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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戏弄小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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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回灵厄散回灵厄……”

    听着霖儿那惊慌失措中念出来的好似咒语一般的话,雷天心中窃喜,这多少算是报了先前的一箭之仇。

    雷天觉得继续欺负霖儿也没多大意思,他轻捷地落地,运起轻功的他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他若无其事地用基础的火魔法重新点燃了蜡烛。

    因为房间内重新有了烛光,所以霖儿也稍微平静了一些,不过当她稍微抬起头,想要确认房间情况的时候,她再度惊叫出声。

    “原来是你!?散回灵厄散回灵厄……”

    看见原本没人的地方突然出现了雷天的身影,霖儿一下子跌坐在地,因为害怕,她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能够手脚并用地向后退去,直到后背撞到柱子才停下。

    “刺客朋友,我和你无冤无仇,你的怨魂千万不要找我报仇啊。对了,你要报仇就找大灵明吧,他才是你的仇人!散回灵厄散回灵厄!天灵灵地灵灵,大灵明快显灵!在下一介小宫女,命苦点背没人捋,怨鬼过道您别在意,在下只是扫扫地……”这一连串话就机关枪似的从霖儿的嘴里跑出,到后头明显连她自己也搞不明白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雷天一愣,旋即恍然大悟。想必是霖儿以为他被羲言处死在皇后面前。这小宫女也不往深处想想,如果羲言真把雷天当做刺客杀死,那也绝对是以让天下人尽知的方式,哪里会只在皇后面前行刑?

    被霖儿冒失地当做怨鬼,雷天忽然想到了一个有趣的点子。

    雷天刻意模拟出沙哑的嗓音,一步一步僵硬地走向霖儿,一边走,他一边低沉地吼道:

    “我好痛苦啊……是你杀了我吧……一定是你杀了我吧……”

    “呜哇!!”霖儿的眼角闪烁着泪花,面对着步步逼近的雷天,她丝毫没有办法,因为她的双腿早已经不听使唤,根本站都站不起来。

    “纳命来……纳命来……”

    “不是我啦,真的不是我……散回灵厄散回灵厄啦!”霖儿带着哭腔的声音已经模糊不清。

    “胡说,我记得你,在我临死前我见过你……”

    “才不是啦!我只是服侍皇后的宫女而已,杀了你的是大灵明啦!”

    雷天继续逼近,直到贴到霖儿的面前,他继续压低声音道:“大灵明……那是谁?”

    “哎呀,就是那个很帅很厉害人人敬畏但是有着古怪传言的大灵明啦!”霖儿已经语无伦次起来,“求求你别杀我……散回灵厄……”

    “古怪传言?什么古怪传言?”雷天注意到了霖儿话里的奇怪的地方,他在苍龙国多年,并没有在市井听说过任何关于大灵明的流言。因为大灵明在苍龙是神的化身,任何人传播流言亵渎大灵明,都会被治以重罪。连熟知苍龙帝国黑暗世界的雷天都不曾听说过传闻,她一个宫女如何知晓关于大灵明的古怪传言?

    因为一时没有注意,所以雷天是用平常的声音在追问。听见雷天的声音突然有了变化,霖儿好奇地抬起头,在极尽的距离打量着雷天的面容。尽管是逆光,但是霖儿还是看得出雷天的脸是有着血气,丝毫不像是传说中的鬼魂。

    心中已经有了疑惑的霖儿鼓起勇气伸出手,她的手指轻轻按在了雷天的胸口,有力的心跳隔着衣服传达到她的手指……

    沉默片刻。

    “你根本是大活人啊!”霖儿激动地叫着,她挥手就想拍打雷天,不过雷天早就闪身后退,站在了霖儿的挥手可及的范围之外。

    “哎呀呀……被你发现了呢。”雷天若无其事地说道,“小宫女,这可不是我不对,是你一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把我当做鬼的。”

    “你!”霖儿脸颊微红,也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别的什么。

    “好啦好啦,别激动。”雷天出声宽慰,“这种情况也是常有的啦。”

    “唔……”霖儿皱眉盯着雷天,饱含怨念的眼神似乎是想要把雷天杀死一般。

    “咋了?小宫女,你还留在这里干嘛?难不成是打算侍寝?”

    “小白脸刺客,你到底是怎么逃出来的?”

    “逃?”雷天忍俊不禁,感情霖儿还以为他是原来的那个刺客呢,“是你们大灵明放了我。”

    “怎……怎么可能!?”霖儿一脸难以置信,她喃喃道,“犯上作乱者株连九族……大灵明怎么可能放过你……”

    “怎么不可能?顺便说一句,我现在的名字是千叶雷天,这其中的意思你能够理解吧?”

    “什么!?”霖儿惊讶到了极点。

    “唔……”面对着霖儿的惊讶神情,雷天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就在他想要开口的时候,霖儿转过身去,快速拉开门,飞奔而出。

    “啊!?喂,你不要那么冲动啊!”雷天连忙追出去。

    雷天已经意识到了这一连串事件中所存在的不协调在哪里了。

    目击者啊!唯一的目击者,那个小宫女至今居然还活着……这绝对不符合羲言那厮的手段,毕竟他为了自己的目的,可是连皇帝都见死不救啊!如果说让这小宫女活着,那么雷天的刺客身份就会有暴露的风险,羲言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的!

    别看霖儿只是个宫女,她的跑步速度丝毫不逊色于雷天。雷天只好运起轻功追赶,总算在霖儿跑出庭院之前拦住了她。

    “喂,冷静点,你难道想死吗?”

    霖儿看向雷天,因为刚才的哭泣,她的眼圈红红的。

    “你是说……大灵明大人……他果然会杀了我灭口?”用不着雷天说明,霖儿已经明白自己的生命危在旦夕。

    这还真是个聪明的宫女。

    雷天不由得在心中称赞霖儿。

    “既然知道你还跑出来干什么?急着送死吗?”雷天无奈地摇摇头,说,“大灵明不会监视屋内的情况,所以找一间屋子躲起来才是正确的做法。”

    霖儿连连点头,似乎是从慌乱中冷静了下来。略微思考的她也得出了和雷天同样的结论。

    “嗯,的确是这样没错。只不过对于她,我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按照规矩来啦,所以即使是屋内,我也会派出灵明鸟监视的啦。”

    突兀地,羲言那平和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雷天连忙转身,同时把霖儿护在自己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