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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你是一个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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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医院,行走在马路上。

    路边有着三三两两的行人,车道上奔驰着车辆,还有路边的路灯。一切都好似寻常,平静而没有波澜。

    翻看了手机,有一条聊天信息,这是之前他与朋友的聊天记录。

    最上面显示一句话:我要生了,快来医院。

    方余想了想,认真的打开浏览器,搜索“男人能够生孩子吗?”

    几秒后,屏幕弹出搜索内容。

    边走边翻看内容:“数据表明,男性有百分之零点五的几率诞生小孩,是何原因无从得知,目前研究人员尚在研究。”

    “怎么会呢?这么大的几率,也应该是属于常识,但我之前却没有察觉到丝毫问题,没有任何疑惑。那么,为什么我现在又会觉得不对劲呢?”

    边走边想,依旧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总感觉忘记了什么。”

    此刻他已经走进了小区,上楼,拿出钥匙打开房门。

    房间里没有开灯,漆黑一片,可以模糊看见家具的形状,窗门没有关,有风刮进来吹动窗帘,外面的树影张牙舞抓。

    伸手在墙壁上摸索,按下了吊灯开关,灯光闪烁了几下,照亮了客厅。

    “屋里进贼了,还是一个蠢贼。”

    客厅里留下了一串脚印,从门口到沙发,又在客厅里到处走动,最后突然消失。

    这鞋印与他的差不多,但肯定不是他的,他不会在自己家里踩出脏脚印,那就只能是别人了。

    “要不要报警?但也有可能只是虚惊一场。而且刚才进屋的声音很大,如果贼还在房间里早就惊动了他,赫然进屋会有危险,现在退出去,去外面躲一下,等贼走了再说。”

    想了想,方余没有关灯,故意用力关上房门,并且在门缝上夹一根头发,然后离开了。

    过道与上下楼梯都装有监控,等过几个小时后再回来看看,如果有物品丢失再报警也不迟。如果一切都只是误会,等警察来后会很麻烦。

    “咚咚~”站在楼梯间,轻轻敲了敲对门邻居的房门。

    过了一会,屋内传来脚步声,门开了一条缝隙,开门的人是一个青年。

    青年看见方余,愣了一下,明显有些疑惑,然后说道:“是你,你来做什么?”

    “我怀疑屋里进贼了,想在你家躲一下,待会儿就回去。”方余保持着笑容,以和善的表情对着青年说道,“不用多久。”

    青年向外面偷偷看了眼,快速拉开门,表情严肃说道:“快进来,不用换鞋。”

    “谢谢,那打扰了。”方余表示感谢。

    走进客厅,身后传来关门声,并且立即被青年锁上了。

    客厅里开着电视,画面定格在一个拿电锯的光头上。

    茶几上有一杯茶,已经冷了。

    墙面贴着很多照片,大部分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小男孩,应该是母子。后面几张照片里女人衰老了,男孩也开始长大变成了一个青年。

    其他房间的门都没有关,里面黑漆漆的,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的物品。客厅只开了暗暗的灯光,显得有些阴暗。

    “你怎么回事!不是叫你装瞎子吗?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青年快步走上前,猛地一推,将方余推倒在沙发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恶狠狠的说道。

    方余不知所措倒在沙发上,自己只是在你家躲一下,应该没有招惹你吧,跟你也只是第一次见面吧。

    翻过身站立起来对青年说道:“怎么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会有什么危险?”

    青年在客厅里慌乱走动,带着焦急。突然迅速后退,后背抵住门,坐在地板上双手抱头,突然就结巴了:“会……会死,会死的,它会杀死我们,我们被它诅咒了,我们被诅咒了。”

    “究竟怎么回事?”方余站在原地,有些搞不清楚青年的举动,你倒是说话呀,做出这些动作是想要做什么。

    青年有些癫狂,脖子前倾,眼睛充满血丝,开始胡言乱语:“一定不要被人发现,被人发现你会死的,你已经失明了,不要被它知道,它一直跟着我们,你要继续装下去,别告诉任何人。”

    “你……”方余还没有说完,青年便打断了他的话。

    “嘘!别说话,它一直在盯着我们。”

    青年把食指竖立在嘴上,对着方余提醒,双眼在眼眶里转动,他在观察着四周。

    这个人很危险,可能是一个疯子。

    方余在心里对青年做出分析,他要快点离开这里,远离这个危险的疯子。

    慢慢地向外挪动,小心翼翼的。

    他要离开,但门口被这疯子堵住了,要想离开必须越过疯子。

    “站住,你不能离开,你要躲起来,它会害死你的,你哪也不能去。”疯子大吼,用力嘶喊,脸部连带着脖子涨红,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也许你应该变成真正的瞎子。”

    静静的看着疯子,方余停下脚步,与其对视,也没有说话,就这么僵持着。

    “砰砰砰~”

    门响了,外面有人在拍门,很用力,并且有女人在吼骂:“是谁,谁在里面,快开门出来,再不开门我报警了。”

    “来了,来了。”听见女人的声音,疯子更加害怕,哆嗦说道:“快躲起来,快藏起来。”

    说完猛地抬头,瞪着充满血丝的双眼,疯疯癫癫的冲向一个房间,关上门。

    “砰砰砰~”

    女人还在用力拍门,依旧在外面大骂,时不时用脚踹。

    这都是些什么事。方余心里不舒服,不知怎么应对,皱着眉头打开了门。

    门外是一个矮小妇女,杂乱的头发盘在脑后,眼睛红肿,面色枯黄带着些许苍白。

    此刻她气喘吁吁,右手握住拖把棍,用左手背擦着额头的汗。

    “你是谁。你为什么在我家里。”妇女向客厅看去,就看见里面布满了脏兮兮的鞋印,当即骂道:“该死的没教养的东西,你怎么进屋的,还把我家弄得这么乱。”

    方余感觉冤枉,自己才进去不到五分钟啊。

    他连忙解释,表示自己的清白:“刚才有个青年在屋里,是他叫我进去。”

    “青年,哪来的青年。”妇女更加愤怒,“这里就我一个人在住,屋里哪还有其他人,我看是你的同伙吧!”

    “当然不是。”

    方余摆手,有些无奈,这是认定自己是入室盗窃犯了。于是再次对妇女解释。

    “刚才青年不知怎么的,突然就跑进了那个房间。”他指着客厅旁边的房间,无意中瞧见墙上的照片,眼睛一亮。“那青年就是照片上的人,他跟你长得很像,你们应该是认识的。”

    “照片上的人……”

    妇女望向被指着的照片,照片里有两个人。眯着眼睛想看更清楚一些,照片里其中一个青年,另一个是她自己。

    她突然把眼睛瞪大,嘴巴无意识的微张,似乎想到了什么,身体颤抖,大叫一声钻进自己家里,将方余推出去。“给我出去!”

    方余被推出门口,险些摔倒,“看不出来,手劲可真大。”

    回头望去,门已经被关上了。

    “呼,还好没事。”他长叹一口气,幸好妇女没有再过多的纠缠。

    他有些不明白,那个疯子和这个妇女应该是一家人,这从客厅的照片上可以看出。但看两人各自的反应,其中关系就有些复杂了,尤其是那个疯子,一直在说些奇怪的话。

    “要我假装失明。”方余皱着眉头,不清楚是何用意,“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