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临江驿潇湘秋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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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在贤妃的寝宫中，二公主用冰菊敷了眼睛消肿，又补了层脂粉，看不出哭过的模样了，这才拿着大公主送的几套头面儿出宫了。
本来秋曦瞳还想给她上点上次方少锋给的上好的金疮药，而她却拒绝了。
说要是上了药，丁毅就会知道她被打的事情给别人发现了，这样她的日子只会愈发的难过。
在宫门口，松音面无表情地跟着她一起上了马车，而丁翰林则是骑马跟在一旁。
在二公主上马车之时，还听见丁毅温柔地在一旁说了句“小心”。
秋曦瞳冷冷地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不屑地撇了撇嘴。
她算是明白了，松音长得这么高大粗壮，是为了看住二公主不让她跟人说她被虐待的事吧。
这也能解释为何她想要跟两位姐姐独处时松音那么不愿意离开了。
这丁翰林也是作戏的一把好手啊，任谁见了都要觉得这是个体贴的好丈夫。
回寝殿的路上秋曦瞳一直都是心事重重的模样。
秋遇安忍不住开口问道：“瞳儿，怎么心思这么重似的？有什么事我跟你一块儿分担，要帮手的也尽管开口。”
秋曦瞳踌躇了半天，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你…使不上力的，我会自己解决……”
秋遇安看着她脸上有些沉重的表情，心里很不是滋味，瞳儿这是把自己当外人了？
仿佛感应到了秋遇安心里所想，秋曦瞳在袖子下面悄悄捏了捏他的手以示安慰。
“说起来，丁翰林是个什么样的人？”秋曦瞳问道。
秋遇安有些不屑地冷笑了几声道：“一个势利小人，最会见风使舵，看人下菜，昨天还能拉着你跟你称兄道弟，明天就能上奏折将你弹劾得一无是处，变脸速度之快令人乍舌，在翰林院私底下有个花名叫丁豹，就是指他翻脸的速度跟豹子一样快！”
竟然…官品这么不好？
连秋遇安这种常年跟武将打交道的人都能知道这个翰林院小官私底下的花名，看来他也算得上是恶名远扬了。
不怪得身为年轻状元的他这些年一直郁郁不得志，多年不曾晋升，还是跟他自己本身的能力和为人有关。
再说另一边。
回到了丁府，松音像压犯人一样将二公主推进了寝房内。
丁毅坐在桌边，而二公主则是只能跪在地上。
丁毅看着她垂着头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厉声道：“秋曦煜，听说你今天离开松音的视线了？”
二公主捏紧袖子口，只点了点头。
松音在她背后福了福身道：“回少爷的话，今儿个啊……”
说着，将今天在宫里发生的事情都大致提了一嘴，倒是没有添油加醋。
丁毅听罢点了点头，手指叩着桌面道：“既然是三公主的坚持，你也没办法，那你跟你长姐处了这么久，有没有几句话提到我的前程？”
最后两句话是冲着二公主说的。
他今天跟大驸马穆小侯爷聊了很久，然而每次只要提到让穆君昊给他留意一下有没有什么晋升的路子的时候，穆君昊都打哈哈转移了话题。
这让他好不苦恼，于是便想着走走夫人的门路。
二公主不去看他的脸，只低着头撒谎道：“自然是提了的，大姐姐说她要回去问问穆小侯爷，这事儿她一个女流也做不了主，是以不敢打包票……”
要是丁毅知道真实情况，估计会气得吐血。
听到二公主的回应，丁毅满意地笑了，摸着下巴道：“这就对了，你记着，咱们俩是一体的，夫君我过得好了，你才能跟着好。”
见丁毅现在心情好像不错的样子，二公主顺势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帖子道：“五日后大姐姐邀我马场一叙，届时二弟和三妹妹都会来，这是为了商量父皇五十六大寿的生辰礼，还请夫君能格外开恩放我出门。”
这个理由倒是冠冕堂皇。
丁毅思考了一会儿后道：“行吧，你就去跟你姐姐还有二皇子殿下好好聚聚吧，二皇子殿下在军中也是能说得上话的人，要是能搭上这条线，别人看在二皇子殿下的面子上也不会让我一直就当一个从六品的小官儿了……”
看着丁毅心花怒放的样子，二公主悄悄地捏紧了拳头。
五日后，秋曦瞳便会告诉她梅皇后的态度了，然后她们会再一起想办法让她跟丁毅和离。
丁毅今天心情还不错，也就没再对二公主做什么，只跟松音说把新来的那个秀气小厮叫到书房等着后就放过了她。
二公主的陪嫁丫鬟邓奴这时才敢上前扶起她，“驸马爷好像今儿个心情还不错。”
二公主拍了拍她的手，叹道：“唉，这偌大的丁府，也就只有你能陪我说说话了。”
邓奴让她趴到床上，再小心翼翼地褪去她的衣服，给她上药。
每每看到二公主身上这些伤，她都心酸得要落泪。
而作为主子的二公主都没辙，她作为一个丫鬟就更使不上力了，只能每次在二公主受伤后一边默默流泪一边给她好好地涂药。
二公主的脸埋在枕头里，闷闷地道：“咱们再熬一熬，总能熬出头的。”
邓奴鼻子酸酸的，低低地“嗯”了一声。
她是不相信这事儿还能有什么转机的，女人一旦嫁了人，就再难翻身了。
作为女子，若是遇人不淑，那便只能逆来顺受。
几天内，秋曦瞳都是有些沉重的模样。
她一直在想着怎么跟梅皇后开口，结果在第三天的夜晚，梅皇后得了空，把秋曦瞳召到了跟前，主动开口问她怎么最近这几天好像心情不大好，胃口也跟着小了很多的样子。
机会来了！秋曦瞳的心跳得很快，她攥紧了手里的帕子，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不能一下把事情和盘托出，要是梅皇后跟芳嫔一个想法那就不好了。
不过秋曦瞳又觉得不太可能，看大公主那个性子，感觉贤妃和梅皇后都应该不是那样逆来顺受的人才对。
“母后，”秋曦瞳坐在梅皇后身边，做着针线。
梅皇后则是在看宫里各项用度，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可以缩减了的开支。
“我最近看了个戏本子，觉得这世上女子生存真是不易，忍不住推及己身，所以这才显得心情不好了。”想了想，秋曦瞳斟酌着开了口。
梅皇后听罢，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问道：“哦？是哪个戏本子？”
“临江驿潇湘秋夜雨，”秋曦瞳道，“这男主人公崔通着实可恶，中举得官后就抛弃糟糠之妻，最后发现妻子跟失散多年的高官父亲相认后又重修旧好，竟然还能过上幸福的日子，简直不可理喻。”
梅皇后笑了笑，道：“戏本子当不得真的，哪里值当你气这么好几天的，瞧瞧你，小脸儿都皱起来了。”
秋曦瞳鼓了鼓嘴，道：“戏本子也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只怕生活中的负心汉跟崔通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呢，都一样的自私，贪婪，单是抛弃妻子算得了什么，甚至有那些对妻子不满的，还动手打妻子呢。”
“你是嫡公主，谁还敢打你了。”梅皇后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她只道是瞳儿杞人忧天了，毕竟年纪小，入戏太深也是有的。
看到话题在转向自己想要的方向，秋曦瞳渐渐放下了心。
她装作自然地道：“那不是嫡公主，庶出的公主就打得了吗？普通女子就打得吗？说起来，还不是女子生存不易。”
梅皇后叹了口气后，道：“唉，这世道就是如此，我们改变不了，便只得去适应。”
秋曦瞳不做声了一会儿，又道：“母后，要是我以后遇到个负心汉，又当如何呢？”
梅皇后放下手里的事，抬起头仔细瞧了瞧秋曦瞳。
心道这女儿真是长大了啊，都开始操心自己的终身大事了，她道：“你若是想过下去便过罢，若实在过不下去了，咱们皇家的女儿还能任人欺负不成，这偌大的皇宫，多养一个女子还是养得起的。”
“母后，这话可当真？”秋曦瞳放下针线凑过去，靠在梅皇后身边，眉眼弯弯地道。
梅皇后敲了敲她的头，道：“母后自会好好给你挑选驸马，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的。”
一说到选驸马，秋曦瞳的心没来由地“咯噔”一下，她现在还不想嫁人啊！
她才多大啊，来了这个时代才多久啊，男人里她也就认识那么几个，若是要在他们中间挑的话……
蹦入脑海中的第一个面孔居然是秋遇安！
秋曦瞳小幅度地甩了甩脑袋，赶跑了自己的想法，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
“那…如果不是我…是别的公主呢？”秋曦瞳又问道。
怕皇后起疑，她急忙补充道：“我毕竟是母后膝下的孩子呀，为了避免别人说母后厚此薄彼，要是是大姐姐或者二姐姐，母后也能让她们遇人不淑后回宫里呆着吗？”
梅皇后只是道：“那还是得看她们自己和她们的母妃了，我就算是嫡母，越过人家生母插手也是不好的，若是人家小夫妻日子还想过下去的话，日后和好，倒显得我里外不是人了。”
秋曦瞳见状，知道这个话题就此结束了。
但是想来梅皇后也不是那么不支持和离的，主要还是二公主的态度。
至于二公主的母妃芳嫔，秋曦瞳知道这是不合礼数的，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埋怨了她一番。
所谓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说的就是芳嫔这样的女子吧，连带着把二公主也教得一副怯生生的模样，连为自己争取都不会。
“母后真好。”秋曦瞳脸上浮起一个笑容，凑过去跟梅皇后一起看起了那些各宫用度。
梅皇后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说起了一些别的，母女俩就这样闲话了一阵家常。
最后，在贤妃的寝宫中，二公主用冰菊敷了眼睛消肿，又补了层脂粉，看不出哭过的模样了，这才拿着大公主送的几套头面儿出宫了。
本来秋曦瞳还想给她上点上次方少锋给的上好的金疮药，而她却拒绝了。
说要是上了药，丁毅就会知道她被打的事情给别人发现了，这样她的日子只会愈发的难过。
在宫门口，松音面无表情地跟着她一起上了马车，而丁翰林则是骑马跟在一旁。
在二公主上马车之时，还听见丁毅温柔地在一旁说了句“小心”。
秋曦瞳冷冷地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不屑地撇了撇嘴。
她算是明白了，松音长得这么高大粗壮，是为了看住二公主不让她跟人说她被虐待的事吧。
这也能解释为何她想要跟两位姐姐独处时松音那么不愿意离开了。
这丁翰林也是作戏的一把好手啊，任谁见了都要觉得这是个体贴的好丈夫。
回寝殿的路上秋曦瞳一直都是心事重重的模样。
秋遇安忍不住开口问道：“瞳儿，怎么心思这么重似的？有什么事我跟你一块儿分担，要帮手的也尽管开口。”
秋曦瞳踌躇了半天，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你…使不上力的，我会自己解决……”
秋遇安看着她脸上有些沉重的表情，心里很不是滋味，瞳儿这是把自己当外人了？
仿佛感应到了秋遇安心里所想，秋曦瞳在袖子下面悄悄捏了捏他的手以示安慰。
“说起来，丁翰林是个什么样的人？”秋曦瞳问道。
秋遇安有些不屑地冷笑了几声道：“一个势利小人，最会见风使舵，看人下菜，昨天还能拉着你跟你称兄道弟，明天就能上奏折将你弹劾得一无是处，变脸速度之快令人乍舌，在翰林院私底下有个花名叫丁豹，就是指他翻脸的速度跟豹子一样快！”
竟然…官品这么不好？
连秋遇安这种常年跟武将打交道的人都能知道这个翰林院小官私底下的花名，看来他也算得上是恶名远扬了。
不怪得身为年轻状元的他这些年一直郁郁不得志，多年不曾晋升，还是跟他自己本身的能力和为人有关。
再说另一边。
回到了丁府，松音像压犯人一样将二公主推进了寝房内。
丁毅坐在桌边，而二公主则是只能跪在地上。
丁毅看着她垂着头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厉声道：“秋曦煜，听说你今天离开松音的视线了？”
二公主捏紧袖子口，只点了点头。
松音在她背后福了福身道：“回少爷的话，今儿个啊……”
说着，将今天在宫里发生的事情都大致提了一嘴，倒是没有添油加醋。
丁毅听罢点了点头，手指叩着桌面道：“既然是三公主的坚持，你也没办法，那你跟你长姐处了这么久，有没有几句话提到我的前程？”
最后两句话是冲着二公主说的。
他今天跟大驸马穆小侯爷聊了很久，然而每次只要提到让穆君昊给他留意一下有没有什么晋升的路子的时候，穆君昊都打哈哈转移了话题。
这让他好不苦恼，于是便想着走走夫人的门路。
二公主不去看他的脸，只低着头撒谎道：“自然是提了的，大姐姐说她要回去问问穆小侯爷，这事儿她一个女流也做不了主，是以不敢打包票……”
要是丁毅知道真实情况，估计会气得吐血。
听到二公主的回应，丁毅满意地笑了，摸着下巴道：“这就对了，你记着，咱们俩是一体的，夫君我过得好了，你才能跟着好。”
见丁毅现在心情好像不错的样子，二公主顺势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帖子道：“五日后大姐姐邀我马场一叙，届时二弟和三妹妹都会来，这是为了商量父皇五十六大寿的生辰礼，还请夫君能格外开恩放我出门。”
这个理由倒是冠冕堂皇。
丁毅思考了一会儿后道：“行吧，你就去跟你姐姐还有二皇子殿下好好聚聚吧，二皇子殿下在军中也是能说得上话的人，要是能搭上这条线，别人看在二皇子殿下的面子上也不会让我一直就当一个从六品的小官儿了……”
看着丁毅心花怒放的样子，二公主悄悄地捏紧了拳头。
五日后，秋曦瞳便会告诉她梅皇后的态度了，然后她们会再一起想办法让她跟丁毅和离。
丁毅今天心情还不错，也就没再对二公主做什么，只跟松音说把新来的那个秀气小厮叫到书房等着后就放过了她。
二公主的陪嫁丫鬟邓奴这时才敢上前扶起她，“驸马爷好像今儿个心情还不错。”
二公主拍了拍她的手，叹道：“唉，这偌大的丁府，也就只有你能陪我说说话了。”
邓奴让她趴到床上，再小心翼翼地褪去她的衣服，给她上药。
每每看到二公主身上这些伤，她都心酸得要落泪。
而作为主子的二公主都没辙，她作为一个丫鬟就更使不上力了，只能每次在二公主受伤后一边默默流泪一边给她好好地涂药。
二公主的脸埋在枕头里，闷闷地道：“咱们再熬一熬，总能熬出头的。”
邓奴鼻子酸酸的，低低地“嗯”了一声。
她是不相信这事儿还能有什么转机的，女人一旦嫁了人，就再难翻身了。
作为女子，若是遇人不淑，那便只能逆来顺受。
几天内，秋曦瞳都是有些沉重的模样。
她一直在想着怎么跟梅皇后开口，结果在第三天的夜晚，梅皇后得了空，把秋曦瞳召到了跟前，主动开口问她怎么最近这几天好像心情不大好，胃口也跟着小了很多的样子。
机会来了！秋曦瞳的心跳得很快，她攥紧了手里的帕子，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不能一下把事情和盘托出，要是梅皇后跟芳嫔一个想法那就不好了。
不过秋曦瞳又觉得不太可能，看大公主那个性子，感觉贤妃和梅皇后都应该不是那样逆来顺受的人才对。
“母后，”秋曦瞳坐在梅皇后身边，做着针线。
梅皇后则是在看宫里各项用度，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可以缩减了的开支。
“我最近看了个戏本子，觉得这世上女子生存真是不易，忍不住推及己身，所以这才显得心情不好了。”想了想，秋曦瞳斟酌着开了口。
梅皇后听罢，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问道：“哦？是哪个戏本子？”
“临江驿潇湘秋夜雨，”秋曦瞳道，“这男主人公崔通着实可恶，中举得官后就抛弃糟糠之妻，最后发现妻子跟失散多年的高官父亲相认后又重修旧好，竟然还能过上幸福的日子，简直不可理喻。”
梅皇后笑了笑，道：“戏本子当不得真的，哪里值当你气这么好几天的，瞧瞧你，小脸儿都皱起来了。”
秋曦瞳鼓了鼓嘴，道：“戏本子也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只怕生活中的负心汉跟崔通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呢，都一样的自私，贪婪，单是抛弃妻子算得了什么，甚至有那些对妻子不满的，还动手打妻子呢。”
“你是嫡公主，谁还敢打你了。”梅皇后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她只道是瞳儿杞人忧天了，毕竟年纪小，入戏太深也是有的。
看到话题在转向自己想要的方向，秋曦瞳渐渐放下了心。
她装作自然地道：“那不是嫡公主，庶出的公主就打得了吗？普通女子就打得吗？说起来，还不是女子生存不易。”
梅皇后叹了口气后，道：“唉，这世道就是如此，我们改变不了，便只得去适应。”
秋曦瞳不做声了一会儿，又道：“母后，要是我以后遇到个负心汉，又当如何呢？”
梅皇后放下手里的事，抬起头仔细瞧了瞧秋曦瞳。
心道这女儿真是长大了啊，都开始操心自己的终身大事了，她道：“你若是想过下去便过罢，若实在过不下去了，咱们皇家的女儿还能任人欺负不成，这偌大的皇宫，多养一个女子还是养得起的。”
“母后，这话可当真？”秋曦瞳放下针线凑过去，靠在梅皇后身边，眉眼弯弯地道。
梅皇后敲了敲她的头，道：“母后自会好好给你挑选驸马，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的。”
一说到选驸马，秋曦瞳的心没来由地“咯噔”一下，她现在还不想嫁人啊！
她才多大啊，来了这个时代才多久啊，男人里她也就认识那么几个，若是要在他们中间挑的话……
蹦入脑海中的第一个面孔居然是秋遇安！
秋曦瞳小幅度地甩了甩脑袋，赶跑了自己的想法，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
“那…如果不是我…是别的公主呢？”秋曦瞳又问道。
怕皇后起疑，她急忙补充道：“我毕竟是母后膝下的孩子呀，为了避免别人说母后厚此薄彼，要是是大姐姐或者二姐姐，母后也能让她们遇人不淑后回宫里呆着吗？”
梅皇后只是道：“那还是得看她们自己和她们的母妃了，我就算是嫡母，越过人家生母插手也是不好的，若是人家小夫妻日子还想过下去的话，日后和好，倒显得我里外不是人了。”
秋曦瞳见状，知道这个话题就此结束了。
但是想来梅皇后也不是那么不支持和离的，主要还是二公主的态度。
至于二公主的母妃芳嫔，秋曦瞳知道这是不合礼数的，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埋怨了她一番。
所谓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说的就是芳嫔这样的女子吧，连带着把二公主也教得一副怯生生的模样，连为自己争取都不会。
“母后真好。”秋曦瞳脸上浮起一个笑容，凑过去跟梅皇后一起看起了那些各宫用度。
梅皇后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说起了一些别的，母女俩就这样闲话了一阵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