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斗智斗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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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宴看着荆怀九，开口说道，“那我先走了。”
“嗯。”荆怀九扭过头没有再看向他，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句。
常宴便转身离去了。
窗外光景明媚，清风撩枝叶，檐廊如画，偏偏衍生出皇室威仪，结合得丝毫不突兀。
荆怀九身子微微倚靠在窗框旁，在外人眼中，像是她在观眼前光景。
景致如画，美人垂眸，好一副美人观景图。
事实上不然。在常宴离开后，荆怀九便靠在云纹棂花窗前陷入沉思，满心满脑都是一个问题－－要如何在陆程知道一切事情之前澄清这件事。
眼下宫中流言尚未人尽皆知，她只怕这事越演越烈，要是捅到陆程面前她绝对没有好果子吃，她付诸心思下这盘棋多年，绝不能出现一点点差错。
“阿碧，你说林昭仪这个女人在打什么主意呢？”荆怀九微微低眸，一字一句，像是在询问身后的小婢女，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阿碧听自家娘娘问话，如实答话：“回娘娘，林昭仪的心思奴婢不知道，但奴婢知道她恐怕不会放过这个能扳倒娘娘的机会。”
确实，如果林昭仪知道这件事是怎么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荆怀九转头，看着阿碧轻轻一笑“林昭仪想对付我已久，的确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说到这里，她又皱起眉头“可是最近她没什么动静，倒是古怪得很。”
阿碧沉默，诚如她也想不出什么原由来。
“娘娘，要不要差人叫珍儿过来问话？”阿碧问。
“不必，若林昭仪真想做什么事恐怕阿碧那丫头也不会知道什么。”
荆怀九修长的手指无意识敲了敲窗框，半盏茶过去，似有所感，蓦然眼睛一亮，她道：“我怎么就忘记了这件大事呢？！”
忘记了什么大事？
荆怀九自言自语，说出的话实在让阿碧好奇得很。
“娘娘。”阿碧刚想问，便被荆怀九截住声音。
“阿碧，你还记不记得几天后是什么日子？”
阿碧闻言，压下困惑的念头，想了想，忽然大悟道：“是皇上的生辰。”
荆怀九微微一笑：“是他的生辰。”
阿碧偏下头细思，又抬起头，问：“娘娘的意思是林昭仪可能会在皇上的生辰宴上做手脚？”
荆怀九没有答话，只是她的表情已经默认这句话。
“可是……”阿碧皱眉，疑惑“那可是皇上的生辰，林昭仪怎么敢……”
“皇上生辰本就是一件朝臣及天下人皆喜的一件大事，到时候万人恭贺，场面壮盛。你想想如果在这节骨眼上发生了什么事会造成什么后果？”
这么仔细一想，着实心惊，阿碧继续听自家娘娘说道。
“如果是我这件事，且不说皇上会以为我这个人一直在欺骗他，龙颜大怒。单是后宫争斗闹到生辰宴上，足以使皇上沦为各国笑柄，这就不只是欺骗的问题了，而是关于皇室颜面的问题。”
荆怀九想到这里，已然十分不悦：“就算到时候我费尽努力去洗清皇上对我的怀疑，他心里总会生出隔阂。”
阿碧懂了，只是犹不敢相信林昭仪胆敢在这上面做文章：“但林昭仪这么做，恐怕也是会惹皇上大怒的。”
荆怀九敲了敲她额头，声道：“呆子！笨！”
阿碧吃痛，委屈地看她。
“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向来是后宫女人赖以生存的手段之一，如果林昭仪真的敢这么做，必然想好了退路。毕竟替罪羔羊这种手段见的太多了。”
阿碧惊呼。
“皇子性子多疑，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在皇上知道这件事之前澄清，而且不能让林昭仪阴谋得逞。”
“娘娘，那我们要怎么办？”
阿碧忧心忡忡，但见荆怀九面色凝重，顿时果断的闭嘴了。
室内暗香幽幽，大晴天的温度很暖。就在气氛安静得不能再安静的时候，有婢女青衣袅袅，施施然走近内室。
她的手里拿着一只信鸽，信鸽上小腿处绑着一卷信筒。
“娘娘，有人传信来了。”
那一只信鸽，通体雪白，小眼睛清明，隐着犀利，相当熟悉感。
是宇文戈的信鸽。
荆怀九接过来，摸摸它雪白毛发，便解下绳子拿走信筒。
白纸黑字，内容关切。
是宇文戈飞鸽传来的信。
“娘娘，您还好吗？”阿碧显然也认得那信鸽是宇文将军的，只是看见自家娘娘微微失神的模样，不由得担心问。
清音传入耳畔，荆怀九微微一笑，道：“我没事。”
“宇文将军说了什么？以至于娘娘如此失神。”阿碧问。
荆怀九拂去心里那点异样，道：“没什么，只是问我情况如何了。”
“常宴太医刚走，宇文将军信鸽就到了。”
荆怀九一闻听这话，似叹似忧，忽然问：“现在几时了？”
“快到午时了。”阿碧道。
“午时……”荆怀九笑了，目光幽深难辨，“想必待会儿皇上该到了。”
阿碧轻轻一叹，有时候她能理解自己娘娘的所作所为，有时候又不能理解，这种感觉实在矛盾。
“娘娘，那宇文将军那儿是否要回个信？”
荆怀九低下头沉思，念及信上所述内容，又忆及眼下处境，轻声道：“不回了。”
“是，奴婢知道了。”阿碧靠近窗边，将手中信鸽放飞。
那抹白影渐渐升空，化为一点点微澜，直至消失在巍巍宫墙的上空之中。
“阿碧，有时候我挺想像那只鸽子一样，自由自在展翅翱翔。”她看着鸽子消失的方向，道。
深漆红瓦，朱墙巍巍，这皇宫一直拘束着她的身。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
阿碧没有再说话。
很久很久，久到荆怀九神思终于脱离记忆中。荆怀九看着窗外光景明媚，才低低一叹－－是我忘记了，这原本是我的宿命，也是我的使命。
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不管前路叵测，她还是要向前看往前走。任何阻拦她前路的人，她不会心慈手软，任何想对她下手的人，她亦不会心慈手软。
“阿碧，告诉珍儿，近日好好注意下林昭仪的动静，若发现什么不对劲，及时告诉我。”荆怀九离开窗边，摇摇向外走去。
“是。”阿碧应声。
“这宫中不知道有多少是林昭仪的人，切莫打草惊蛇。”
“知道。”
常宴看着荆怀九，开口说道，“那我先走了。”
“嗯。”荆怀九扭过头没有再看向他，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句。
常宴便转身离去了。
窗外光景明媚，清风撩枝叶，檐廊如画，偏偏衍生出皇室威仪，结合得丝毫不突兀。
荆怀九身子微微倚靠在窗框旁，在外人眼中，像是她在观眼前光景。
景致如画，美人垂眸，好一副美人观景图。
事实上不然。在常宴离开后，荆怀九便靠在云纹棂花窗前陷入沉思，满心满脑都是一个问题－－要如何在陆程知道一切事情之前澄清这件事。
眼下宫中流言尚未人尽皆知，她只怕这事越演越烈，要是捅到陆程面前她绝对没有好果子吃，她付诸心思下这盘棋多年，绝不能出现一点点差错。
“阿碧，你说林昭仪这个女人在打什么主意呢？”荆怀九微微低眸，一字一句，像是在询问身后的小婢女，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阿碧听自家娘娘问话，如实答话：“回娘娘，林昭仪的心思奴婢不知道，但奴婢知道她恐怕不会放过这个能扳倒娘娘的机会。”
确实，如果林昭仪知道这件事是怎么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荆怀九转头，看着阿碧轻轻一笑“林昭仪想对付我已久，的确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说到这里，她又皱起眉头“可是最近她没什么动静，倒是古怪得很。”
阿碧沉默，诚如她也想不出什么原由来。
“娘娘，要不要差人叫珍儿过来问话？”阿碧问。
“不必，若林昭仪真想做什么事恐怕阿碧那丫头也不会知道什么。”
荆怀九修长的手指无意识敲了敲窗框，半盏茶过去，似有所感，蓦然眼睛一亮，她道：“我怎么就忘记了这件大事呢？！”
忘记了什么大事？
荆怀九自言自语，说出的话实在让阿碧好奇得很。
“娘娘。”阿碧刚想问，便被荆怀九截住声音。
“阿碧，你还记不记得几天后是什么日子？”
阿碧闻言，压下困惑的念头，想了想，忽然大悟道：“是皇上的生辰。”
荆怀九微微一笑：“是他的生辰。”
阿碧偏下头细思，又抬起头，问：“娘娘的意思是林昭仪可能会在皇上的生辰宴上做手脚？”
荆怀九没有答话，只是她的表情已经默认这句话。
“可是……”阿碧皱眉，疑惑“那可是皇上的生辰，林昭仪怎么敢……”
“皇上生辰本就是一件朝臣及天下人皆喜的一件大事，到时候万人恭贺，场面壮盛。你想想如果在这节骨眼上发生了什么事会造成什么后果？”
这么仔细一想，着实心惊，阿碧继续听自家娘娘说道。
“如果是我这件事，且不说皇上会以为我这个人一直在欺骗他，龙颜大怒。单是后宫争斗闹到生辰宴上，足以使皇上沦为各国笑柄，这就不只是欺骗的问题了，而是关于皇室颜面的问题。”
荆怀九想到这里，已然十分不悦：“就算到时候我费尽努力去洗清皇上对我的怀疑，他心里总会生出隔阂。”
阿碧懂了，只是犹不敢相信林昭仪胆敢在这上面做文章：“但林昭仪这么做，恐怕也是会惹皇上大怒的。”
荆怀九敲了敲她额头，声道：“呆子！笨！”
阿碧吃痛，委屈地看她。
“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向来是后宫女人赖以生存的手段之一，如果林昭仪真的敢这么做，必然想好了退路。毕竟替罪羔羊这种手段见的太多了。”
阿碧惊呼。
“皇子性子多疑，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在皇上知道这件事之前澄清，而且不能让林昭仪阴谋得逞。”
“娘娘，那我们要怎么办？”
阿碧忧心忡忡，但见荆怀九面色凝重，顿时果断的闭嘴了。
室内暗香幽幽，大晴天的温度很暖。就在气氛安静得不能再安静的时候，有婢女青衣袅袅，施施然走近内室。
她的手里拿着一只信鸽，信鸽上小腿处绑着一卷信筒。
“娘娘，有人传信来了。”
那一只信鸽，通体雪白，小眼睛清明，隐着犀利，相当熟悉感。
是宇文戈的信鸽。
荆怀九接过来，摸摸它雪白毛发，便解下绳子拿走信筒。
白纸黑字，内容关切。
是宇文戈飞鸽传来的信。
“娘娘，您还好吗？”阿碧显然也认得那信鸽是宇文将军的，只是看见自家娘娘微微失神的模样，不由得担心问。
清音传入耳畔，荆怀九微微一笑，道：“我没事。”
“宇文将军说了什么？以至于娘娘如此失神。”阿碧问。
荆怀九拂去心里那点异样，道：“没什么，只是问我情况如何了。”
“常宴太医刚走，宇文将军信鸽就到了。”
荆怀九一闻听这话，似叹似忧，忽然问：“现在几时了？”
“快到午时了。”阿碧道。
“午时……”荆怀九笑了，目光幽深难辨，“想必待会儿皇上该到了。”
阿碧轻轻一叹，有时候她能理解自己娘娘的所作所为，有时候又不能理解，这种感觉实在矛盾。
“娘娘，那宇文将军那儿是否要回个信？”
荆怀九低下头沉思，念及信上所述内容，又忆及眼下处境，轻声道：“不回了。”
“是，奴婢知道了。”阿碧靠近窗边，将手中信鸽放飞。
那抹白影渐渐升空，化为一点点微澜，直至消失在巍巍宫墙的上空之中。
“阿碧，有时候我挺想像那只鸽子一样，自由自在展翅翱翔。”她看着鸽子消失的方向，道。
深漆红瓦，朱墙巍巍，这皇宫一直拘束着她的身。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
阿碧没有再说话。
很久很久，久到荆怀九神思终于脱离记忆中。荆怀九看着窗外光景明媚，才低低一叹－－是我忘记了，这原本是我的宿命，也是我的使命。
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不管前路叵测，她还是要向前看往前走。任何阻拦她前路的人，她不会心慈手软，任何想对她下手的人，她亦不会心慈手软。
“阿碧，告诉珍儿，近日好好注意下林昭仪的动静，若发现什么不对劲，及时告诉我。”荆怀九离开窗边，摇摇向外走去。
“是。”阿碧应声。
“这宫中不知道有多少是林昭仪的人，切莫打草惊蛇。”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