌门梁振清道:“武林中的宝物当然要依武林中的规矩了。”疾风剑道:“梁掌门的意思是……”梁振清道:“大家相聚一堂,都是有缘人,但宝物只有两个,如何够分,自然是能者得之。”

    话分两头,且说沈岚回到厢房,在那轩庭小扉院处,推开房门,只见一名少女坐在一张细竹席上穿针引线,一身月牙白,发柳有些零挑,就像一束还未展开的蓇葖。竹席上有诗有画,风韵盎然。那少女乍见沈岚,大惊道:“小姐,你可回来了!”

    她正是沈岚的贴身丫鬟小玲,执着小姐的手,泪如雨下,道:“你一个人孤身在外,叫我好生担忧,天天拜菩萨祭佛祖,保佑小姐平平安安,快些回来,难怪今日眼皮子猛跳的,小姐,你可再别使性子了,若你有个长短,玲儿也不想活了!”

    沈岚亦觉得泪眼朦胧,道:“爹如果不逼我嫁给华山派的公子,我也不会离家出走了,今天刚回来,爹又向我逼亲,为什么我自己的婚姻大事,自己都作不了主呢?”两人多日不见,自有许多话要说,叫另一丫环小翠去厅上探听些情况。

    两人谈了半个时辰,小翠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大叫:“不好了,不好了!”沈岚道:“怎么了?”小翠道:“听说华山派的公子已经被妖龙吃了……”话没说完,沈岚大喜,一拍巴掌道:“太好了,吃得连皮骨都不剩最好!”小翠瞪大了双眼,问道:“小姐,你不是和那公子订了亲么,怎么你反而高兴?”

    沈岚道:“我喜欢的另有其人,他一死,我就不用嫁给他了。”小翠道:“可是,突然又有一帮子人来迎亲,据说是圣剑门的,老爷准备把小姐嫁给圣剑门的公子马先元。”

    这话犹如雪刃戳心,沈岚只觉一阵天昏地暗,小玲忙扶着她,道:“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沈岚咬牙道:“若要嫁给那个畜牲,我宁死不从!”小翠道:“小姐,我话还没说完,这时,又站出来一位少年,据说是天山派的三代弟子,名叫宋怡龙,他也同时向老爷提亲。”沈岚心中轰然一喜,抓住小翠的手,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小翠道:“千真万确,老爷左右为难,便叫他俩比武,胜者就能娶到小姐。”

    沈岚放开了小翠,心中又是一沉:“宋怡龙的武功与马先元相差太远,这下又如何是好?”小玲道:“现在与宋怡龙竞争的只有圣剑门,如果我们能把圣剑门的名声搞臭,就算马先元胜了,爹也一定不会同意把你嫁到圣剑门去。”

    沈岚心中灵光一动,道:“小玲,你真是我的好姐妹,我绝不能坐以待毙,多亏你提醒,我倒有个法子。”小玲笑道:“小姐快说来听听,用得着小玲的,尽管吩咐。”沈岚附耳对她一番话语,小玲听得格格大笑,又拍桌子又拍墙,道:“小姐,可真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