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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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不得不重新安排病人进入新的隔离病房，而且必须远离其他的病房。原因在于那股难闻的鱼腥味。钱鑫帮忙做了几次检查之后就已经完全确定了，那股可以弥漫一整条走廊的难闻的鱼腥味就是从病人身上发出来的。
所有进出单独隔离病房的医护人员都要求穿着隔离服，并且要经过层层消毒才能够出来。因为那股腥味似乎有一种可以刺激引起生理反应的效果，虽然要说有多难闻的话，也仅仅只是一股腐烂的鱼腥味罢了。但是连带着会引起一些其他的古怪反应，包括——心慌气短、头晕恶心、焦躁不安更有甚者，有些医护人员甚至出现了恐慌的症状。
几个医疗院的老专家们几乎被这个病例弄得快发疯了，几十年的治疗经验以及医学知识积累在这里完全没有用武之地。因为他们实际上连发作原因都搞不清楚，甚至无法确定有哪些症状是和问题根源相关的。
可以确定的是皮肤的病症还在持续的扩散，钱鑫由于手术获取样本的方法失败，现在只能依靠假设推测这种病症的情况。这种“皮肤癌细胞”不仅具有感染健康细胞的能力，并且还具有使被感染的细胞突发变异的情况。同时由于病变导致的细胞功能变化，出现了皮下细胞增生和聚集的情况。那些聚集的便宜细胞密度非常大，而且要比普通的功能细胞更加肿大，于是出现了目前的情况。
在手术之后不久，他们曾对病例进行过一次透视检查。一个不可思议的现象发生了，X射线居然没有办法穿透那些病变的部分，以致于透视照片拍摄出来之后，可以看见病患身体大面积被笼罩在了阴影下面。由于透析照片大部分被遮挡，他们没有办法看清病患的身体内部的情况。
第二次医院里尝试了CT检查，横截面的图像让他们注意到病患体内的各个脏器部分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病变。肺部扩张肿大，胃部也扩张了一部分。肝脏等等在结构排列上出现了一些偏移的情况。钱鑫看到照片的时候惊讶的有些说不出话来，因为这种变化对于人体来说可以说是剧变，因为整个体内软组织结构几乎都变形了。而病人居然没有丝毫感觉，甚至不影响他的一些活动。
当几个负责的医生坐在一起进行诊疗会议的时候，钱鑫提出了自己的一个看法。他指出，病患身上多个地方的不同性质的病变应该是源于同一个根源。他像其他人描述了他假设的这种“皮肤癌变细胞”，他认为这种病变细胞可能不仅仅只是造成皮肤病变，更有可能是从病患内部引发了变异。
“我必须纠正一下，这不算是‘细胞’而是‘病毒’”旁边有人提出了异议，其实之前就已经提出过这样的看法，在病人生理体征出现大规模的变异之前，他们曾经进行过一次血样检测。但是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病毒，病毒感染的说法其实早就已经被推翻了。
“病毒引发的基因变化……可是我们什么都没有检测出来。”医院里最资深的一位医学研究专家指了指桌子上那厚厚的一叠病理报告。
“所有的可能性我们全都尝试过了，但是光是瞎猜根本没有意义。”
“‘癌变’也只是一种说法，不好意思我用词不当。但我觉得是否存在这种可能，有什么原因引发了病患身上多处病变。”
“你说的这是废话，要是这个原因能找到，说不定我们已经有突破了。”
最后也没有得出什么结果来，对于没有原因的现象，显然他们没有办法得到什么有效的结论。有的专家已经选的了放弃，但是院长却说必须投入最大的力量，因为这有可能试一次难得的医学成果突破。由于这个理由，医院里所有参与了有关这个病患的治疗的医护人员都被要求保密，不可以随意泄露病患的情况，也不可以随便和他人提起这个病例。
上面的态度让钱鑫感到了压力，同时还有不解。而当他询问其病例家属的情况时得到了一个意外的答案，病例家属已经失踪了。这件事情被院方高层保密起来，只有几个比较重要的主治医生才知道这个情况，但具体的消息上面也不愿意再进行更多地透露，只要求他们专心的进行治疗就好了。
“那些增生的细胞，表皮的肿胀看起来……看起来像……鳞片……”一位护士向钱鑫汇报了这样的情况。
“你在逗我吗？别开玩笑。”钱鑫记得不久之前观察病例的时候，表皮的肿胀类似于痤疮的样子，暗红色，脸上有一大片。那种样子确实非常的吓人，有护士说觉得病患的骨骼好像都有变形，不知道为什么那张脸给人的感觉愈加的病态了。
病人的体毛都已经开始脱落了，上周刚刚最后一片头发脱落下来。负责清扫病房的医护人员向医生汇报了情况，不过这也在预料之中。但是不管怎么喷消毒液，病房里面那股奇怪的鱼腥味就是驱散不掉。
实际上那些病变比钱鑫听说的还要严重，当他第一眼看见病床上躺着的那个木纳的病患的时候，一股打心底里的厌恶和恐惧一下子涌现上来。他一时间都忘记了原本要来病房进行检查的目的，病人的头骨出现了明显的变化，头颅变得非常的窄，眼球比上一次见到的更加肿大，不过眼白部分却没有一般肿胀情况下会出现得充血，反而显得非常的浑浊。护士说病人几乎一直都睁着眼睛，那种呆滞的眼神让她们都非常的不舒服。
“失眠？”钱鑫听说病人的一些发病症状又出现了变化，原本的梦游、妄想症以及狂躁症的症状全都已经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精神恍惚以及完全是面的情况。有几次夜里值班的医护人员经过病房的时候，看见病人就那样直挺挺的坐在病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直视着对面的墙壁。这个景象在窗外月光的照射下，看起来要多诡异有多诡异。巡夜的医护人员来回几次巡逻都有注意到，而这当中已经经过了三到四个小时了。
其中一次一个医护人员敲了敲病房的门，询问病人。当时病人把脸转过来的时候，那张月光下的脸把那个医护人员给吓坏了。
“看起来就像个怪物……那家伙根本不是人！是怪物！就是个怪物！”那个被吓坏的医护人员后来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值夜班，最后不得已只能重新给他安排了工作，并且不用靠近病例的病房。
“看起来像什么？”
“那张脸……那张脸看起来像一个鱼脑袋！鱼脑袋……那不是人！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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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鑫听说之后，曾经专门去病房里探望了一眼。病患的脸色看起来确实非常的糟糕，尤其是脸部因为病变导致了扭曲变形之后，看起来确实让人觉得非常可憎。但是并没有特别吓到钱鑫，可能是由于早上的关系。那可能仅仅是那天晚上医护人员被晚上不明亮的光线给误导了，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有先入为主的影响，病人的脸看起来确实有点像鱼类的感觉。
不久之后，和朋友的另一次见面，让钱鑫对于这次的医疗工作有了一些更加抽象而怪异的看法。
那个朋友给他带来了一大堆关于邪教的内容，当中关于一些邪教影响信徒而引起的一些怪异病症甚至是死亡事件。不过大部分都是类似于灵异传说或者野史外传一类的不值一提的资料，钱鑫对此嗤之以鼻，他的朋友却带着嘲讽的语气回敬他。
“你以为现在的科学能了解多少，科学只是一个探索途径罢了，没有证明到的东西并不能忽略它的存在。当它摆到你面前的时候你就不得不面对它，别不承认，实际上你们的那些专家们什么的对这个不是一无所知吗？”钱鑫对此也无言以对，只是他自己的常识在提醒着自己这件事情很荒诞。
“可医学治疗不能和这些奇怪传说挂钩吧。”钱鑫提出质疑。
“有什么不可，医学的起源难道不是巫术吗？这是认祖归宗吧。”朋友笑着说道：“实际上这种皮肤病并不是第一次，以前的历史上有类似的记载。有基本时间大概和《山海经》差不多的古卷上就有记载，不过我是没弄到那东西，一般人弄不到。不过我倒是知道了一点上面的记载，说是这种变异是海边那些宗祠后裔跪拜海里的一个什么神明之后得到的。传说那些半人半鱼一样的东西有很长的寿命，生活在海里。但是不是一出生就在海里的，他们会在地上先待一段时间，活在普通的人群里。时间到了之后，会慢慢蜕化，然后下海……”
医院不得不重新安排病人进入新的隔离病房，而且必须远离其他的病房。原因在于那股难闻的鱼腥味。钱鑫帮忙做了几次检查之后就已经完全确定了，那股可以弥漫一整条走廊的难闻的鱼腥味就是从病人身上发出来的。
所有进出单独隔离病房的医护人员都要求穿着隔离服，并且要经过层层消毒才能够出来。因为那股腥味似乎有一种可以刺激引起生理反应的效果，虽然要说有多难闻的话，也仅仅只是一股腐烂的鱼腥味罢了。但是连带着会引起一些其他的古怪反应，包括——心慌气短、头晕恶心、焦躁不安更有甚者，有些医护人员甚至出现了恐慌的症状。
几个医疗院的老专家们几乎被这个病例弄得快发疯了，几十年的治疗经验以及医学知识积累在这里完全没有用武之地。因为他们实际上连发作原因都搞不清楚，甚至无法确定有哪些症状是和问题根源相关的。
可以确定的是皮肤的病症还在持续的扩散，钱鑫由于手术获取样本的方法失败，现在只能依靠假设推测这种病症的情况。这种“皮肤癌细胞”不仅具有感染健康细胞的能力，并且还具有使被感染的细胞突发变异的情况。同时由于病变导致的细胞功能变化，出现了皮下细胞增生和聚集的情况。那些聚集的便宜细胞密度非常大，而且要比普通的功能细胞更加肿大，于是出现了目前的情况。
在手术之后不久，他们曾对病例进行过一次透视检查。一个不可思议的现象发生了，X射线居然没有办法穿透那些病变的部分，以致于透视照片拍摄出来之后，可以看见病患身体大面积被笼罩在了阴影下面。由于透析照片大部分被遮挡，他们没有办法看清病患的身体内部的情况。
第二次医院里尝试了CT检查，横截面的图像让他们注意到病患体内的各个脏器部分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病变。肺部扩张肿大，胃部也扩张了一部分。肝脏等等在结构排列上出现了一些偏移的情况。钱鑫看到照片的时候惊讶的有些说不出话来，因为这种变化对于人体来说可以说是剧变，因为整个体内软组织结构几乎都变形了。而病人居然没有丝毫感觉，甚至不影响他的一些活动。
当几个负责的医生坐在一起进行诊疗会议的时候，钱鑫提出了自己的一个看法。他指出，病患身上多个地方的不同性质的病变应该是源于同一个根源。他像其他人描述了他假设的这种“皮肤癌变细胞”，他认为这种病变细胞可能不仅仅只是造成皮肤病变，更有可能是从病患内部引发了变异。
“我必须纠正一下，这不算是‘细胞’而是‘病毒’”旁边有人提出了异议，其实之前就已经提出过这样的看法，在病人生理体征出现大规模的变异之前，他们曾经进行过一次血样检测。但是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病毒，病毒感染的说法其实早就已经被推翻了。
“病毒引发的基因变化……可是我们什么都没有检测出来。”医院里最资深的一位医学研究专家指了指桌子上那厚厚的一叠病理报告。
“所有的可能性我们全都尝试过了，但是光是瞎猜根本没有意义。”
“‘癌变’也只是一种说法，不好意思我用词不当。但我觉得是否存在这种可能，有什么原因引发了病患身上多处病变。”
“你说的这是废话，要是这个原因能找到，说不定我们已经有突破了。”
最后也没有得出什么结果来，对于没有原因的现象，显然他们没有办法得到什么有效的结论。有的专家已经选的了放弃，但是院长却说必须投入最大的力量，因为这有可能试一次难得的医学成果突破。由于这个理由，医院里所有参与了有关这个病患的治疗的医护人员都被要求保密，不可以随意泄露病患的情况，也不可以随便和他人提起这个病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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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增生的细胞，表皮的肿胀看起来……看起来像……鳞片……”一位护士向钱鑫汇报了这样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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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的体毛都已经开始脱落了，上周刚刚最后一片头发脱落下来。负责清扫病房的医护人员向医生汇报了情况，不过这也在预料之中。但是不管怎么喷消毒液，病房里面那股奇怪的鱼腥味就是驱散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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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就像个怪物……那家伙根本不是人！是怪物！就是个怪物！”那个被吓坏的医护人员后来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值夜班，最后不得已只能重新给他安排了工作，并且不用靠近病例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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