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有缘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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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傻，他们俩去风流快活，却让你跟着我们受苦，实在太不像话了！”秦歌恨恨道。
“他们肯定是听了我讲的故事，按捺不住，偷偷去城里找姑娘了，可怜了咱们几个荒郊野岭的，吃不好，睡不好，风吹雨打的，在这受苦。”
“出来混，最重要的是义气，俗话讲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世人，两兄弟。兄弟若有难，上刀山下火海都不能皱一下眉头！一个人若是没了义气，那会被所有人唾弃！”
“大傻，我看你比他们俩可强多了，这一路上的照顾我记在心里，以后跟着我，绝对不亏待你，有我一口汤就少不了你一口肉。”
现在驾车的成了大傻，秦歌依然霸占着副驾驶位置，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想尽一切办法从内部分化敌人。大傻基本就是在听，很少搭话，老爹却是在车厢里睡得正香。
“嘿嘿，也没什么，俺比较笨，也不知道都该干啥，让俺干啥俺干啥就行了。”大傻挠挠头，冲秦歌憨憨一笑，漏出三十颗牙，笑的跟个河马一样。
看这笑容，秦歌很有些无语，这二傻子居然也能当土匪？想想黑帮谈判，那严肃的场面，混进来这么个铁憨憨面孔，谁能绷得住？还谈个屁啊！
混熟之后，秦歌只觉着大傻这名字，太符合形象了。
早忘记了，当初自己是如何被吓得屁滚尿流。
经过不懈的唠叨，秦歌现在俨然以大傻的主公自居，虽然心里还是有些没底，但这不正在慢慢养成？相信总有一日，让大傻服服帖帖乖乖听话。想想以后出门，身后有个长的这么随意的跟班，那是怎样的牌面？
不过一定不能让大傻笑，绝对不行。做人还是严肃点好。这毛病，以后慢慢改吧，现在还不行。现在这傻子不笑，才让人心慌，先打好感情基础，一步一步来。
转眼又是金乌西沉，眼看日头不早，正好路过一个小山神庙，便也不再继续前行，就在庙里过一晚吧。
谁知庙中已是有人，秦歌四下环顾，约摸七八个人，有整理东西的，有烧火做饭的。这帮人虽然带的东西不少，但没什么兵刃，让秦歌暗中松了口气。
双方打了个招呼，不过对方也并没有多攀谈。秦歌父子一看就是富家公子哥，这种人干别的可能不行，惹是生非向来驾轻就熟。这伙人肯定也是想着，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并且看看那个护卫，一看就不是善茬，还是不要招惹为好。
几人腾了片位置给秦歌三人，刚刚安置妥当，这伙人便准备吃饭了。对面一个看着像是个领头的，客气的问秦歌等人是否一起吃点，没成想秦歌父子倒还真没客气，欣然端过碗，一人一碗黄米粥，坐在门槛上，也顾不上烫嘴，一边吹着气一边呼呼的喝。
其实也不怪秦歌，啃了一整天干面饼，感觉腮帮子都变大了。为什么不泡着吃？秦歌表示牙口好，就愿意这么吃！
吃着饭，双方的话匣子也打开了。原来这伙人，是一帮行脚商人，在这附近村镇收一些土特产。问及秦歌父子的身份，含糊了过去，只道是来山西访友。
虽然只是一点粥，并没其他配菜，秦歌却吃的浑身舒畅，只想哼哼，再也不想吃干面饼了，还是软饭好吃啊。
那领头的名叫吴老三，老爹拉着他相谈甚欢，也不知道这俩人怎么能聊到一块儿去。末了老爹还摸出一把折扇，要送给对方。那人想来也有点见识，比大傻他们强，一看这雕工这缎面，不论题的字是否是名家手笔，价格肯定便宜不了。再三推让下，便也万分不好意思，满脸堆笑的收下了。末了看着众人好像没吃饱，赶紧让人又煮了一锅粥，结果有半锅进了大傻的嘴。
长夜漫漫，也没什么消遣，老爹就吵着要让人肉故事机开始工作了。这次秦歌可有经验了，可不敢再整什么长篇。沉吟着，看有没有什么短篇可讲。忽然一拍脑阔，有了，聊斋！这荒山古寺讲聊斋，多应景！
“话说有一书生进京赶考，因忙着赶路，错过了宿头。。。”
“什么是赶考？”“赶考都不知道的吗？”“听故事听故事，别在意这些细节。”
随着《倩女幽魂》剧情徐徐展开，众人渐渐没了声息，无不屏气凝神，沉浸在剧情中。这时代的众人，何曾听过这么精彩的故事。
直至讲完，众人久久没有说话，犹自回味。
忽然呼的一阵大风，啪的一声把门吹开，吓了众人一跳，这才回过神来。火光被吹的闪烁不定，把神像映衬的都有几分阴森，众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俺滴亲娘唉，这莫不是聂小倩要来了？”
“滚你娘的蛋，这山神老爷的地盘，谁敢来作祟？”
“山神老爷，他现在在家吗？他要出去溜达了咋办？”
“去去去，别说这乱七八糟的，本来没事让你吓出事来。”
方才听故事时，都不觉着有什么，现在一回味，都忍不住起鸡皮疙瘩。看着那敞开的大门，这荒山古庙，这明灭不定的火光，这迎面而来的风，听个故事还听出了5d效果？太身临其境了，竟然一时没人敢去把门关上。
还是吴老三有胆识，呵呵笑着：“这怕是要下雨了。”起身随手把门掩上，并寻了块石头顶在门后。
果然不消片刻，便是一声炸雷，随之大雨滂沱，带来丝丝水汽凉意。夜半古庙听雨，倒是别样的体验。
“你们说这是不是聂小倩原本要来，山神老爷不高兴了，所以拿雷劈她？”
“呸，要劈也是劈那老妖婆，可不能伤着我的小倩。”
众人又开始说笑。
山雨来的急，去的也快，没多一会儿，外面便没了动静，众人也各自去睡觉了。
“秦歌，你说这世上真的有鬼吗？”却是大傻摸过来，小声悄悄问道。
秦歌一脸鄙视，这傻大憨粗，咋的胆子这般小？
不过秦歌也没吓他，说道：“怎么可能会有？都是故事而已，这世上根本就没鬼。”
“你读过书，说的肯定是对的。”大傻居然一脸的失落，“难怪俺爹俺娘从来没来看过俺，俺都不知道他们的样貌。”
原来，大傻是孤儿啊，秦歌沉默许久，也没想好该说什么。
四周鼾声渐起，众人都慢慢睡去。
有一个人却只是闭着眼，一直在听着周围的动静。
待过得半个时辰，众人都睡熟了，一个身影悄悄摸了起来。
小心翼翼的绕过众人，蹑手蹑脚来到门边，轻轻搬开石头，摸着门，慢慢打开。
“吱~~~”年久失修的大门，发出了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渗人声音。
“谁？”门边一人惊醒。
“我，我去拉屎。”那人扶着门，小声道。
火光明灭，借着飘摇不定的亮光，虽然那脸看着有些吓人，但也辨认的出，是秦歌。
“快去快去！”那人摆摆手小声道，言罢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
秦歌一闪身出了门外。
来到庙外，秦歌在一颗树后回头观察片刻，没什么动静。转身便向一个方向走去。开始还轻手轻脚，待走远一些后，发足狂奔。
秦歌要逃了。
去当山贼？开什么玩笑，干这行高风险低回报，脑子有坑才去。每天要不被别的山贼杀，要不被官兵杀，几个能有好下场？
老爹？对不起，咱们不熟。也不过认识两天而已。本来想带你一起跑的，没时间跟你商量了，机会太难得。一路上都想跟你说，可要不就是你在睡觉，要不就是大傻在旁边。没事，等以后我发达了，你来投奔我，我绝不亏待你。
与方才众人的交谈中，秦歌已经知道，这周围散落着一些村落，只要有人，就好办。秦歌找准一个方向，义无反顾向前而去。
为了避免被追上，秦歌没敢沿道路前行，只是找准了一个方向，在山林里穿行。
开始还好，走着走着就越来越艰难。一直生活在城市里，对山林根本没概念，还以为跟后世爬的山没什么区别，只是没有路难走一些，比较耗费体力罢了。但是走了一段路才发现，这真是举步维艰。
天上有云，月色很是微弱，仅仅比伸手不见五指强一些。黑暗中摸索着前行，地上不知长的什么植物，各种藤蔓枝枝叉叉，不断挂住秦歌，每一步抬脚落脚都得小心，万一被拌个跟头，身上不知道要被扎出多少窟窿。刚下了雨，到处都挂着水珠，没一会儿就打湿了秦歌衣衫。
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浑身冰寒，又冷又累。举目四望，到处都是黑暗，好像天地间只剩自己一人。秦歌后悔了，好像当山贼，也挺好？
回头？哪里才是回去的路？这黑暗中，哪里才是方向？咬咬牙，继续走下去吧。也不知道方向偏没偏，也不知道前方等待的会是什么，但无论怎样，不能待在原地。
艰难前行，压抑着心中的担忧恐惧，努力把回头的想法排除掉，不断给自己打气，但终究抵不过身体的疲惫，身上不知被划开多少口子，到处火辣辣疼，腿和灌了铅一样，每一次抬腿都要用尽力气。体温越来越低，身体都好像要不是自己的了。秦歌感觉自己，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身体只是在机械的挪动。
忽然，前方似乎有亮光！秦歌精神一震，难道前方有人家了？
等等，这亮光好像不对，秦歌停下脚步，仔细向前看去，凭借微弱的月光，无论怎么努力也看不清黑暗中的场景，只能看到两个光点明灭。
那东西，好像，是双眼睛！？
秦歌一瞬间头皮都要炸了！
“大傻，他们俩去风流快活，却让你跟着我们受苦，实在太不像话了！”秦歌恨恨道。
“他们肯定是听了我讲的故事，按捺不住，偷偷去城里找姑娘了，可怜了咱们几个荒郊野岭的，吃不好，睡不好，风吹雨打的，在这受苦。”
“出来混，最重要的是义气，俗话讲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世人，两兄弟。兄弟若有难，上刀山下火海都不能皱一下眉头！一个人若是没了义气，那会被所有人唾弃！”
“大傻，我看你比他们俩可强多了，这一路上的照顾我记在心里，以后跟着我，绝对不亏待你，有我一口汤就少不了你一口肉。”
现在驾车的成了大傻，秦歌依然霸占着副驾驶位置，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想尽一切办法从内部分化敌人。大傻基本就是在听，很少搭话，老爹却是在车厢里睡得正香。
“嘿嘿，也没什么，俺比较笨，也不知道都该干啥，让俺干啥俺干啥就行了。”大傻挠挠头，冲秦歌憨憨一笑，漏出三十颗牙，笑的跟个河马一样。
看这笑容，秦歌很有些无语，这二傻子居然也能当土匪？想想黑帮谈判，那严肃的场面，混进来这么个铁憨憨面孔，谁能绷得住？还谈个屁啊！
混熟之后，秦歌只觉着大傻这名字，太符合形象了。
早忘记了，当初自己是如何被吓得屁滚尿流。
经过不懈的唠叨，秦歌现在俨然以大傻的主公自居，虽然心里还是有些没底，但这不正在慢慢养成？相信总有一日，让大傻服服帖帖乖乖听话。想想以后出门，身后有个长的这么随意的跟班，那是怎样的牌面？
不过一定不能让大傻笑，绝对不行。做人还是严肃点好。这毛病，以后慢慢改吧，现在还不行。现在这傻子不笑，才让人心慌，先打好感情基础，一步一步来。
转眼又是金乌西沉，眼看日头不早，正好路过一个小山神庙，便也不再继续前行，就在庙里过一晚吧。
谁知庙中已是有人，秦歌四下环顾，约摸七八个人，有整理东西的，有烧火做饭的。这帮人虽然带的东西不少，但没什么兵刃，让秦歌暗中松了口气。
双方打了个招呼，不过对方也并没有多攀谈。秦歌父子一看就是富家公子哥，这种人干别的可能不行，惹是生非向来驾轻就熟。这伙人肯定也是想着，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并且看看那个护卫，一看就不是善茬，还是不要招惹为好。
几人腾了片位置给秦歌三人，刚刚安置妥当，这伙人便准备吃饭了。对面一个看着像是个领头的，客气的问秦歌等人是否一起吃点，没成想秦歌父子倒还真没客气，欣然端过碗，一人一碗黄米粥，坐在门槛上，也顾不上烫嘴，一边吹着气一边呼呼的喝。
其实也不怪秦歌，啃了一整天干面饼，感觉腮帮子都变大了。为什么不泡着吃？秦歌表示牙口好，就愿意这么吃！
吃着饭，双方的话匣子也打开了。原来这伙人，是一帮行脚商人，在这附近村镇收一些土特产。问及秦歌父子的身份，含糊了过去，只道是来山西访友。
虽然只是一点粥，并没其他配菜，秦歌却吃的浑身舒畅，只想哼哼，再也不想吃干面饼了，还是软饭好吃啊。
那领头的名叫吴老三，老爹拉着他相谈甚欢，也不知道这俩人怎么能聊到一块儿去。末了老爹还摸出一把折扇，要送给对方。那人想来也有点见识，比大傻他们强，一看这雕工这缎面，不论题的字是否是名家手笔，价格肯定便宜不了。再三推让下，便也万分不好意思，满脸堆笑的收下了。末了看着众人好像没吃饱，赶紧让人又煮了一锅粥，结果有半锅进了大傻的嘴。
长夜漫漫，也没什么消遣，老爹就吵着要让人肉故事机开始工作了。这次秦歌可有经验了，可不敢再整什么长篇。沉吟着，看有没有什么短篇可讲。忽然一拍脑阔，有了，聊斋！这荒山古寺讲聊斋，多应景！
“话说有一书生进京赶考，因忙着赶路，错过了宿头。。。”
“什么是赶考？”“赶考都不知道的吗？”“听故事听故事，别在意这些细节。”
随着《倩女幽魂》剧情徐徐展开，众人渐渐没了声息，无不屏气凝神，沉浸在剧情中。这时代的众人，何曾听过这么精彩的故事。
直至讲完，众人久久没有说话，犹自回味。
忽然呼的一阵大风，啪的一声把门吹开，吓了众人一跳，这才回过神来。火光被吹的闪烁不定，把神像映衬的都有几分阴森，众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俺滴亲娘唉，这莫不是聂小倩要来了？”
“滚你娘的蛋，这山神老爷的地盘，谁敢来作祟？”
“山神老爷，他现在在家吗？他要出去溜达了咋办？”
“去去去，别说这乱七八糟的，本来没事让你吓出事来。”
方才听故事时，都不觉着有什么，现在一回味，都忍不住起鸡皮疙瘩。看着那敞开的大门，这荒山古庙，这明灭不定的火光，这迎面而来的风，听个故事还听出了5d效果？太身临其境了，竟然一时没人敢去把门关上。
还是吴老三有胆识，呵呵笑着：“这怕是要下雨了。”起身随手把门掩上，并寻了块石头顶在门后。
果然不消片刻，便是一声炸雷，随之大雨滂沱，带来丝丝水汽凉意。夜半古庙听雨，倒是别样的体验。
“你们说这是不是聂小倩原本要来，山神老爷不高兴了，所以拿雷劈她？”
“呸，要劈也是劈那老妖婆，可不能伤着我的小倩。”
众人又开始说笑。
山雨来的急，去的也快，没多一会儿，外面便没了动静，众人也各自去睡觉了。
“秦歌，你说这世上真的有鬼吗？”却是大傻摸过来，小声悄悄问道。
秦歌一脸鄙视，这傻大憨粗，咋的胆子这般小？
不过秦歌也没吓他，说道：“怎么可能会有？都是故事而已，这世上根本就没鬼。”
“你读过书，说的肯定是对的。”大傻居然一脸的失落，“难怪俺爹俺娘从来没来看过俺，俺都不知道他们的样貌。”
原来，大傻是孤儿啊，秦歌沉默许久，也没想好该说什么。
四周鼾声渐起，众人都慢慢睡去。
有一个人却只是闭着眼，一直在听着周围的动静。
待过得半个时辰，众人都睡熟了，一个身影悄悄摸了起来。
小心翼翼的绕过众人，蹑手蹑脚来到门边，轻轻搬开石头，摸着门，慢慢打开。
“吱~~~”年久失修的大门，发出了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渗人声音。
“谁？”门边一人惊醒。
“我，我去拉屎。”那人扶着门，小声道。
火光明灭，借着飘摇不定的亮光，虽然那脸看着有些吓人，但也辨认的出，是秦歌。
“快去快去！”那人摆摆手小声道，言罢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
秦歌一闪身出了门外。
来到庙外，秦歌在一颗树后回头观察片刻，没什么动静。转身便向一个方向走去。开始还轻手轻脚，待走远一些后，发足狂奔。
秦歌要逃了。
去当山贼？开什么玩笑，干这行高风险低回报，脑子有坑才去。每天要不被别的山贼杀，要不被官兵杀，几个能有好下场？
老爹？对不起，咱们不熟。也不过认识两天而已。本来想带你一起跑的，没时间跟你商量了，机会太难得。一路上都想跟你说，可要不就是你在睡觉，要不就是大傻在旁边。没事，等以后我发达了，你来投奔我，我绝不亏待你。
与方才众人的交谈中，秦歌已经知道，这周围散落着一些村落，只要有人，就好办。秦歌找准一个方向，义无反顾向前而去。
为了避免被追上，秦歌没敢沿道路前行，只是找准了一个方向，在山林里穿行。
开始还好，走着走着就越来越艰难。一直生活在城市里，对山林根本没概念，还以为跟后世爬的山没什么区别，只是没有路难走一些，比较耗费体力罢了。但是走了一段路才发现，这真是举步维艰。
天上有云，月色很是微弱，仅仅比伸手不见五指强一些。黑暗中摸索着前行，地上不知长的什么植物，各种藤蔓枝枝叉叉，不断挂住秦歌，每一步抬脚落脚都得小心，万一被拌个跟头，身上不知道要被扎出多少窟窿。刚下了雨，到处都挂着水珠，没一会儿就打湿了秦歌衣衫。
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浑身冰寒，又冷又累。举目四望，到处都是黑暗，好像天地间只剩自己一人。秦歌后悔了，好像当山贼，也挺好？
回头？哪里才是回去的路？这黑暗中，哪里才是方向？咬咬牙，继续走下去吧。也不知道方向偏没偏，也不知道前方等待的会是什么，但无论怎样，不能待在原地。
艰难前行，压抑着心中的担忧恐惧，努力把回头的想法排除掉，不断给自己打气，但终究抵不过身体的疲惫，身上不知被划开多少口子，到处火辣辣疼，腿和灌了铅一样，每一次抬腿都要用尽力气。体温越来越低，身体都好像要不是自己的了。秦歌感觉自己，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身体只是在机械的挪动。
忽然，前方似乎有亮光！秦歌精神一震，难道前方有人家了？
等等，这亮光好像不对，秦歌停下脚步，仔细向前看去，凭借微弱的月光，无论怎么努力也看不清黑暗中的场景，只能看到两个光点明灭。
那东西，好像，是双眼睛！？
秦歌一瞬间头皮都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