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累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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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北,清晨的空气中染上了浓浓的血腥,十多条人命在城北这个肮脏之地根本跌不起一丝波澜,对生活在这里的人,周边几条街的人有的只是厌恶,没有丝毫的怜悯。

    那些死去的女人,一生受尽侮辱,对于她们来说,死是一种解脱。

    云天国驿馆内,一夜冷风让柳辰飞原本矫健的身体虚弱了很多,回到房间后,好不容易找到一套衣服船上后就急匆匆的按照地址去救云渊,此刻他脸颊苍白如纸,目光看着已经昏迷过去的云渊,此刻云渊虽然清洗干净,可身上似乎还残留着一股弥乱的气息。

    柳辰飞想起抵达别院时的场景,心中一阵反胃。他只是听说晏苍岚手段狠辣,嗜血成性,没想到折磨人的本事也是他平生仅见。

    杀人诛心,以云渊昨天的经历来说,摧毁的不仅是云渊的心还有身体。柳辰飞根本不知道,从头到尾,晏苍岚只是旁观者,晏苍岚的诛心还未开始。

    “柳先生,殿下昏迷不醒,是否要请大夫看看。”身着一身绿衣的女子端着一盆清水,走到床边,看着昏迷的云渊,小声对柳辰飞问道。

    “殿下身体没有大碍,你好生照顾殿下。”柳辰飞将云渊带回来的时候,给云渊把过脉,身体之后被消耗空了,并无生命之忧。

    柳辰飞了解云渊,他是一个极爱面子之人,昨夜的事情定不想让人知晓,柳辰飞心想,好在他救人的事情无人知晓,若是云渊知道他看过那样的场景,只怕一回到云天国,他也性命难保,柳辰飞此刻有些后悔一气之下杀了那些老女人了,云渊醒了之后,他还要费工夫解释一番。

    与云天国驿馆相同,其余楼兰、燕国、南曜、北齐,四国驿馆,一夜被盗,连一片布都没留下,甚至连蚊帐和帘子都拆得干干净净一点不剩,几国人醒来之际,四国驿馆被盗的消息早已经传遍了整个粼城,有些消息虽然被影藏了,可是面子上终究是挂不住的。

    兰嗣得知消息后直接取消了今日的早朝,几国驿馆出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晏苍岚派人所为,可是毫无证据就算心知肚明却也无法兴师问罪,不敢问罪。

    昨夜小小教训了一下云渊,从睡梦中醒来的兰溶月心情格外好。

    “更衣,再过片刻应该有客人来了。”棋子已经准备好了,命运的齿轮也要开始转动了,十年了,她等得够久了。

    “小姐,枫无涯清早传来消息,那人的确是楼兰国安排在东陵的细作,如今是大理寺的一名小官,不过只是按信中所写行事,信中安排好了一切,那人并不知道传信人是谁。”九儿一般为兰溶月更衣,一边回禀道。

    “信还在吗?”

    “信看过后已经烧毁了,枫无涯让他默写了一份。”

    九儿将盘子中的信递给兰溶月,兰溶月则坐在梳妆台前,兰溶月看信,九儿为她梳妆。

    “看来是条大鱼,应该潜伏多年,只怕一时间找不出来,無戾你去告诉枫无涯,让他把人送给四皇子。”兰溶月看过信后对躲在帘子后面的無戾吩咐道。

    “姐姐,又被发现了。”無戾脸上洋溢着无害的笑容,如同清晨的阳光,格外温暖。

    “下次别藏在帘子后面,风一吹很容易露出破绽,早些去。”兰溶月看着無戾的模样,摆明了是不想去找枫无涯,枫无涯的武功很高,無戾的功夫基本是枫无涯亲授,若用杀招無戾可与枫无涯一拼,只是小时候可没少被枫无涯整,他敬重枫无涯却不喜欢和枫无涯相处。

    “好。”乖乖的点了点头,慢悠悠的走了出去,似乎在等兰溶月收回成命。

    無戾的模样,兰溶月无奈的摇了摇头,無戾很聪明,只是無戾是属于那种能动手绝不动脑子的人,用無戾的话来说,动脑子伤神还是动手最实在。

    兰梵因为进言主和被兰嗣取消了上朝的资格,兰嗣觉得兰梵懦弱,不适合留在朝堂之上,兰梵一早前来拜访,张伯犹豫再三,想起那日兰溶月和兰梵单独谈话,没有直接将兰梵拒之门外,将人请进了前厅,“郡主,四皇子到访?”

    “让他候着吧。”兰溶月慢悠悠的喝着粥,心想,比她预计的时间早了一个时辰,自作聪明。兰梵若非急着讨好兰溶月,便会不匆匆前来,若收到了她送上的礼物就没有必要多跑一趟了。

    “是。”

    张伯应声后离开,心中却十分不满兰梵的唐突举动,忠勇侯府早已经名存实亡,兰嗣留着这块牌子没有摘下,也是因为季无名的功勋让兰嗣想要再利用一番。

    君王意,张伯早已经寒透了心。

    “姐姐为何一定要选兰梵?”無戾以及给枫无涯传完话,随后又顺便去了一趟食为天带上早膳回到府中。

    “無戾不妨猜猜看?”

    無戾聪慧,在外人看来,無戾不喜欢动脑子,可兰溶月却并不这么认为,她培养無戾的时候,从未忽略过培养他的才智,無戾所谓的不喜欢动脑子,只是伪装和习惯罢了。

    对無戾而言,他只在乎兰溶月的看法,除兰溶月的看法之外,他一律不在乎,至于别人怎么看待他,根本不重要。

    “虽然寒酸了些,不过从性格来说,精于算计且生性多疑,属于那种当面感激不尽,背后捅刀子的人,有点像当今的陛下,不过,相像也是情理之中,毕竟是父子。”兰溶月在宫中的时候,無戾隐约见过兰嗣一面,虽然是躲在暗中,只是看到那张充满算计的脸,無戾忍不住讨厌,“莫非兰嗣不喜欢兰梵就是这个原因吗?”

    無戾大胆猜测。

    “或许,主和的决定其实是陛下自己内心的想法,兰梵和兰嗣口中虽都想主战,但如今东陵并无良将,对于战争的前景并不看好,看似是听从了我的命令,其实只不过是找了一个自己内心好过的借口罢了。”兰溶月喝完一小碗粥后,放下碗筷,看着無戾,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真实。

    “姐姐选择兰梵,也是因为兰梵就算夺了江山,也未必保得住吗?”無戾看着兰溶月,他一直有些摸不清兰溶月的想法,如今渐渐明白过来,可心中却又多了一个疑问,兰溶月为何要为这江山如此费心、

    兰溶月莞尔一笑,無戾眼底的疑问她看到了,有些答案需要無戾自己去寻找,“算是,得江山之人,除了是强者之外还有很多东西,兰梵的背景太复杂就算得了东陵,也保不住。”

    兰溶月第一次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其实对于眼下的东陵国来说,一个懦弱的郡主未尝不是一种很好的选择,若是太过强硬,七国之争,主战只会死伤更多。为季小蝶报仇和柳絮的愿望,康瑞王府和东陵江山比灭,其实她不过是让事情加速而已,就算没有她的谋划东陵迟早会被其他五国吞噬,若是一个刚烈的君主,东陵只怕会死伤无数,懦弱的君主最多会丢了东陵国,对于百姓而言,也算是一种福气。

    兰溶月可以是弑杀却绝不是一个伤及无辜的人,最起码在未触及她底线之前是。

    “嗯,姐姐说得对。”無戾点了点头,心中佩服兰溶月的同时却又担心兰溶月的身体,这番谋算,费心又费神,無戾从门中看向外面。

    無戾不知道兰溶月对忠勇侯府是一番怎样的感情,不过却知道兰溶月此举是最大限度的成全了季无名,就算有战争,战争之后百姓便能过上安逸的生活。

    和平,往往是需要血的代价的。

    大约半个时辰后,兰溶月走进了前厅,兰梵坐在椅子上,神情中情绪焦急难掩。

    兰溶月到了之后,张伯吩咐人退了出去,自己也随后离开了。

    “郡主休息的可好?”昨夜粼城之事,兰梵总觉得事情或许和眼前这位有关系,虽然都说是晏苍岚所为,可是他心中却对兰溶月的怀疑更多一些。

    “四皇子,还是直接进入主题的好。”兰溶月看都没看兰梵一眼,心思不知道飘向了什么地方。

    兰梵看着兰溶月的神情,绝美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就是一幅画也能看得出三分性子,可是从兰溶月的脸上却分毫看不出来。

    “郡主想要的究竟是什么?”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兰梵,这是兰梵第三次询问兰溶月同样的问题,只是每次都多了一番深意和探究。

    “五国驿馆被盗,殿下与其在此琢磨我的心思,不如好好计划如何拉近和陛下的关系,别忘了你要走这条路远比太子和文王困难,你身后也没有太子和文王母系家族的势力。”

    “依郡主的意思,我胜算并不大,郡主觉得眼下我该如何做。”兰梵心中虽有自己的见解,但面对兰溶月他并不打算说出来,对于兰梵而言,如今兰溶月回到了忠勇侯府,他也有了更多的机会,若是能得到季无名留下的兵法,他的胜利有多了一分。

    “让陛下以道歉为名,将人留在东陵。”

    兰梵闻言,心中不解,眼下的情况兰嗣恨不得直接下逐客令,以免其他六国的人安插细作在东陵,如此情况还将人留下,只怕与兰嗣的心意背道而驰,“此举是不是不妥。”

    “春猎还有十日就到了。”

    兰梵推敲不出兰溶月真正的心思,心中尽是疑问,“还请郡主明言。”

    “云天国的太子,楼兰国的长公主,燕国的慕容珏,南曜国的夏侯文仁,北齐国的拓跋弘,五人都是人中翘楚,在五国中的地位很高,若无意外,他们就是下一任五国的帝君,至于晏苍岚,若能将他留在粼城,可保东陵和苍暝两国边境太平。”

    兰梵心跳加快了许多,兰溶月的提议岂不是将六人当做人质,但若是他们自己愿意留在粼城,便是自身的意愿,若是如此,他定要好好招待才是,如此大胆的想法,兰梵额头冒出了一番冷汗,心中已经被喜悦所覆盖,脸上露出愉悦的神情。

    兰溶月的提议的确能保东陵一时安宁,不过也仅限几国使者在东陵的时候,若是期间发生意外,只会让事情几国关系迅速恶化,兰梵和兰嗣一样都只重眼下的利益。

    若非如此,柳絮不会如此讨厌兰嗣,季无名去世后,柳絮表面上自尽陪葬,季无名下葬之后,柳絮曾去刺杀过兰嗣,因与柳嫣然交手,行刺失败,

    季无名去世一半的原因是因为兰嗣,季无名征战多年,身上留下不少旧伤,最后一战更是在负伤的情况下进行的,因此伤了身体以至于无法医治,因病去世。

    “我送了四皇子一份小礼物,四皇子不妨回去看看,想必陛下会很满意的。”兰溶月见兰梵高兴不已,迟迟不语,却又没有离去的打算,开口下逐客令道。

    “那我就不打扰郡主了,告退。”兰梵回过神,行拱手礼后转身离开。

    “小姐,将人送给兰梵,若兰梵交给陛下,不怕那人说出小姐的秘密吗?”回后院的路上,九儿小声问道。

    “说了又如何?”

    兰嗣已经知道了兰溶月培养了一股自己的势力,就算如今从另一个人的口中得知,也不过是证实而已,至于说得更多就是画蛇添足,引起兰嗣的怀疑了。

    兰梵离开后,兰溶月回到闺房换了一身男装,化妆后前往鬼阁,她去鬼阁等着下一批的客人。

    灵宓刚想去侯府,没想到兰溶月就来了,将手中的帖子递给兰溶月,“主子来的太及时了,楼星落派人送过来的帖子。”

    “她人到了吗?”兰溶月接过帖子,看了一眼后随手丢在桌上。

    “没有,主子可要给她医治。”灵宓虽没有亲眼所见,根据珍娘的描述,楼星落应该伤得很重,要完全恢复对兰溶月来说不难却也不容易,因为兰溶月并无真心给楼星落医治的打算。

    “当然。”有钱不赚,她又不傻,她没兴趣去楼兰国,但要钓鱼,楼星落却是一颗不可多得的鱼饵,“对了,云天国有派人送请帖过来吗?”

    “未曾。”云渊的情况灵宓也知晓一二,心中多了几分不解,“主子,照理说云渊此刻应该算是命悬一线,为何迟迟不见云天国随行的人有任何动作。”

    “不急。”兰溶月微微一笑,心想,看来柳辰飞真不是一般的武夫,脑子不错,最起码在云渊这件事情上他选择了保全自己。

    “楼兰国驿馆被盗,这次一直楼星落我们该收什么报酬。”灵宓想起早上属下来报,纠结不已,心想,早知道有戏可看,她一个个悄悄的潜入驿馆,亲自观赏一番才是。

    “听说楼星落手中有一株天池冰莲。”

    天池雪莲是解毒圣品,兰溶月对药材从来都是兴趣不大,可在谈及报酬的时候,兰溶月不知不觉要了一份稀世药材。人心是复杂的,有时候连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心意,不知不觉中,兰溶月已经将晏苍岚的蛊毒放在了心上。

    “了解。”灵宓笑着转身离开房间。

    不足片刻,灵宓便走了进来,眼神中还闪烁着光芒。

    “主子,楼星落到了,答应了主子的条件,不过天池冰莲在楼兰国,她说要派人去取。”女子都爱惜自己的容貌,楼兰以女子为尊,爱容貌更甚其他国的女子,自然会欣然接受。

    “让她进来。”

    楼星落头戴面纱,缓缓走进来,从昨天开始,她已经看了无数大夫,得到的消息都是容颜无法恢复,听说鬼医在粼城,她便来试试运气,没想到还真能遇见鬼医。虽然鬼医提出的条件是天池冰莲,价值不菲,可是对她而言,天池冰莲远比不上她的容貌,没了容貌,她就算再有能力,母皇也不会让她继承楼兰国的。

    楼星落走进来,看着一身黑色锦绣长袍,脸上带着黑色的面具,眼神看向远方,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若是以前,楼星落会觉得而眼前的‘男子’狂妄,而此刻却不会。

    因为鬼医是她唯一的希望。

    楼星落并未主动开口,不想扰了鬼医的安宁,听说鬼医性情难测,若惹得鬼医不快,对她而言,无利。

    “把面纱摘下来。”

    楼星落摘下面纱,额头缠着一层薄薄的纱布,纱布上还有血迹慢慢的渗透出来,面具下,兰溶月眉头微皱,人的头部有很多神经线和血管,看来,晏苍岚出手还真狠,医治来麻烦了些。

    “医治起来比较困难,我会先给你医治伤势,至于伤疤要等好了之后再行医治。”兰溶月看口道,此刻的声音略带一丝沙哑,似乎能穿透心房,直达心底。

    “鬼医医术冠绝天下,我自然是相信的,只是…”楼星落不知该如何开口,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她以为伤势好了之后不会留下伤疤,没想到要另行医治。

    “受伤的地方是眉心,伤在其他地方用药倒也不妨事,眉心却要好好斟酌,不然对大脑有所损害就不好了,公主应该知道你自己的伤势严重,若不然也不会到现在血都止不住。”

    兰溶月虽未检查楼星落的伤势,但亲眼所见晏苍岚出对楼星落出手,医治伤势还是有几分把握的,只怕不仅伤了皮肤,还伤了骨头。

    晏苍岚倒真没有半点爱惜之意。

    “多谢。”

    兰溶月拆下楼星落额头的纱布,眉心处有一个很大伤口,伤口的正中央有一个小型的空洞,难怪止不住血,这一块的皮肤尽毁,伤口深处伤及头盖骨。她心中暗自佩服,晏苍岚的力道控制的真好。

    兰溶月费了一番功夫才替楼星落止住血,上药后重新替楼星落包扎。

    “敢问鬼医,我的伤大概什么时候能恢复。”楼兰国并不太平,若是她的伤势传回去,影响不小,楼星落并不像在她养伤期间出现任何意外。

    “少则十天,多则二十天。”

    楼星落脸色一沉,并未用强硬的手段,兰溶月却看到了楼星落眼底深处淬着毒的恨意,看来,晏苍岚和楼星落的梁子是结深了,只怕她也是楼星落眼中的仇人之一。

    楼星落离开之后,直到中午,柳辰飞见云渊还未醒过来,又听闻鬼医出现在鬼阁,咬咬牙,带着云渊亲自过来拜访。

    兰溶月看得云渊的时候,微微蹙眉,她似乎还能闻到从云渊身上传来的那股靡乱的气息,心口一阵恶心传来,虽然想敲诈云渊一笔,可在看到云渊之后,兰溶月就放弃了。

    “纵欲过度,累瘫了。”兰溶月看向柳辰飞的目光多了三分冷意,“柳辰飞,你好歹也是天机榜上有名的高手,没想到却落得如此境地,将人带走,他的病,我不治。”

    九儿在屏风后面听着兰溶月的话,心想,云渊的身体和功夫都不错,应该不会累瘫了,莫非昨夜另有人出手,九儿自己则忘了,她在银子上下的药是兰溶月制作的,不是灵宓。

    不得不说,九儿也有后知后觉的一面,后知后觉的人果然很可怕。

    “这…”柳辰飞一脸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人没事,看来是沉醉在美梦中不愿醒来,将人带走。”兰溶月声音中尽是嫌弃,从头到尾都未曾看云渊一眼。

    兰溶月的话,柳辰飞嘴角抽了一下,‘美梦’,对云渊而言,那是一辈子不愿意醒来的噩梦,云渊逃避陷入昏迷,本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昏迷中却被一群恶心丑陋的老女人揉捏,想到此处,柳辰飞心中警觉,决不能让云渊知道是他将其带回来了,否则他必死无疑。

    柳辰飞犹豫了一下,传闻鬼医深不可测,柳辰飞不敢贸然出手,鬼医他看不透可是鬼医身侧的女子功夫不错,就是他短时间内也胜不了,加上云渊的事情不宜闹大,只得带着人离开。

    与此同时,苍暝国驿馆内。

    “主子,鬼医今日出现在鬼阁,主子可要过去再让鬼医检查一下。”司清已经是第七次劝解晏苍岚了,噬魂蛊一日不解,司清就一日放心不下。

    司清虽然意外晏苍岚昨夜用了内力,噬魂蛊却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可是噬魂蛊一日未解,她就一日放心不下,鬼医当日能以药让噬魂蛊沉睡,一定有解蛊的方法,司清不想放弃这次机会。

    “你先出去吧。”晏苍岚看了看司清,神情不悦。

    司清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离开了书房。

    司清离开后,晏苍岚从怀中拿出一块月牙形玉佩,细看就会发现,玉佩正是女诸葛发出去的五块月玦之一,晏晏苍岚摸着手中的玉佩。

    天下间女子众多,能入他眼的却不多,虽然没有证据,不知不觉中,三幅面孔,似乎已经重合了,鬼医,女诸葛,她究竟还有几副面孔。

    晏苍岚想起昨夜兰溶月给他的糖丸子,那颗药丸似乎暂且抑制住了他体内的噬魂蛊,昨夜他送兰溶月回去的时候,噬魂蛊依旧有苏醒的迹象,今日则重新沉睡了,想到此处,晏苍岚的神情柔和了许多。

    天机老人曾说,噬魂蛊唯有巫族灵女可解,他不想让鬼医再为他检查,因为她不想让他为难。那日在鬼阁的时候,鬼医说噬魂蛊,她解不了,他信了,可他并不打算就此放弃。

    五天后,长宁长公主府赏花宴。

    马车中,兰溶月看着手中的帖子,时过境迁,当年长宁长公主一心想嫁给季无名,便请示先帝赐婚,结果被季无名一口拒绝了,第二年季无名从边境归来,带回了妻子柳絮,并亲自放话出去,此生只娶一人,不久之后,先帝突然给长宁公主赐婚,其中缘由,当年也有诸多猜测。

    兰嗣下旨让长宁长公主主持今年的百花宴还真是引人遐想。

    “小姐,到了。”下车停下后,九儿见兰溶月依旧在发呆,小声提醒道。

    兰溶月刚下马车发就看到了云渊,昏迷了两日,云渊终于醒了过来,昔日俊逸的脸上如今也多了一丝阴霾,看过来的目光让兰溶月想起了那毒蛇。

    “溶月,看来东陵陛下对你很是上心。”晏苍岚不知几时从兰溶月的身后走了出来,看兰溶月看了云渊一眼,立即挡在兰溶月跟前,“东陵陛下费尽心机,溶月可需要我帮忙。”

    百花宴兰溶月是第一次参加,照理说,她已有婚约,可以不来,不过长宁长公主亲自派车去接她,她有岂能拂了长宁长公主的好意。

    “人家精心准备,我自然不会辜负了,不过此刻我突然想养一对苍鹰玩玩。”

    草原苍鹰狩猎觉得时候最好啄掉猎物的眼睛,晏苍岚看了看不远处向里屋走进去的云渊,立即明白过来,心想,她怎么就没想到呢?送点小宠物给兰溶月远比那些死物要好,就算是价值连城,也不能主动到兰溶月眼前晃。

    “这个提议不错,不知溶月喜欢怎样的。”

    要说苍鹰,北齐的位置之最,苍鹰是空中王者,成年苍鹰极其难猎,就算猎得,也无法饲养,要想饲养唯有早年幼的苍鹰,好在眼下时节正好,北齐距离东陵有一段距离,只怕需要些时日,眼下在东陵,不知道东陵有没有苍鹰。

    “最好是白色或黑色的,其他的也行。”兰溶月说完直接先行迈步向公主府走去。

    也行两个字兰溶月说的那是相当的勉强。

    晏苍岚吩咐对身边的夜魑吩咐了一声,随后跟在兰溶月的身后,可是晏苍岚失望了,百花宴最初男宾和女宾是分开了,晏苍岚本想离去,想到今日百花宴定不会简单,不免有些不长眼的人算计兰溶月,最终还是决定留下来。

    长公主府书房内,兰嗣一身便衣亲自到来。

    “今日百花宴陛下可是想再挑选几个人送进宫中。”兰长宁见到兰嗣也觉得有些意外,她这个长公主地位虽然还在,可早就一年不如一年了。

    “长宁,今日我来是有事相求。”兰嗣心中明白,近年来他并不在意兰长宁,让兰长宁主持今年的百花宴,其实名单早已经定了,只是让兰长宁出面而已,这点兰长宁早已了然于心。

    “说吧。”兰长宁移开目光,这几年一个人孤单的守着偌大的长公主府,她早已经看透了,若无事相求,兰嗣是绝不会来见她的,心中无奈却又没有选择。

    书房内,兰嗣和兰长宁谈了很久,兰嗣神情高兴的离开书房,独留兰长宁一人在书房,身影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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