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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家族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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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木穹的家乡,那也是一个流传几百年的古村落。

    木穹先祖木臻自幼孤苦无依,随术士以相术为生,四处漂泊,居无定所。一日术士于黄河得一奇石,进贡天启皇帝,帝视为祥瑞,大喜,重赏术士,留下听用。先祖得遇奇人异士,与之交谈,受益颇多。术士被皇帝所重,常入宫觐见,如此一年有余。

    明天启七年初,术士领命于西方寻不死仙药。当年八月,突闻帝毙,术士不知所踪,木臻为避灾祸,只身逃往岭南,沿途遇山匪截道,看其书生模样,欲拉其入伙,木臻不从,被囚困。

    初见匪首,见其印堂发暗,为其起卦曰:上震下震,主金戈之象,近日必生灾难。匪首恼怒,鞭笞五十。夜间火光四起,杀声震天,一番大战,匪首重伤,带九岁许盈见木臻,求木臻相助。木臻带许盈躲避于一山谷,逃过此劫。

    木臻见山谷开阔,出行隐秘,隐居于此。待许盈长成,感念木臻大恩,以身相许,生二子三女。长子姓木,传木氏一脉,承袭相术;幼子姓许,传许氏一脉,承袭许家剑法十三式,另有八式失传。

    明朝末年,天下大乱,居民流离失所,有陈、张、李三少年误入山谷,被木臻所救,后以三女相许,山谷繁衍不息。

    之后数十年,人口渐多,山谷有限,族人外迁,建成以木、许、陈、张、李五姓为主的谷里村,至上世纪80年代,谷里村有上千人口,而通行不畅的山谷,逐渐荒废,成为木氏和许氏的祖祠所在。

    如今的谷里村内,许氏得益于许家剑法,日渐兴盛,成为谷里村第一大族,而木氏一脉经文化洗礼,日渐凋零,在谷里村人口最少。五族虽然遵守遗训,以木氏为宗,但矛盾日渐凸显。

    木穹爷爷木桐,乃是木族族长,也是谷里村村长,精于相术,逢添丁进口,依祖制起卦。

    1983年,木穹出生,当日阴云密布,雷声大作,木桐为其起卦,得上乾下坤卦,主天地之气不交,闭塞不通。卦象一出,木氏老人骇然,当日,木穹被过继给了其大伯木尘。

    大伯孑然一身,长居山谷祠堂,青灯相伴,参禅悟道。自木穹幼年起,限制出谷,并无人看管,哭泣也好,开心也罢,大伯只是微微一笑。他也不让木穹叫他大爹,只叫大伯。

    七岁之前,除暗中追随母亲跑回家一次,木穹再未出山谷。多数是一个人打扫祠堂。木穹最开心的是祭祖,这时会有好多人,还有小朋友。

    八岁那年,纪先生带六岁的小舞拜访大伯,两人密谈多日,多有争吵。木穹与小舞在山谷内玩耍,小舞闻听木穹未出山谷,颇为惊讶,给他普及外面的世界,从那天起,木穹对山谷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

    一天深夜,木穹被吵闹声惊醒,见大伯坐在祠堂门口,一边喝酒,一边嘀咕。他叫了一声,大伯未理他。待走近,听见大伯唱道:

    我想仗剑走天涯,见见世界美如画;西见王母瑶池舞,东驾蓬莱仙山府,南打湘西阴兵窟,北寻冥海鲲鹏扶。三千山河在召唤,独守祖祠屋一间。

    西拜祖坟香几缕,东临池塘蛙声促,南耕阡陌稻几亩,北躲阴暗忆往顾。一粒尘埃隐世间,重见天日何其难,何其难。

    “虎落陷坑,凡事宜忍,我忍了多少年......”大伯越说越癫狂,隐约有了哭声。

    木穹害怕,又叫了一声大伯,木尘眼神迷离地往后看。待看清是木穹,狰狞道:“哈哈哈,我不孤单,你也一样,你也一样”。

    一声惊雷响,闪电之下大伯如同鬼魅,木穹大哭,慌不择路地往山谷外跑,他不知道大伯有没有追他,他不敢看,他凭借记忆回到家,哐哐的拍门,木穹母亲看他满头大汗,心疼坏了,极力阻止木穹住在祠堂。

    翌日一早,木桐还是把木穹带回祠堂,此时大伯鼻青脸肿,甚为狼狈。爷爷严厉地训斥,大伯低头不语,往后又恢复了沉默寡言。

    八岁那年,经不住母亲哭闹,爷爷同意木穹上学,不过还是要住在祠堂,学校就在村中,单程一个小时,但每日能见母亲,又有小伙伴,木穹高兴极了。

    晚入学的木穹,事事落后,语言学习很慢,老师和家长均不管他,即使考零分,也没人怪他。木穹十分失落,觉得不受重视,所以他加倍学习,想证明自己,但成绩一直不理想。

    4年级那年,纪先生又来拜访大伯,两人于祠堂内推演五行八卦,木穹看入迷,之后三天竟然忘记上学。从那天开始,经常见大伯看相关书籍,他对木穹毫不避讳,只是告诫木穹此事不能让爷爷知道。那一年木穹学了不少五行八卦的知识。

    五年级时,木穹的数学提升很快,但语文分数还是个位数,毕业时除了数学,均不及格。

    这时,父亲和爷爷又劝木穹退学,不过母亲坚决抵抗,不惜以离婚相要挟,父亲无奈,木穹得以继续上学。那时的爷爷身体很差,人也迷糊了,疏于对木穹的管教。

    初三那年,爷爷病逝之前对木穹说:“出行不宜,事事晚成”,就永远地离开了。爷爷走后,大伯在爷爷坟前坐了三个月,之后把木穹赶出了山谷。

    初中毕业,木穹成绩很差,没学校要他,其父托了关系,借读在县城内最好高中,在那里木穹认识了璐璐。

    璐璐成绩很好,但人沉默寡言,看似高冷,其实比较自卑,比较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木穹当时成绩较差,性格孤僻,被安排在角落,在班级内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一次要出黑板报,班级内其他同学不愿意接,木穹被拉了壮丁,另一个倒霉的是璐璐,一前一后的两人被捏合到了一起。

    出黑板报时木穹不说话,璐璐也不说话,她写黑板报时,木穹就给她打下手。所谓的黑板报,无非就是不同颜色的粉笔,画好排版和花朵,在填充以主题文章,反正木穹是不懂,也不会,只能给她递工具。她需要什么工具,木穹总能洞察先机,提前预备,第一次合作比较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