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王大河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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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瑀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轻声对丁广硕说：“行了，现在是十点四十，根据以往两起案子，凶手如果明早四点之前未曾抛尸，那就说明艾小暖有很大几率不是他抓的。”/p>
“如果凶手是顾惜乐，现在更不能打草惊蛇，我这就让人全市搜查艾小暖的下落，但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倘若找不到艾小暖，明天早上去泥塑王那里直接抓顾惜乐回来！”雷爱国见自己的下属这般痛苦，一拳重重砸在桌子上，把那只空了的水杯正好震倒在桌面上，左右的晃荡着……/p>
“老师您交代的事情都已经办妥了。”/p>
y市江边高公路，一辆越野车停在岸边空地上，从车上跳下一个青年人对着车前大灯灯光下的一位背对着的白衣身影恭敬的说道。/p>
白色身影转过身，脸上挂着不温不火的笑容映入灯光之中，他那充满磁性的声音缓缓而出道：“那个女孩，你劫来了？”/p>
青年人看了一眼身后的路虎揽胜轻轻点头回应：“劫来了，过程很顺利，不过老师真的要用她的脑袋么？我还是……不忍下手。”/p>
青年人越说声音越低，他咬着嘴唇低着头似乎很难下那么狠的心将屠刀对准一个如此娇小可人，弱不禁风的女孩子的细嫩脖颈。/p>
“她的脑袋对你毫无用处。”白衣男人淡然一笑，他两步走到青年人面前双眼注视着对方：“她是鱼饵，真正的材料需要她来钓。”/p>
“哦？是吗？不用杀这个女孩子么。”青年人一听白衣男人的话立马如释重负的看向后者。/p>
“嗯，接下来的事我会帮你的，你只要听我的去做就可以了。”白衣男人微微颔瞟了一眼青年人身后的越野车随即话题一转问道：“那个家伙死了？”/p>
青年人听到白衣男人的问话，表情十分充满荣誉感声调也提高不少“恩，我杀完他之后才去劫持那个女记者的。那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到死都不会想到是我弄死了他。”/p>
“很好，知道为什么我让你今天动手么？”/p>
“不知道。”青年人摇摇头不解的回道。/p>
白衣男人嘴角的弧度更为提升，他语气神秘说道：“因为前两天去你提起的那个去过泥塑王的坐轮椅的残疾人跟那个大高个是警察，重案组的刑警。”/p>
青年人一听这话瞪着眼睛恍然大悟道：“难怪他们会空手而归，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p>
“本来想过几天杀死王大河，可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查到了王大河这条线索，如果光调查他那倒不必紧张，可根据你那天跟他俩的交谈，我觉得那个坐轮椅的可能已经怀疑你了，而且说不定他早已托警方查你底细了。”/p>
“那……那怎么办啊，我的作品还没有完成呢，我现在不能被警察抓到啊。”青年人听到白衣男人这番话，形如热锅上的蚂蚁惊慌道。/p>
“不用担心，老师已然想好了应对方案。”白衣男人胸有成竹不容置疑的说道。/p>
青年人那颗无处安放的心立马安稳的落在肚子里，他对眼前这个被他尊称为老师的人格外信服崇拜，似乎什么棘手的事情到了对方手里都迎刃而解，很容易让本就漂泊无助的他产生依赖感，而这种依赖感自从爷爷死去就消失很久了……/p>
y市刑侦局重案组组长办公室。/p>
雷爱国望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此时办公室里的三人都沉默不语，尤其是自己的下属丁广硕，他手里攥着手机在巴掌大的办公室里来回踱步，那脸上焦急、期待、又有一丝丝失望，总之那是一张让人看了就会被感染心神不定的脸。/p>
而坐在轮椅上的叶瑀，只是低头看着手里的资料时不时抬起头瞧一眼丁广硕然后又低头看资料。/p>
“已经早上六点了，还没有收到有人现被抛弃的女尸的消息，看来艾小暖现在是安全的。”雷爱国对办公桌前转悠的丁广硕说道。/p>
丁广硕没有回应，他只是举起手机拨打出一个手机号码。/p>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现在正在关机……”/p>
电话里清脆的女声萦绕在三人的耳中。/p>
“可到现在她的手机还是关机啊。”丁广硕眼神不安的看向雷爱国。/p>
“这样吧，咱们去泥塑王那里看看，顾惜乐六点去那里上班。”叶瑀抬起头，揉了揉保持低头一个小时的酸痛的脖子说道。/p>
“那走吧，事不宜迟！”丁广硕拉开门三步并作两步走了出去，等也不等自己的上级雷爱国、叶瑀二人可见他现在的情绪是多么不焦躁不安。/p>
……/p>
泥塑王的院子前的街道上，此刻原本门可罗雀的道路上却挤满的身着警服的警察和闪着红蓝色的灯光的警车以及用作隔离的蓝白色警戒线。/p>
“死者王大河，34岁，于今早六点二十五分时被现死于西厢房的餐厅，死因是被泥土糊住口鼻窒息而死，根据尸表征象来看应该是昨天晚上六点到七点死的。”/p>
刘法医站在前院西厢房的门口对正在抽烟的雷爱国说明尸体情况。/p>
“雷组，你们三个怎么会来这里还成为了现尸体的人。”/p>
刘法医说完初步尸检情况后，道出自己心里的疑惑。/p>
“唉，一言难尽啊。”雷爱国深吸一口烟然后烟雾从鼻子里窜了出来：“小刘，死者被泥糊住口鼻而喘不了气，这种情况应该不会在死者清醒时生。”/p>
刘法医心领神会的点点头。他明白雷爱国所言何意：“放心吧，我会做毒化检验，看看能不能现迷药之类的东西。”/p>
雷爱国没有作声他只是默默点头将目光投向对面的东厢房那里。/p>
“叶哥，凶手肯定是那个顾惜乐了，他杀了王大河接下来一定会杀了艾小暖啊！”丁广硕双眼通红注视着叶瑀问道。/p>
叶瑀再也忍不下心看着丁广硕几尽失去理智的样子，他不在意周围在搜集证据的警察冲着丁广硕喊道：“你冷静点行不行！你是警察你不能因为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就扰乱你头脑，你想想看如果顾惜乐要杀艾小暖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动手！他抓艾小暖很可能不是为了要她的脑袋或者躯干，而是有别的目的，而这个目的恰恰是让她得以幸存的原因。”/p>
丁广硕表情惊愕他没想到叶瑀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冲他火，但听完叶瑀这一番话后他暗暗认同道：“对……没错，依照凶手以往的作风，早就已经动手了，不会时隔这么久还没有一点消息。”/p>
“找线索去！”叶瑀怒目而视狠狠盯着丁广硕。/p>
二人进到东厢房，之前放置在东厢房的路虎揽胜早已消失不见，可以通往院外的车库大门如同一张半开的大嘴，而两条延伸至大嘴的浅显的车轮印记显示出车就是从车库大门离开的。/p>
“雷组，现场除了死者王大河的脚印和指纹之外并没有任何可疑指纹以及脚印。”会议室上痕迹检验科的同事向雷爱国报告案现场所收集到的指纹脚印的核对情况。/p>
雷爱国默不作声只是朝那个痕迹检验科的同事点点头，他对这个报告并不意外，根据以往的案子来判断凶手是心思缜密，做事极其小心的人，他在杀害王大河之后很有可能有充足的时间抹去他在泥塑王院子里的任何痕迹。/p>
痕迹检验科的同事刚刚落座，刘法医就从位子起身环顾在座的办案人员最后目光落在雷爱国身上：“尸体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器官也没有任何病理特征，不过通过毒化检验表明他服下一种严禁药品的液体物质，这种东西混入半杯白开水中服用了下去，约2o分钟以后，就会起效，服用者觉得眼前开始模糊，眼皮像灌了铅一样沉，四肢无力，就连一瓶矿泉水都拿不起来。但除了头晕、全身乏力之外，服用者的意识仍旧清醒。只要五毫克就可以致人产生综上所述的效果，而且持续时间大约半个小时，药效才能慢慢消退。”/p>
刘法医说着从桌面上拿起一张餐桌照片展示在大家面前：“死者餐桌上的羊肉汤，还有水杯里都检测到这种物质，而且其含量远远大于五毫克，也就是说死者是在服用药物后，四肢无力晕倒在地上，然后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被凶手用这种泥塑用的油泥塞入被害人的口腔和鼻腔，部分油泥还堵塞了气管上端，造成被害人不能呼吸最后窒息而死。”/p>
“雷组，这凶手很明显就是王大河的学徒顾惜乐，王大河出事这么久他都没露面，而且痕迹检验科的同事都说了，全院的房间只有王大河一个人的指纹，而没有身为学徒的指纹，这本身就表明凶手很可能是他啊。”丁广硕站起身朝雷爱国急迫的说道。/p>
雷爱国看了看手底下这些人，他大手一拍桌子大声说道：“马上下达通缉令，通缉这个叫顾惜乐的嫌疑人！”/p>
丁广硕举着从车管所那里拿到的王大河登记车的资料补充道：“还有那辆白色的路虎揽胜，车牌号码为黑as5xx6，也应该好好查查。”/p>
这时一直未曾说话的叶瑀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开口说道：“我想凶手不会笨到开一辆已经被警方掌握信息的车在y市转悠的，说不定他现在早就把车处理掉了。”/p>
在场的人都点了点头显然是认同叶瑀的建议。/p>
叶瑀见无人提出异议他继续说道：“凶手不太可能居住在闹市区，或者繁华地带，所以着重搜查棚户区，还有市区周边地段。”/p>
叶瑀说完朝雷爱国微微颔，那意思示意自己说的已经说完了。/p>
雷爱国会意之后扫视在场的诸位：“好，那辆路虎就交给交警部门帮忙查找吧，那大家现在就去干活吧。”/p>
……/p>
次日早晨六点，还在睡梦中的叶瑀被一阵来电铃声惊醒，睡眼惺忪的从床头柜拿起手机接听后，电话那头是丁广硕沙哑的声音。/p>
“叶哥，老吴从临水村回来了。”/p>
“啊，那行我这就收拾收拾你过来接我吧。”/p>
二十分钟后，草草洗漱收拾的叶瑀被丁广硕抱上车座直接驶往市公安局。/p>
“昨夜一晚上没睡？”/p>
叶瑀看着正在开车的丁广硕，那脸上的黑眼圈和憔悴的面色就知道他折腾了一晚上。/p>
丁广硕摇摇头，目视前方说道：“昨天跟着巡逻车在棚户区和平房区那些地方转了好几圈，早上才回局里眯了不到两个小时，老吴就回来了。”/p>
紧接着丁广硕原本就因为熬夜而沙哑的嗓音有些哽咽：“哥，你说……为什么到现在都没小暖的消息，是不是凶手根本没有抛尸。”/p>
叶瑀拍了拍丁广硕的肩膀安慰道：“这个可能性不大，你也知道藏尸也不是个容易的事儿，没事的，没消息有时候反而也是好事儿，说明艾小暖现在还安全。”/p>
“希望如此，在这个节骨眼儿失踪，我没办法不多想。”丁广硕表情苦涩，无奈的笑了笑。/p>
“额……”叶瑀望着丁广硕闷声片刻，还是没有说出什么，他知道无论现在自己说什么，都无法阻止对方的胡思乱想，只能希望早点找到那个令他失去理智的女孩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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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瑀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轻声对丁广硕说：“行了，现在是十点四十，根据以往两起案子，凶手如果明早四点之前未曾抛尸，那就说明艾小暖有很大几率不是他抓的。”/p>
“如果凶手是顾惜乐，现在更不能打草惊蛇，我这就让人全市搜查艾小暖的下落，但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倘若找不到艾小暖，明天早上去泥塑王那里直接抓顾惜乐回来！”雷爱国见自己的下属这般痛苦，一拳重重砸在桌子上，把那只空了的水杯正好震倒在桌面上，左右的晃荡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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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人越说声音越低，他咬着嘴唇低着头似乎很难下那么狠的心将屠刀对准一个如此娇小可人，弱不禁风的女孩子的细嫩脖颈。/p>
“她的脑袋对你毫无用处。”白衣男人淡然一笑，他两步走到青年人面前双眼注视着对方：“她是鱼饵，真正的材料需要她来钓。”/p>
“哦？是吗？不用杀这个女孩子么。”青年人一听白衣男人的话立马如释重负的看向后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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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人听到白衣男人的问话，表情十分充满荣誉感声调也提高不少“恩，我杀完他之后才去劫持那个女记者的。那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到死都不会想到是我弄死了他。”/p>
“很好，知道为什么我让你今天动手么？”/p>
“不知道。”青年人摇摇头不解的回道。/p>
白衣男人嘴角的弧度更为提升，他语气神秘说道：“因为前两天去你提起的那个去过泥塑王的坐轮椅的残疾人跟那个大高个是警察，重案组的刑警。”/p>
青年人一听这话瞪着眼睛恍然大悟道：“难怪他们会空手而归，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p>
“本来想过几天杀死王大河，可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查到了王大河这条线索，如果光调查他那倒不必紧张，可根据你那天跟他俩的交谈，我觉得那个坐轮椅的可能已经怀疑你了，而且说不定他早已托警方查你底细了。”/p>
“那……那怎么办啊，我的作品还没有完成呢，我现在不能被警察抓到啊。”青年人听到白衣男人这番话，形如热锅上的蚂蚁惊慌道。/p>
“不用担心，老师已然想好了应对方案。”白衣男人胸有成竹不容置疑的说道。/p>
青年人那颗无处安放的心立马安稳的落在肚子里，他对眼前这个被他尊称为老师的人格外信服崇拜，似乎什么棘手的事情到了对方手里都迎刃而解，很容易让本就漂泊无助的他产生依赖感，而这种依赖感自从爷爷死去就消失很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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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爱国望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此时办公室里的三人都沉默不语，尤其是自己的下属丁广硕，他手里攥着手机在巴掌大的办公室里来回踱步，那脸上焦急、期待、又有一丝丝失望，总之那是一张让人看了就会被感染心神不定的脸。/p>
而坐在轮椅上的叶瑀，只是低头看着手里的资料时不时抬起头瞧一眼丁广硕然后又低头看资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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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广硕没有回应，他只是举起手机拨打出一个手机号码。/p>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现在正在关机……”/p>
电话里清脆的女声萦绕在三人的耳中。/p>
“可到现在她的手机还是关机啊。”丁广硕眼神不安的看向雷爱国。/p>
“这样吧，咱们去泥塑王那里看看，顾惜乐六点去那里上班。”叶瑀抬起头，揉了揉保持低头一个小时的酸痛的脖子说道。/p>
“那走吧，事不宜迟！”丁广硕拉开门三步并作两步走了出去，等也不等自己的上级雷爱国、叶瑀二人可见他现在的情绪是多么不焦躁不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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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塑王的院子前的街道上，此刻原本门可罗雀的道路上却挤满的身着警服的警察和闪着红蓝色的灯光的警车以及用作隔离的蓝白色警戒线。/p>
“死者王大河，34岁，于今早六点二十五分时被现死于西厢房的餐厅，死因是被泥土糊住口鼻窒息而死，根据尸表征象来看应该是昨天晚上六点到七点死的。”/p>
刘法医站在前院西厢房的门口对正在抽烟的雷爱国说明尸体情况。/p>
“雷组，你们三个怎么会来这里还成为了现尸体的人。”/p>
刘法医说完初步尸检情况后，道出自己心里的疑惑。/p>
“唉，一言难尽啊。”雷爱国深吸一口烟然后烟雾从鼻子里窜了出来：“小刘，死者被泥糊住口鼻而喘不了气，这种情况应该不会在死者清醒时生。”/p>
刘法医心领神会的点点头。他明白雷爱国所言何意：“放心吧，我会做毒化检验，看看能不能现迷药之类的东西。”/p>
雷爱国没有作声他只是默默点头将目光投向对面的东厢房那里。/p>
“叶哥，凶手肯定是那个顾惜乐了，他杀了王大河接下来一定会杀了艾小暖啊！”丁广硕双眼通红注视着叶瑀问道。/p>
叶瑀再也忍不下心看着丁广硕几尽失去理智的样子，他不在意周围在搜集证据的警察冲着丁广硕喊道：“你冷静点行不行！你是警察你不能因为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就扰乱你头脑，你想想看如果顾惜乐要杀艾小暖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动手！他抓艾小暖很可能不是为了要她的脑袋或者躯干，而是有别的目的，而这个目的恰恰是让她得以幸存的原因。”/p>
丁广硕表情惊愕他没想到叶瑀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冲他火，但听完叶瑀这一番话后他暗暗认同道：“对……没错，依照凶手以往的作风，早就已经动手了，不会时隔这么久还没有一点消息。”/p>
“找线索去！”叶瑀怒目而视狠狠盯着丁广硕。/p>
二人进到东厢房，之前放置在东厢房的路虎揽胜早已消失不见，可以通往院外的车库大门如同一张半开的大嘴，而两条延伸至大嘴的浅显的车轮印记显示出车就是从车库大门离开的。/p>
“雷组，现场除了死者王大河的脚印和指纹之外并没有任何可疑指纹以及脚印。”会议室上痕迹检验科的同事向雷爱国报告案现场所收集到的指纹脚印的核对情况。/p>
雷爱国默不作声只是朝那个痕迹检验科的同事点点头，他对这个报告并不意外，根据以往的案子来判断凶手是心思缜密，做事极其小心的人，他在杀害王大河之后很有可能有充足的时间抹去他在泥塑王院子里的任何痕迹。/p>
痕迹检验科的同事刚刚落座，刘法医就从位子起身环顾在座的办案人员最后目光落在雷爱国身上：“尸体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器官也没有任何病理特征，不过通过毒化检验表明他服下一种严禁药品的液体物质，这种东西混入半杯白开水中服用了下去，约2o分钟以后，就会起效，服用者觉得眼前开始模糊，眼皮像灌了铅一样沉，四肢无力，就连一瓶矿泉水都拿不起来。但除了头晕、全身乏力之外，服用者的意识仍旧清醒。只要五毫克就可以致人产生综上所述的效果，而且持续时间大约半个小时，药效才能慢慢消退。”/p>
刘法医说着从桌面上拿起一张餐桌照片展示在大家面前：“死者餐桌上的羊肉汤，还有水杯里都检测到这种物质，而且其含量远远大于五毫克，也就是说死者是在服用药物后，四肢无力晕倒在地上，然后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被凶手用这种泥塑用的油泥塞入被害人的口腔和鼻腔，部分油泥还堵塞了气管上端，造成被害人不能呼吸最后窒息而死。”/p>
“雷组，这凶手很明显就是王大河的学徒顾惜乐，王大河出事这么久他都没露面，而且痕迹检验科的同事都说了，全院的房间只有王大河一个人的指纹，而没有身为学徒的指纹，这本身就表明凶手很可能是他啊。”丁广硕站起身朝雷爱国急迫的说道。/p>
雷爱国看了看手底下这些人，他大手一拍桌子大声说道：“马上下达通缉令，通缉这个叫顾惜乐的嫌疑人！”/p>
丁广硕举着从车管所那里拿到的王大河登记车的资料补充道：“还有那辆白色的路虎揽胜，车牌号码为黑as5xx6，也应该好好查查。”/p>
这时一直未曾说话的叶瑀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开口说道：“我想凶手不会笨到开一辆已经被警方掌握信息的车在y市转悠的，说不定他现在早就把车处理掉了。”/p>
在场的人都点了点头显然是认同叶瑀的建议。/p>
叶瑀见无人提出异议他继续说道：“凶手不太可能居住在闹市区，或者繁华地带，所以着重搜查棚户区，还有市区周边地段。”/p>
叶瑀说完朝雷爱国微微颔，那意思示意自己说的已经说完了。/p>
雷爱国会意之后扫视在场的诸位：“好，那辆路虎就交给交警部门帮忙查找吧，那大家现在就去干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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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六点，还在睡梦中的叶瑀被一阵来电铃声惊醒，睡眼惺忪的从床头柜拿起手机接听后，电话那头是丁广硕沙哑的声音。/p>
“叶哥，老吴从临水村回来了。”/p>
“啊，那行我这就收拾收拾你过来接我吧。”/p>
二十分钟后，草草洗漱收拾的叶瑀被丁广硕抱上车座直接驶往市公安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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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瑀看着正在开车的丁广硕，那脸上的黑眼圈和憔悴的面色就知道他折腾了一晚上。/p>
丁广硕摇摇头，目视前方说道：“昨天跟着巡逻车在棚户区和平房区那些地方转了好几圈，早上才回局里眯了不到两个小时，老吴就回来了。”/p>
紧接着丁广硕原本就因为熬夜而沙哑的嗓音有些哽咽：“哥，你说……为什么到现在都没小暖的消息，是不是凶手根本没有抛尸。”/p>
叶瑀拍了拍丁广硕的肩膀安慰道：“这个可能性不大，你也知道藏尸也不是个容易的事儿，没事的，没消息有时候反而也是好事儿，说明艾小暖现在还安全。”/p>
“希望如此，在这个节骨眼儿失踪，我没办法不多想。”丁广硕表情苦涩，无奈的笑了笑。/p>
“额……”叶瑀望着丁广硕闷声片刻，还是没有说出什么，他知道无论现在自己说什么，都无法阻止对方的胡思乱想，只能希望早点找到那个令他失去理智的女孩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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