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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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血莲绽放，这方寸天地都莫名阴冷下来。/p>
宣纸上，那些随意流动的浅淡墨痕逐渐停滞，好似被封冻起来一般。/p>
高瘦男子面色和善的把视线移向楚泽所在的方向，虽说这一次走在河边不但湿了鞋，还失足掉到水里，但总归死得其所。/p>
目光穿过雾气，楚泽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并非因为淡定，而是因为震惊，这让高瘦男子颇为满意，于是他开口道：“我二十五岁犯下死罪，加入‘血莲’，至今出手八十九次，自然也数次落入过险境。”/p>
楚泽毫无光彩的双眸对上了高瘦男子那双阴冷的眼睛，少年只觉得近乎干枯的双目传来一阵刺痛，下意识又闭上了双目。/p>
高瘦男子毫无风度的“哈哈”一笑，玩味道：“你可知道我加入‘血莲’之后最喜欢的一件事是什么？”/p>
随即男子便自问自答道：“便是杀了那些自以为大局已定的对手，当他们脸上那些死里逃生的从容再度变成绝望的惊恐，那个瞬间，便是最美妙的时刻。”/p>
之前一直站在树上的少年从十余米的空中一跃而下，稳稳落在泥地之中。/p>
高瘦男子饶有兴趣的看着亲自下场的楚泽，背在身后的左手缓缓伸出，正把玩着一片脉络清晰的绿叶。/p>
楚泽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却又立刻将其掩藏在平静之下，比起之前遭遇的种种心灵之中的痛苦，这些肉体之上的折磨并非无法忍受。/p>
似乎对少年的反应并不满意，高瘦男子用两指捻住手掌上的树叶，神秘道：“你可知我手上拿着何物？”/p>
楚泽置若罔闻，迈开右腿，朝谢谢倒下的地方走去。/p>
高瘦男子冷哼一声，屈指一弹。/p>
青叶瞬间穿过数丈距离，擦过楚泽的左臂，钉在楚泽身后树干之上。/p>
叶片无力的垂下，恰好有一滴鲜血滑落。/p>
楚泽愣在原地，皱起眉头，过了片刻后才悄声道：“你就是用这个伤的她？”/p>
“聪明。”/p>
高瘦男子眼神之中飘过一丝赞许，紧接着又将手伸入怀中，轻轻捻出一片和之前近乎相同的翠绿叶子。/p>
楚泽再度抬腿，略加思索道：“你可以用一般的叶子，但你用的又不是一般的树叶。”/p>
青叶在高瘦男子的手指间穿梭，好似一条灵活的小蛇。若仔细看，便能够现青叶的叶片之上的主要脉络间，隐约有微光流转。/p>
少年的这句话倒是引起了男子更多的兴趣，他明知故问道：“那你说一说如何不一般？”/p>
楚泽一边向谢谢所在的方位挪动，一边接着回答道：“终究不是真的太上，那些太过玄奇的神通其实更多靠的是对境界的感悟。也许寻常树叶在你手中能够用来杀几个平头百姓或者练家子，但想要重创或者杀死修行者，显然力有不逮。”/p>
高瘦男子看着手中的青叶，微笑道：“说的不错。我手中这些叶子看上去与随手摘下的树叶无异，实际上却被炼制过一番。而叶片的本体，也大多出自寺庙之中的须弥叶，专门用来破修行者的体魄。”/p>
楚泽走到谢谢靠着的大树后，停了下来，平静道：“你之前在与她战斗之时，放了三片叶子在她身上。”/p>
男子又一次满意的点头。/p>
其实他在玩着中猫捉老鼠的游戏时，还有一个兴趣，那就是看着老鼠一点一点进行推测，在最后得到答案的瞬间彻底崩溃的模样。/p>
那将会是世上最美的表情。/p>
比龙渊更深的绝望。/p>
也就在同时，男子手中的青叶再度脱手而出，目标依旧是眼前的瘦弱少年。/p>
但这一次，却让男子颇感意外。/p>
原本打算先解决已经成为废人的楚泽，再趁势击杀妖族公主的高瘦男子惊讶的现，自己射出的叶片擦着少年的面颊，留下一道浅浅血痕后，反被少年缓缓从树上抽了出来。/p>
高瘦男子看到楚泽抽出树上的青叶之后，再度从怀中摸出最后的五片青叶，厉声道：“你怎么可能躲过去？！”/p>
之前高瘦男子看似在和楚泽极为平常的聊天，可实际上他根本没打算拖泥带水。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让自己收敛杀意的波动，不让楚泽提前察觉。/p>
高瘦男子从没想过楚泽能够躲过自己必杀的一击。/p>
即便少年拥有那古怪的“心眼”秘术，也绝无可能提前察觉他在瞬间爆的杀意波动。/p>
楚泽把玩着手中的青叶，就像之前高瘦男子那般。/p>
少年微微一笑，将整片叶子贴在自己的手掌中心，脸上全然不见之前的战战兢兢和小心翼翼，“若是你觉得不妥，大可以上前来一刀杀死我。”/p>
听到楚泽答非所问的话语，高瘦男子非但没有怒，脸色反而瞬间变得阴沉下来。/p>
“你是何时现的？”/p>
高瘦男子的声音比之前的雨滴还要冷上几分。/p>
这次换做楚泽颇为玩味道：“你难道还不知道我的虚室里究竟是何等景象？”/p>
片刻之后，高瘦男子的笑声再度在空旷的林子里回荡开来。/p>
楚泽敛眉眯眼，一边仔细打量着手中的叶片，一边接着谈吐从容道：“莲必有根，动则无气。你既化身‘血莲’，自然就‘扎根’在这方寸天地了。我目虽盲，亦能够感应到天地元气的流动。先前尚未察觉，不过现在嘛……”/p>
少年说到此处，露出了一个颇为得意的笑容，“你的一举一动便是这方寸天地的一举一动，我如何不可得知？”/p>
高瘦男子长叹一声，“当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p>
没等到“误”字出口，男子垂在一侧的左手猛然伸出，两息之间弹指四次，射出了四片通体碧绿的叶子。/p>
两片直取另一旁倒在地上的妖族少女，而另两片的并未射向楚泽，反倒封住了楚泽可能救下谢谢的唯一道路。/p>
楚泽站在原地不动，便无事生，可他要想救下谢谢，必然会被另外两片叶子穿体而过。/p>
谁也不能够保证，着两片叶子，是穿过手臂大腿，还是穿过心肺咽喉。/p>
站在树下的目盲少年并未多想，甚至先高瘦男子一步做出自己的决定。/p>
就在四片叶子射出的同时，楚泽拖着自己还有些不灵便的双腿，一把扑向了倒在地上的少女。/p>
楚泽并未想太多，失了修为如何、瞎了双目又如何，只要还能够动弹，就算只能爬行，他也要遵守自己的诺言。/p>
这便是少年内心深处唯一坚守的执念。/p>
君子一诺，驷马难追。/p>
高高瘦男子笑的艰难且舒畅，毫无保留的将压在手掌心的第五片青叶，以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激射向妖族少女的位置。/p>
这才是真正的大局已定。/p>
楚泽几乎就要碰到谢谢的身体，可两团带着盈盈生机的绿色也彻底逼近了少年。/p>
“砰！”/p>
少年像狗吃屎一般摔倒在地上。/p>
四目茫然。/p>
一柄流光溢彩的短小飞剑上串着三片叶子，颇为骄傲的围绕着主人不停旋转。/p>
楚泽顾不得抹去脸上泥痕，抬头看着从身边缓缓站起的少女，一脸茫然。/p>
高瘦男子面色颓然的看着眼前的站起的少女，以及那柄只出现了一次的飞剑，嘴角露出了一丝无奈苦笑，“你明明被震昏了……”/p>
谢谢随意拍打自己身上沾染的泥土，表情平静道：“我猜你应该知道‘龟息’。”/p>
听到“龟息”二字之后，男子先是一愣，继而摇头。/p>
“当年逃命时还用过‘龟息术’，却忘了‘龟息’二字本就是从妖族传来的。”/p>
少女冷笑一声，身旁飞剑如临大敌一般轻颤，调转剑尖，对准了高瘦男子。/p>
谢谢进而漠然道：“堂堂两道四境的修行者，即便油尽灯枯也不会只有这点手段和修为，此刻藏拙，又骗得过谁？！”/p>
飞剑一闪取头颅。/p>
高瘦男子眼神阴鸷的盯住树下男女，左手伸出，好像托着一方天地。/p>
横贯在高瘦男子左手上最长的那条掌纹，寸寸断裂。/p>
男子弹指有一。/p>
刹那间，宣纸上浮现九百墨点，却又在瞬间隐去。/p>
一刹那九百生灭！/p>
时间仿佛在此刻趋于静止不动。/p>
楚泽三人所处的这方天地好似变成了一颗晶莹剔透的琉璃珠，只不过这颗璃珠之中，不知不觉已经爬满了像蛛网一般的裂纹。/p>
飞剑如陷泥沼，谢谢面若冰霜。/p>
高瘦男子苍白脸上泛起一丝潮红，高声道：“本不曾想会走到这一步，当真是时也命也。以我道消身死，换取片刻袖里乾坤，崩断！”/p>
倒地在地上的楚泽艰难的伸出右手，两指之间，还夹着一片青叶。/p>
少年将青叶贴在心口。/p>
一条裂纹突兀出现在谢谢腰侧。/p>
少女腰间瞬间裂开一条巨大伤口，随着裂纹延伸而上，可见森然白骨。/p>
谢谢闷哼一声，吐出大口鲜血。/p>
蹲伏于地的少年低下头颅，如某位神明的虔诚信徒，正在默默祈祷一般。/p>
青叶缓缓融入少年心口，叶片上的脉络也如蛛网一般在少年的胸膛蔓延。/p>
“以命换命，以伤换伤。以我之生机，换你之死亡。”/p>
在楚泽胸膛上扩张至极限的青色脉络，在眨眼之间全部如退潮一般缩回少年的心口处。/p>
楚泽脸色陡然一白，不可抑制的喷出一口血来。/p>
高瘦男子神情冷漠，讥讽笑道：“你打算要先走一步？不如让我送你最后一程？”/p>
楚泽缓缓抬头，一张脸上满是血污，可表情依旧镇定。少年同样冷笑一声，“送你大爷！”/p>
“你！”/p>
高瘦男子忽然表情惊讶的看向自己的左手。/p>
原本还有四条明显掌纹的左手，此刻竟然自行崩断，像被人用力强行在瞬间抹去，只剩一片光滑。/p>
本就不够坚固的琉璃珠霎那崩碎。/p>
三人皆倒地。/p>
飞剑破空而过，不曾取头颅。/p>
高瘦男子面带惊愕而死，死时不曾闭目。/p>
谢谢强忍着疼痛，看向楚泽，倒在地上的少年好似睡着了一般，面容安详。/p>
少女眼中浮现一丝茫然。/p>
此时此刻，恰逢东方晨曦第一缕，穿破云雾如林来。/p>
天，彻底亮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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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穿过雾气，楚泽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并非因为淡定，而是因为震惊，这让高瘦男子颇为满意，于是他开口道：“我二十五岁犯下死罪，加入‘血莲’，至今出手八十九次，自然也数次落入过险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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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一直站在树上的少年从十余米的空中一跃而下，稳稳落在泥地之中。/p>
高瘦男子饶有兴趣的看着亲自下场的楚泽，背在身后的左手缓缓伸出，正把玩着一片脉络清晰的绿叶。/p>
楚泽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却又立刻将其掩藏在平静之下，比起之前遭遇的种种心灵之中的痛苦，这些肉体之上的折磨并非无法忍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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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泽置若罔闻，迈开右腿，朝谢谢倒下的地方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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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叶瞬间穿过数丈距离，擦过楚泽的左臂，钉在楚泽身后树干之上。/p>
叶片无力的垂下，恰好有一滴鲜血滑落。/p>
楚泽愣在原地，皱起眉头，过了片刻后才悄声道：“你就是用这个伤的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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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瘦男子眼神之中飘过一丝赞许，紧接着又将手伸入怀中，轻轻捻出一片和之前近乎相同的翠绿叶子。/p>
楚泽再度抬腿，略加思索道：“你可以用一般的叶子，但你用的又不是一般的树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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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同时，男子手中的青叶再度脱手而出，目标依旧是眼前的瘦弱少年。/p>
但这一次，却让男子颇感意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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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泽把玩着手中的青叶，就像之前高瘦男子那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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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楚泽答非所问的话语，高瘦男子非但没有怒，脸色反而瞬间变得阴沉下来。/p>
“你是何时现的？”/p>
高瘦男子的声音比之前的雨滴还要冷上几分。/p>
这次换做楚泽颇为玩味道：“你难道还不知道我的虚室里究竟是何等景象？”/p>
片刻之后，高瘦男子的笑声再度在空旷的林子里回荡开来。/p>
楚泽敛眉眯眼，一边仔细打量着手中的叶片，一边接着谈吐从容道：“莲必有根，动则无气。你既化身‘血莲’，自然就‘扎根’在这方寸天地了。我目虽盲，亦能够感应到天地元气的流动。先前尚未察觉，不过现在嘛……”/p>
少年说到此处，露出了一个颇为得意的笑容，“你的一举一动便是这方寸天地的一举一动，我如何不可得知？”/p>
高瘦男子长叹一声，“当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p>
没等到“误”字出口，男子垂在一侧的左手猛然伸出，两息之间弹指四次，射出了四片通体碧绿的叶子。/p>
两片直取另一旁倒在地上的妖族少女，而另两片的并未射向楚泽，反倒封住了楚泽可能救下谢谢的唯一道路。/p>
楚泽站在原地不动，便无事生，可他要想救下谢谢，必然会被另外两片叶子穿体而过。/p>
谁也不能够保证，着两片叶子，是穿过手臂大腿，还是穿过心肺咽喉。/p>
站在树下的目盲少年并未多想，甚至先高瘦男子一步做出自己的决定。/p>
就在四片叶子射出的同时，楚泽拖着自己还有些不灵便的双腿，一把扑向了倒在地上的少女。/p>
楚泽并未想太多，失了修为如何、瞎了双目又如何，只要还能够动弹，就算只能爬行，他也要遵守自己的诺言。/p>
这便是少年内心深处唯一坚守的执念。/p>
君子一诺，驷马难追。/p>
高高瘦男子笑的艰难且舒畅，毫无保留的将压在手掌心的第五片青叶，以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激射向妖族少女的位置。/p>
这才是真正的大局已定。/p>
楚泽几乎就要碰到谢谢的身体，可两团带着盈盈生机的绿色也彻底逼近了少年。/p>
“砰！”/p>
少年像狗吃屎一般摔倒在地上。/p>
四目茫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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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泽顾不得抹去脸上泥痕，抬头看着从身边缓缓站起的少女，一脸茫然。/p>
高瘦男子面色颓然的看着眼前的站起的少女，以及那柄只出现了一次的飞剑，嘴角露出了一丝无奈苦笑，“你明明被震昏了……”/p>
谢谢随意拍打自己身上沾染的泥土，表情平静道：“我猜你应该知道‘龟息’。”/p>
听到“龟息”二字之后，男子先是一愣，继而摇头。/p>
“当年逃命时还用过‘龟息术’，却忘了‘龟息’二字本就是从妖族传来的。”/p>
少女冷笑一声，身旁飞剑如临大敌一般轻颤，调转剑尖，对准了高瘦男子。/p>
谢谢进而漠然道：“堂堂两道四境的修行者，即便油尽灯枯也不会只有这点手段和修为，此刻藏拙，又骗得过谁？！”/p>
飞剑一闪取头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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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剑如陷泥沼，谢谢面若冰霜。/p>
高瘦男子苍白脸上泛起一丝潮红，高声道：“本不曾想会走到这一步，当真是时也命也。以我道消身死，换取片刻袖里乾坤，崩断！”/p>
倒地在地上的楚泽艰难的伸出右手，两指之间，还夹着一片青叶。/p>
少年将青叶贴在心口。/p>
一条裂纹突兀出现在谢谢腰侧。/p>
少女腰间瞬间裂开一条巨大伤口，随着裂纹延伸而上，可见森然白骨。/p>
谢谢闷哼一声，吐出大口鲜血。/p>
蹲伏于地的少年低下头颅，如某位神明的虔诚信徒，正在默默祈祷一般。/p>
青叶缓缓融入少年心口，叶片上的脉络也如蛛网一般在少年的胸膛蔓延。/p>
“以命换命，以伤换伤。以我之生机，换你之死亡。”/p>
在楚泽胸膛上扩张至极限的青色脉络，在眨眼之间全部如退潮一般缩回少年的心口处。/p>
楚泽脸色陡然一白，不可抑制的喷出一口血来。/p>
高瘦男子神情冷漠，讥讽笑道：“你打算要先走一步？不如让我送你最后一程？”/p>
楚泽缓缓抬头，一张脸上满是血污，可表情依旧镇定。少年同样冷笑一声，“送你大爷！”/p>
“你！”/p>
高瘦男子忽然表情惊讶的看向自己的左手。/p>
原本还有四条明显掌纹的左手，此刻竟然自行崩断，像被人用力强行在瞬间抹去，只剩一片光滑。/p>
本就不够坚固的琉璃珠霎那崩碎。/p>
三人皆倒地。/p>
飞剑破空而过，不曾取头颅。/p>
高瘦男子面带惊愕而死，死时不曾闭目。/p>
谢谢强忍着疼痛，看向楚泽，倒在地上的少年好似睡着了一般，面容安详。/p>
少女眼中浮现一丝茫然。/p>
此时此刻，恰逢东方晨曦第一缕，穿破云雾如林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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