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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逍遥郎君东楼意

作者:风中的叮当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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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新家之后,大家总算安了心,这一个月来的颠沛流服让他们心里也显得有些憔悴了。第一天晚上便早早地歇息去了,住家总是比住着客栈要舒服温暖一些。当天晚上,小裳便令下人去请了京城的名医过来给奶妈看病诊治,待得确认奶妈病情已经好转了,她心下也踏实了不少。那大夫只道这一路上奶妈是有神明庇佑,否则以她这种病情的话,怕是熬不到京城了。他却是不知,这一路上都是小裳在精心为奶妈调配药理,才将她的风寒稳定了下来。

    期间两天,崇煊带着小裳在京城里四处走了一遭,熟悉了一下环境。第四日的时候,被张居正叫去了,让他认识一下他的同僚,将座下的弟子都一一介绍与他认识。下午的时候,冯保领着崇煊去了东厂,冯保现还担任提督东厂太监,自然可以在东厂来去自如的。现下崇煊接管厂主之位,他的心情也宽慰不少。想他不过一个小小的太监,平时也就靠着奉承遛马在皇上面前得些宠爱,皇上也信任他,所以才封了他这么个官。可是这官却是做得一点也不顺当,东厂里拿正眼瞧他的也没有几个人。如今崇上任,也许自己的地位可以有所改变了。

    小裳赋闲在家,却是没有事情可做,那些丫鬟仆人一个个伶俐干练,训练有素,只消一声吩咐,事情一下子便可搞定。弄得萍萍现在也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闲了地时候就逗随想玩。季虎来了这里之后。崇又给他请了个教武功的师父,季虎也是很上进,上午学完了武功之后,下午还要去私塾上课念书,一天的生活也安排得满满的。

    下午的时候,小裳和萍萍去了裁缝店,挑选了一些上等的布料回来,准备给崇煊做几件新衣服。随想则交给了梅香照顾。“京城真是个好地方啊。真热闹!”萍萍掀开车窗帘子。一脸新奇地看着街上来往的人群,随手哈了口气道“要是像我们广州一样暖和点就好了!”

    “橘生淮南则为橘,聚生淮北则为。世上没有相同的事物地,哪里能够要求十全十美了!”小裳微微一笑,一手抱着小狸,替它梳了梳毛。小狸乖巧地窝在小裳地怀里。眨了眨乌溜溜地眼珠子,喵喵地叫了一声。

    萍萍从布袋里取了一块猫食出来,在小狸的面前晃了晃。小狸伸出爪子,便要伸爪去抓了那猫食下来吃,萍萍随手就是一放,已经闪到了一边,却是逗趣起来。小狸自然是不依了,虎视眈眈地看着萍萍手中的猫食。从小裳身上直扑而下。向着萍萍绕了过去,萍萍将手往后一环,小狸一个虎跃。竟是从窗帘子里飞身跳了下去。

    “小狸!”萍萍面色一变,一边探出头来,却见得小狸跳到了一人的足下,连地叫住了车夫,唤着他赶快停下车来,急匆匆地跳下了马车,向着小狸奔了过去。小裳亦是无奈地笑了笑,小狸的淘气顽皮她也是领略见识过的,上一次从那么高的山坡上跳下去,差一点就死在了卫行风地马蹄之下。

    萍萍向着小狸招了招手,一边换着它快点过来。小狸缓缓地回转身来,刚要回来,一双厚实的大手已经捧起了它,将它抱在了怀里,惹得小狸喵呜喵呜地乱叫开来。萍萍略略地扫了来人一眼,却是一个二十六七的公子,一身杏黄长袍,显得富贵大方,眉目之间流露出一丝纨绔子弟的特有骄傲,剑眉星目,远远地看着,却是显得丰神俊朗,气派非凡。他的身后还跟了一个四十来岁的管家,嘴巴右边长了一颗黑子,促狭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丝丝奸诈和阴险,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这位,这位少爷,麻烦你把小狸还给我!”萍萍撇了撇嘴,缓缓地走上前去,有些怯生生地看着那男子。那男子却是自顾逗着小狸,仿佛没有听见萍萍问话一般,呵呵一笑:“真是只稀有的狸猫啊,毛发这么白晢,真是好品种!”

    “少爷要是喜欢地话就带回来养起来,不就得了,反正是它自己跑到少爷面前地,嘿嘿!”一旁的管家哈腰点背地道,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嗯,带回家养起来!”那男子点了点头,微微地抿了抿嘴,一边拍了拍小狸,转身就走。

    “喂,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子,这只小狸猫是我的,把它还给我!”萍萍面上闪过一丝恼色,身子一偏,已经拦在了那男子地跟前,一双杏眼瞪得圆圆的。“滚开,哪里来的小丫头!”管家眉头一皱,伸手就是朝着萍萍推了过去,萍萍身子一让,目光里闪过一丝青光,那管家的竟一个踉跄,栽倒在了一旁的水果摊前,撞翻了一地的水果,刚刚要爬起来,又被香蕉皮给滑倒了,摔了个倒跟头。围观的百姓一时唏嘘不已,暗暗拍手叫好。

    那男子面上闪过一丝愠色,目光犀利地看向了萍萍,想他在京城里呼风唤雨,要什么就有什么,今日竟是让一个年仅十一岁的女娃娃给踩到头上了,心中却是恨得牙痒痒起来。萍萍亦是挺直了腰杆,一脸大无畏地看着对面的男子,哼道:“是他自己走路不长眼睛,不关我的事情。把小狸还给我!”

    “你想要回这只狸猫是吗?好啊,哼,我马上给你!”男子阴冷地笑了笑,右手一伸,竟是拎着小狸的尾巴,让它直直地倒着,疼得小狸喵喵地大叫起来,四只爪子在空中一阵扑腾。

    “小狸!”萍萍面色一片发白,拳头跟着捏紧了,目光里闪过一丝凌厉的气息。“公子相貌堂堂,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等有如斯文之事,就不怕别人看笑话么?”远远地。便听得一声黄莺般的女声凛凛地飘了过来,小裳已经下了马车,信步姗然地朝着萍萍走了过来,白衣飘飘,素淡如仙,众人却是一阵惊叹,一些公子哥却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语起来。想来这京城也是美女云集了。可是他们却过这般细腻婉约地女子。举手投足之间。宛若天人一般。但是更多的人则为小裳暗暗叫苦起来,眉头皱得紧紧的,要知道眼下的这位纨绔公子来头可不是一般大,京城里没有一个人惹得起他。

    那男子亦是恍神地看着翩翩而来的小裳,目光里露过一丝惊羡。小狸喵地一声,一个倒转,前兆狠狠地在他的手背上爪了一下。疼得那男子啊地一声大叫,只得将小狸丢到了地上,小狸一个翻滚,几扑几纵地飞跳进了小裳的怀里。

    那男子一脸恼怒地看着小狸,上前几步就要抓它回来。“你想干什么?”萍萍双手一拦,咄咄地瞪视着那猥亵男子。小裳紧紧地抱着小狸,一脸的坦然。

    “想不到京城竟然有姑娘这等绝色,一场误会。一场误会。姑娘莫怪!”那男子马上换了一副嘴脸,一脸讨好地看着小裳。小裳淡淡地撇了他一眼,清清淡淡地说了一句:“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萍萍,我们走!”说着也不理他,转身就要回到车上去,萍萍哦了一声,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哎,姑娘何必这么急着走了,既然是误会,就说明我们有缘,姑娘肯否随本公子一同上茶楼喝口茶,解解气,我也好向小姐陪个不是!”那男子侧身一拐,挡住了小裳地道路。小裳脸上有些难看,转了头道:“不必了,我还有事情。”

    “京城里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么拒绝我地,你是第一个!小娘子,就这么不肯赏本公子地面子吗?”那男子嘻嘻一笑,上前一步,伸手就向着小裳的胸口摸了过来。小裳饶是脾气再好,也经不起他这样的缠法,甩手就是一个耳光打上了那男子的脸,愤愤地道:“无耻之徒!”

    那男子却是不燥不急,捂着被小裳打过的面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美人玉臂摇,手留余香啊!”说着盈盈一笑道“小娘子比起其他的女人有趣多了,真是好玩。本大爷今天就跟你好好玩一场!”说着已经挽起了袖子,如狼似虎地向着小裳扑了过来。小裳面色一白,气急地道:“你想干什么,你这个轻薄之徒!”

    “小娘子说我是轻薄之徒,我当然是要跟小娘子你轻薄轻薄了!呵呵!”说着顺手一抓,却是扯下了小裳手腕上的柔荑,一边放在鼻子前边道“美人香,好久没有享受过了!”

    “哪里来地不长眼的,连我家夫人都敢调戏,看我怎么收拾你!”忽听得人群外一声雷霆大吼,吴江已经挽起了袖子,脸上青筋暴起,从后边抓起了那男子的衣领,将他反抓了过来,右手就是一拳,向着他的门牙砸了过去,却是砸得那男子晕头转向,跟着又将他高高地举了起来,啊地一声大叫,竟是将那男子扔出了三尺之外,撞到了一处鱼摊前,一盆子的鱼活蹦乱跳地四蹿开来。那男子跌躺在地上,一身华贵的衣服全都染了腥,脸上全是鱼血,仰卧在地上喊叫不止。

    “少爷,少爷!”管家连滚带爬地飞奔了过去,一边扶起了那男子,一边叫嚷着:“你们死定了,你们死定了,连我家少爷也敢打,等着抄家吧!首辅的儿子你们都敢动,不耐烦了是不是?”

    “放你娘的狗屁,老虎地儿子我也照样打,哼,今天我就非打死你不可!”吴江地火爆脾气上来了,说着便要冲过去再揍他一顿。小裳已经惊慌地拉住了他:“吴江,不行,不能打了。不可以!”

    “夫人,这种浪荡子弟留在世上有什么用,他居然轻薄你!”吴江瞪着眼珠子,气呼呼地道。“你要是打死他的话,会害死我们一群人的。快,快,快过去看看他有没有事情!”小裳也顾不得这些了,一边甩开了吴江地手,疾步匆匆地向着那男子走了过去。

    “柳园,我,我好难受,我,我呼吸不过来,呼吸不过来了,呕”那男子面色苍白地看着管家,一边抓着自己的喉咙,断断续续地说着,好像就要死了一般。“啊,这,这怎么办啊,少爷,你忍忍,我,我马上叫车回去,请御医来给你诊治,你别急,不急啊,不会有事情的,有首辅大人庇佑着你了,你一定会平安的。”叫柳园的管家急急地说着,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是哮喘病!”小裳面色一白,当即蹲下身子,一边抓起了那男子的右手腕,左手一甩,已经从护腕上取了几根银针下来,对着他的手腕扎了下去,跟着又对着他的涌泉,天灵,百汇等穴道施针,最后一针扎在他的人中和眉心之上,只听得那男子呼地一声呛了开来,整个人的面色跟先前的苍白之色大有不同,气也顺畅过来。

    柳园呆呆地看着这情景,竟是没有想到小裳片刻功夫,就把他家公子二十多年的哮喘病给治好了,以往少爷哮喘发作,都要好几天才能回转过来,没有想到小裳竟然一下子就将他缓气过来了。那男子亦是一脸感激地看着小裳,没有了先前的那股轻薄之意,张了张嘴:“谢谢”小裳已经收好了银针,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吴江,我们走!”说着已经翩然地转身而去,上了马车,绝尘而去。

    那男子呆呆地看着那一抹惊世骇俗的白衣身影,二十多年来,他第一次如此偏执地对女人如此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