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火爆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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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乐被叶瑀这么一夸，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那里啊，都是平时师父告诉我，要做好一个泥塑作品，就要了解它的原貌和本身的故事背景。”/p>
……/p>
这王大河的东西两间泥塑展览室的展品的有很大区别的，东屋都是名著和神话的人物作品，除了之前看见的武松杀潘金莲以及野猪造型的猪八戒之外，还有一组民间传说的十八层地狱，那可是整个展览室最多的一组展品。/p>
从屋子的南边一直延绵到展厅的北边，每一层地狱的展品都表现出地狱的恐怖气氛，最为让人咂舌的两组要数第三层的铁树地狱——黑色的铁树上皆是利刃，下地狱的人浑身一丝不挂，后背从皮下挑入吊挂在铁树上，那表情极其扭曲狰狞，张着嘴巴无声的呐喊着，而这是为了惩罚生前离间挑唆至亲关系的罪人；还有第十五层磔（zhe）刑地狱也就是中华酷刑历史上最出名的凌迟，那被绑在木桩上的人同样被拔下衣服，浑身上下就跟切片后的北京烤鸭鸭架子差不多，只不过多了鲜血淋漓的感觉，左手边有个小鬼用小刀在身上一点点切下肉片，而右手边则站着一个端着端盘的小鬼正伸手去接那片摇摇欲坠的肉片，而小鬼手上的红色端盘已然摞起高高的鲜红透着白色人皮的肉片山。/p>
更为让叶瑀感到稀奇惩罚的那就是第十二层地狱舂臼地狱，其惩罚的方式就是死后放入臼内舂杵砸杀，这个泥塑作品里石臼内只有一半颗人头和一堆砸的稀烂的血肉石臼两侧站着两个小鬼，手里拿着舂杵，舂杵头已然被血肉沾染红，似乎还能看见上面粘上的肉泥，看起来让人心惊胆战不堪入目，而如此残忍的惩罚具顾惜乐介绍只是惩罚那些浪费粮食吃饭说脏话骂人的人，本是小错，却在地狱里要遭受这种看一眼都心有余悸的酷刑。/p>
……/p>
观看完所有东屋的展品后，叶瑀和丁广硕又被顾惜乐带到了西屋。/p>
相比于东屋泥塑人物是古代造型，西屋的泥塑作品就要显得更为现代。/p>
西屋的面积和格局跟东屋差不多，都是一百多平米，一间大屋子，用红丝带隔离每组展品。/p>
但明眼人一眼的就看得出来，西屋的作品想体现的内容都是王大河自己想象创作的，并非东屋那些展品都是参考古代神话名著典故。/p>
比如说有个泥塑展品是一个赤膊上身的男人双手染满鲜血捧着心脏，心脏被镂空里面有个女孩的脸，而原本心脏的胸膛却空空如也，而这个作品的名字很浪漫叫做捧在心里的你/p>
还有一个女人将一张完美无缺的面具举在左手，那张面具是一张妩媚动人冷艳高贵的人脸，一看就是红颜祸水的样貌，而本该是脸的位置却是一个被扒皮的脸，肌肉暴露在空气里，两个眼珠子直勾勾的瞪着正前方，却在咧着嘴笑。/p>
丁广硕站在展品前观赏片刻后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他感觉那双没有眼皮的眼睛就好像在注视的他似得，那笑容极其诡异，吓得他连忙闪到一边。/p>
“妖颜”/p>
叶瑀瞟了一眼泥塑像脚下的铭牌表面凸起的两个字口中喃喃。/p>
“这是师父看过画皮所来的灵感，他说世人都带着一张面具，人第一眼都是看的面容，美女一笑倾国倾城，丑女一笑，却惹人嫌弃，可当面具揭下时大家都是丑陋不堪的。”顾惜乐有所感触的说道。/p>
叶瑀目光徘徊在泥塑像上，听着顾惜乐的话赞叹道：“很有寓意的作品啊，揭露了这个社会的人与人之间所谓的以貌取人的现象。”/p>
“吱~”/p>
叶瑀话音刚落，就听到展览室的门被人轻轻推开，室内的三人都齐刷刷的将视线转移到展览室门口，就见已经被推开的房门外缓缓走进来一个身影。/p>
“师父。”顾惜乐毕恭毕敬的对那个身影称呼道。/p>
能被顾惜乐如此敬畏称之为师父的，那也就只有泥塑王——王大河了/p>
叶瑀上下打量着王大河，此人保养很好，看样子也就二十六岁到三十岁之间，身高不过一米六七左右胖瘦也就一百斤左右，带着一副眼镜，可丝毫没有儒雅的气质，身穿一套灰色的休闲唐装，体格看起来有些薄弱，但这面相可带着七分凶相，昂挺胸大步的走了进来。/p>
王大河并未理会顾惜乐，也没有打理在场的叶瑀二人，他径直来到展览室东南角的位置，指了指角落里的一个泥塑像又指着顾惜乐毫不留情面的恶骂道。/p>
“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放这种垃圾在我的展览室里！你的那些烂泥还不配在我的地方出现！”/p>
叶瑀和丁广硕听到这话，四目相视，看起来那四林所言非虚，这泥塑王的脾气还真是古怪火爆，自己学徒把自己的作品放在展览室的角落都不行，就算教训自己的学徒，那也没必要在他们两个外人面前就破口大骂，这是明摆着让顾惜乐难堪。/p>
王大河怒喝一声：“你给我滚过来！”/p>
只见王大河来字刚出口，顾惜乐就低着头怯怯的快步走了过去。/p>
王大河瞧了瞧来到跟前的顾惜乐，冲他使了个眼色扬了扬下巴：“老规矩，不用我教了吧。”/p>
“师……师父。”顾惜乐近乎哀求的目光看向王大河。/p>
“怎么，你还想让我亲自动手！”王大河的眼神锐利如同冰锥般刺向顾惜乐。/p>
顾惜乐深知王大河的脾气秉性，他这般低三下四的哀求，在师父眼里只不过是癞皮狗的摇尾乞怜罢了。/p>
在一旁旁观的叶瑀有些纳闷王大河所说的老规矩是什么意思。/p>
倏地令叶瑀感到意外的一幕出现了，就看见顾惜乐从地上举起一个泥像，那是一双形似白玉凝脂般的女人的双手，摆出玉兰花似得造型，他双手怀抱着那双白玉兰的手一步步走向门外，那神情哀痛不已就如同一个夭折的孩子被父亲抱着送去埋葬般，片刻后，叶瑀就听到“哐当~！”伴随着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紧接着就见顾惜乐咬着牙从外面走进来从房屋一个角落里拿出一把锤子拎着锤子快步又走了出去，随即就听到‘砰砰’锤子捶打的声音，每砸一下叶瑀都感觉得到顾惜乐内心的痛苦和折磨，这每一锤并不是砸在那堆碎块上，而是重重击打在顾惜乐的心上。/p>
丁广硕和叶瑀走到门口他看见顾惜乐此时咬着牙面目狰狞的使劲抡锤猛砸，似乎是要把内心的怨气全然泄在自己已经支离破碎已成细小碎块的作品身上。/p>
“嘿我去。”丁广硕见状那好打不平的劲儿就上来了，他撸胳膊挽袖子的就准备上前跟王大河理论理论。/p>
叶瑀却一把拽住丁广硕，冲对方轻轻摇摇头使了个眼色，示意不要插手。/p>
过了十分钟有余王大河冲屋外喊了一嗓子：“够了。”/p>
顾惜乐拎着锤子走了进来，将锤子搁置在门口的墙边，毫无神采的走向王大河，垂着头默不作声听着王大河的辱骂训斥，也不知道这王大河哪来那么大劲头，活脱脱骂了顾惜乐半个小时，期间还连踹带掐的揍了顾惜乐几下，而顾惜乐只是低头面无表情，默默忍受着。/p>
……/p>
“好了去把院子里的垃圾收拾收拾，然后滚厨房去做饭！”王大河伸手一指把顾惜乐赶了出去。/p>
顾惜乐闻言如同行尸走肉般走了出来。/p>
叶瑀很镇定地看着顾惜乐从眼前走过，最后从房门离开消失在视线范围。/p>
身旁的丁广硕却是一副要揍人的架势，双拳紧握、朝王大河怒目斜视，要不是怕影响调查，恐怕现在的王大河早就被丁广硕揍得跟他对泥塑像一般鲜血直流了。/p>
王大河面无表情的样子走向叶瑀他们，权当刚才的事情没有生过似得泰然自若：“你们看好哪个作品了。”/p>
“每一件作品都很有深意，我最喜欢那个妖颜。”叶瑀回朝那个妖颜望去回应道。/p>
王大河对着叶瑀右手一伸五指张开“这个数，不二价。”/p>
“不贵，这个价格理所应当。”/p>
叶瑀点头回了一句，转眼一笑望着王大河。/p>
“不过我们不是来买东西的，我们是来询问你一些事情的。”/p>
王大河抬手一指门口，冷冷的盯着叶瑀和丁广硕。“我没工夫听你们胡言乱语，滚出去。”/p>
“警察！我们怀疑你跟近日生的两起恶心伤人案有关，所以来此询问你一一些事。”丁广硕掏出证件示意，然后没好气的看着王大河：“希望你配合我们调查。”/p>
一看眼前两个人是警察，王大河的态度也就没有之前那么生硬，不过他依旧神情傲然，语气不善：“想问什么，快点，我可不想把时间耽误在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上。”/p>
叶瑀单刀直入问道：“你1o月6号晚上十点到7号凌晨2点这段时间人在哪。”/p>
“我在家睡觉。”/p>
“那7号晚上十点到8号凌晨两点这段时间呢。”/p>
“也是睡觉。”王大河回答道。/p>
“有人证么。”丁广硕一边记录对话，一边问道。/p>
王大河瞪了丁广硕一眼反问道：“我一个住，有什么人证？”/p>
丁广硕毫不避闪王大河的目光，与之对视，不屑一笑道：“那也就是说没人证明你是不是在睡觉。”/p>
“你这是在诽谤，恶意诬告！”王大河指着丁广硕的脑袋像一只被惹怒的公鸡扯着脖子喊叫。/p>
丁广硕刚准备开口反驳，叶瑀话音打断道：“不好意思王大师，如果没有人证来证明，我们的确是有权利怀疑你有可能是嫌疑人，放心只要你配合我们调查，我们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冤枉你，你先回答完我们的问题怎么样，那么你有没有车？。”/p>
王大河听到叶瑀这番话，原本被丁广硕挑起的怒火也就灭了八九分了，他朝丁广硕翻了个白眼，然后看向提问的叶瑀：“有，不过我很少开。”/p>
“车在哪里？”叶瑀追问道。/p>
“在前院东厢房，那被我改成车库，就停放在那里。”/p>
说着话王大河就示意叶瑀跟他走，带他去车库看看。/p>
到了后院门口墙角处，叶瑀无意中现之前装有顾惜乐碎块粉末的雕塑的簸箕。他改道推着轮椅走向簸箕。/p>
“怎么不去了？”王大河见叶瑀慢悠悠的走向墙角，定睛一看现了对方的目标是装有碎块的簸箕这就是顾惜乐之前怀抱着泥像的残骸。/p>
王大河站在门口，撇嘴道：“看这堆垃圾干什么。”/p>
“这个好像是水泥吧。”叶瑀拿起一个块小碎石细细观察又看了看手上沾染的粉末说道。/p>
“还真是水泥。”丁广硕被叶瑀的话也吸引过去，他点点头道。/p>
“王大师，你是泥塑家，可为何你的学徒顾惜乐的作品是用水泥做的？”叶瑀拧着上半身，回过头看向距离簸箕两步开外的王大河。/p>
“我怎么知道，这臭小子一直以来都用水泥做雕塑，我教过他泥塑可是他全都用在了水泥雕塑上，哼！他从来就没把我的话当回事听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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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王大河的东西两间泥塑展览室的展品的有很大区别的，东屋都是名著和神话的人物作品，除了之前看见的武松杀潘金莲以及野猪造型的猪八戒之外，还有一组民间传说的十八层地狱，那可是整个展览室最多的一组展品。/p>
从屋子的南边一直延绵到展厅的北边，每一层地狱的展品都表现出地狱的恐怖气氛，最为让人咂舌的两组要数第三层的铁树地狱——黑色的铁树上皆是利刃，下地狱的人浑身一丝不挂，后背从皮下挑入吊挂在铁树上，那表情极其扭曲狰狞，张着嘴巴无声的呐喊着，而这是为了惩罚生前离间挑唆至亲关系的罪人；还有第十五层磔（zhe）刑地狱也就是中华酷刑历史上最出名的凌迟，那被绑在木桩上的人同样被拔下衣服，浑身上下就跟切片后的北京烤鸭鸭架子差不多，只不过多了鲜血淋漓的感觉，左手边有个小鬼用小刀在身上一点点切下肉片，而右手边则站着一个端着端盘的小鬼正伸手去接那片摇摇欲坠的肉片，而小鬼手上的红色端盘已然摞起高高的鲜红透着白色人皮的肉片山。/p>
更为让叶瑀感到稀奇惩罚的那就是第十二层地狱舂臼地狱，其惩罚的方式就是死后放入臼内舂杵砸杀，这个泥塑作品里石臼内只有一半颗人头和一堆砸的稀烂的血肉石臼两侧站着两个小鬼，手里拿着舂杵，舂杵头已然被血肉沾染红，似乎还能看见上面粘上的肉泥，看起来让人心惊胆战不堪入目，而如此残忍的惩罚具顾惜乐介绍只是惩罚那些浪费粮食吃饭说脏话骂人的人，本是小错，却在地狱里要遭受这种看一眼都心有余悸的酷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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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看完所有东屋的展品后，叶瑀和丁广硕又被顾惜乐带到了西屋。/p>
相比于东屋泥塑人物是古代造型，西屋的泥塑作品就要显得更为现代。/p>
西屋的面积和格局跟东屋差不多，都是一百多平米，一间大屋子，用红丝带隔离每组展品。/p>
但明眼人一眼的就看得出来，西屋的作品想体现的内容都是王大河自己想象创作的，并非东屋那些展品都是参考古代神话名著典故。/p>
比如说有个泥塑展品是一个赤膊上身的男人双手染满鲜血捧着心脏，心脏被镂空里面有个女孩的脸，而原本心脏的胸膛却空空如也，而这个作品的名字很浪漫叫做捧在心里的你/p>
还有一个女人将一张完美无缺的面具举在左手，那张面具是一张妩媚动人冷艳高贵的人脸，一看就是红颜祸水的样貌，而本该是脸的位置却是一个被扒皮的脸，肌肉暴露在空气里，两个眼珠子直勾勾的瞪着正前方，却在咧着嘴笑。/p>
丁广硕站在展品前观赏片刻后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他感觉那双没有眼皮的眼睛就好像在注视的他似得，那笑容极其诡异，吓得他连忙闪到一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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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瑀瞟了一眼泥塑像脚下的铭牌表面凸起的两个字口中喃喃。/p>
“这是师父看过画皮所来的灵感，他说世人都带着一张面具，人第一眼都是看的面容，美女一笑倾国倾城，丑女一笑，却惹人嫌弃，可当面具揭下时大家都是丑陋不堪的。”顾惜乐有所感触的说道。/p>
叶瑀目光徘徊在泥塑像上，听着顾惜乐的话赞叹道：“很有寓意的作品啊，揭露了这个社会的人与人之间所谓的以貌取人的现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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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瑀话音刚落，就听到展览室的门被人轻轻推开，室内的三人都齐刷刷的将视线转移到展览室门口，就见已经被推开的房门外缓缓走进来一个身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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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被顾惜乐如此敬畏称之为师父的，那也就只有泥塑王——王大河了/p>
叶瑀上下打量着王大河，此人保养很好，看样子也就二十六岁到三十岁之间，身高不过一米六七左右胖瘦也就一百斤左右，带着一副眼镜，可丝毫没有儒雅的气质，身穿一套灰色的休闲唐装，体格看起来有些薄弱，但这面相可带着七分凶相，昂挺胸大步的走了进来。/p>
王大河并未理会顾惜乐，也没有打理在场的叶瑀二人，他径直来到展览室东南角的位置，指了指角落里的一个泥塑像又指着顾惜乐毫不留情面的恶骂道。/p>
“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放这种垃圾在我的展览室里！你的那些烂泥还不配在我的地方出现！”/p>
叶瑀和丁广硕听到这话，四目相视，看起来那四林所言非虚，这泥塑王的脾气还真是古怪火爆，自己学徒把自己的作品放在展览室的角落都不行，就算教训自己的学徒，那也没必要在他们两个外人面前就破口大骂，这是明摆着让顾惜乐难堪。/p>
王大河怒喝一声：“你给我滚过来！”/p>
只见王大河来字刚出口，顾惜乐就低着头怯怯的快步走了过去。/p>
王大河瞧了瞧来到跟前的顾惜乐，冲他使了个眼色扬了扬下巴：“老规矩，不用我教了吧。”/p>
“师……师父。”顾惜乐近乎哀求的目光看向王大河。/p>
“怎么，你还想让我亲自动手！”王大河的眼神锐利如同冰锥般刺向顾惜乐。/p>
顾惜乐深知王大河的脾气秉性，他这般低三下四的哀求，在师父眼里只不过是癞皮狗的摇尾乞怜罢了。/p>
在一旁旁观的叶瑀有些纳闷王大河所说的老规矩是什么意思。/p>
倏地令叶瑀感到意外的一幕出现了，就看见顾惜乐从地上举起一个泥像，那是一双形似白玉凝脂般的女人的双手，摆出玉兰花似得造型，他双手怀抱着那双白玉兰的手一步步走向门外，那神情哀痛不已就如同一个夭折的孩子被父亲抱着送去埋葬般，片刻后，叶瑀就听到“哐当~！”伴随着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紧接着就见顾惜乐咬着牙从外面走进来从房屋一个角落里拿出一把锤子拎着锤子快步又走了出去，随即就听到‘砰砰’锤子捶打的声音，每砸一下叶瑀都感觉得到顾惜乐内心的痛苦和折磨，这每一锤并不是砸在那堆碎块上，而是重重击打在顾惜乐的心上。/p>
丁广硕和叶瑀走到门口他看见顾惜乐此时咬着牙面目狰狞的使劲抡锤猛砸，似乎是要把内心的怨气全然泄在自己已经支离破碎已成细小碎块的作品身上。/p>
“嘿我去。”丁广硕见状那好打不平的劲儿就上来了，他撸胳膊挽袖子的就准备上前跟王大河理论理论。/p>
叶瑀却一把拽住丁广硕，冲对方轻轻摇摇头使了个眼色，示意不要插手。/p>
过了十分钟有余王大河冲屋外喊了一嗓子：“够了。”/p>
顾惜乐拎着锤子走了进来，将锤子搁置在门口的墙边，毫无神采的走向王大河，垂着头默不作声听着王大河的辱骂训斥，也不知道这王大河哪来那么大劲头，活脱脱骂了顾惜乐半个小时，期间还连踹带掐的揍了顾惜乐几下，而顾惜乐只是低头面无表情，默默忍受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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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去把院子里的垃圾收拾收拾，然后滚厨房去做饭！”王大河伸手一指把顾惜乐赶了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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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瑀很镇定地看着顾惜乐从眼前走过，最后从房门离开消失在视线范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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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河面无表情的样子走向叶瑀他们，权当刚才的事情没有生过似得泰然自若：“你们看好哪个作品了。”/p>
“每一件作品都很有深意，我最喜欢那个妖颜。”叶瑀回朝那个妖颜望去回应道。/p>
王大河对着叶瑀右手一伸五指张开“这个数，不二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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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瑀点头回了一句，转眼一笑望着王大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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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河抬手一指门口，冷冷的盯着叶瑀和丁广硕。“我没工夫听你们胡言乱语，滚出去。”/p>
“警察！我们怀疑你跟近日生的两起恶心伤人案有关，所以来此询问你一一些事。”丁广硕掏出证件示意，然后没好气的看着王大河：“希望你配合我们调查。”/p>
一看眼前两个人是警察，王大河的态度也就没有之前那么生硬，不过他依旧神情傲然，语气不善：“想问什么，快点，我可不想把时间耽误在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上。”/p>
叶瑀单刀直入问道：“你1o月6号晚上十点到7号凌晨2点这段时间人在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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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7号晚上十点到8号凌晨两点这段时间呢。”/p>
“也是睡觉。”王大河回答道。/p>
“有人证么。”丁广硕一边记录对话，一边问道。/p>
王大河瞪了丁广硕一眼反问道：“我一个住，有什么人证？”/p>
丁广硕毫不避闪王大河的目光，与之对视，不屑一笑道：“那也就是说没人证明你是不是在睡觉。”/p>
“你这是在诽谤，恶意诬告！”王大河指着丁广硕的脑袋像一只被惹怒的公鸡扯着脖子喊叫。/p>
丁广硕刚准备开口反驳，叶瑀话音打断道：“不好意思王大师，如果没有人证来证明，我们的确是有权利怀疑你有可能是嫌疑人，放心只要你配合我们调查，我们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冤枉你，你先回答完我们的问题怎么样，那么你有没有车？。”/p>
王大河听到叶瑀这番话，原本被丁广硕挑起的怒火也就灭了八九分了，他朝丁广硕翻了个白眼，然后看向提问的叶瑀：“有，不过我很少开。”/p>
“车在哪里？”叶瑀追问道。/p>
“在前院东厢房，那被我改成车库，就停放在那里。”/p>
说着话王大河就示意叶瑀跟他走，带他去车库看看。/p>
到了后院门口墙角处，叶瑀无意中现之前装有顾惜乐碎块粉末的雕塑的簸箕。他改道推着轮椅走向簸箕。/p>
“怎么不去了？”王大河见叶瑀慢悠悠的走向墙角，定睛一看现了对方的目标是装有碎块的簸箕这就是顾惜乐之前怀抱着泥像的残骸。/p>
王大河站在门口，撇嘴道：“看这堆垃圾干什么。”/p>
“这个好像是水泥吧。”叶瑀拿起一个块小碎石细细观察又看了看手上沾染的粉末说道。/p>
“还真是水泥。”丁广硕被叶瑀的话也吸引过去，他点点头道。/p>
“王大师，你是泥塑家，可为何你的学徒顾惜乐的作品是用水泥做的？”叶瑀拧着上半身，回过头看向距离簸箕两步开外的王大河。/p>
“我怎么知道，这臭小子一直以来都用水泥做雕塑，我教过他泥塑可是他全都用在了水泥雕塑上，哼！他从来就没把我的话当回事听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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