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回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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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力哥，您可是真的猛啊，早上跟妖精‘打架’，中午就跟人打架…”这是唐震在调侃王力洪。
“呵呵，唐老弟，这算什么，我好歹也在县里的武馆当过几天学徒，如果不是后来确实没什么钱，也没练出个什么名堂，不然现在怎么也得是个像帮主那样的强人;即便是这样，身体还是比普通人强壮一些…”王力洪先是摸了摸鼻子上的伤口，然后笑呵呵的给唐震解释道。
唐震心里一动，连忙向王力洪打听武馆的事。
“我说唐老弟，看你的样子你也像学武？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劲了，武馆里那些三脚猫的功夫…啧啧…”王力洪摇摇头，露出嗤笑的表情。
唐震不解，继续追问。
“我算是看明白了，武馆也就是圈钱的，谁会教你真功夫？真功夫是能用钱买到的？”
“进馆当学徒，一月几十个钱，能学什么？整天扫地做饭，站桩举重，给师娘跑腿，为师傅端茶倒水…”
“一月两、三贯钱，能做正式弟子，能学几个套路花架子，师傅心情好，还能指点几句…”
“一月二两银子，才入的到门墙，听一听搬运气血的秘法，偶尔还能吃到一顿补血的药膳…就这还的看师傅皮燕子黑不黑…”
“你有钱你就能一直在武馆呆下去，管你能不能出师…没钱就得滚蛋…”
“但能学成的就根本没几个，大多都是混个两年就走，然后出去当个镖师，或者给大户人家当个打手、护院了，像咱帮主那样的，都算凤毛麟角了…”
王力洪似是想到以前，在武馆被圈钱的日子，越说越来气，脸上越来越愤怒。
或许是说的有点口干，便扯下腰间系的水袋，拔开塞子，猛灌两口…唐震鼻子一动:这叼毛把水袋里的水，换成米酒了！
听了王力洪的话，唐震也就熄了向他打听的心思，也是，这种低端小混混知道个啥？自然，话题又转回涉黄涉黑的传统项目…
“老弟，我跟你讲，咱帮主可能要对金水帮的生意下手了…”王力洪拉过唐震，避开其他帮众的耳目，神秘兮兮的对唐震低声说道…脸上写满了我有大瓜，快来问我的兴奋表情…
唐震偏过头，避开王力洪牙结石混合酒精的口气…虽毫无兴趣，但还是敷衍了几句。
‘麻蛋，我得赶快跑路，这次为了‘屎价涨了’而互殴，下次说不得还要抢人家粪车…’王力洪的‘秘闻’坚定了唐震提桶跑路的决心…
一行人不紧不慢的走着，很快就来到一个小庄子旁，庄子里出来一辆马拉的板车，上面装着一些花花草草。
“唐老弟，这就是县里染坊行会，种花的庄子，再往前走就得分路了，祝老弟你一路顺风，下次进城咱们再聚…”
然后他又作出讲授机密的动作：勾肩搭背，避开其他人，低声细语…
“我在这庄子的花田里办过事儿…”
王力洪一脸得意;唐震却默然无语，心里对他竖了个中指，内涵道:“那你得小心你那相好的小叔子了…”
王力洪一脸懵逼，追问道:“哪个相好？”
原来，跟他在花田里办事的另有其人，不是打烧饼的那口子！
唐震觉得很淦，心里想着，这叼毛迟早得死在上面…也有可能死在下面…
很快，两队人在庄子另一边的岔路上分开。
分开后，唐震明显觉得，队伍的速度加快了，而且众人的话也多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尤为突出的就是李大牛…
傻牛一会儿跟他弟说话，一会儿跟几个‘等等’们说话，一会儿又跟唐震搭话，跑前跑后的，像个绿头苍蝇一样，围着队伍的众人飞…
唐震不胜其烦，开口训斥道:“大牛你个夯货，这几天在县城把屎憋着了？现在满嘴喷粪…怎么在城里没这么多话？”
“老大，这不是在城里，人生地不熟的么…”李大牛讪讪的回答道。
唐震恍然大悟:
‘原来是舒适圈啊！一个人离开自己的舒适圈，到一个自己不熟悉的地方，难免会产生自卑、防备的心理，所以会表现的沉默寡言…’
想到这里，唐震又自嘲的一笑:
‘我可能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有舒适圈了吧？’
便不再训斥大牛，还时不时的搭上两句话…
可能是返程板车拉的很轻，亦或者是，奔赴自己熟悉的舒适圈的心情很急迫，这一路都没停下休息…反正众人赶回村子里的时间，比唐震估计的要提前很多…
田间地头劳作的村民见众人回来，都热情的打着招呼;队伍还远远的，已经有机灵的小鬼，去喊大人了…
唐震等人走到村口，只见这里已经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村长带着村民们端着盛满水的水瓢，边口说辛苦了，边让大家喝水。
看着眼前的情景，很是感动，唐震不禁有些感慨:‘什么是排面？这就是排面！想我马王庙村扛把子，还是有一些人望的嘛…看来我离被朝廷征辟，走上人生巅峰的日子不远了…’
“唐老大，不知道那天走的时候给您说的事儿，怎么样了？”
唐震表情一僵，狐疑的打量了一样老村长，然后好似想到了什么，一下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无力的摆摆手，表示要回去翻翻账本…
‘麻蛋，原来是看在钱的份儿上…我就说走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么热情’
这些人赫然是唐震的债主子，都是来要地租和工钱的…
唐震喝了两水，也不休息，从板车上的背篼里，拿出被米袋压住的一包铜子儿，吩咐李大牛等人把车顾好…然后把他买的东西送回去，就带着债主子们先一步回家…
唐震回到家中，翻开账本跟大伙对账，对好一个就发一个，连李大牛等人的帮贡都发下去了，小半个时辰才忙完…
‘幸好识文写字的记忆没丢，不然真成睁眼瞎了…’唐震庆幸的想…
最后只剩下两匹马大爷的几贯饲料钱——唐震自己的帮贡都快花完了…
“瘸…嗯村长，有事儿找你一下…”
老村长见事情办完了，准备回家，还没走到门口，就被唐震叫住…
“不借…”老村长转过身，警惕的看着唐震，还捂着钱袋子…
唐震虽然觉的这瘸子很扯，但还是按捺下骂人的冲动，说道：
“您老先回去，我等会带两坛子好酒，来问您点事儿…”
村长狐疑的看着唐震，问道：
“真稀奇，你唐老大水都没请我喝一口，怎么今天这么大方了？”
“……你不会是在酒里下毒，害了老头子，谋取我这村长之位吧？…”
老村长更加警惕狐疑了…
‘……？？？……’
“麻蛋，我就找你问点郡城的事，你想哪里去了？”唐震终于还是没绷住，气急败坏的道。
“那老头子就放心了，等会儿你上我那里，你把酒带上，我整两个热菜，咱们好好喝两杯…”说完，便拖着瘸腿，往家走…走的时候，还把腰间的钱袋，放到了胸口衣服里…
唐震见老头子走了，便整理了下家里，把买的东西分门别类的放好…
夕阳西下，收拾好屋子的唐震，提着两坛酒，带着一些吃食儿，往老村长家走去…
“我说力哥，您可是真的猛啊，早上跟妖精‘打架’，中午就跟人打架…”这是唐震在调侃王力洪。
“呵呵，唐老弟，这算什么，我好歹也在县里的武馆当过几天学徒，如果不是后来确实没什么钱，也没练出个什么名堂，不然现在怎么也得是个像帮主那样的强人;即便是这样，身体还是比普通人强壮一些…”王力洪先是摸了摸鼻子上的伤口，然后笑呵呵的给唐震解释道。
唐震心里一动，连忙向王力洪打听武馆的事。
“我说唐老弟，看你的样子你也像学武？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劲了，武馆里那些三脚猫的功夫…啧啧…”王力洪摇摇头，露出嗤笑的表情。
唐震不解，继续追问。
“我算是看明白了，武馆也就是圈钱的，谁会教你真功夫？真功夫是能用钱买到的？”
“进馆当学徒，一月几十个钱，能学什么？整天扫地做饭，站桩举重，给师娘跑腿，为师傅端茶倒水…”
“一月两、三贯钱，能做正式弟子，能学几个套路花架子，师傅心情好，还能指点几句…”
“一月二两银子，才入的到门墙，听一听搬运气血的秘法，偶尔还能吃到一顿补血的药膳…就这还的看师傅皮燕子黑不黑…”
“你有钱你就能一直在武馆呆下去，管你能不能出师…没钱就得滚蛋…”
“但能学成的就根本没几个，大多都是混个两年就走，然后出去当个镖师，或者给大户人家当个打手、护院了，像咱帮主那样的，都算凤毛麟角了…”
王力洪似是想到以前，在武馆被圈钱的日子，越说越来气，脸上越来越愤怒。
或许是说的有点口干，便扯下腰间系的水袋，拔开塞子，猛灌两口…唐震鼻子一动:这叼毛把水袋里的水，换成米酒了！
听了王力洪的话，唐震也就熄了向他打听的心思，也是，这种低端小混混知道个啥？自然，话题又转回涉黄涉黑的传统项目…
“老弟，我跟你讲，咱帮主可能要对金水帮的生意下手了…”王力洪拉过唐震，避开其他帮众的耳目，神秘兮兮的对唐震低声说道…脸上写满了我有大瓜，快来问我的兴奋表情…
唐震偏过头，避开王力洪牙结石混合酒精的口气…虽毫无兴趣，但还是敷衍了几句。
‘麻蛋，我得赶快跑路，这次为了‘屎价涨了’而互殴，下次说不得还要抢人家粪车…’王力洪的‘秘闻’坚定了唐震提桶跑路的决心…
一行人不紧不慢的走着，很快就来到一个小庄子旁，庄子里出来一辆马拉的板车，上面装着一些花花草草。
“唐老弟，这就是县里染坊行会，种花的庄子，再往前走就得分路了，祝老弟你一路顺风，下次进城咱们再聚…”
然后他又作出讲授机密的动作：勾肩搭背，避开其他人，低声细语…
“我在这庄子的花田里办过事儿…”
王力洪一脸得意;唐震却默然无语，心里对他竖了个中指，内涵道:“那你得小心你那相好的小叔子了…”
王力洪一脸懵逼，追问道:“哪个相好？”
原来，跟他在花田里办事的另有其人，不是打烧饼的那口子！
唐震觉得很淦，心里想着，这叼毛迟早得死在上面…也有可能死在下面…
很快，两队人在庄子另一边的岔路上分开。
分开后，唐震明显觉得，队伍的速度加快了，而且众人的话也多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尤为突出的就是李大牛…
傻牛一会儿跟他弟说话，一会儿跟几个‘等等’们说话，一会儿又跟唐震搭话，跑前跑后的，像个绿头苍蝇一样，围着队伍的众人飞…
唐震不胜其烦，开口训斥道:“大牛你个夯货，这几天在县城把屎憋着了？现在满嘴喷粪…怎么在城里没这么多话？”
“老大，这不是在城里，人生地不熟的么…”李大牛讪讪的回答道。
唐震恍然大悟:
‘原来是舒适圈啊！一个人离开自己的舒适圈，到一个自己不熟悉的地方，难免会产生自卑、防备的心理，所以会表现的沉默寡言…’
想到这里，唐震又自嘲的一笑:
‘我可能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有舒适圈了吧？’
便不再训斥大牛，还时不时的搭上两句话…
可能是返程板车拉的很轻，亦或者是，奔赴自己熟悉的舒适圈的心情很急迫，这一路都没停下休息…反正众人赶回村子里的时间，比唐震估计的要提前很多…
田间地头劳作的村民见众人回来，都热情的打着招呼;队伍还远远的，已经有机灵的小鬼，去喊大人了…
唐震等人走到村口，只见这里已经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村长带着村民们端着盛满水的水瓢，边口说辛苦了，边让大家喝水。
看着眼前的情景，很是感动，唐震不禁有些感慨:‘什么是排面？这就是排面！想我马王庙村扛把子，还是有一些人望的嘛…看来我离被朝廷征辟，走上人生巅峰的日子不远了…’
“唐老大，不知道那天走的时候给您说的事儿，怎么样了？”
唐震表情一僵，狐疑的打量了一样老村长，然后好似想到了什么，一下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无力的摆摆手，表示要回去翻翻账本…
‘麻蛋，原来是看在钱的份儿上…我就说走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么热情’
这些人赫然是唐震的债主子，都是来要地租和工钱的…
唐震喝了两水，也不休息，从板车上的背篼里，拿出被米袋压住的一包铜子儿，吩咐李大牛等人把车顾好…然后把他买的东西送回去，就带着债主子们先一步回家…
唐震回到家中，翻开账本跟大伙对账，对好一个就发一个，连李大牛等人的帮贡都发下去了，小半个时辰才忙完…
‘幸好识文写字的记忆没丢，不然真成睁眼瞎了…’唐震庆幸的想…
最后只剩下两匹马大爷的几贯饲料钱——唐震自己的帮贡都快花完了…
“瘸…嗯村长，有事儿找你一下…”
老村长见事情办完了，准备回家，还没走到门口，就被唐震叫住…
“不借…”老村长转过身，警惕的看着唐震，还捂着钱袋子…
唐震虽然觉的这瘸子很扯，但还是按捺下骂人的冲动，说道：
“您老先回去，我等会带两坛子好酒，来问您点事儿…”
村长狐疑的看着唐震，问道：
“真稀奇，你唐老大水都没请我喝一口，怎么今天这么大方了？”
“……你不会是在酒里下毒，害了老头子，谋取我这村长之位吧？…”
老村长更加警惕狐疑了…
‘……？？？……’
“麻蛋，我就找你问点郡城的事，你想哪里去了？”唐震终于还是没绷住，气急败坏的道。
“那老头子就放心了，等会儿你上我那里，你把酒带上，我整两个热菜，咱们好好喝两杯…”说完，便拖着瘸腿，往家走…走的时候，还把腰间的钱袋，放到了胸口衣服里…
唐震见老头子走了，便整理了下家里，把买的东西分门别类的放好…
夕阳西下，收拾好屋子的唐震，提着两坛酒，带着一些吃食儿，往老村长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