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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婠婠脚下一顿。
“四姐姐怎么知道这是康王殿下的披风？”
“这上头有康王殿下的徽记。”楚玉雪白的手指点了点婠婠身上披风的一角，婠婠垂头，果然就见那披风的角落里绣着一点银色的暗纹。她迟疑地点了点头，总觉得心里生出几分古怪，可是却顾不得这莫名的情绪，和楚兰一块儿匆匆赶去了上房。就听见里头传来一阵阵嚎哭的声音，楚二太太人都几乎崩溃了，跪在地上嚎啕着。她仿佛失去了一切的样子，虽然从前做错了许多的事，可是如今为自己死去的女儿哭泣，却当真是一番慈母心肠。
婠婠就沉默地抿了抿嘴角，立在门口不说话。
她竟不知此刻该说些什么。
她的母亲周氏无声地走到了一旁，见婠婠侧头看来，就轻声说道，“你先去换一件衣裳去。”
“母亲……”
“老太太病了，你能回来就是一番心意，只是大丫头已经没了，做什么都于事无补。”周氏本是一个娇滴滴的性子，可是此刻却十分善解人意，见婠婠迟疑地点头，就笑了笑，叫她去换了一件朴素的衣裳过来。趁着婠婠换了衣裳立在一旁，她就轻叹了一声说道，“大丫头也不知是因为什么想不开，只是无论是为了什么，叫她的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总是有几分不孝。”
“到底是怎么了？”楚兰按耐不住心里的疑惑，就急忙问道，“昨儿出宫的时候还好好儿的。”
“李妃降位，宁王的心情就不怎么好，昨儿送老太太与你姐妹们回来，宁王殿下的脸色就十分难看。大丫头心里担心婚事有变故，就问了他一句。”周氏一双潋滟的眼扫过了一旁的楚云。这少女生得婀娜多情，虽然在低低地抽泣，可是却掩盖不住脸上的喜色。对于楚云这样冷酷的性子，周氏只觉得心里冰凉。虽然死了的楚秀非要跟楚云争夺宁王的宠爱，确实不对。
可是楚秀这都死了，楚云却毫无伤心，反而有一种莫名的轻松。
楚秀死了，楚家的女孩儿就只有楚云嫁给宁王做正妃，再也不担心自己失宠了。
可是说起来，坑了李妃与宁王这一把的，其实是楚云罢了。
周氏就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宁王殿下不愿娶大姐姐了？可是这不合理啊。就算宁王殿下悔婚，悔的也该是二姐姐，而不是大姐姐啊。”楚兰听了周氏的解释，顿时就明白了。
宁王已经与楚秀有染，楚秀的身子都给了宁王。
若是宁王在这个时候悔婚，那楚秀确实就只有去死这一条路了。
一想到宁王竟这样狠心，竟然要舍弃一个把身体都交付给自己的女子，楚兰的眼眶就忍不住红了。
“明明都是二姐姐的错，为什么偏要闹到大姐姐的头上去。”若不是楚云一定要在宫中对太后与楚贵妃姐妹不敬，还挑唆李妃，皇帝怎么会震怒将李妃降位，连累了宁王？虽然楚贵妃姐妹对楚秀的态度也不怎么样，可是叫楚兰说，楚秀其实不是比楚云强了很多吗？难道就因楚云的父亲是承恩公，是有爵位的，因此宁王就捡软柿子捏了？她心里此刻涌动的，都是对宁王的痛恨。
他在楚家姐妹里左右逢源，左拥右抱，楚兰不过是恶心。
可是如今，楚兰却对宁王是仇恨。
他的一句话，一个无情的表示，就害了一个女子的一生。
“就算大姐姐并不无辜，可是宁王殿下也太狠了。”
“李妃被降位，宁王面上无关，这样丢脸的时候只怕不会有心情迎娶新人。我猜想，宁王殿下大概并不是悔婚，而是想将纳大姐姐进门的时间往后推迟。”婠婠想了想，却并未赞同楚兰的话，见她回头含泪看着自己，就理智地说道，“且宁王殿下只要不傻，就能看得出大姐姐比二姐姐更聪明，更能够辅佐她，又怎么会逼死大姐姐呢？这里头实在是蹊跷。”楚秀也不是一个宁王一句话就愿意去死的性子。
她那样机关算尽也要嫁给宁王，满心的计策，绝不会为一句话就被击垮。
周氏就连连点头，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父亲说的跟你差不多。所以大丫头的死，你父亲总是觉得不对劲儿。”
“若是父亲都说不对劲儿，那只怕是真的不对劲儿。”婠婠皱眉说道。
“不对劲儿？还能有什么不对劲儿呢？难道还是有人害死了大姐姐……”楚兰才说到这里，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气，霍然转头看向楚云的方向。
这一府里姐妹同嫁一个男人，并不是娥皇女英的美谈，而是姐妹反目，争风吃醋。
虽然楚云日后会是宁王正妃，可是她做了错事，并不能得宠于宁王。
而楚秀虽然是侧妃，然而却已经与宁王有了肌肤之亲，又比楚云更伶俐讨喜一些，只怕在楚云的眼中，她是个心腹大患。
若是楚云眼见自己在宁王的面前失宠，因此想要害死楚秀，叫无人能与自己争夺宁王的宠爱，这仿佛也不是不能理解。
“万事皆有可能，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三姐姐也不要随意怀疑别人吧。”楚兰怀疑是楚云害死了楚秀，可是婠婠却觉得，在一切尚未明了的时候，哪怕楚云的嫌疑的确很大，却不能一口咬定就是楚云害死了楚秀。更何况，这一切都不过是猜测，也或许是楚秀当真是自尽投井也并未可知。因此她拉住了楚兰的衣摆不叫她脱口而出，免得日后再在姐妹之中生出波澜来，喃喃地说道，“只是……大姐姐要自尽，悬梁吞金更方便一些，为什么大半夜的跑去投井？”
她只觉得这其中隐藏着许多的疑惑。
甚至她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我又鲁莽了。”楚兰就流泪轻声说道。
之前迎出来的楚四小姐楚玉也走到她的身边低低地哭泣。
她立在楚兰的身边，仿若一朵雪白柔弱的花朵般动人，婠婠想到楚玉昨天也从宫中回来，就忍不住对楚玉问道，“四姐姐昨天可感觉大姐姐的心情如何？有没有什么心事？”她开口一问，楚玉一张绝美的脸上就露出几分伤心来，她为人软弱胆怯，此刻雪白的手指扭着衣摆许久，这才鼓足了勇气讷讷地说道，“大姐姐的心情仿佛不大好，可是，可是……”她一双弯弯的娥眉之下是一双雾气弥漫的眼睛。
“可是我却不相信，大姐姐是真的不想活了。明明宁王殿下说是要将婚期退后的时候，大姐姐还很懂事地附和宁王殿下呢。”
她这话开口，楚兰就愈发冷笑了一声。
她心里就认定了这事儿是楚云做的。
因为楚秀一死，能嫁给宁王的，就只剩下楚云一个了。
恰在这个时候，在角落里装模作样地哭了一场的楚云已经揉着自己红肿的眼睛往这儿走过来，见了婠婠与楚兰，楚云就想到了昨日在太后与楚贵妃面前受到的屈辱与刁难。再想到如今是楚兰与婠婠得了太后的青睐，竟然能以一介臣女的身份住在宫中，她就嫉妒得发狂。自幼受到万般宠爱，楚云是习惯了说上句的，她早就对宫中更喜爱楚兰与婠婠有极大的微词，此刻虽然在太后的面前被惩罚，可是却依旧不改她骄横的脾气。
见婠婠垂头小小地打了一个喷嚏，周氏就焦急地带着丫鬟去给婠婠炖鸡汤，楚云就突兀地冷笑了一声。
“我道是谁回来了，原来是三妹妹与五妹妹这两位大忙人。”
见婠婠与楚兰都看过来，楚云就托了托自己如云的鬓角，越发阴阳怪气。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三妹妹与五妹妹在宫里头住了一晚上，那气魄姿态都高高在上了。见了我这个做姐姐的，竟还得我这个姐姐来跟你们这两位妹妹说话。可见宫里头的确是能叫人更尊贵几分。”她阴阳怪气，却又不知所云，婠婠就抬眼安静地看了楚云一会儿，在后者恼羞成怒里平静地问道，“所以，二姐姐你这是嫉妒了？”她笑了笑，就对楚云和声说道，“二姐姐嫉妒咱们，就说出来就是，又何必指桑骂槐坏了自己的体统？难道在宫里头，二姐姐还没有受够教训不成？”
她却在专注地看着楚云的眼睛。
“大姐姐死了，二姐姐你的脸上并无悲痛，这未免叫人瞧着不好看。”
“我为什么要为她伤心？不过是个贱人。”楚云就冷笑说道。
她和楚秀之间，本就无话可说。
一个敢跟她抢丈夫的女人，她为什么还要善待？
婠婠就点了点头，认同了楚云。
“你说的没错。大姐姐抢夺你的夫君，暗度陈仓与宁王殿下有了首尾的那一日，所谓的姐妹之情，就是大姐姐先对二姐姐断绝。”见楚云诧异地张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跟她站在一条船上，婠婠就挑了挑嘴角，看着楚云轻声说道，“不过二姐姐这副模样万万别叫人看见。怨恨大姐姐，还嫉妒我们姐妹，半分宁王正妃的胸襟都没有。只怕见了你这般丑态，宁王殿下……”
她和声说道，“更不愿娶你了。”
婠婠脚下一顿。
“四姐姐怎么知道这是康王殿下的披风？”
“这上头有康王殿下的徽记。”楚玉雪白的手指点了点婠婠身上披风的一角，婠婠垂头，果然就见那披风的角落里绣着一点银色的暗纹。她迟疑地点了点头，总觉得心里生出几分古怪，可是却顾不得这莫名的情绪，和楚兰一块儿匆匆赶去了上房。就听见里头传来一阵阵嚎哭的声音，楚二太太人都几乎崩溃了，跪在地上嚎啕着。她仿佛失去了一切的样子，虽然从前做错了许多的事，可是如今为自己死去的女儿哭泣，却当真是一番慈母心肠。
婠婠就沉默地抿了抿嘴角，立在门口不说话。
她竟不知此刻该说些什么。
她的母亲周氏无声地走到了一旁，见婠婠侧头看来，就轻声说道，“你先去换一件衣裳去。”
“母亲……”
“老太太病了，你能回来就是一番心意，只是大丫头已经没了，做什么都于事无补。”周氏本是一个娇滴滴的性子，可是此刻却十分善解人意，见婠婠迟疑地点头，就笑了笑，叫她去换了一件朴素的衣裳过来。趁着婠婠换了衣裳立在一旁，她就轻叹了一声说道，“大丫头也不知是因为什么想不开，只是无论是为了什么，叫她的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总是有几分不孝。”
“到底是怎么了？”楚兰按耐不住心里的疑惑，就急忙问道，“昨儿出宫的时候还好好儿的。”
“李妃降位，宁王的心情就不怎么好，昨儿送老太太与你姐妹们回来，宁王殿下的脸色就十分难看。大丫头心里担心婚事有变故，就问了他一句。”周氏一双潋滟的眼扫过了一旁的楚云。这少女生得婀娜多情，虽然在低低地抽泣，可是却掩盖不住脸上的喜色。对于楚云这样冷酷的性子，周氏只觉得心里冰凉。虽然死了的楚秀非要跟楚云争夺宁王的宠爱，确实不对。
可是楚秀这都死了，楚云却毫无伤心，反而有一种莫名的轻松。
楚秀死了，楚家的女孩儿就只有楚云嫁给宁王做正妃，再也不担心自己失宠了。
可是说起来，坑了李妃与宁王这一把的，其实是楚云罢了。
周氏就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宁王殿下不愿娶大姐姐了？可是这不合理啊。就算宁王殿下悔婚，悔的也该是二姐姐，而不是大姐姐啊。”楚兰听了周氏的解释，顿时就明白了。
宁王已经与楚秀有染，楚秀的身子都给了宁王。
若是宁王在这个时候悔婚，那楚秀确实就只有去死这一条路了。
一想到宁王竟这样狠心，竟然要舍弃一个把身体都交付给自己的女子，楚兰的眼眶就忍不住红了。
“明明都是二姐姐的错，为什么偏要闹到大姐姐的头上去。”若不是楚云一定要在宫中对太后与楚贵妃姐妹不敬，还挑唆李妃，皇帝怎么会震怒将李妃降位，连累了宁王？虽然楚贵妃姐妹对楚秀的态度也不怎么样，可是叫楚兰说，楚秀其实不是比楚云强了很多吗？难道就因楚云的父亲是承恩公，是有爵位的，因此宁王就捡软柿子捏了？她心里此刻涌动的，都是对宁王的痛恨。
他在楚家姐妹里左右逢源，左拥右抱，楚兰不过是恶心。
可是如今，楚兰却对宁王是仇恨。
他的一句话，一个无情的表示，就害了一个女子的一生。
“就算大姐姐并不无辜，可是宁王殿下也太狠了。”
“李妃被降位，宁王面上无关，这样丢脸的时候只怕不会有心情迎娶新人。我猜想，宁王殿下大概并不是悔婚，而是想将纳大姐姐进门的时间往后推迟。”婠婠想了想，却并未赞同楚兰的话，见她回头含泪看着自己，就理智地说道，“且宁王殿下只要不傻，就能看得出大姐姐比二姐姐更聪明，更能够辅佐她，又怎么会逼死大姐姐呢？这里头实在是蹊跷。”楚秀也不是一个宁王一句话就愿意去死的性子。
她那样机关算尽也要嫁给宁王，满心的计策，绝不会为一句话就被击垮。
周氏就连连点头，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父亲说的跟你差不多。所以大丫头的死，你父亲总是觉得不对劲儿。”
“若是父亲都说不对劲儿，那只怕是真的不对劲儿。”婠婠皱眉说道。
“不对劲儿？还能有什么不对劲儿呢？难道还是有人害死了大姐姐……”楚兰才说到这里，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气，霍然转头看向楚云的方向。
这一府里姐妹同嫁一个男人，并不是娥皇女英的美谈，而是姐妹反目，争风吃醋。
虽然楚云日后会是宁王正妃，可是她做了错事，并不能得宠于宁王。
而楚秀虽然是侧妃，然而却已经与宁王有了肌肤之亲，又比楚云更伶俐讨喜一些，只怕在楚云的眼中，她是个心腹大患。
若是楚云眼见自己在宁王的面前失宠，因此想要害死楚秀，叫无人能与自己争夺宁王的宠爱，这仿佛也不是不能理解。
“万事皆有可能，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三姐姐也不要随意怀疑别人吧。”楚兰怀疑是楚云害死了楚秀，可是婠婠却觉得，在一切尚未明了的时候，哪怕楚云的嫌疑的确很大，却不能一口咬定就是楚云害死了楚秀。更何况，这一切都不过是猜测，也或许是楚秀当真是自尽投井也并未可知。因此她拉住了楚兰的衣摆不叫她脱口而出，免得日后再在姐妹之中生出波澜来，喃喃地说道，“只是……大姐姐要自尽，悬梁吞金更方便一些，为什么大半夜的跑去投井？”
她只觉得这其中隐藏着许多的疑惑。
甚至她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我又鲁莽了。”楚兰就流泪轻声说道。
之前迎出来的楚四小姐楚玉也走到她的身边低低地哭泣。
她立在楚兰的身边，仿若一朵雪白柔弱的花朵般动人，婠婠想到楚玉昨天也从宫中回来，就忍不住对楚玉问道，“四姐姐昨天可感觉大姐姐的心情如何？有没有什么心事？”她开口一问，楚玉一张绝美的脸上就露出几分伤心来，她为人软弱胆怯，此刻雪白的手指扭着衣摆许久，这才鼓足了勇气讷讷地说道，“大姐姐的心情仿佛不大好，可是，可是……”她一双弯弯的娥眉之下是一双雾气弥漫的眼睛。
“可是我却不相信，大姐姐是真的不想活了。明明宁王殿下说是要将婚期退后的时候，大姐姐还很懂事地附和宁王殿下呢。”
她这话开口，楚兰就愈发冷笑了一声。
她心里就认定了这事儿是楚云做的。
因为楚秀一死，能嫁给宁王的，就只剩下楚云一个了。
恰在这个时候，在角落里装模作样地哭了一场的楚云已经揉着自己红肿的眼睛往这儿走过来，见了婠婠与楚兰，楚云就想到了昨日在太后与楚贵妃面前受到的屈辱与刁难。再想到如今是楚兰与婠婠得了太后的青睐，竟然能以一介臣女的身份住在宫中，她就嫉妒得发狂。自幼受到万般宠爱，楚云是习惯了说上句的，她早就对宫中更喜爱楚兰与婠婠有极大的微词，此刻虽然在太后的面前被惩罚，可是却依旧不改她骄横的脾气。
见婠婠垂头小小地打了一个喷嚏，周氏就焦急地带着丫鬟去给婠婠炖鸡汤，楚云就突兀地冷笑了一声。
“我道是谁回来了，原来是三妹妹与五妹妹这两位大忙人。”
见婠婠与楚兰都看过来，楚云就托了托自己如云的鬓角，越发阴阳怪气。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三妹妹与五妹妹在宫里头住了一晚上，那气魄姿态都高高在上了。见了我这个做姐姐的，竟还得我这个姐姐来跟你们这两位妹妹说话。可见宫里头的确是能叫人更尊贵几分。”她阴阳怪气，却又不知所云，婠婠就抬眼安静地看了楚云一会儿，在后者恼羞成怒里平静地问道，“所以，二姐姐你这是嫉妒了？”她笑了笑，就对楚云和声说道，“二姐姐嫉妒咱们，就说出来就是，又何必指桑骂槐坏了自己的体统？难道在宫里头，二姐姐还没有受够教训不成？”
她却在专注地看着楚云的眼睛。
“大姐姐死了，二姐姐你的脸上并无悲痛，这未免叫人瞧着不好看。”
“我为什么要为她伤心？不过是个贱人。”楚云就冷笑说道。
她和楚秀之间，本就无话可说。
一个敢跟她抢丈夫的女人，她为什么还要善待？
婠婠就点了点头，认同了楚云。
“你说的没错。大姐姐抢夺你的夫君，暗度陈仓与宁王殿下有了首尾的那一日，所谓的姐妹之情，就是大姐姐先对二姐姐断绝。”见楚云诧异地张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跟她站在一条船上，婠婠就挑了挑嘴角，看着楚云轻声说道，“不过二姐姐这副模样万万别叫人看见。怨恨大姐姐，还嫉妒我们姐妹，半分宁王正妃的胸襟都没有。只怕见了你这般丑态，宁王殿下……”
她和声说道，“更不愿娶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