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告别与小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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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永远17岁的有利, 到底有没有体会过成为萌萌哒的二头身，或者成熟性感男人的时候呢？
其实是有的。
有利本人永远17岁的原因很简单, 他的适应力让他能够尽情地保持着最为巅峰的状态去应对一切，而基本上17岁这个进可成人, 退可当未成年的年龄，在很多时候都非常方便。并且或许是出于某种二次元不可言说的规律，有利发现青少年状态是他灵力/魔力最为充沛有活力的阶段。
因此, 在挣扎了一下, 发现什么增高药之类的对他毫无效果之后, 他便放弃了这方面的治疗，保持着永远十七岁（都不是十八岁）的状态一直这么下去了。
然而，这不代表他没有体会过二头身状态和成熟状态，比如在某个让他崩溃的“天线宝宝”世界, 蓝精灵世界, 数码宝贝世界等等, 他还真的就为了适应大家都是萌宝宝的状态而成为了二头身小学生的。同样的, 在某个被认为是体型越大意味着越厉害的世界，他也是成过一米八的高大男子的。
这么一来还用选吗？难不成他要成为短腿小学生或者婴儿宝宝去战斗？指不定立香就把他抱怀里安慰两下，然后就在迦勒底坐冷板凳了。
所以, 剩下的选择当然是觊觎已久的一米八啦！想想就好激动！
嗯, 绝对是为了战力考虑, 而不是想要大长腿哦！
玩一把cos让立香等人都认不出来什么的，这么皮一下也很有趣哟？
有利越想越激动，双目闪闪发亮地拒绝了恩奇都拿出来的返老还童药, 这东西对于他还不一定有用，还是别浪费了。再说，万一他返回了曾经天真蠢萌的新手时期，还拿什么帮助立香？他一直都没想明白幼吉尔的状态呢。
“恩奇都，麻烦你帮我一个忙。”有利迅速找到了那个他身高一米八异常雄武的世界，开心地拿出了一把差不多也有一米八的制式大剑，上面还印有一个凹凸剑印，“有办法让立香以这个为圣遗物……不，不需要用特殊召唤，就用迦勒底体系的应该更加不容易被发现，以这个为联系召唤我。”
“没问题，我会想办法的。”恩奇都想了想，勾起了一个微笑，“我想‘她’会很乐意帮忙的，在立香召唤的时候。”
“她？”
“嗯，就是那位可爱的女士。”
“？？？”
“总之，放心交给我好了。现在这个时间立香也该是下课了，不去道别吗？不然可没法让你分、身呢。”
“哦哦，多谢了。”有利点头走出了房间，摸了摸腰间的物吉贞宗，“物吉小天使之名真是超厉害呀！瞌睡了就来枕头，一定是你的功劳吧？”
物吉贞宗有些小羞涩的震动了一下，表示自己愿意追随审神者到天涯海角。
等到有利走出了房间，恩奇都才笑了笑，扭头道：“既然是你想出的主意，怎么不直接告诉他？我可不擅长这种魔道的弯弯绕绕。”
“哼，你看他刚刚就完全没想起来说的是我。”一个银色长发的女性满是怨念地现身，那半透明的身体显然预示着她并非是活着人类，在看到恩奇都似笑非笑的神情之后撇了撇嘴，“无所谓啦，反正，反正我也只是稍微想还一下人情罢了。再说，你不是也很高兴能够帮上他吗？”
“那是，因为他是我欣赏的类型啊。”恩奇都坦然点头，随即道，“但是，你就是为了报恩？”
“对，就是这样。”前迦勒底所长玛丽翻了翻白眼，“把那柄大剑给我吧，我会在立香召唤的时候偷偷藏在召唤阵的。放心，有我的掩护，他发现不了。”
“还真是方便呢，迦勒底的每一处，都在你的掌握之下吧。”
“那是。”玛丽点了点头，略微有些无语地道，“也不知道那家伙到底有几个身份，这一次以这柄剑来看，应该是saber没错了。”
“正好我们迦勒底现在弓兵最多，狂战士暗杀者都不少，还有我这个枪兵，但是剑士却没多少，算是补足了短板吧。”
…………
“你终于下课了啊……天天这么训练太压榨人了。”
有利皱眉看着眼神有些涣散的立香，叹了口气，他忽然很想把哆啦a梦的记忆面包给抢了，这样或许能够让立香轻松一些，这样盘算着，他也不自觉地说了出来。
“噗~就算抢了也没用啊。”立香也是看过蓝胖子的，机器猫的可是鼎鼎大名的，顿时笑道，“真的靠那个，我以后不就不敢上厕所了么。”
哦，对哦，貌似记忆面包有着上了厕所就会把忘记之前吃下的知识的副作用。
有利眨了眨眼睛，有些尴尬地想要转移话题，说自己要走了，却不知怎么开口。他这一次是决计不能告诉立香自己准备变个装去跟着的，所以这么一来恐怕在立香看来他就是走了一直没有音讯，那么该怎么告别呢？
然而有利没想到的是，立香在笑了之后，局促地捏了捏衣角，反而率先张了口，在张张合合数次之后，总算是开口了。
“有利，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哈？”
有利捂着小心脏，委屈地看着立香，这是竟然要赶他走的节奏吗？虽然他本来就是准备要走，但是，但是……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是罗曼医生他们说的，还有老师他们也都这么说……”立香越说越小声，神情也沮丧了起来，“他们说，我太过依赖你了。这一次也是，不应该再故意召唤你的，在这样下去我的进步会越来越小。”
“……罗曼医生？达芬奇亲？美狄亚？还有那个帕什么来着的男人？”有利和迦勒底的人接触的并不多，但是此刻不妨碍他狠狠地往账本上记上一笔，“呵呵，竟然敢挖我墙角，还真是有胆啊。”
“不，不是的，这也是我自己的想法。”立香看着有利面上渗人的笑容，认真道，“我知道你放心不下我，我也知道自己过于依赖你，只是在这之前我一直都在逃避这个问题罢了……因为，我总有些不敢置信。”
“不敢置信？”
“……”
立香神色有些复杂地看了面带迷惑的有利一眼，内心的不确定感更甚，不过他并没有显得多加惊慌，而是颇为心胸开阔地笑了一笑，淡淡开口。
“我能够看到你的一部分记忆，在我们缔结契约之后，所以，我看到了那部分记忆，然后，我挺想问你，喜欢我什么？或者说，我又是怎么把你给攻略下来的？”
“……”
一瞬间，有利晃神，仿佛回到了曾经狗血言情的小说剧中，巧笑嫣然的女主角对着霸道总裁男主撒娇“你说嘛你说嘛为什么喜欢人家？”……还好只是一瞬，他就回过神来。结合曾经看得小说和偶像剧，他也多多少少能明白一些立香的顾虑，只是他自己的话貌似思路和一般人不太一样。
在有利看来，他想做什么了就去做，仅此而已。
就像恩奇都说的，他只是最优先考虑了自己，就算中间会遇到类似于细思恐极的ritsuka到底是立夏还是立香，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成为阿鲁塔纳，当初和侑子小姐谈的代价到底是什么……诸如此类的问题，到最后有利都会问自己一个最简单的问题——我到底觉得怎么样做才开心？我有没有触及到底线？
这样一来，问题就能很简单解决了，像是谈个恋爱这种问题，分析了一下风险和收益，以及内心的冲动之后，他得出了还是谈个恋爱比较开心，风险什么的到时候再解决的想法。
就如同，哪怕知道自己跟着去特异点可能会造成一系列不可控的后果，但是有利衡量了一下，果然还是觉得顺自己的心意比较重要，反正他自信自己的能力能够解决问题，那么就去呗！如果换做是立香……他瞅了眼人类最后御主面上的坚毅之色，如果是立香遇到这种情况，恐怕是宁愿分开一段时间，也不愿意冒险的吧。
所以总结一句话就是，有利的心态很多时候都是自己怎么高兴怎么来，立香则是会顾虑他人的性格，而恰恰好立香又遇到了有利，产生了某种化学反应了，这或许就是人总是喜欢追求自己没有的高尚的闪亮的东西的缘故吧。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自己会喜欢上你，容貌？性格？强大的力量？让我安心的感觉？这些因素都有吧，但是感觉太过纷杂，我想了想，觉得你很好，但是又好像都不是。”
立香说着有些苦恼地敲了敲脑袋，叹了口气。
“更重要的是，我又在想自己身上有什么能够吸引你的，但是怎么也想不出来什么特别的。”
不说别的，就单说他见过的几个对于有利怀有特殊情结的刀剑付丧神，立香就觉得有点比不过，又想到齐木空助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给他看的有利前任未婚夫的照片，那个金发蓝眼的可爱男孩子让他也受了次暴击，还有梦境中的时候，有利默默站在远处，看着那个叫和他一样读音，叫作“立夏”的男孩子和草灯亲昵时，那莫名的神色……
“总之，我想要成长起来，成长到和你一样的高度。”立香抿抿唇，倔强道，“所以，这一次，我真的不会召唤你了！绝对不会！直到最终战以前，我们就别再见面了。”
“唔，我明白了。想要成为更好的自己，想要靠自己变得更为强大而坚韧，想要承担起应有的责任——这份觉悟，我收到了。”
有利微笑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心下却是狡黠一笑，他只是说了收到，可没说答应啊！下一次就变装见面，他的演技可是不错的呢。
“等、等等！”
立香眼见有利转身就走，还心下一慌，待看到有利挑眉转身之后脸上的笑意，才放下了心，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起了那一夜的夜晚，没有月亮，只有霓虹灯光辉下，那个人笑意盈盈的模样……或许有些明白了，为什么要用那样婉转的话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所以最终，立香只是开口，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
“月亮，很美。”
此时的两人正在迦勒底，外面的暴风雪几乎是一刻不停，都看不清雪白以外的颜色，而他们更是站在室内，日光灯明晃晃的整齐的排列在天花板上，这与其说是月亮，不如说是太阳更为确切一些。
有利没忍住弯了弯嘴角，然后咬住唇，就怕自己笑出声来让人难堪，立香这笨拙模仿情话的样子，还真的挺可爱的。让他没想到的是，在他憋笑憋得有些难受的时候，立香涨红了脸给自己施加了一个加速魔法，然后飞速往他嘴唇上啃了一口又在刹那间逃离，只留下淡淡一句话。
“你，就是我的月亮。”
“……”
哦，对哦，美狄亚貌似把他比作了月亮来着，那也不就是说……
有利眨了眨眼，看着消失在眼前的立香有些遗憾，电影中恋人告别不都该是依依不舍的拥抱或者长吻的吗？怎么到了他这里就是咬了一口还咬完跑了呢？
“果然是狗狗属性的吧。”
“他听到的话一定面色很精彩，我会记得转述的。”恩奇都从转角处走了出来，把一个包裹塞到了有利手里，“这是御主给你的送别礼物，似乎是怕自己再过来就舍不得走了，就托我来转交。”
“哦。”
“我稍微有些好奇呢，到时候，你到底是希望他认出你来，还是认不出你来？”
“你也会问这种无意义的问题啊，小恩。”有利看着好奇的恩奇都，微微一笑，“哪个都好，不是吗？”
就如恩奇都不会去追究吉尔伽美什到底是出于对他的怀念还是对于死亡的恐惧而去找不老不死药，对于有利而言，无论是立香到底会不会识破他的伪装都不重要。
没识破？他都是活了多少年了，看不破也正常，他厉害得上天呀！
看破了？那不是说明心有灵犀吗？
如果演技不过关，他早就在弱小的时候被碾死……好吧，碾死不太可能，但是绝对不会活得舒适的，所以有利觉得自己一定没问题。
然而，在关乎生死存亡之前的演技，能和在恋人面前玩情趣地演技相比吗？这的确是要打个大大的问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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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利没忍住弯了弯嘴角，然后咬住唇，就怕自己笑出声来让人难堪，立香这笨拙模仿情话的样子，还真的挺可爱的。让他没想到的是，在他憋笑憋得有些难受的时候，立香涨红了脸给自己施加了一个加速魔法，然后飞速往他嘴唇上啃了一口又在刹那间逃离，只留下淡淡一句话。
“你，就是我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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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哦，美狄亚貌似把他比作了月亮来着，那也不就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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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稍微有些好奇呢，到时候，你到底是希望他认出你来，还是认不出你来？”
“你也会问这种无意义的问题啊，小恩。”有利看着好奇的恩奇都，微微一笑，“哪个都好，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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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识破？他都是活了多少年了，看不破也正常，他厉害得上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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