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最大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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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的柔顺，也叫宁王心里熨帖。
“你懂事就好了。”
宁王垂头，怜惜地亲了亲楚玉的嘴唇。
当那时，楚玉从宫中传出消息，叫他把握自己给他的机会，一举将九皇子击败的时候，他就觉得感动无比。
这世上，再也不会有哪个女人，如同楚玉这样对他一片真心。
毕竟，女子们在他面前妄图得到宠爱，也都是为了她们自己的荣光华富贵。
没有一个姬妾，不会像要和宁王的孩子。
因为有了孩子，才会叫她们的日后得到保证。
她们的争风吃醋，还有为了子嗣相争，也不是为了爱他，而是为了她们自己。
只有楚玉，什么都愿意舍弃，义无反顾，也想要他得到安好平安。
“日后殿下不要忘了我就好了。”柔柔的绝色女子依偎在英俊的青年的怀里，垂了垂眼，掩饰住眼底的一抹流光柔声说道，“只是今日这事，只怕我与几位妹妹的误会就更大了。六妹妹因此失势，五妹妹恐怕在心里也厌恶了我。殿下，我也只有你了。”她轻叹了一声，又继续说道，“我也知道殿下与燕王殿下兄弟情深，只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殿下今日这样艰难，可是燕王殿下竟然要讲殿下置于死地。若不是燕王殿下这样咄咄相逼，我与殿下又怎么会失去这个孩子呢？”
她抬眼，一双水眸之中泪光闪动。
“燕王殿下几乎将殿下逼到绝境，殿下难道还看不出吗？”
“看出什么？”宁王诧异问道。
“燕王对殿下，只怕早就心怀顾忌，这拿住殿下把柄，就要将殿下拉下马。”
楚玉转头，突然低声咳嗽了两声，虚脱地靠在宁王的怀里，脸上生出一抹病态的红润。
“殿下的敌人，只怕还有燕王殿下。燕王殿下日后恐怕是您登上皇位的最大的绊脚石。”
“这怎么可能！王弟一向没有野心，也与父皇说过，不会涉足储位之争。”宁王笑道，“你是不是有些敏感了？”
“怎样说，又何尝不是保全自己的姿态呢？因有了这话，因此殿下才对他无所顾忌，因此，他如今也娶了楚家女卫王妃，如今手握权柄在朝中声势不亚于殿下，又时常进出宫廷讨好陛下与太后娘娘，都成了理所当然光明正大。若殿下揽权，就是图谋帝位。可是燕王殿下光明正大地揽权，如今却成了没有私心，还要叫殿下您捧着他奉承他，这日子过得岂不是很美好吗？”
眼角的余光落在宁王若有所思的脸上，楚玉微微倾倒在他的怀里，目光潋滟多情。
“您也想一想，就算是今日这事，燕王殿下非要对您穷追不舍，到底有多少是为了九皇子，又有多少为了他自己？若殿下被陛下厌弃，那九皇子又怎么会是燕王殿下的对手？只怕到时陛下心目中，燕王殿下就会是最合格的储君人选。”她伏在宁王的怀里，柔弱地抓着他的衣襟轻声说道，“妾将此身托付殿下，就不能叫殿下被小人蒙蔽。殿下，您还看不出吗？九皇子如今事败，可是最得益的，只怕是燕王殿下啊。”
她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宁王。
“殿下，我都听说今日燕王殿下入宫，径直往楚贵妃娘娘宫中去接五妹妹，遇到陛下与陛下言谈甚欢，陛下很喜欢燕王殿下呢。”她哽咽地红着眼眶说到，“他知道五妹妹一向得贵妃娘娘的喜欢，因此处处讨好，如今娶了五妹妹，就能够顺理成章地讨好贵妃娘娘。难道阖宫谁不知道不成？陛下最喜欢去贵妃娘娘宫中，他日日讨好，自然也常常见到陛下，还不露痕迹，叫陛下放心他。”
她一叠声地说着，宁王的脸色忽青忽白。
“王弟他一向对我恭顺。”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这话，不过是妾身小心眼，担心殿下的缘故。只是殿下日后多留意燕王殿下。须知，狐狸尾巴总有现行的一日。”
宁王抱着自己的爱妾，微微点了点头。
虽他心中并不大相信，可是不知怎么，楚玉的话就总是在他脑海之中闪现。
燕王在这件事里没有半点退让的余地，一定要将此事揭破，真的只是因为……为了九皇子讨回公道不成？
宁王的心里仿佛火烧一样，更何况又听说了皇帝与燕王在楚贵妃宫中一块儿用膳，想到楚贵妃，他的目光闪了闪。
“贵妃娘娘到底是你的姑母，你也应该时常去孝顺一二，才是你的真心。”就算燕王要讨好楚贵妃，可是难道只有他的王妃是楚家女不成？宁王的心里还怀揣着莫名的感觉，他垂了垂眼睛，英俊的脸上露出几分凝重，却还是仿佛不大在意地对楚玉说道，“外头的事，你也不必多想。只专心把你的身体养好就是。今日之事，你受了委屈。本王都记在心中。玉儿，你也该知道本王的心……你是本王心中最爱的女子，本王不会辜负你。”
“殿下的心意，妾身都明白。”楚玉轻轻地说道。
她仰头，披散着头发，对宁王露出一个多情的笑容。
宁王身子发热，不过想到楚玉此刻正刚刚小产，也不敢和她有肌肤之亲，因此只挑了服侍楚玉入宫的一个王府贴身侍女宠幸了了事。
他这一次多了几个心眼儿，借着太后多少因楚玉小产不方便叫她离宫，因此就将楚玉留在了太后宫中，并时常去探望。
借此，他时常出现在太后和皇帝的面前。
只是到底皇帝和太后对他就有几分冷淡，对待楚玉也并不上心，甚至还比不上也住在宫中大病一场的九皇子侧妃楚梅。
宁王因楚梅比楚玉更得宠一些，本就心生不忿，不过却不好太过张扬。
倒是婠婠，和燕王出宫之后就不怎么进宫去了。
她日日和燕王腻在一块儿，燕王因受了这样大的冲击，也罢朝几日没有上朝去，待知道九皇子离宫，带着自己的侧妃回了九皇子府，就有些感慨。她这一天见燕王的脸色有些疲倦，亲手端上一杯参茶来给燕王，坐在他的身边好奇地问道，“殿下这几日是怎么了？”她瞧着燕王的脸色不大好看，不由问了一句，燕王一向都不大隐瞒她什么，大手将她揽在怀中，皱眉说道，“宁王兄忌惮我了。”
“忌惮殿下？为什么？”婠婠茫然道，“难道是嫉恨殿下不为他遮掩？”
“不是。”燕王一向敏锐，顿了顿，扶着婠婠的手，从一旁拿出几分书信来。
见都是一些朝中议事的折子还有书信，婠婠犹豫了一下。
“我看这些……好吗？”她试探地问道。
“你我夫妻没有秘密，我的一切都不会隐瞒你。”燕王抱着她，叫她坐在自己的怀中，一双手从身后环绕过来给她打开了一个折子，婠婠看了一眼就皱眉问道，“是殿下的门下？怎么本该是他升迁，却被宁王的门下给驳斥回去了？”她又看了几封，不由脸色凝重起来，竟不知燕王没有上朝这几日，宁王在朝中还直接点名在皇帝的面前说了几个与燕王交好的朝臣办坏了差事。
她觉得宁王做事怪怪的。
“这事不简单，只怕王兄是听了小人的什么教唆。”燕王冷冷地说道。
“小人？”
“恐怕是有人见不得他仇人少，因此还叫他来得罪我！”燕王冷笑一声，将手中的折子给甩在面前的地上。
“他太小看了我。若是我的门下做错，那我自然也不会无故叫他们升迁，毕竟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必然要秉公做事，也不会徇私。只是王兄……太急了。九皇弟之事尚未散去，他又来对上了我？难道我们这些弟弟都是他的眼中钉不成？他也太没有自信了一些。”做兄长的，又应该品德服众，以理服人，谁知道宁王这是要一个一个地针对过去，非要将无心帝位的自己也卷入这浑水里去。
“可是一旦你闷不吭声，宁王只怕要得寸进尺。”
婠婠是不喜欢纷争的。
只是……若宁王当真咄咄逼人，她也不会忍耐。
凭什么吃亏的都是她家的殿下呢？
“既然他愿意疑我，我也随他。”燕王眯着眼睛冷冷地说道，“只是如今他已经令父皇不满，还不安分些，得父皇体谅。这样上蹿下跳，父皇怎么会喜欢他。”他闭着眼睛沉默了一会儿，这才摸着婠婠的脸颊柔声说道，“这件事就叫他专横些时候。愿意得罪我，我也由着他，自然会有父皇给我们做主。”他抬眼看了看外头的天光明媚，垂头亲吻婠婠的眼角柔声说道，“还不如陪你出去赏玩风景，散散心。”
“你还真是无心朝政，只念着美人啊？”婠婠笑着问道。
“那也是因为美人是婠婠。”燕王难得会说情话，婠婠忍不住笑着扑进了他的怀里。
没错。
好风好景天光灿烂，何必和宁王斤斤计较，坏了夫妻的大好心情呢？
不值得。
楚玉的柔顺，也叫宁王心里熨帖。
“你懂事就好了。”
宁王垂头，怜惜地亲了亲楚玉的嘴唇。
当那时，楚玉从宫中传出消息，叫他把握自己给他的机会，一举将九皇子击败的时候，他就觉得感动无比。
这世上，再也不会有哪个女人，如同楚玉这样对他一片真心。
毕竟，女子们在他面前妄图得到宠爱，也都是为了她们自己的荣光华富贵。
没有一个姬妾，不会像要和宁王的孩子。
因为有了孩子，才会叫她们的日后得到保证。
她们的争风吃醋，还有为了子嗣相争，也不是为了爱他，而是为了她们自己。
只有楚玉，什么都愿意舍弃，义无反顾，也想要他得到安好平安。
“日后殿下不要忘了我就好了。”柔柔的绝色女子依偎在英俊的青年的怀里，垂了垂眼，掩饰住眼底的一抹流光柔声说道，“只是今日这事，只怕我与几位妹妹的误会就更大了。六妹妹因此失势，五妹妹恐怕在心里也厌恶了我。殿下，我也只有你了。”她轻叹了一声，又继续说道，“我也知道殿下与燕王殿下兄弟情深，只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殿下今日这样艰难，可是燕王殿下竟然要讲殿下置于死地。若不是燕王殿下这样咄咄相逼，我与殿下又怎么会失去这个孩子呢？”
她抬眼，一双水眸之中泪光闪动。
“燕王殿下几乎将殿下逼到绝境，殿下难道还看不出吗？”
“看出什么？”宁王诧异问道。
“燕王对殿下，只怕早就心怀顾忌，这拿住殿下把柄，就要将殿下拉下马。”
楚玉转头，突然低声咳嗽了两声，虚脱地靠在宁王的怀里，脸上生出一抹病态的红润。
“殿下的敌人，只怕还有燕王殿下。燕王殿下日后恐怕是您登上皇位的最大的绊脚石。”
“这怎么可能！王弟一向没有野心，也与父皇说过，不会涉足储位之争。”宁王笑道，“你是不是有些敏感了？”
“怎样说，又何尝不是保全自己的姿态呢？因有了这话，因此殿下才对他无所顾忌，因此，他如今也娶了楚家女卫王妃，如今手握权柄在朝中声势不亚于殿下，又时常进出宫廷讨好陛下与太后娘娘，都成了理所当然光明正大。若殿下揽权，就是图谋帝位。可是燕王殿下光明正大地揽权，如今却成了没有私心，还要叫殿下您捧着他奉承他，这日子过得岂不是很美好吗？”
眼角的余光落在宁王若有所思的脸上，楚玉微微倾倒在他的怀里，目光潋滟多情。
“您也想一想，就算是今日这事，燕王殿下非要对您穷追不舍，到底有多少是为了九皇子，又有多少为了他自己？若殿下被陛下厌弃，那九皇子又怎么会是燕王殿下的对手？只怕到时陛下心目中，燕王殿下就会是最合格的储君人选。”她伏在宁王的怀里，柔弱地抓着他的衣襟轻声说道，“妾将此身托付殿下，就不能叫殿下被小人蒙蔽。殿下，您还看不出吗？九皇子如今事败，可是最得益的，只怕是燕王殿下啊。”
她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宁王。
“殿下，我都听说今日燕王殿下入宫，径直往楚贵妃娘娘宫中去接五妹妹，遇到陛下与陛下言谈甚欢，陛下很喜欢燕王殿下呢。”她哽咽地红着眼眶说到，“他知道五妹妹一向得贵妃娘娘的喜欢，因此处处讨好，如今娶了五妹妹，就能够顺理成章地讨好贵妃娘娘。难道阖宫谁不知道不成？陛下最喜欢去贵妃娘娘宫中，他日日讨好，自然也常常见到陛下，还不露痕迹，叫陛下放心他。”
她一叠声地说着，宁王的脸色忽青忽白。
“王弟他一向对我恭顺。”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这话，不过是妾身小心眼，担心殿下的缘故。只是殿下日后多留意燕王殿下。须知，狐狸尾巴总有现行的一日。”
宁王抱着自己的爱妾，微微点了点头。
虽他心中并不大相信，可是不知怎么，楚玉的话就总是在他脑海之中闪现。
燕王在这件事里没有半点退让的余地，一定要将此事揭破，真的只是因为……为了九皇子讨回公道不成？
宁王的心里仿佛火烧一样，更何况又听说了皇帝与燕王在楚贵妃宫中一块儿用膳，想到楚贵妃，他的目光闪了闪。
“贵妃娘娘到底是你的姑母，你也应该时常去孝顺一二，才是你的真心。”就算燕王要讨好楚贵妃，可是难道只有他的王妃是楚家女不成？宁王的心里还怀揣着莫名的感觉，他垂了垂眼睛，英俊的脸上露出几分凝重，却还是仿佛不大在意地对楚玉说道，“外头的事，你也不必多想。只专心把你的身体养好就是。今日之事，你受了委屈。本王都记在心中。玉儿，你也该知道本王的心……你是本王心中最爱的女子，本王不会辜负你。”
“殿下的心意，妾身都明白。”楚玉轻轻地说道。
她仰头，披散着头发，对宁王露出一个多情的笑容。
宁王身子发热，不过想到楚玉此刻正刚刚小产，也不敢和她有肌肤之亲，因此只挑了服侍楚玉入宫的一个王府贴身侍女宠幸了了事。
他这一次多了几个心眼儿，借着太后多少因楚玉小产不方便叫她离宫，因此就将楚玉留在了太后宫中，并时常去探望。
借此，他时常出现在太后和皇帝的面前。
只是到底皇帝和太后对他就有几分冷淡，对待楚玉也并不上心，甚至还比不上也住在宫中大病一场的九皇子侧妃楚梅。
宁王因楚梅比楚玉更得宠一些，本就心生不忿，不过却不好太过张扬。
倒是婠婠，和燕王出宫之后就不怎么进宫去了。
她日日和燕王腻在一块儿，燕王因受了这样大的冲击，也罢朝几日没有上朝去，待知道九皇子离宫，带着自己的侧妃回了九皇子府，就有些感慨。她这一天见燕王的脸色有些疲倦，亲手端上一杯参茶来给燕王，坐在他的身边好奇地问道，“殿下这几日是怎么了？”她瞧着燕王的脸色不大好看，不由问了一句，燕王一向都不大隐瞒她什么，大手将她揽在怀中，皱眉说道，“宁王兄忌惮我了。”
“忌惮殿下？为什么？”婠婠茫然道，“难道是嫉恨殿下不为他遮掩？”
“不是。”燕王一向敏锐，顿了顿，扶着婠婠的手，从一旁拿出几分书信来。
见都是一些朝中议事的折子还有书信，婠婠犹豫了一下。
“我看这些……好吗？”她试探地问道。
“你我夫妻没有秘密，我的一切都不会隐瞒你。”燕王抱着她，叫她坐在自己的怀中，一双手从身后环绕过来给她打开了一个折子，婠婠看了一眼就皱眉问道，“是殿下的门下？怎么本该是他升迁，却被宁王的门下给驳斥回去了？”她又看了几封，不由脸色凝重起来，竟不知燕王没有上朝这几日，宁王在朝中还直接点名在皇帝的面前说了几个与燕王交好的朝臣办坏了差事。
她觉得宁王做事怪怪的。
“这事不简单，只怕王兄是听了小人的什么教唆。”燕王冷冷地说道。
“小人？”
“恐怕是有人见不得他仇人少，因此还叫他来得罪我！”燕王冷笑一声，将手中的折子给甩在面前的地上。
“他太小看了我。若是我的门下做错，那我自然也不会无故叫他们升迁，毕竟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必然要秉公做事，也不会徇私。只是王兄……太急了。九皇弟之事尚未散去，他又来对上了我？难道我们这些弟弟都是他的眼中钉不成？他也太没有自信了一些。”做兄长的，又应该品德服众，以理服人，谁知道宁王这是要一个一个地针对过去，非要将无心帝位的自己也卷入这浑水里去。
“可是一旦你闷不吭声，宁王只怕要得寸进尺。”
婠婠是不喜欢纷争的。
只是……若宁王当真咄咄逼人，她也不会忍耐。
凭什么吃亏的都是她家的殿下呢？
“既然他愿意疑我，我也随他。”燕王眯着眼睛冷冷地说道，“只是如今他已经令父皇不满，还不安分些，得父皇体谅。这样上蹿下跳，父皇怎么会喜欢他。”他闭着眼睛沉默了一会儿，这才摸着婠婠的脸颊柔声说道，“这件事就叫他专横些时候。愿意得罪我，我也由着他，自然会有父皇给我们做主。”他抬眼看了看外头的天光明媚，垂头亲吻婠婠的眼角柔声说道，“还不如陪你出去赏玩风景，散散心。”
“你还真是无心朝政，只念着美人啊？”婠婠笑着问道。
“那也是因为美人是婠婠。”燕王难得会说情话，婠婠忍不住笑着扑进了他的怀里。
没错。
好风好景天光灿烂，何必和宁王斤斤计较，坏了夫妻的大好心情呢？
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