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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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一大早，天还只是微微亮，莫家的大门便被打开了，莫亦瑾带着田恬急急忙忙的在大门口贴春联。
这贴春联一事按习俗来讲本来在前一天就应该完成的，但是今年两人都是第一次自己筹备过年，谁也没有经验，顾了这顾不到那的，一家人都忘了个干干净净，竟是谁都没有想起来这么重要的事。
这不，一大早的，莫亦瑾就拿出早就写好的春联和福字准备出门，不过田恬也一定要跟着来。小家伙一直坚持整个新年筹备的逐项事宜都要亲力亲为，有的事就算做不了，也要亲眼看着圆满完成才放心，莫亦瑾无奈，便也只好将小家伙裹成个大圆球，带着一起出来了。
“反啦反啦！”糯糯的声音在抗议了。
“嗯？”莫亦瑾退后几步，打量着自己刚刚贴在大门上的福字，奇怪：“没反呀？”
“福字贴倒啦。”以为自家妻主把福字贴倒了的小家伙着急了，伸出裹在滚毛边淡蓝色缎面手套里的小胖手指着左边门上刚刚贴上的一个福字。
“哈哈！”莫亦瑾呵呵笑着将那只小手握在大掌中，揽着小家伙转身，指着别家的大门给小东西看，“喏，你看。”
“咦？陈伯伯家的福也倒了······”田恬睁大了圆圆的眼睛，又转头看看四周，发现每一家都是如此，不由得困惑的眨眨眼睛。
莫亦瑾想到前一段时间恬儿到别人家去向各家主夫取经怎样准备过年，前两天还是一副胸有成竹的小样子指挥这指挥那的呢，不想还是有取漏了的呀，不禁笑着解释道：“是呀，福倒了，福才会到呀。”
“哦￣”田恬听莫亦瑾这么一说，终于恍然大悟，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看来自己还是有不周到的地方呀。
莫亦瑾捏捏田恬被冻得红扑扑的脸蛋，“咱们快点贴完快进去吧，看冻着了。”
“恩恩。”小脑袋乖乖地点点。
莫亦瑾快手快脚的将右边的福字也贴上，然后开始贴对联，不多会儿，两个人看着大门两边的笔法苍劲有力的“合家欢乐迎富贵，满堂欢喜永平安。”满意的点点头。
这春联是妻主为了纪念一家人第一次一起过年，自己亲手写的，妻主真是厉害呀，想到这，田恬对自家妻主的崇拜又更上了一层。
按习俗，除夕这天本该举行隆重的祭祖仪式的，不过莫猎头儿在世时并未传下家谱什么的，莫亦瑾也只好就带着新女婿田恬拜祭了养父母算是简单的祭了祖。
天刚一黑，一家人就迫不及待的把丰盛的年夜饭摆了满满一桌，火锅沸煮，热气腾腾，温馨撩人，期盼着新一年的日子红红火火，象征“吉庆有余”，也喻示“年年有余”的红烧鱼，还有各种田恬和白氏精心烹制的有着各种名堂的大菜、冷盆、热炒、点心，田皓小朋友吃的舌头都要吞进去了。
年夜饭后，田皓小朋友飞快地自发自动地穿戴好了新做的棉袄和兔皮小帽子，拽着莫亦瑾的衣摆一个劲儿地催促着“快点，快点。”
“皓儿，不许闹。”白氏轻斥道。新年对小孩子来说自然是吃吃玩玩拿红包的好日子，但是每一个大人却是喜悦中充斥着忙碌，白氏怕皓儿不懂事闹着累了一天的莫亦瑾。
“没事没事。”莫亦瑾套上田恬帮她拿来的兔毛滚边大氅，又看着他把织锦镶毛斗篷穿得严严实实，这才一把捞起田皓扛在肩上，惹得小家伙一阵兴奋的尖叫。
看到白氏准备收拾一桌的狼藉，莫亦瑾笑着拦道：“爹，今天晚上就别管这些了，一起点炮仗去。”
“嗨，那是你们年轻人玩的，你们去就好啦，我就不去了。”但是白氏的再三推辞还是抵不过田恬和田皓两个小的得软磨硬泡，只得穿上外衣随着一同去了。
看到爹爹终于答应了，田皓早就欢呼着一溜烟儿地跑出去了。待三个大人来到庭院，就见到小家伙把巨大的炮仗箱子奋力拖到了屋檐下，小脸因为吃力变得红扑扑的，还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但是田皓小朋友毫不在意的自箱子里翻出一个震天响，举着燃着的香就准备点上了。
正想说“这孩子怎么这么着急”的田恬赶紧踮起脚尖，莫亦瑾笑着弯下腰顺从地让小家伙帮她把双耳掩上，然后也替小家伙牢牢地捂住双耳。
巨响过后，田皓又接连点了好几个响炮，白氏一直紧张地护在左右。田恬不敢动那些个有巨响的炮仗，莫亦瑾便拿出烟花陪着他玩。时近子时了，莫亦瑾便搬出一个九十九响的巨型烟花，点着了火引子。
在烟花开始绽放的那一刻，莫亦瑾拥着田恬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只有他俩能听见的话，一瞬间，泪水模糊了田恬大大的双眼，随即将小脸蛋深深的埋进身边人的怀里。漫天的烟花映照着檐下一双紧紧相依的身影。
大年初一，莫亦瑾带着田恬、田皓给白氏拜了年，而田皓因为是家中最小的，便也给哥哥嫂子磕了头，得到了三份含金量极高的红包。
“咦？”田恬看着手中胖胖的红包，有些疑惑的问道：“妻主，这是什么呀？”
“小傻瓜，红包都看不出来了吗？”莫亦瑾捏捏小家伙的鼻头。
“才不傻！”小家伙扭头表示抗议，“人家是说妻主为什么要给我红包呢？”
“因为恬儿还是孩子呀。”
“人家才不是孩子呢！我已经是妻主的夫郎了。”田恬鼓起白嫩嫩的双颊再度抗议。
莫亦瑾看着田恬爱娇的样子，忍不住在那鼓鼓的小脸蛋上轻啄一下，笑着轻声道：“什么时候咱们有了小宝宝了，恬儿就真正长大了。”
“妻主！”又捉弄人家。田恬不依的娇嗔着，小嫩脸蛋这下可变成了红苹果，但是脸上的笑容却微微敛了一下。
刚用过早餐，大门就被拍得啪啪响。“恭喜发财！红包拿来！哈哈哈￣￣”还未来得及开门，便听见门外一片闹哄哄，一听就知道是村中那些在大年初一挨家挨户要红包的小童们。田恬笑着打开大门，出去分发了一早就准备好的小红包，那群孩子便欢笑着跑开了，还顺便带走了田皓小朋友。
“皓儿和小朋友玩去咯，咱们也该出发了。”莫亦瑾也带着田恬，拉了一马车的礼物出门了。
先是去了村长家，自是得到了热情招待不提，直到用过了午饭才被放出来。
接下来便是去了莫氏的族长家。
莫姓在下河村原也是大姓，不过自几十年前那一场塌方，青阳河被堵后，有很多人都举家迁到外地去谋生计了，慢慢的村里就只剩几家莫姓的人，族长的权柄也不复昔日了。
莫氏族长姓莫名石，已年过古稀，膝下四女，目前只有长女莫平继承家业在膝下侍奉老母，剩下三女皆在外地。莫平昔日与莫亦瑾养母关系也不错，是以即使现在这个莫氏族长仅空有个名头了，莫亦瑾也对族长一家一直不曾怠慢。
族长家靠近村西，要穿过大半个村子，莫亦瑾将田恬抱起来放在马车上，自己在前面拉着缰绳步行。
马车在一户黑漆木门前停住，莫亦瑾将田恬抱下马车，上前叫门。
大门很快就打开了，一个三十岁左右，不怎么高，但是很壮的女人走了出来，“瑾子！你可来啦”，她见到莫亦瑾立马上前热情的拍拍她的肩膀，一边麻利地卸了门槛，一边说着，“快进去吧，祖母刚还念叨着你呢，吃饭了吗？”
“吃了，刚吃过来的。”莫亦瑾牵着马走进大门，刚准备找个地方把马拴上，缰绳就被莫光一把抢过。
“你们快进去吧，我来就是。”说着，就往墙角一棵粗壮的树走去。
莫亦瑾也不多客气，点了点头，便带着田恬进了屋。
走进堂屋，上头坐着一位须发尽白的老人，这便是族长莫石了，莫亦瑾带着田恬拜了年，上次祭灶时，田恬和族长家的男眷们已会过面，但是因为田恬这是过门后第一次来正式拜访，便按照规矩给莫石敬了茶。
莫亦瑾带着田恬一一引见了族长一家人，田恬便按照次序口称“大婶，大伯，大姐，大姐夫，二姐，二姐夫”，一边给莫平，莫平的夫郎陈氏，莫平的两个女儿莫光、莫耀及她们的夫郎一一行了礼。
因为莫石一向自诩是一族之长，便格外注重酸腐的那一套礼仪，晚辈们便也随她，是以众人互相见完礼，这才得以分主次落座，其余人待田恬倒是客气有礼，唯有陈氏在受礼时看着田恬的目光有些阴晴不定，这一点却并没有被一心一意关注着田恬的莫亦瑾捕捉到。
待众人都坐定寒暄了几句，只听帘外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芮儿来迟了，莫姐姐可别见怪呀。”
门帘掀起，一抹窈窕身影走了进来，却是打扮得光鲜亮丽的莫芮。
除夕一大早，天还只是微微亮，莫家的大门便被打开了，莫亦瑾带着田恬急急忙忙的在大门口贴春联。
这贴春联一事按习俗来讲本来在前一天就应该完成的，但是今年两人都是第一次自己筹备过年，谁也没有经验，顾了这顾不到那的，一家人都忘了个干干净净，竟是谁都没有想起来这么重要的事。
这不，一大早的，莫亦瑾就拿出早就写好的春联和福字准备出门，不过田恬也一定要跟着来。小家伙一直坚持整个新年筹备的逐项事宜都要亲力亲为，有的事就算做不了，也要亲眼看着圆满完成才放心，莫亦瑾无奈，便也只好将小家伙裹成个大圆球，带着一起出来了。
“反啦反啦！”糯糯的声音在抗议了。
“嗯？”莫亦瑾退后几步，打量着自己刚刚贴在大门上的福字，奇怪：“没反呀？”
“福字贴倒啦。”以为自家妻主把福字贴倒了的小家伙着急了，伸出裹在滚毛边淡蓝色缎面手套里的小胖手指着左边门上刚刚贴上的一个福字。
“哈哈！”莫亦瑾呵呵笑着将那只小手握在大掌中，揽着小家伙转身，指着别家的大门给小东西看，“喏，你看。”
“咦？陈伯伯家的福也倒了······”田恬睁大了圆圆的眼睛，又转头看看四周，发现每一家都是如此，不由得困惑的眨眨眼睛。
莫亦瑾想到前一段时间恬儿到别人家去向各家主夫取经怎样准备过年，前两天还是一副胸有成竹的小样子指挥这指挥那的呢，不想还是有取漏了的呀，不禁笑着解释道：“是呀，福倒了，福才会到呀。”
“哦￣”田恬听莫亦瑾这么一说，终于恍然大悟，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看来自己还是有不周到的地方呀。
莫亦瑾捏捏田恬被冻得红扑扑的脸蛋，“咱们快点贴完快进去吧，看冻着了。”
“恩恩。”小脑袋乖乖地点点。
莫亦瑾快手快脚的将右边的福字也贴上，然后开始贴对联，不多会儿，两个人看着大门两边的笔法苍劲有力的“合家欢乐迎富贵，满堂欢喜永平安。”满意的点点头。
这春联是妻主为了纪念一家人第一次一起过年，自己亲手写的，妻主真是厉害呀，想到这，田恬对自家妻主的崇拜又更上了一层。
按习俗，除夕这天本该举行隆重的祭祖仪式的，不过莫猎头儿在世时并未传下家谱什么的，莫亦瑾也只好就带着新女婿田恬拜祭了养父母算是简单的祭了祖。
天刚一黑，一家人就迫不及待的把丰盛的年夜饭摆了满满一桌，火锅沸煮，热气腾腾，温馨撩人，期盼着新一年的日子红红火火，象征“吉庆有余”，也喻示“年年有余”的红烧鱼，还有各种田恬和白氏精心烹制的有着各种名堂的大菜、冷盆、热炒、点心，田皓小朋友吃的舌头都要吞进去了。
年夜饭后，田皓小朋友飞快地自发自动地穿戴好了新做的棉袄和兔皮小帽子，拽着莫亦瑾的衣摆一个劲儿地催促着“快点，快点。”
“皓儿，不许闹。”白氏轻斥道。新年对小孩子来说自然是吃吃玩玩拿红包的好日子，但是每一个大人却是喜悦中充斥着忙碌，白氏怕皓儿不懂事闹着累了一天的莫亦瑾。
“没事没事。”莫亦瑾套上田恬帮她拿来的兔毛滚边大氅，又看着他把织锦镶毛斗篷穿得严严实实，这才一把捞起田皓扛在肩上，惹得小家伙一阵兴奋的尖叫。
看到白氏准备收拾一桌的狼藉，莫亦瑾笑着拦道：“爹，今天晚上就别管这些了，一起点炮仗去。”
“嗨，那是你们年轻人玩的，你们去就好啦，我就不去了。”但是白氏的再三推辞还是抵不过田恬和田皓两个小的得软磨硬泡，只得穿上外衣随着一同去了。
看到爹爹终于答应了，田皓早就欢呼着一溜烟儿地跑出去了。待三个大人来到庭院，就见到小家伙把巨大的炮仗箱子奋力拖到了屋檐下，小脸因为吃力变得红扑扑的，还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但是田皓小朋友毫不在意的自箱子里翻出一个震天响，举着燃着的香就准备点上了。
正想说“这孩子怎么这么着急”的田恬赶紧踮起脚尖，莫亦瑾笑着弯下腰顺从地让小家伙帮她把双耳掩上，然后也替小家伙牢牢地捂住双耳。
巨响过后，田皓又接连点了好几个响炮，白氏一直紧张地护在左右。田恬不敢动那些个有巨响的炮仗，莫亦瑾便拿出烟花陪着他玩。时近子时了，莫亦瑾便搬出一个九十九响的巨型烟花，点着了火引子。
在烟花开始绽放的那一刻，莫亦瑾拥着田恬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只有他俩能听见的话，一瞬间，泪水模糊了田恬大大的双眼，随即将小脸蛋深深的埋进身边人的怀里。漫天的烟花映照着檐下一双紧紧相依的身影。
大年初一，莫亦瑾带着田恬、田皓给白氏拜了年，而田皓因为是家中最小的，便也给哥哥嫂子磕了头，得到了三份含金量极高的红包。
“咦？”田恬看着手中胖胖的红包，有些疑惑的问道：“妻主，这是什么呀？”
“小傻瓜，红包都看不出来了吗？”莫亦瑾捏捏小家伙的鼻头。
“才不傻！”小家伙扭头表示抗议，“人家是说妻主为什么要给我红包呢？”
“因为恬儿还是孩子呀。”
“人家才不是孩子呢！我已经是妻主的夫郎了。”田恬鼓起白嫩嫩的双颊再度抗议。
莫亦瑾看着田恬爱娇的样子，忍不住在那鼓鼓的小脸蛋上轻啄一下，笑着轻声道：“什么时候咱们有了小宝宝了，恬儿就真正长大了。”
“妻主！”又捉弄人家。田恬不依的娇嗔着，小嫩脸蛋这下可变成了红苹果，但是脸上的笑容却微微敛了一下。
刚用过早餐，大门就被拍得啪啪响。“恭喜发财！红包拿来！哈哈哈￣￣”还未来得及开门，便听见门外一片闹哄哄，一听就知道是村中那些在大年初一挨家挨户要红包的小童们。田恬笑着打开大门，出去分发了一早就准备好的小红包，那群孩子便欢笑着跑开了，还顺便带走了田皓小朋友。
“皓儿和小朋友玩去咯，咱们也该出发了。”莫亦瑾也带着田恬，拉了一马车的礼物出门了。
先是去了村长家，自是得到了热情招待不提，直到用过了午饭才被放出来。
接下来便是去了莫氏的族长家。
莫姓在下河村原也是大姓，不过自几十年前那一场塌方，青阳河被堵后，有很多人都举家迁到外地去谋生计了，慢慢的村里就只剩几家莫姓的人，族长的权柄也不复昔日了。
莫氏族长姓莫名石，已年过古稀，膝下四女，目前只有长女莫平继承家业在膝下侍奉老母，剩下三女皆在外地。莫平昔日与莫亦瑾养母关系也不错，是以即使现在这个莫氏族长仅空有个名头了，莫亦瑾也对族长一家一直不曾怠慢。
族长家靠近村西，要穿过大半个村子，莫亦瑾将田恬抱起来放在马车上，自己在前面拉着缰绳步行。
马车在一户黑漆木门前停住，莫亦瑾将田恬抱下马车，上前叫门。
大门很快就打开了，一个三十岁左右，不怎么高，但是很壮的女人走了出来，“瑾子！你可来啦”，她见到莫亦瑾立马上前热情的拍拍她的肩膀，一边麻利地卸了门槛，一边说着，“快进去吧，祖母刚还念叨着你呢，吃饭了吗？”
“吃了，刚吃过来的。”莫亦瑾牵着马走进大门，刚准备找个地方把马拴上，缰绳就被莫光一把抢过。
“你们快进去吧，我来就是。”说着，就往墙角一棵粗壮的树走去。
莫亦瑾也不多客气，点了点头，便带着田恬进了屋。
走进堂屋，上头坐着一位须发尽白的老人，这便是族长莫石了，莫亦瑾带着田恬拜了年，上次祭灶时，田恬和族长家的男眷们已会过面，但是因为田恬这是过门后第一次来正式拜访，便按照规矩给莫石敬了茶。
莫亦瑾带着田恬一一引见了族长一家人，田恬便按照次序口称“大婶，大伯，大姐，大姐夫，二姐，二姐夫”，一边给莫平，莫平的夫郎陈氏，莫平的两个女儿莫光、莫耀及她们的夫郎一一行了礼。
因为莫石一向自诩是一族之长，便格外注重酸腐的那一套礼仪，晚辈们便也随她，是以众人互相见完礼，这才得以分主次落座，其余人待田恬倒是客气有礼，唯有陈氏在受礼时看着田恬的目光有些阴晴不定，这一点却并没有被一心一意关注着田恬的莫亦瑾捕捉到。
待众人都坐定寒暄了几句，只听帘外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芮儿来迟了，莫姐姐可别见怪呀。”
门帘掀起，一抹窈窕身影走了进来，却是打扮得光鲜亮丽的莫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