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骨灰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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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广硕不理会眼镜男，低头径自点击着手机屏幕。 /p>
“行行行，我说！”眼镜男见躲是躲不过去了，他放弃抵抗，沮丧的看向雷爱国：“这车是我从二手车店低价买来的，车牌是他们给我上的。”/p>
“嗯，看来你还不傻，跟我走一趟，去那个二手车店看看。”雷爱国走上前，伸手对眼镜男说道：“钥匙交出来。”/p>
眼镜男闻言，一脸不情愿的从兜里掏出钥匙递给雷爱国，雷爱国接过钥匙，抛给了丁广硕。/p>
“你坐我的车，你的车我们替你开。”/p>
……/p>
“啊~~~哈”老吴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他半睁半闭着惺忪睡眼从桌上爬了起来，左脸上布满了因为趴在胳膊上而被压出的袖子褶皱的印记，伸了个懒腰环视了一下四周，办公室里除了他一个刚刚睡醒的人外，就只剩下在邻桌专心致志翻看资料的叶瑀正在用笔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p>
“我这是睡了多久了。”老吴咂咂嘴，觉得口中有些干渴，他边问叶瑀边端起杯子要畅饮一番。/p>
“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吧。”叶瑀看了眼桌上的手机时间，然后继续埋头看着资料。/p>
老吴喝光杯子里的茶水，起身走向饮水机，与此同时转头问叶瑀：“怎么样，有什么现。”/p>
“顾惜乐的童年经历，生活环境我已经梳理差不多了，剥丝抽茧后最重要的就是他的爷爷和父亲，而其中影响最大的莫过于从小到大拉扯他长到少年时期的爷爷了。”叶瑀说着，放下手中的笔，将写满两页的笔记本递给正从饮水机走过来的老吴。/p>
老吴把杯子搁在桌子上，接过笔记本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几分钟后，他将笔记本交还给叶瑀慢悠悠走回自己的座位。/p>
“这第一条和第二条还可以理解，可这第三条你确定会生？”老吴思索的问道。/p>
叶瑀转动轮椅面向老吴一字一句道：“这个是有很大的可能性，子承父业，这种事自古以来就有，尤其是对于顾惜乐这种子承爷爷和父亲双重夙愿的人，上两辈人都是怀才不遇，生不逢时，空有一身好手艺但却被当时的年代环境、家庭因素不得已放弃了，而且资料里也有很多村民反映顾惜乐跟他爷爷父亲很像，都是心灵手巧的人，从小就喜欢画画捏泥巴。”/p>
叶瑀顿了顿，见老吴并无异议他继续说道：“他从小就跟爷爷生活，正所谓跟什么人学什么样，爷爷对他而言不仅是至亲，还是偶像，是在他心里十分高大的身影，而这份敬重之情，在他父亲去世，母亲离家出走后就越的浓烈，因为爷爷对他而言已经越了崇拜之情，从原来的依附升华到了一种极端了寄托依赖。不论是生活上还是精神上，都是他依赖的对象，他会尽可能的模仿他，尤其是他本就擅长痴迷的东西。”/p>
老吴回想起上次听丁广硕谈起在泥塑王家看见顾惜乐的作品，表不解的问道：“可他爷爷是用泥巴做泥塑，他为什么要用水泥啊。”/p>
叶瑀没有马上回答，他抬头看向天花板，片刻后，他目光深沉的望向老吴：“因为泥巴过于脆弱，就像是他爷爷和他爸的人生一样，跌宕起伏，被命运揉捏，最后被摔得支离破碎，他是想用水泥来暗喻自己，他想像水泥一样，坚不可摧、如同建筑物那些高楼大厦长久永立，不怕风吹雨打，没有什么可以断送他的命运。”/p>
雷爱国载着眼镜男驱车半个小时多终于来到市东区一所挂着‘顺龙二手车行’的一栋二层楼面前，只见一楼大厅以及楼前前的空地上停着各色各样的二手机动车。/p>
下车后，憋了一路火的眼镜男气势汹汹的冲进车行里雷爱国和停好车后的丁广硕紧跟其后，进店后，眼镜男直接走到正在向顾客做介绍的售车小姐面前怒目圆睁指着对方破口大骂道：“他妈的！你们居然卖给我赃车，大龙呢！让他给我滚出来，他个王八犊子居然坑朋友！”/p>
“钱大哥，您别激动，我们是正规程序来的车，怎么可能会有赃车呢，您看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要不咱上二楼办公室慢慢谈。”售车小姐先是被眼镜男的气势吓蒙了，见眼镜男身后跟着两名人高马大的壮汉，以为是来砸场子的心脏突突直跳，听完眼镜男的话后转而看了看身旁准备店挑选汽车的几位顾客，此时他们都正神情质疑的望着售车小姐，时不时的打量着身旁的几辆车都想看看这家车行到底是不是专卖赃车，有一位还手里攥着银行卡，看样子是准备刷卡时被眼镜男搅和了。/p>
店里另外两名男售车员则站在远处张望站在原地不动，毕竟只是出来打工的，正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必要为了那几张钞票给人卖命不是？更何况他们老板的确有些车不是好路来的。/p>
“滚他妈的误会，这俩是警察！刑警！”眼镜男转身指着身后的雷爱国和丁广硕激动的说道：“特么警察都找上门了还说是误会！你拿我当傻子，还是拿警察当傻子。”/p>
售车小姐闻言，目光越过眼镜男上下打量了一下雷爱国和丁广硕，片刻后唯唯诺诺朝眼镜男说道：“这样吧，钱大哥我帮你打电话给老板好不好，您看我一个打工的也不知道您说的那些，您还是等老板到了再说行不行。”/p>
“赶紧的！”眼镜男一挥手喊道。/p>
店里的其他顾客一听警察找上门了，都不再看热闹，一个个的都如同躲瘟疫般的跑出了车行。/p>
售车小姐见状连忙颤颤巍巍掏出手机拨打了车行老板的电话，她说话的声音嘚嘚瑟瑟道：“喂，龙哥，钱大哥带了两个警察来了，说咱卖给他的车是赃车，您快点回来吧，这店被祸祸的不成样子了，好几位买主都吓得没影了，本来……”/p>
售车小姐本来想说有几位都快付钱了，可话还没出口，手机就被眼镜男一把夺了过去。/p>
眼镜男抢过手机冲着电话那头大吼道：“你特么个不是人养的玩意儿！居然卖给我偷的车，我告诉你小子，你他妈的可别想着偷跑，你要是敢跑了，我叫人砸了你这个黑车行，告诉你，你跑了警察都饶不了你，好啊，我就在这等着，谁不来谁是王八蛋！”/p>
眼镜男越说越气，整张脸都涨红喘着粗气，他拿着手机的那只手向地一挥。/p>
“啪！”的一声脆响，售车小姐一脸委屈的看着地上被摔得稀碎的水果手机，此时她的心可比地上的手机还疼，那可是她过生日男友送给她的生日礼物，用着还没满月呢，就成了一堆碎片，她只能不满的瞄了眼眼镜男，不敢怒于他生怕后者迁怒于她把自己打成手机一样。/p>
“我说你这个人，人家姑娘的手机你摔个屁。”丁广硕注意到售车小姐那敢怒不敢言的神情，抱打不平对眼镜男说道。/p>
“我这也是一时生气。”眼镜男扫了一眼地上四分五裂的手机，他又看了看垂着头不敢与之对视的售车小姐。/p>
眼镜男掏出自己随身夹着的皮包，掏出一沓钱“来来来，这是五千块钱，就当赔手机的钱。”/p>
眼镜男虽然嘴上这么说的，可心里那是咒骂不已，“艹他妈的，要不是看在有两个警察在，我特么会赔钱给这婊子，一个破手机而已。”/p>
售车小姐看着抵在眼前的钱，又用眼瞄了眼镜男，有些不太放心接过那五千块钱，自己这手机刚上出不到两个月，市场价可是六千多，可眼镜男只赔了自己五千块，更重要的是如果收下这钱怕后者事后找自己麻烦。/p>
“咋的啊，这钱是赔手机的你还嫌少啊。”/p>
售车小姐闻言连忙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能赔钱就不错了，少一千多就当折旧费了。/p>
当着人警察的面，售车小姐不收钱自己也不好装回兜里，眼镜男只好一把扯过售车小姐的手，把五千块砸在她手里。/p>
“那……就谢谢钱大哥了。”售车小姐举着五千块不知所措，可她脑子快转念脸上勉强挤出笑容说道：“啊，我们老板在来的路上，不如钱大哥和两位警官上二楼办公室喝茶等他吧。”/p>
“对了小叶，有个线索你看到没有。”/p>
重案组办公室里，老吴坐在叶瑀对面，仿佛想起什么猛然起身弯腰翻找着自己带回来的那些资料，边找边问道。/p>
“什么线索？”叶瑀不明就里的抬头看向老吴，一头雾水反问道。/p>
老吴没有立即回答，他埋头在那堆资料里翻找，几分钟后，他从中抽出一份文字资料递给叶瑀。/p>
叶瑀用眼粗略扫过纸上的文字内容，忽然目瞪口呆望向老吴：“骨灰迁出！”/p>
老吴点了点头指着那份文件“没错，这是顾惜乐爷爷和他爸的骨灰迁出的文件。”/p>
叶瑀看了看文件上的日期，眉心紧蹙嘀咕道：“2o13年8月12日，这不就是前两个月的事么。”/p>
“是啊，你说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迁出骨灰啊，难不成他想把骨灰从临水村带到y市安葬？”老吴也皱着眉心有疑惑道。/p>
“老吴，麻烦你去y市的所有周边墓园查查，有没有8月到1o月下葬的骨灰。”/p>
“行，我这就去问问，回头给你打电话。”老吴立即起身前往墓园。/p>
……/p>
顺龙二手车行二楼经理办公室里，雷爱国、丁广硕和眼镜男坐在沙上等着车行老板回来，同屋的还有沏茶倒水一直赔笑的售车小姐在忙活着，可是那张面如桃花的脸笑仅仅占了三分，七分的焦虑凝聚在眉宇间，她时不时透过玻璃隔墙往一楼张望，翘以盼老板赶快赶来解决此事。/p>
“老板到了！老板回来了！”一名男售车员蹬蹬蹬快步站在楼梯当间，仰着脖子冲二楼叫喊。/p>
雷爱国闻言和丁广硕对视一眼，随即目光都转移到站起身的眼镜男身上，只见眼镜男一听车行老板回来了，表情立马变得十分愤慨的样子，他急若流星的大步往一楼走去，雷爱国和丁广硕也起身紧随其后。/p>
出门没几步，雷丁二人就看见眼镜男站在楼梯口的位置指着迎面而上的一位矮胖子破口大骂道：“你特么个死龙子，居然卖给我偷的车！”/p>
那矮胖子长得黑粗，本来就短的脖子上挂着一条金链子显得矮胖子财大气粗，虽然比眼镜男矮一个脑袋，但气势丝毫没有退让，他同样口出恶言一只纹着一条龙戴着金表的胖手推搡了一下眼镜男的肩膀：“去尼玛的！你有什么证据说老子卖给你的是偷的车，想在我地盘找事，老钱你活腻了吧！”/p>
眼镜男踉跄的后推两步，见矮胖男来势汹汹比自己还强硬，身壮力大自己肯定打不过，于是他便几步退回雷爱国身边，侧身指着雷爱国和丁广硕俩人，心里有底的瞪着矮胖男：“老子找事！？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警察都找上门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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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镜男闻言，一脸不情愿的从兜里掏出钥匙递给雷爱国，雷爱国接过钥匙，抛给了丁广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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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睡了多久了。”老吴咂咂嘴，觉得口中有些干渴，他边问叶瑀边端起杯子要畅饮一番。/p>
“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吧。”叶瑀看了眼桌上的手机时间，然后继续埋头看着资料。/p>
老吴喝光杯子里的茶水，起身走向饮水机，与此同时转头问叶瑀：“怎么样，有什么现。”/p>
“顾惜乐的童年经历，生活环境我已经梳理差不多了，剥丝抽茧后最重要的就是他的爷爷和父亲，而其中影响最大的莫过于从小到大拉扯他长到少年时期的爷爷了。”叶瑀说着，放下手中的笔，将写满两页的笔记本递给正从饮水机走过来的老吴。/p>
老吴把杯子搁在桌子上，接过笔记本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几分钟后，他将笔记本交还给叶瑀慢悠悠走回自己的座位。/p>
“这第一条和第二条还可以理解，可这第三条你确定会生？”老吴思索的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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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瑀顿了顿，见老吴并无异议他继续说道：“他从小就跟爷爷生活，正所谓跟什么人学什么样，爷爷对他而言不仅是至亲，还是偶像，是在他心里十分高大的身影，而这份敬重之情，在他父亲去世，母亲离家出走后就越的浓烈，因为爷爷对他而言已经越了崇拜之情，从原来的依附升华到了一种极端了寄托依赖。不论是生活上还是精神上，都是他依赖的对象，他会尽可能的模仿他，尤其是他本就擅长痴迷的东西。”/p>
老吴回想起上次听丁广硕谈起在泥塑王家看见顾惜乐的作品，表不解的问道：“可他爷爷是用泥巴做泥塑，他为什么要用水泥啊。”/p>
叶瑀没有马上回答，他抬头看向天花板，片刻后，他目光深沉的望向老吴：“因为泥巴过于脆弱，就像是他爷爷和他爸的人生一样，跌宕起伏，被命运揉捏，最后被摔得支离破碎，他是想用水泥来暗喻自己，他想像水泥一样，坚不可摧、如同建筑物那些高楼大厦长久永立，不怕风吹雨打，没有什么可以断送他的命运。”/p>
雷爱国载着眼镜男驱车半个小时多终于来到市东区一所挂着‘顺龙二手车行’的一栋二层楼面前，只见一楼大厅以及楼前前的空地上停着各色各样的二手机动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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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他妈的误会，这俩是警察！刑警！”眼镜男转身指着身后的雷爱国和丁广硕激动的说道：“特么警察都找上门了还说是误会！你拿我当傻子，还是拿警察当傻子。”/p>
售车小姐闻言，目光越过眼镜男上下打量了一下雷爱国和丁广硕，片刻后唯唯诺诺朝眼镜男说道：“这样吧，钱大哥我帮你打电话给老板好不好，您看我一个打工的也不知道您说的那些，您还是等老板到了再说行不行。”/p>
“赶紧的！”眼镜男一挥手喊道。/p>
店里的其他顾客一听警察找上门了，都不再看热闹，一个个的都如同躲瘟疫般的跑出了车行。/p>
售车小姐见状连忙颤颤巍巍掏出手机拨打了车行老板的电话，她说话的声音嘚嘚瑟瑟道：“喂，龙哥，钱大哥带了两个警察来了，说咱卖给他的车是赃车，您快点回来吧，这店被祸祸的不成样子了，好几位买主都吓得没影了，本来……”/p>
售车小姐本来想说有几位都快付钱了，可话还没出口，手机就被眼镜男一把夺了过去。/p>
眼镜男抢过手机冲着电话那头大吼道：“你特么个不是人养的玩意儿！居然卖给我偷的车，我告诉你小子，你他妈的可别想着偷跑，你要是敢跑了，我叫人砸了你这个黑车行，告诉你，你跑了警察都饶不了你，好啊，我就在这等着，谁不来谁是王八蛋！”/p>
眼镜男越说越气，整张脸都涨红喘着粗气，他拿着手机的那只手向地一挥。/p>
“啪！”的一声脆响，售车小姐一脸委屈的看着地上被摔得稀碎的水果手机，此时她的心可比地上的手机还疼，那可是她过生日男友送给她的生日礼物，用着还没满月呢，就成了一堆碎片，她只能不满的瞄了眼眼镜男，不敢怒于他生怕后者迁怒于她把自己打成手机一样。/p>
“我说你这个人，人家姑娘的手机你摔个屁。”丁广硕注意到售车小姐那敢怒不敢言的神情，抱打不平对眼镜男说道。/p>
“我这也是一时生气。”眼镜男扫了一眼地上四分五裂的手机，他又看了看垂着头不敢与之对视的售车小姐。/p>
眼镜男掏出自己随身夹着的皮包，掏出一沓钱“来来来，这是五千块钱，就当赔手机的钱。”/p>
眼镜男虽然嘴上这么说的，可心里那是咒骂不已，“艹他妈的，要不是看在有两个警察在，我特么会赔钱给这婊子，一个破手机而已。”/p>
售车小姐看着抵在眼前的钱，又用眼瞄了眼镜男，有些不太放心接过那五千块钱，自己这手机刚上出不到两个月，市场价可是六千多，可眼镜男只赔了自己五千块，更重要的是如果收下这钱怕后者事后找自己麻烦。/p>
“咋的啊，这钱是赔手机的你还嫌少啊。”/p>
售车小姐闻言连忙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能赔钱就不错了，少一千多就当折旧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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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谢谢钱大哥了。”售车小姐举着五千块不知所措，可她脑子快转念脸上勉强挤出笑容说道：“啊，我们老板在来的路上，不如钱大哥和两位警官上二楼办公室喝茶等他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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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案组办公室里，老吴坐在叶瑀对面，仿佛想起什么猛然起身弯腰翻找着自己带回来的那些资料，边找边问道。/p>
“什么线索？”叶瑀不明就里的抬头看向老吴，一头雾水反问道。/p>
老吴没有立即回答，他埋头在那堆资料里翻找，几分钟后，他从中抽出一份文字资料递给叶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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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吴点了点头指着那份文件“没错，这是顾惜乐爷爷和他爸的骨灰迁出的文件。”/p>
叶瑀看了看文件上的日期，眉心紧蹙嘀咕道：“2o13年8月12日，这不就是前两个月的事么。”/p>
“是啊，你说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迁出骨灰啊，难不成他想把骨灰从临水村带到y市安葬？”老吴也皱着眉心有疑惑道。/p>
“老吴，麻烦你去y市的所有周边墓园查查，有没有8月到1o月下葬的骨灰。”/p>
“行，我这就去问问，回头给你打电话。”老吴立即起身前往墓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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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龙二手车行二楼经理办公室里，雷爱国、丁广硕和眼镜男坐在沙上等着车行老板回来，同屋的还有沏茶倒水一直赔笑的售车小姐在忙活着，可是那张面如桃花的脸笑仅仅占了三分，七分的焦虑凝聚在眉宇间，她时不时透过玻璃隔墙往一楼张望，翘以盼老板赶快赶来解决此事。/p>
“老板到了！老板回来了！”一名男售车员蹬蹬蹬快步站在楼梯当间，仰着脖子冲二楼叫喊。/p>
雷爱国闻言和丁广硕对视一眼，随即目光都转移到站起身的眼镜男身上，只见眼镜男一听车行老板回来了，表情立马变得十分愤慨的样子，他急若流星的大步往一楼走去，雷爱国和丁广硕也起身紧随其后。/p>
出门没几步，雷丁二人就看见眼镜男站在楼梯口的位置指着迎面而上的一位矮胖子破口大骂道：“你特么个死龙子，居然卖给我偷的车！”/p>
那矮胖子长得黑粗，本来就短的脖子上挂着一条金链子显得矮胖子财大气粗，虽然比眼镜男矮一个脑袋，但气势丝毫没有退让，他同样口出恶言一只纹着一条龙戴着金表的胖手推搡了一下眼镜男的肩膀：“去尼玛的！你有什么证据说老子卖给你的是偷的车，想在我地盘找事，老钱你活腻了吧！”/p>
眼镜男踉跄的后推两步，见矮胖男来势汹汹比自己还强硬，身壮力大自己肯定打不过，于是他便几步退回雷爱国身边，侧身指着雷爱国和丁广硕俩人，心里有底的瞪着矮胖男：“老子找事！？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警察都找上门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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