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活在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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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上头觉得苏清建的案子很有影响力，想请个新闻媒体给做个采访一下这么特殊的杀人犯，所以y市的新闻媒体就正好委任在北山县的艾小暖来做采访了。”电话那头的丁广硕在电话那头解释道。/p>
“苏清建是知道采访后，让你找我的？”叶瑀问道。/p>
“对啊，他说了，想采访必须有你在场。”丁广硕回应道：“行了，那我现在就开车接你去。”/p>
“行，那我挂了。”叶瑀挂断电话，心里对苏清建琢磨不透，为什么采访要叫上自己。/p>
刚进屋的赵大爷一听‘苏清建’三个字，立马放下铁盒跑了出来，他眼神不安的看着叶瑀：“清建怎么了，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p>
叶瑀闻言立刻摆手快慰道：“没有，没有，只是有个记者要采访他。”/p>
“啊？采访他?”赵大爷很是惊讶的看着叶瑀，一个杀人犯又不是明星名人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还会有人采访。/p>
“额……是的，可能是要谈……他犯案的事情。”叶瑀内心不知道怎么解释，他含糊其辞道。/p>
“这孩子唱歌一辈子没什么名气，没想到杀人犯法反而有记者要采访他。”赵大爷无奈的苦笑道：“这世道啊，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p>
叶瑀也不知道怎么接这话，他岔开话题道：“赵大爷，这福利院怎么今天这么安静。”/p>
赵大爷靠在墙边站着，他冲着院子努努嘴：“昨天下午你们走后，大部分的老师都卷铺盖走人了，把福利院里值钱的物件能拿的拿，能搬的搬。现在里面是一堆破烂，只有几个有良心的老师留了下来，和像你这种，手脚有残疾但还能做事的人，照顾那些孩子和智障人员。”/p>
“那您……怎么不走。”叶瑀看着赵大爷的脸，试探性的问道。/p>
赵大爷咧嘴自嘲笑了笑“老了，没有那心劲了，再说了，来的时候是两个人，走的时候却只有我一个糟老头子，我怎么跟我弟弟弟媳两口子交代啊，留在这儿也挺好，我这把老骨头说不定还能扛到清建放出来那天。”/p>
叶瑀沉默了，赵大爷的一番话，没有什么波澜壮阔的情感波动，但每一个字都让他觉得那么的刺心，这是一个老人的无奈，对生活的妥协，他已经不想反抗，更不想逃避，他只有顺从，他期待有一天苏清建被放出来还能找到这里，赵大爷就可以见到他。/p>
“哦对了，还有这个你给他带过去。”赵大爷猛然想起什么，他转身钻进屋里没一会儿工夫拿出一把吉他交给了叶瑀。/p>
他看着吉他就好像看见了苏清建一般：“这是他的宝贝，叶瑀啊，让他弹最后一次吧，你能不能帮我录下来，我想以后……留个念想。”/p>
赵大爷眼眶湿润，他望着叶瑀，那眼神没办法让叶瑀拒绝。/p>
“放心，我会让他亲自弹一歌。”/p>
这老人都这么说了，自己怎么好拒绝，更何况叶瑀也想听苏清建最后唱一次歌，为了他自己，也为了他最爱的女人……/p>
叶瑀和抱着吉他的丁广硕走进拘留所，一进门就可以等候多时的艾小暖了。/p>
“咦？你怎么还还抱着吉他。”艾小暖见丁广硕怀里的吉他很诧异，仔细一看总觉得眼熟她葱白的手指指着吉他问道：“苏清建的吉他？”/p>
“对，想让他弹唱一曲，可能……是最后一次了。”叶瑀回头意味深长的瞟了一眼那把吉他。/p>
“行了，吉他给我，你去放苏清建出来。”叶瑀伸手接过吉他，对丁广硕示意道。/p>
丁广硕点点头，向关押的房间走去。/p>
房间里只剩下叶瑀和艾小暖，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各自低下了头，叶瑀实在是没有心情说话，艾小暖则是想说却无从开口。/p>
就这样两个人沉默不语，整个房间安静的只剩下呼吸声。/p>
过了一会儿，房间外传来脚步声，叶瑀和艾小暖同时抬起了头看向门口，只见丁广硕和一个看守所的警察同志一左一右牵着苏清建走来。/p>
此时的苏清建清瘦的身体穿着囚服，肥大的囚服随着他的走动儿摇摆不定，手上戴着手铐，脸上没有了那副墨镜，眼睛毫无神采，眼神空洞的看正前方。/p>
丁广硕领着苏清建来到一张椅子前，苏清建摸索着坐了上去，他面带微笑面向艾小暖的位置：“艾小姐，让你等候多时了，呵呵没想到，又是咱们四个人，不过这次见面的地方还真是很让人记忆深刻。”/p>
苏清建开玩笑的话，在叶瑀听来很不是滋味，他实在是笑不出来，哪怕是强颜欢笑也很难做到。/p>
丁广硕也神色难看的注视着苏清建，他说不出任何话。/p>
“是啊，就差一个火锅了，清建大哥如果准备好了，那我们的采访就开始吧。”艾小暖见叶瑀和丁广硕都不搭腔便接了一句，嘴角露出记者那种职业性的笑容，她很自然的接了一句，从包里拿出录音笔，并在一旁架好了一台摄像机。/p>
“好的。”苏清建点点头回应道。/p>
接下来，艾小暖问了很多关于案子的问题，有的被丁广硕以警方不便告知为由给拒绝了，剩下的苏清建都知无不言，对答如流。/p>
坐在角落里的叶瑀一旁观看，他右手摸着长着胡茬的下巴，他满腹狐疑的看着苏清建，搞不懂对方为什么要在采访的时候自己在场，如果说是让他帮忙回答一些问题的话，可苏清建的表现很自然，基本上所有的问题都回答的很好，难不成只是想最后见自己一面？/p>
叶瑀不相信苏清建只是这么简单的理由，他又不好意思打断采访，只能一边看着艾小暖和苏清建的一问一答，一边自己心里去推测。/p>
因为采访很顺利，所以很快就临近尾声，艾小暖瞅了瞅一边抱着吉他的叶瑀，她目光收回看向苏清建开口道：“苏清建先生，听说你是个创作型歌手，不知道能不能给弹唱一呢。”/p>
艾小暖边说，边冲丁广硕使了个眼色，暗示叶瑀手里的吉他。/p>
叶瑀注意到了艾小暖的眼神，他举起吉他，许久没有说话的他，缓缓说道“清建，来一吧，琴给你拿来了，我也想再听一次。”/p>
丁广硕走过来，恳请看守所的警察打开了苏清建的手铐，把吉他放在苏清建的怀里，苏清建低下头，眼睛就好像能看见手里的吉他似得，眼睛随着右手抚摸而略过琴身，他感受着这个陪伴了自己无数日夜的老伙计，身上有过去磕碰而留下的痕迹，就如同他这些年所遭受的不幸与挫折，或许这就是琴如其人吧。/p>
摆好姿势，苏清建久久没有动指，他要唱那歌，那只有为她才写的歌……/p>
叶瑀把手机掏出来，他没有忘记赵大爷的嘱托，叶瑀将镜头调好，对准苏清建。/p>
房间里的四个人似乎被时间冻结了，屏息以待，叶瑀等人的目光落在了苏清建的身上，都等着他弹琴歌唱。/p>
良久，一声琴弦拨动的声音打破了这寂静，苏清建轻轻弹着和弦。/p>
这歌的前奏把三人的耳朵叫醒了，叶瑀习惯性的闭上了眼睛，用心去听这歌。/p>
“从昏暗的酒馆跌跌撞撞走出来。/p>
背着风糜醉在空无一人的街，/p>
有我有冷月，或许明天醒来脸上还有秋霜。/p>
我活在流光溢彩的时代，却心在孤城独影。/p>
感谢一生中有你的出现。/p>
我未曾见过彩虹流星，但有你在我心中绚烂绽放。/p>
在这黑暗的世界，我已无处躲藏。/p>
感受着冷风刺穿我的心脏。/p>
你就是我酒囊里的烈火，燃烧我的灵魂我的梦。/p>
我耳畔永远流淌的美妙音符是你曾经吟读过的诗句。 /p>
现在你离我的耳朵好远，那本诗集也早已无人翻阅。/p>
你是我手捧的昙花，你是我心存的琥珀。/p>
当你化作天鹅离去时。/p>
寂寞又一次化为我的生命，我恐惧喧嚣，我沉浸夜梦只为聆听你的声音。/p>
……/p>
叶瑀听着苏清建的这歌，脑海里不断幻想出苏清建和司马灵珂对坐而笑的场景，当苏清建唱到‘当你离去后’叶瑀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张乐儿灿烂阳光可爱的笑脸，他已经很多年都没有看见令他心动的笑容了，她不曾离开，可她却还没有听到叶瑀说一句我爱你。/p>
可能自己不是那个可以叫醒睡美人的幸运儿，她等的是她的王子，可王子早已远离人世……/p>
或许苏清建也有这种遗憾吧，明明爱着对方，却没有勇气张口承认。/p>
曲终歌罢，叶瑀睁开眼睛，他看到艾小暖的脸上已经满是感动的泪水，而丁广硕则站在她的旁边手里拿着一包纸巾关切的看着艾小暖。/p>
苏清建这歌唱的情深意切，他的歌词打动了在场三人的心里最柔弱的地方。/p>
没人鼓掌，是因为怕掌声破坏歌曲所留下的意境，四个人都沉寂在歌曲所表达的悲痛，伤感的情绪里。/p>
过了大约一分钟，苏清建把吉他小心翼翼的靠在椅子旁，他站起身深鞠一躬随即面露笑容：“谢谢你们可以听完这歌，我真的很高兴可以为你们唱这歌。”/p>
艾小暖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问道：“清建哥你改了歌词是么？”/p>
“是的。”苏清建微微颔脸上浮现出憧憬的笑容：“我相信她已经变成了一只白天鹅，翱翔在没有悲伤痛苦充满阳光白云的天空下。”/p>
苏清建忽然笑容有些收敛开口道：“对了，老叶。”/p>
叶瑀听到苏清建在叫自己，他从晃神的状态里醒了过来。“嗯？怎么了，清建。”/p>
苏清建听到了叶瑀的声音位置，他头部微微转向叶瑀语气里有落寞也有悲惋：“我的枕头里面还有存的钱，虽然我恨大伯，但我也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你能帮我把钱交给他么，就算是养老用的钱吧，还有转告他，每逢8月9、11号，去替我到陵墓给郑爷爷和灵珂拜祭一下，我不想我进去了，他们的碑前也空荡荡的杂草丛生。”/p>
叶瑀重重的点了点头承诺道：“放心，我会的，你也别太灰心，我相信法律会酌情处理的。”/p>
苏清建笑了笑，脸上显露出轻松的表情：“我活的也算是大起大落了，或许我天生就是一个寂寥的人吧，这个世界往往是事情改变人，人改变不了事情，叶瑀你觉得呢？”/p>
叶瑀被苏清建这个问题问的一愣，他开口却不知如何回答，想了想，叶瑀犹豫的说道：“也许吧，不过我相信，事情是人做的，没人也就没事。”/p>
“哈哈哈，好一个没人也就没事了，希望福利院远离污秽，从此以后可以只有光明和欢笑吧。”/p>
苏清建笑的很爽朗，就好像把他这几年的内心积压的郁气全部释放了出来，在跟叶瑀等人告别后，苏清建被看守所的警察重新戴上了手铐，回到那间不见阳光的牢房……/p>
临走前苏清建将他最心爱的吉他托付给了叶瑀。/p>
“虽然你不会弹，但这把吉他跟了我很久，以后就让你陪他吧。”/p>
苏清建推着叶瑀走出了看守所，叶瑀怀里抱着吉他，抬头眯着眼看了看天空，此时的已经接近中午，已经秋天的太阳很温柔的，叶瑀闭着眼感受阳光洒在脸上的感觉。/p>
‘这太阳炽烈，耀眼 却无法融化被冻透的心，也照亮不了陷入黑暗的灵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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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上头觉得苏清建的案子很有影响力，想请个新闻媒体给做个采访一下这么特殊的杀人犯，所以y市的新闻媒体就正好委任在北山县的艾小暖来做采访了。”电话那头的丁广硕在电话那头解释道。/p>
“苏清建是知道采访后，让你找我的？”叶瑀问道。/p>
“对啊，他说了，想采访必须有你在场。”丁广硕回应道：“行了，那我现在就开车接你去。”/p>
“行，那我挂了。”叶瑀挂断电话，心里对苏清建琢磨不透，为什么采访要叫上自己。/p>
刚进屋的赵大爷一听‘苏清建’三个字，立马放下铁盒跑了出来，他眼神不安的看着叶瑀：“清建怎么了，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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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瑀也不知道怎么接这话，他岔开话题道：“赵大爷，这福利院怎么今天这么安静。”/p>
赵大爷靠在墙边站着，他冲着院子努努嘴：“昨天下午你们走后，大部分的老师都卷铺盖走人了，把福利院里值钱的物件能拿的拿，能搬的搬。现在里面是一堆破烂，只有几个有良心的老师留了下来，和像你这种，手脚有残疾但还能做事的人，照顾那些孩子和智障人员。”/p>
“那您……怎么不走。”叶瑀看着赵大爷的脸，试探性的问道。/p>
赵大爷咧嘴自嘲笑了笑“老了，没有那心劲了，再说了，来的时候是两个人，走的时候却只有我一个糟老头子，我怎么跟我弟弟弟媳两口子交代啊，留在这儿也挺好，我这把老骨头说不定还能扛到清建放出来那天。”/p>
叶瑀沉默了，赵大爷的一番话，没有什么波澜壮阔的情感波动，但每一个字都让他觉得那么的刺心，这是一个老人的无奈，对生活的妥协，他已经不想反抗，更不想逃避，他只有顺从，他期待有一天苏清建被放出来还能找到这里，赵大爷就可以见到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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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爷眼眶湿润，他望着叶瑀，那眼神没办法让叶瑀拒绝。/p>
“放心，我会让他亲自弹一歌。”/p>
这老人都这么说了，自己怎么好拒绝，更何况叶瑀也想听苏清建最后唱一次歌，为了他自己，也为了他最爱的女人……/p>
叶瑀和抱着吉他的丁广硕走进拘留所，一进门就可以等候多时的艾小暖了。/p>
“咦？你怎么还还抱着吉他。”艾小暖见丁广硕怀里的吉他很诧异，仔细一看总觉得眼熟她葱白的手指指着吉他问道：“苏清建的吉他？”/p>
“对，想让他弹唱一曲，可能……是最后一次了。”叶瑀回头意味深长的瞟了一眼那把吉他。/p>
“行了，吉他给我，你去放苏清建出来。”叶瑀伸手接过吉他，对丁广硕示意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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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广硕也神色难看的注视着苏清建，他说不出任何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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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苏清建点点头回应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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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角落里的叶瑀一旁观看，他右手摸着长着胡茬的下巴，他满腹狐疑的看着苏清建，搞不懂对方为什么要在采访的时候自己在场，如果说是让他帮忙回答一些问题的话，可苏清建的表现很自然，基本上所有的问题都回答的很好，难不成只是想最后见自己一面？/p>
叶瑀不相信苏清建只是这么简单的理由，他又不好意思打断采访，只能一边看着艾小暖和苏清建的一问一答，一边自己心里去推测。/p>
因为采访很顺利，所以很快就临近尾声，艾小暖瞅了瞅一边抱着吉他的叶瑀，她目光收回看向苏清建开口道：“苏清建先生，听说你是个创作型歌手，不知道能不能给弹唱一呢。”/p>
艾小暖边说，边冲丁广硕使了个眼色，暗示叶瑀手里的吉他。/p>
叶瑀注意到了艾小暖的眼神，他举起吉他，许久没有说话的他，缓缓说道“清建，来一吧，琴给你拿来了，我也想再听一次。”/p>
丁广硕走过来，恳请看守所的警察打开了苏清建的手铐，把吉他放在苏清建的怀里，苏清建低下头，眼睛就好像能看见手里的吉他似得，眼睛随着右手抚摸而略过琴身，他感受着这个陪伴了自己无数日夜的老伙计，身上有过去磕碰而留下的痕迹，就如同他这些年所遭受的不幸与挫折，或许这就是琴如其人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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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瑀把手机掏出来，他没有忘记赵大爷的嘱托，叶瑀将镜头调好，对准苏清建。/p>
房间里的四个人似乎被时间冻结了，屏息以待，叶瑀等人的目光落在了苏清建的身上，都等着他弹琴歌唱。/p>
良久，一声琴弦拨动的声音打破了这寂静，苏清建轻轻弹着和弦。/p>
这歌的前奏把三人的耳朵叫醒了，叶瑀习惯性的闭上了眼睛，用心去听这歌。/p>
“从昏暗的酒馆跌跌撞撞走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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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有冷月，或许明天醒来脸上还有秋霜。/p>
我活在流光溢彩的时代，却心在孤城独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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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未曾见过彩虹流星，但有你在我心中绚烂绽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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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手捧的昙花，你是我心存的琥珀。/p>
当你化作天鹅离去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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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瑀听着苏清建的这歌，脑海里不断幻想出苏清建和司马灵珂对坐而笑的场景，当苏清建唱到‘当你离去后’叶瑀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张乐儿灿烂阳光可爱的笑脸，他已经很多年都没有看见令他心动的笑容了，她不曾离开，可她却还没有听到叶瑀说一句我爱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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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苏清建也有这种遗憾吧，明明爱着对方，却没有勇气张口承认。/p>
曲终歌罢，叶瑀睁开眼睛，他看到艾小暖的脸上已经满是感动的泪水，而丁广硕则站在她的旁边手里拿着一包纸巾关切的看着艾小暖。/p>
苏清建这歌唱的情深意切，他的歌词打动了在场三人的心里最柔弱的地方。/p>
没人鼓掌，是因为怕掌声破坏歌曲所留下的意境，四个人都沉寂在歌曲所表达的悲痛，伤感的情绪里。/p>
过了大约一分钟，苏清建把吉他小心翼翼的靠在椅子旁，他站起身深鞠一躬随即面露笑容：“谢谢你们可以听完这歌，我真的很高兴可以为你们唱这歌。”/p>
艾小暖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问道：“清建哥你改了歌词是么？”/p>
“是的。”苏清建微微颔脸上浮现出憧憬的笑容：“我相信她已经变成了一只白天鹅，翱翔在没有悲伤痛苦充满阳光白云的天空下。”/p>
苏清建忽然笑容有些收敛开口道：“对了，老叶。”/p>
叶瑀听到苏清建在叫自己，他从晃神的状态里醒了过来。“嗯？怎么了，清建。”/p>
苏清建听到了叶瑀的声音位置，他头部微微转向叶瑀语气里有落寞也有悲惋：“我的枕头里面还有存的钱，虽然我恨大伯，但我也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你能帮我把钱交给他么，就算是养老用的钱吧，还有转告他，每逢8月9、11号，去替我到陵墓给郑爷爷和灵珂拜祭一下，我不想我进去了，他们的碑前也空荡荡的杂草丛生。”/p>
叶瑀重重的点了点头承诺道：“放心，我会的，你也别太灰心，我相信法律会酌情处理的。”/p>
苏清建笑了笑，脸上显露出轻松的表情：“我活的也算是大起大落了，或许我天生就是一个寂寥的人吧，这个世界往往是事情改变人，人改变不了事情，叶瑀你觉得呢？”/p>
叶瑀被苏清建这个问题问的一愣，他开口却不知如何回答，想了想，叶瑀犹豫的说道：“也许吧，不过我相信，事情是人做的，没人也就没事。”/p>
“哈哈哈，好一个没人也就没事了，希望福利院远离污秽，从此以后可以只有光明和欢笑吧。”/p>
苏清建笑的很爽朗，就好像把他这几年的内心积压的郁气全部释放了出来，在跟叶瑀等人告别后，苏清建被看守所的警察重新戴上了手铐，回到那间不见阳光的牢房……/p>
临走前苏清建将他最心爱的吉他托付给了叶瑀。/p>
“虽然你不会弹，但这把吉他跟了我很久，以后就让你陪他吧。”/p>
苏清建推着叶瑀走出了看守所，叶瑀怀里抱着吉他，抬头眯着眼看了看天空，此时的已经接近中午，已经秋天的太阳很温柔的，叶瑀闭着眼感受阳光洒在脸上的感觉。/p>
‘这太阳炽烈，耀眼 却无法融化被冻透的心，也照亮不了陷入黑暗的灵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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