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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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扮常宴的大夫这几天惴惴不安，一方面他已经意识到荆怀九已经开始怀疑他了，这几天的药统统找借口没有喝，另一方面宇文戈那边又催得急。宫中暗流涌动，皇上对荆怀九又极为看重，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日，他正在房里思索如何才能让荆怀九打消顾虑，乖乖喝下“安胎药”。却听到门外一声不同寻常的声响，他既然是宇文戈身边的人，自然是十分灵敏谨慎，立刻就跑出屋外查看。
只见朱红的窗户上赫然用匕首插着一张纸条！
假常宴大惊，立刻将纸条窗户上取下。再抬头望向四周，哪里还有什么人影，只有树叶轻微地抖动着。
假常宴回到屋中，展开纸条，只见纸条上只写了两个大字，却让他看得心惊肉跳。
那两个字便是：快走！
假常宴心里明白必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颗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东西也不收拾了拔腿便跑。
刚要出门，便听见李公公尖细的嗓音刺耳地响起，“哟，常太医匆匆忙忙的是要去哪儿啊？”
假常宴顿时被吓了一跳，但还是很快镇定下来，赔笑道：“李公公说笑了，我去宫外办点事。”
“那可真是不巧了，皇上正召您过去呢。”
假常宴顿时冷汗涔涔，“皇上召微臣所为何事？”
李公公笑了笑，“这可不是咱家能打听的事了，您还是尽快过去吧。”
假常宴虽然心里大叫不好，可是现下也无可奈何，只得跟着李公公朝朝堂之上走去。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刚才，荆怀九已经将这几日对他的怀疑统统告诉了皇上，包括小丫鬟惨死的事件。
荆怀九本就生得貌美，如今梨花带雨得跟皇上哭诉，无论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动恻隐之心，“皇上，萱儿跟了我这么久，如今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况且那常宴这几日行事诡异，性情大变，臣妾怀疑他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常太医，而是被有心之人调换了。”
陆程本就对荆怀九极为上心，更别提她现在还怀着自己的孩子。他作为一国之君，对于后宫之中的尔虞我诈，拈酸吃醋不是不清楚，为了制衡势力，他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荆怀九却不同，这是第一个他想好好呵护，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的女子。
他伸手抹去了荆怀九的眼泪，满眼都是心疼，“你放心，朕定会查清此事，不会让你和孩子受到一点伤害的。”
荆怀九眼中含泪，柔顺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了自己的盘算。
很快，假常宴便被带到了朝堂之上。
他抬头见到陆程阴沉着脸看着自己，而荆怀九则柔弱地站在陆程旁边，脸上的泪痕还依稀可见，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看了让人升起无限的怜惜之情。
他心里暗道不好，颤颤巍巍地跪了下来，“微臣给皇上、漠妃请安。”
陆程久久没有说话，假常宴只觉得空气都要凝固了，手脚都抑制不住地发抖，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地板上，在安静的朝堂上显得格外清晰。
半晌，陆程终于开口，语气中的冰冷让人不寒而栗，“常宴，你可知错？”
假常宴紧张得舔了舔嘴唇，“微臣不知何罪之有。”
陆程将案上的茶杯猛地一掷，茶杯就在假常宴咫尺之处摔得四分五裂，滚烫的茶水溅到了他的脸上。
“大胆！谋害皇妃，意图残害皇家子嗣，还说何罪之有？”陆程暴怒的声音在宽广的朝堂响起。
假常宴连忙磕头否认，“微臣没有啊！微臣一直兢兢业业地为漠妃娘娘保胎，哪怕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谋害皇嗣啊！”
“没有？”荆怀九的声音响了起来，看向假常宴的目光犹如一把利剑要将他刺穿。“那本宫问你，为何近日你给本宫喝得保胎药，和以往的味道有所不同？”
假常宴不敢直视荆怀九亮得吓人的目光，心虚道：“那是……那是微臣见前些日子娘娘受了惊，特地在药里加了几味安神定心的药材，是以药的味道不太一样了，可绝对是安胎的好药啊！”
荆怀九却冷笑一声，“常太医服侍本宫已久，自从本宫怀孕之后，更是将安胎一事全权交与你，本宫早就告诉过你药方有任何改动都要告知本宫且得到本宫的同意，你也一向照做，从未出过什么差错。何以这次擅自改动了药方，常太医不至于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吧？还是……你根本就不是常宴！”
假常宴瞬间瞪大了眼睛，语无伦次道：“漠妃娘娘严重了！微臣只是一时糊涂，忘记告诉娘娘了，擅自做主改了药方，这才造成了误会，微臣在此给娘娘道歉，求娘娘原谅！”
“原谅？”荆怀九的目光变得愤恨起来，“那你要问问被你害死的萱儿能不能原谅你！”
假常宴见她提起萱儿，早已是吓得两股战战，“微臣……微臣不知道娘娘是什么意思。”
“本宫察觉出药与以往的不同，那日特意打翻了药碗让萱儿收集了药材，交给太医院看看。没想到她却一去不复返，不知所踪了几天之后，才在御花园的池子里捞到了她的尸首！”
假常宴知道这定是宇文戈暗中安插进来的暗卫所为，包括那张纸条也是那人提醒他的。那丫鬟确实不是他亲手杀死的，但是跟他也逃脱不了干系。他不住地磕着头，“娘娘，微臣的确不知此事，或许……或许这只是一个意外罢了。”
荆怀九却明显没打算放过他，依旧咄咄逼人地逼问着：“意外？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刚好一向谨慎小心的常太医就会忘了早就与本宫立下的规矩，刚好本宫的宫女就会在去太医院求证的路上被人推下水？你究竟是谁？”
说完，她又朝陆程跪了下来，不同于质问假常宴时的强势，这时的她满脸都是伤心惶然的神色，“皇上，求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常宴得知大势已去，也不可能供出宇文戈来，竟是趁陆程和荆怀九不备，一头撞在了大殿的柱子上，登时便血流如注，呜呼哀哉了。
假扮常宴的大夫这几天惴惴不安，一方面他已经意识到荆怀九已经开始怀疑他了，这几天的药统统找借口没有喝，另一方面宇文戈那边又催得急。宫中暗流涌动，皇上对荆怀九又极为看重，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日，他正在房里思索如何才能让荆怀九打消顾虑，乖乖喝下“安胎药”。却听到门外一声不同寻常的声响，他既然是宇文戈身边的人，自然是十分灵敏谨慎，立刻就跑出屋外查看。
只见朱红的窗户上赫然用匕首插着一张纸条！
假常宴大惊，立刻将纸条窗户上取下。再抬头望向四周，哪里还有什么人影，只有树叶轻微地抖动着。
假常宴回到屋中，展开纸条，只见纸条上只写了两个大字，却让他看得心惊肉跳。
那两个字便是：快走！
假常宴心里明白必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颗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东西也不收拾了拔腿便跑。
刚要出门，便听见李公公尖细的嗓音刺耳地响起，“哟，常太医匆匆忙忙的是要去哪儿啊？”
假常宴顿时被吓了一跳，但还是很快镇定下来，赔笑道：“李公公说笑了，我去宫外办点事。”
“那可真是不巧了，皇上正召您过去呢。”
假常宴顿时冷汗涔涔，“皇上召微臣所为何事？”
李公公笑了笑，“这可不是咱家能打听的事了，您还是尽快过去吧。”
假常宴虽然心里大叫不好，可是现下也无可奈何，只得跟着李公公朝朝堂之上走去。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刚才，荆怀九已经将这几日对他的怀疑统统告诉了皇上，包括小丫鬟惨死的事件。
荆怀九本就生得貌美，如今梨花带雨得跟皇上哭诉，无论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动恻隐之心，“皇上，萱儿跟了我这么久，如今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况且那常宴这几日行事诡异，性情大变，臣妾怀疑他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常太医，而是被有心之人调换了。”
陆程本就对荆怀九极为上心，更别提她现在还怀着自己的孩子。他作为一国之君，对于后宫之中的尔虞我诈，拈酸吃醋不是不清楚，为了制衡势力，他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荆怀九却不同，这是第一个他想好好呵护，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的女子。
他伸手抹去了荆怀九的眼泪，满眼都是心疼，“你放心，朕定会查清此事，不会让你和孩子受到一点伤害的。”
荆怀九眼中含泪，柔顺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了自己的盘算。
很快，假常宴便被带到了朝堂之上。
他抬头见到陆程阴沉着脸看着自己，而荆怀九则柔弱地站在陆程旁边，脸上的泪痕还依稀可见，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看了让人升起无限的怜惜之情。
他心里暗道不好，颤颤巍巍地跪了下来，“微臣给皇上、漠妃请安。”
陆程久久没有说话，假常宴只觉得空气都要凝固了，手脚都抑制不住地发抖，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地板上，在安静的朝堂上显得格外清晰。
半晌，陆程终于开口，语气中的冰冷让人不寒而栗，“常宴，你可知错？”
假常宴紧张得舔了舔嘴唇，“微臣不知何罪之有。”
陆程将案上的茶杯猛地一掷，茶杯就在假常宴咫尺之处摔得四分五裂，滚烫的茶水溅到了他的脸上。
“大胆！谋害皇妃，意图残害皇家子嗣，还说何罪之有？”陆程暴怒的声音在宽广的朝堂响起。
假常宴连忙磕头否认，“微臣没有啊！微臣一直兢兢业业地为漠妃娘娘保胎，哪怕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谋害皇嗣啊！”
“没有？”荆怀九的声音响了起来，看向假常宴的目光犹如一把利剑要将他刺穿。“那本宫问你，为何近日你给本宫喝得保胎药，和以往的味道有所不同？”
假常宴不敢直视荆怀九亮得吓人的目光，心虚道：“那是……那是微臣见前些日子娘娘受了惊，特地在药里加了几味安神定心的药材，是以药的味道不太一样了，可绝对是安胎的好药啊！”
荆怀九却冷笑一声，“常太医服侍本宫已久，自从本宫怀孕之后，更是将安胎一事全权交与你，本宫早就告诉过你药方有任何改动都要告知本宫且得到本宫的同意，你也一向照做，从未出过什么差错。何以这次擅自改动了药方，常太医不至于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吧？还是……你根本就不是常宴！”
假常宴瞬间瞪大了眼睛，语无伦次道：“漠妃娘娘严重了！微臣只是一时糊涂，忘记告诉娘娘了，擅自做主改了药方，这才造成了误会，微臣在此给娘娘道歉，求娘娘原谅！”
“原谅？”荆怀九的目光变得愤恨起来，“那你要问问被你害死的萱儿能不能原谅你！”
假常宴见她提起萱儿，早已是吓得两股战战，“微臣……微臣不知道娘娘是什么意思。”
“本宫察觉出药与以往的不同，那日特意打翻了药碗让萱儿收集了药材，交给太医院看看。没想到她却一去不复返，不知所踪了几天之后，才在御花园的池子里捞到了她的尸首！”
假常宴知道这定是宇文戈暗中安插进来的暗卫所为，包括那张纸条也是那人提醒他的。那丫鬟确实不是他亲手杀死的，但是跟他也逃脱不了干系。他不住地磕着头，“娘娘，微臣的确不知此事，或许……或许这只是一个意外罢了。”
荆怀九却明显没打算放过他，依旧咄咄逼人地逼问着：“意外？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刚好一向谨慎小心的常太医就会忘了早就与本宫立下的规矩，刚好本宫的宫女就会在去太医院求证的路上被人推下水？你究竟是谁？”
说完，她又朝陆程跪了下来，不同于质问假常宴时的强势，这时的她满脸都是伤心惶然的神色，“皇上，求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常宴得知大势已去，也不可能供出宇文戈来，竟是趁陆程和荆怀九不备，一头撞在了大殿的柱子上，登时便血流如注，呜呼哀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