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王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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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啪，老爹秦风在旁边，又干脆利落的开始表演了，那头磕的真叫个行云流水，一边磕，还一边带着哭腔哀嚎：“各位大爷饶命啊~小的二人命也不值个钱，几位取走，浪费了力气却也没什么用不是？给小的留着好不好？你看你们杀了还得埋，也挺麻烦的是不是？”
那提刀大汉闻言，停下动作，呆傻的挠挠头，扭过头朝身后道：“大头菜，他说的好像有道理啊。”
“什么道理？有个屁的道理！让你杀就杀！废什么话！”瘦竹竿跳脚道。
傻大个一脸的不满，却居然没敢说什么，只是小声嘟囔：“哼！脏活累活都得我来干！血溅身上可怎么办？俺就这一身新衣服，要不是出门俺都舍不得穿。真是晦气。”
秦歌心头无数草泥马奔过，自己这被人杀还遭嫌弃？这遇上的都什么事儿啊？不久前刚刚死了一次，这还没喘两口气，又来搞我？
撇了眼自己老爹，怎么能怂成这样？唉，没经历过生死，这点小场面就给吓住了？有机会还是得带老爹见见世面。
“且慢动手！”来不及多想，看那傻大个转过身来，准备下一步动作，秦歌慌忙大声道，“等等等等，几位，俗话讲盗亦有道，几位既然图财，我父子二人也将所有财物都交予几位，为何还为难我们？”
麻杆满脸漠然开口道：“哪那么多废话，爷爷杀个人还需要给你理由？大傻，动手！”
“等等！几位难道都不怕惹祸上身吗？”秦歌还想挣扎一下，“你们也能看的出来，我们不是普通人，如果出了事情，纠察下来你们以为能跑得掉？这马车，这衣服都是线索！损失这点银子，我们不在乎，但我们如果出了事，你以为我们家族能善罢甘休？”
好吧，虽然被逐出家门，算是没任何背景了，但为了活命，也只能装装逼，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也得死马当活马医不是？万一对方怂了呢？
“呵呵，到了镇上把这些东西随手一卖，任你们手眼通天，上哪找爷爷去？”麻杆不屑道。
“只要追查，总能顺藤摸瓜找到你们！拿了东西，这一路会引人注目吧？拿去卖总得露面吧？就算换成钱，你们这一路难道就不在人前露面？你们跑不掉的！”秦歌还在死撑，“我们不在乎这点银子，你们拿了东西走人，我们不会追究，也懒得跟你们纠缠！”
瘦麻杆面带不屑：“哼！纠缠？当爷爷是吓大的？你们这父子俩，出门在外别说护卫，连个仆人都没有，哪点像豪门大户？也敢拿家族唬人？当爷爷傻是吗？管你们啥家庭，这地界五里一山头，有山就有寨，你们上哪找去？难不成，你们能把所有势力，全部铲平？”
秦歌一时语塞，这可咋整啊，这帮粗汉，油盐不进，吓又吓不住。脑子飞速运转，却一时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有什么资格谈条件，并且自己这啥条件自己也心里有数啊。
“各位大哥们，你们要不试试绑票？无本万利的买卖，咱试试？我们家可是挺有钱的哦。”秦歌可怜兮兮道。也是无奈，自己居然能干出求人家绑架自己的事？也是没谁了。嗯，缓兵之计，缓兵之计啊，秦歌心里默默安慰自己。
瘦麻杆与那普通汉子对视一眼，顿时是有些犹豫，忍不住开始小声商量。也是，要不要干一票呢？随身带着的银子就有上百两，并且看这行头，家里应该有不少钱。但是出门不带仆人护卫，却也不像大户人家的派头，莫非是乍富之家？倒也像是好宰的肥羊。
那普通汉子开口询问道：“你们家是哪的？”
秦歌低头沉吟，直接告诉他们自己是刑部大佬孙子？怕不得把他们吓死！然后直接毁尸灭迹。或者根本不信，觉着自己逗他们玩，恼羞成怒？为了安全着想，还是编个稳妥的身份吧。可自己对这世界不熟，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编。
旁边的老爹却是忽然开口了：“潞州陈家。”
瘦麻杆闻言，问那普通汉子：“你听说过吗？”
那普通汉子皱眉沉思：“好像听说过？没什么印象啊。要不还是别节外生枝了，赶紧处理掉回山吧。”瘦麻杆点头赞同。
突然嗷一嗓子，吓了在场几人一跳。
却原来是秦歌坐地上开始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道：“各位大哥，既然活不成了，就跟大家实话交代了吧，我好苦的命啊~啊~啊~
其实我们家除了我们父子两人，没人了，全没了啊~本来我们家，小日子过得平平淡淡，倒也过得去，祖祖辈辈勤勤恳恳，好不容易有了点积蓄，但是就在三个月前，一切都变了！
那天，一位太原来的公子，路过我们村，正好遇见我娘出门，就上前骚扰。被我娘扇了一巴掌，他还不肯罢休，上来纠缠，被赶来的庄客们给揍了个半死。
谁知当晚，就有人带了一帮人，围了庄子要赔偿，并且指明要带我娘走，敢反抗就杀光我全家。我们当然不可能答应，就跟他们火并了一场，奈何他们人多势众，折损了不少家丁庄客，依然没能拦住他们，上来就捉我娘。
我娘不愿受辱，就触柱自尽了！谁知他们犹不肯罢休，强拉我爷爷签了转卖文书，说是算作赔偿，把我们家的房契地契全找出来拿走了，让我们卷铺盖滚蛋！
爷爷气不过，去县里告官，那狗官却说，文书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没有任何不妥，再不搬走就是侵占他人财产，要下大狱。他们官官相护，四处告状无门，把爷爷给活活气死了！
我爹也是没奈何，把能变卖的都卖了，带着我赶紧出逃，好给我们家能留下点香火~
我发誓终有一天要报仇雪恨，没机会了~没机会了啊~破家之仇，无处申冤啊~有钱有势的就能为所欲为，咱这底层人民死活没人在意啊~各位大哥，各位劫富济贫的好汉，以后你们如果遇上那杂种那狗官，求你们一定帮忙宰了他们！我来世做牛做马报答你们~”
抽噎着讲到这里，秦歌开始嚎啕大哭：“我好苦的命啊~小小年纪就没了娘~家破人亡啊~现在自己也要死了~咱们普通百姓的命咋就这么苦啊~也好，娘啊~儿马上就要来见你了~咱们一家要团聚了~娘啊~我想你啊~”
老爹在旁边都看傻了，忽然反应过来，转过身，抱着树，做悲痛欲绝状。心想这小鸽子这是啥操作？卖惨？杀官造反？跟土匪统一阵营？博取同情？
瘦麻杆冷眼旁观秦歌拙劣的表演，倒是那傻大个眼眶泛红，鼻子发酸：“太可怜了，真的是太可怜了，要不你们就跟我们回寨子吧，报仇的事慢慢来，俺帮你。”
那瘦麻杆却是不乐意了：“回什么回？寨子不养闲人！这俩人一看就干不了活，带回去你养？”
秦歌一看有转机，登时赶紧趁热打铁：“有用有用，我们可不是闲人，我们是读书人，知识就是力量！”
“读书人？怎么着，你用书去种地去？”麻杆不屑。
“诶，不能这么说，昔日汉高祖刘邦，年过半百一事无成，因结识萧何而起事，靠一众读书人辅佐得以荣登大宝。昭烈帝半生平寒，打草鞋艰难度日，因得卧龙相助而雄踞一方……”秦歌正准备长篇大论一番，却忽然被打断。
“打住打住，这说的都是啥？你们这些酸丁除了整这些普通人听不懂的东西，还能干啥？”
秦歌有些无语，心思电转，道：“那什么，你们知道我们家有钱，那你们知道怎么才能变有钱吗？我们知道！为什么有些人世世代代受苦，有的人就能富贵？山上的日子也不好过吧！想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吗？你们知道怎样才能让山寨变富裕？怎样才能过上好日子？你们知道庄稼怎么才能长得快？猪怎么才能多长膘？鸡怎么才能多下蛋？你们知道吗？我们都知道！”
“同样都是人，为什么有人就可以作威作福？为什么有人就只能受苦受穷？差在哪？就是差在学问上！你们没有？没关系啊，我们有！”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都是凡人，谁也不比谁差！你们也都可以过上那衣食无忧的日子！”
“一个人自己没能力怎么办？很简单！那就跟随一个牛人！你们可知，什么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现在就有一个这样的机会摆在你们面前！就看你们能不能抓住！人这一辈子，往往只需要抓住一次机会，跟对一个贵人，就能飞黄腾达！”
“想不想改变自己命运？想不想让家人过上好日子？想不想香车宝马？想不想美女如云？想不想被你子孙世世代代称颂？”
“现在！就有一个机会摆在你们面前！能不能把握就看你们自己了！人和人拉开差距的关键点，就是能不能把握住这样的机会！”
“现在遇到我们，这是老天爷给你们赏饭吃！你们若是错过这样的机会，就再没有翻身机会了！你们愿意世世代代受穷吗？要知道，天予不取，必遭天谴！”
“这点散碎银两，就当见面礼送给几位了，这对于你们将来要得到的，不过是九牛一毛！”
为了活命，秦歌也真是豁出老脸了，玩命忽悠人。
旁边老爹听的一愣一愣的：自己这父子俩…有这么牛逼吗？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啪啪啪啪，老爹秦风在旁边，又干脆利落的开始表演了，那头磕的真叫个行云流水，一边磕，还一边带着哭腔哀嚎：“各位大爷饶命啊~小的二人命也不值个钱，几位取走，浪费了力气却也没什么用不是？给小的留着好不好？你看你们杀了还得埋，也挺麻烦的是不是？”
那提刀大汉闻言，停下动作，呆傻的挠挠头，扭过头朝身后道：“大头菜，他说的好像有道理啊。”
“什么道理？有个屁的道理！让你杀就杀！废什么话！”瘦竹竿跳脚道。
傻大个一脸的不满，却居然没敢说什么，只是小声嘟囔：“哼！脏活累活都得我来干！血溅身上可怎么办？俺就这一身新衣服，要不是出门俺都舍不得穿。真是晦气。”
秦歌心头无数草泥马奔过，自己这被人杀还遭嫌弃？这遇上的都什么事儿啊？不久前刚刚死了一次，这还没喘两口气，又来搞我？
撇了眼自己老爹，怎么能怂成这样？唉，没经历过生死，这点小场面就给吓住了？有机会还是得带老爹见见世面。
“且慢动手！”来不及多想，看那傻大个转过身来，准备下一步动作，秦歌慌忙大声道，“等等等等，几位，俗话讲盗亦有道，几位既然图财，我父子二人也将所有财物都交予几位，为何还为难我们？”
麻杆满脸漠然开口道：“哪那么多废话，爷爷杀个人还需要给你理由？大傻，动手！”
“等等！几位难道都不怕惹祸上身吗？”秦歌还想挣扎一下，“你们也能看的出来，我们不是普通人，如果出了事情，纠察下来你们以为能跑得掉？这马车，这衣服都是线索！损失这点银子，我们不在乎，但我们如果出了事，你以为我们家族能善罢甘休？”
好吧，虽然被逐出家门，算是没任何背景了，但为了活命，也只能装装逼，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也得死马当活马医不是？万一对方怂了呢？
“呵呵，到了镇上把这些东西随手一卖，任你们手眼通天，上哪找爷爷去？”麻杆不屑道。
“只要追查，总能顺藤摸瓜找到你们！拿了东西，这一路会引人注目吧？拿去卖总得露面吧？就算换成钱，你们这一路难道就不在人前露面？你们跑不掉的！”秦歌还在死撑，“我们不在乎这点银子，你们拿了东西走人，我们不会追究，也懒得跟你们纠缠！”
瘦麻杆面带不屑：“哼！纠缠？当爷爷是吓大的？你们这父子俩，出门在外别说护卫，连个仆人都没有，哪点像豪门大户？也敢拿家族唬人？当爷爷傻是吗？管你们啥家庭，这地界五里一山头，有山就有寨，你们上哪找去？难不成，你们能把所有势力，全部铲平？”
秦歌一时语塞，这可咋整啊，这帮粗汉，油盐不进，吓又吓不住。脑子飞速运转，却一时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有什么资格谈条件，并且自己这啥条件自己也心里有数啊。
“各位大哥们，你们要不试试绑票？无本万利的买卖，咱试试？我们家可是挺有钱的哦。”秦歌可怜兮兮道。也是无奈，自己居然能干出求人家绑架自己的事？也是没谁了。嗯，缓兵之计，缓兵之计啊，秦歌心里默默安慰自己。
瘦麻杆与那普通汉子对视一眼，顿时是有些犹豫，忍不住开始小声商量。也是，要不要干一票呢？随身带着的银子就有上百两，并且看这行头，家里应该有不少钱。但是出门不带仆人护卫，却也不像大户人家的派头，莫非是乍富之家？倒也像是好宰的肥羊。
那普通汉子开口询问道：“你们家是哪的？”
秦歌低头沉吟，直接告诉他们自己是刑部大佬孙子？怕不得把他们吓死！然后直接毁尸灭迹。或者根本不信，觉着自己逗他们玩，恼羞成怒？为了安全着想，还是编个稳妥的身份吧。可自己对这世界不熟，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编。
旁边的老爹却是忽然开口了：“潞州陈家。”
瘦麻杆闻言，问那普通汉子：“你听说过吗？”
那普通汉子皱眉沉思：“好像听说过？没什么印象啊。要不还是别节外生枝了，赶紧处理掉回山吧。”瘦麻杆点头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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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原来是秦歌坐地上开始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道：“各位大哥，既然活不成了，就跟大家实话交代了吧，我好苦的命啊~啊~啊~
其实我们家除了我们父子两人，没人了，全没了啊~本来我们家，小日子过得平平淡淡，倒也过得去，祖祖辈辈勤勤恳恳，好不容易有了点积蓄，但是就在三个月前，一切都变了！
那天，一位太原来的公子，路过我们村，正好遇见我娘出门，就上前骚扰。被我娘扇了一巴掌，他还不肯罢休，上来纠缠，被赶来的庄客们给揍了个半死。
谁知当晚，就有人带了一帮人，围了庄子要赔偿，并且指明要带我娘走，敢反抗就杀光我全家。我们当然不可能答应，就跟他们火并了一场，奈何他们人多势众，折损了不少家丁庄客，依然没能拦住他们，上来就捉我娘。
我娘不愿受辱，就触柱自尽了！谁知他们犹不肯罢休，强拉我爷爷签了转卖文书，说是算作赔偿，把我们家的房契地契全找出来拿走了，让我们卷铺盖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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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噎着讲到这里，秦歌开始嚎啕大哭：“我好苦的命啊~小小年纪就没了娘~家破人亡啊~现在自己也要死了~咱们普通百姓的命咋就这么苦啊~也好，娘啊~儿马上就要来见你了~咱们一家要团聚了~娘啊~我想你啊~”
老爹在旁边都看傻了，忽然反应过来，转过身，抱着树，做悲痛欲绝状。心想这小鸽子这是啥操作？卖惨？杀官造反？跟土匪统一阵营？博取同情？
瘦麻杆冷眼旁观秦歌拙劣的表演，倒是那傻大个眼眶泛红，鼻子发酸：“太可怜了，真的是太可怜了，要不你们就跟我们回寨子吧，报仇的事慢慢来，俺帮你。”
那瘦麻杆却是不乐意了：“回什么回？寨子不养闲人！这俩人一看就干不了活，带回去你养？”
秦歌一看有转机，登时赶紧趁热打铁：“有用有用，我们可不是闲人，我们是读书人，知识就是力量！”
“读书人？怎么着，你用书去种地去？”麻杆不屑。
“诶，不能这么说，昔日汉高祖刘邦，年过半百一事无成，因结识萧何而起事，靠一众读书人辅佐得以荣登大宝。昭烈帝半生平寒，打草鞋艰难度日，因得卧龙相助而雄踞一方……”秦歌正准备长篇大论一番，却忽然被打断。
“打住打住，这说的都是啥？你们这些酸丁除了整这些普通人听不懂的东西，还能干啥？”
秦歌有些无语，心思电转，道：“那什么，你们知道我们家有钱，那你们知道怎么才能变有钱吗？我们知道！为什么有些人世世代代受苦，有的人就能富贵？山上的日子也不好过吧！想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吗？你们知道怎样才能让山寨变富裕？怎样才能过上好日子？你们知道庄稼怎么才能长得快？猪怎么才能多长膘？鸡怎么才能多下蛋？你们知道吗？我们都知道！”
“同样都是人，为什么有人就可以作威作福？为什么有人就只能受苦受穷？差在哪？就是差在学问上！你们没有？没关系啊，我们有！”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都是凡人，谁也不比谁差！你们也都可以过上那衣食无忧的日子！”
“一个人自己没能力怎么办？很简单！那就跟随一个牛人！你们可知，什么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现在就有一个这样的机会摆在你们面前！就看你们能不能抓住！人这一辈子，往往只需要抓住一次机会，跟对一个贵人，就能飞黄腾达！”
“想不想改变自己命运？想不想让家人过上好日子？想不想香车宝马？想不想美女如云？想不想被你子孙世世代代称颂？”
“现在！就有一个机会摆在你们面前！能不能把握就看你们自己了！人和人拉开差距的关键点，就是能不能把握住这样的机会！”
“现在遇到我们，这是老天爷给你们赏饭吃！你们若是错过这样的机会，就再没有翻身机会了！你们愿意世世代代受穷吗？要知道，天予不取，必遭天谴！”
“这点散碎银两，就当见面礼送给几位了，这对于你们将来要得到的，不过是九牛一毛！”
为了活命，秦歌也真是豁出老脸了，玩命忽悠人。
旁边老爹听的一愣一愣的：自己这父子俩…有这么牛逼吗？以前…怎么没发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