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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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洛几乎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这个小姑娘，一是因为她真的是太好看了，二是自己明明从未见过她，为何却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是哪里？”洛洛反应上来问道。
“这里是我家啊。”
怀恩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这个小姑娘抢了话去。
她笑盈盈地将衣服放到床边，伸出软糯嫩白的小手摸了一下洛洛的额头，又接着说道：“还是有点烧呢，你已经昏睡了三天了。你饿不饿啊，我娘煮了面，我去端给你吃呀。”
“谢谢你，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洛洛温柔笑道。
“我叫平安。”
“平安——”门口传来一声女声，随着便推门而入。
这女子是普通村妇打扮，未着脂粉，脸上挂满了沧桑，但是却依旧掩不住她的绝世风华，美艳绝伦。她饿容貌虽然已经老去，身材也因为日积月累的农活而走形，但是那样美的眉目，就可以想象到她在年轻时的风华绝代。经过岁月的蹉跎洗礼，她的脸上多了褶子、多了沧桑，可是眼睛中却比过去更加清透，像是平静清透的湖水，安静的波澜不惊。
洛洛又怎么会忘记这样一张脸呢？不论过了多久的岁月。
“好久不见，顾怜花。”
是的，她正是顾怜花。
上一次，还是十年前的琼华之战。那时候，她不过还是为了她师父可以拼尽全力的普通仙门弟子，他师父，梅怀恩也不过是蓬莱的新任掌门……
十年，好像一切都变了。
看着她，洛洛的所有回忆翻江倒海的一起涌来，瞬间觉得眼眶就湿润了。
“你为何会在这里？”洛洛问道。
“这里是云栖村，蜀中城郊，那日蜀中城出事，我便看到了你们，你受了重伤，我家里也离得不远，就请先生带你来休养了。”顾怜花解释道。
“这丫头是？”洛洛指向平安。
“我女儿，叫平安。”顾怜花温柔的笑着，满眼尽是慈母的光辉。
她真的变了，比起原来的狠辣冷艳，现在的眉目间尽是温柔慈爱。
“平安，带夜生小哥出去玩吧。”顾怜花笑道。
平安点点头，柔软的小手便拉起了夜生，说道：“夜生哥哥，我带你去看我弟弟，我弟弟可好玩了。”
夜生点点头，洛洛却瞥见了夜生他脸颊泛起了可疑的绯红。
看着两个孩子欢快的跑了出去，顾怜花坐下来柔声道：“想问什么问吧。”
洛洛这时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头，才说道：“平安的年纪，应该是当年你还在琼华的时候就生下了她吧？”
顾怜花点点头。
“所以你当年才会总是离开琼华，借着在外面办事，其实是偷偷生下了孩子，那她的父亲是？”
顾怜花给两人倒了茶水，才缓缓道来：“我那时年轻气盛，又仗着美貌，在江湖上多受追捧，也不愿回去山里那无聊之地，便时常混迹在江湖。那时候认识了一个男子，他待我极好，呵护备至、温柔体贴，无论我怎么羞辱他，他都撵不走、打不跑。后来有一次，我被仇家所伤，他衣不解带的照顾我，我终究是心软了，便应了他。和他在一起不久，我便怀了孩子，可是却发现他原来是骗我的，他不过是为了神器才接近我。我一怒便杀了他，骗子，全是骗子，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洛洛看了眼怀恩，点点头：“是的。”
“可是腹中的孩子总是无辜的，我一个人生下孩子，又不敢让师门知道，便将她托付给一户农家照看。我为她取名平安，不过是想她能够平平安安长大。后来你们也知道了，我开始混迹青楼，成为名动天下的花魁娘子，一是因为打探消息方便，二是我立誓要杀尽天下负心薄幸郎。一直到琼华山上，我被废了全身功法，终成了废人一个……”
“…………”
霎时间空气凝重了起来，洛洛和怀恩竟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二位毋需作难，我并没有怪你们的意思，其实反而还很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我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我离开琼华之后，本想一死了之，可是心里还惦记孩子，所以也让我苟延残喘，留下了这条性命。后来我带着孩子在江湖上颠沛流离，原来的我有多么风光，后来的我就有多么凄苦。还好我碰到了何六，就是我现在的丈夫，他待我很好，也从不问我的过往。用他的话说，就是乱世之中，哪个人没有不想提及的往事，大家既然遇到了，就相互扶携着一起走过就好，未来总会好的。”
顾怜花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中闪闪亮亮的，温柔慈爱，这是一个母亲的光辉。
“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你姐姐应该是欣慰的。”洛洛笑着说道。
“是啊，原来我不懂什么是幸福，姐姐想要一统天下，想要至高无上，可是那并不是我想要的，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真正想要的幸福是什么样子。对了，我还有一个儿子，还不到三岁，叫平凡。呵呵，如今我徐娘半老，才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幸福。”
“老六媳妇，老六媳妇！”门外传来了隔壁大婶的呼喊。
顾怜花听见赶紧应声出去。
“老六媳妇，你家男人今天晚了怕赶不回来，让你别等他，城里活多，要是忙不完估计明个才能回来。这不，专门让我家那口子给捎了话回来。”隔壁大婶交代着。
“哎，谢谢您了，王婶子。”顾怜花谢道，“对了，刚下的鸡蛋，拿几个回去。”
“不了不了，家里有。话捎到那我就赶紧回去了啊，锅里还炖着汤呢。”王大婶笑呵呵便回去了。
顾怜花掀帘进来，边说着：“我家六子是个泥瓦匠，木工活做的也不错，之前就一直在城里面做工，如今蜀中城遭了大灾，灾后重建是需要多些时间的，不过还好，那日，我瞧见蜀山的人都赶了过来，想来现在也是帮着城里的人们重建家园呢。”
“嗯，很快又是一座生机勃勃的蜀中了。”洛洛笑道，转头看向坐在身边的怀恩，忽然说道：“人类就是这样，即便再艰难，即便身处深渊，也能充满力量，也能很快振作起来，重建他们的家园。即便身处地狱，他们也会向往光明，人生一世，不过区区百年，却能繁衍至今，正是因为这样的力量是神都不具备的啊。他们是最渺小的，却也是天地间最伟大的存在。是不是啊，师父。”
怀恩一时间恍惚，仿佛回到了从前，她还是紧紧跟随在他身边的那个贪吃的少女。
“好了，你们都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行，我去做饭了。你慢慢换。”顾怜花笑着推门出去。
“还有你，出去。”洛洛毫不客气的把怀恩也撵了出去。
被撵出去的怀恩的脸上本来还挂着温暖的微笑，却在出门后化作一团乌云。怀里的金令又亮了，伴随着灼热的滚烫。天界的人又在催他回去了，魔尊出世，必将掀起大战。不过他奇怪的是，按理来说神魔之井被破，魔尊出世，天界必要派人围剿，可是却并没有看到天界有半分动静，莫不是天界也出了什么事？可是，若让他此刻回去……
他抬头看了看那九重天之上，神色却越发凝重。
晚上，顾怜花做了一大桌子菜，一大家子人其乐融融的围坐在桌前，热气和饭香蒸腾着每一个人的脸，每个人的表情都是那么的柔和温暖。
顾怜花抱着小儿子，正在一口一口的给孩子喂饭，她的眼角有很多的皱纹，她的皮肤也变得粗糙蜡黄，她的手也不再秀美柔白，而是经常干农活的粗糙宽大……她布衣素钗，可是洛洛却觉得她从来没有这般美过，这是一种动人心魄的温柔，这是一种叫做母亲的独有的美。
夜生和平安聊的不亦乐乎，夜生讲着他这一路的行侠仗义，和那些光怪陆离的趣事，让小丫头听的专注入迷，还不时的拍手叫好。
若日子能一直这般平静，该多好。
平安……且平凡……
待孩子们都睡去后，顾怜花交给洛洛一样东西。
一个黑木匣子，里面装着一页纸，洛洛拿出来看了看，似乎是一页旧了的书页，纸张泛黄，看着甚是有些年代，还有撕扯的痕迹，上面隐约能看见一个“师”字。洛洛并看不出所以然来。
“这是？”洛洛问道。
“这是我姐姐交给我的，说是若是有朝一日我有难就凭这个去找萧延和，他定会帮我。”顾怜花自嘲的笑笑，“可惜，那个萧延和也不过是一直在利用我姐姐而已，亏她还那么傻。这个我没什么用了，给你们吧。”
“这一张破纸？”洛洛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我也不懂，我现在挺好，也不想留着了。”顾怜花笑着。
洛洛点点头。
“你有没有想过，是谁放出来的恶鬼？是谁开的地狱之门？”洛洛忽然问怀恩。
“你怀疑萧延和。”怀恩很快回应。
“对，你记不记得当年也是有人开了地狱之门，大闹幽冥界。”
“当时，是为了救他妹妹，萧美儿。”
“所以这次会不会还是他。”洛洛分析道。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他已经是北齐皇帝，为何还要这样做？放出来的恶鬼并不会定向攻击哪里，他们大多没有思想，所以也没办法被控制，反而更容易反噬自身。”怀恩也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直接去问他。”洛洛挑眉一笑，这才是她。
“你要去京城找萧延和？”怀恩一惊。
“怎么？你怕？”洛洛挑衅一笑。
怀恩瞪她，只是担忧道：“你的伤还没好。”
洛洛却大剌剌的摇摇头，认真道：“我的伤好了，不打紧，关键是我心里不安，总要快点解决。”
怀恩明白他说的不安是什么，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第二日一早，洛洛和怀恩便带着夜生告别了顾怜花。夜生竟然是一脸恋恋不舍的表情，看得洛洛笑岔了气。
“那时候，恨她恨的牙痒痒，没想到再见她安好，竟然会是心生欢喜。”洛洛笑笑。
“这些年，对不起……”怀恩说道，声音很小，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洛洛一愣，惊呆在原地，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我总以为，我做的是对你最好的，也许是我自以为是了。”怀恩继续说道。
“哦，但我并没有原谅你。只是我想问你，若有一日，神魔大战，你可依然会与我为敌。”洛洛说的风轻云淡。
“如果魔界要执意开战，在战场上我也绝不会手软。”怀恩答道，他并没有迟疑。
洛洛笑笑，却说道：“没想到顾红衣一生最盼望过的日子她的女儿还是终于替她实现了。快走吧，我们去京城。萧延和，也该见见你的真面目了。”
三人有说有笑继续前行，只是风里面多了些淡淡的悲伤……
洛洛几乎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这个小姑娘，一是因为她真的是太好看了，二是自己明明从未见过她，为何却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是哪里？”洛洛反应上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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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盈盈地将衣服放到床边，伸出软糯嫩白的小手摸了一下洛洛的额头，又接着说道：“还是有点烧呢，你已经昏睡了三天了。你饿不饿啊，我娘煮了面，我去端给你吃呀。”
“谢谢你，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洛洛温柔笑道。
“我叫平安。”
“平安——”门口传来一声女声，随着便推门而入。
这女子是普通村妇打扮，未着脂粉，脸上挂满了沧桑，但是却依旧掩不住她的绝世风华，美艳绝伦。她饿容貌虽然已经老去，身材也因为日积月累的农活而走形，但是那样美的眉目，就可以想象到她在年轻时的风华绝代。经过岁月的蹉跎洗礼，她的脸上多了褶子、多了沧桑，可是眼睛中却比过去更加清透，像是平静清透的湖水，安静的波澜不惊。
洛洛又怎么会忘记这样一张脸呢？不论过了多久的岁月。
“好久不见，顾怜花。”
是的，她正是顾怜花。
上一次，还是十年前的琼华之战。那时候，她不过还是为了她师父可以拼尽全力的普通仙门弟子，他师父，梅怀恩也不过是蓬莱的新任掌门……
十年，好像一切都变了。
看着她，洛洛的所有回忆翻江倒海的一起涌来，瞬间觉得眼眶就湿润了。
“你为何会在这里？”洛洛问道。
“这里是云栖村，蜀中城郊，那日蜀中城出事，我便看到了你们，你受了重伤，我家里也离得不远，就请先生带你来休养了。”顾怜花解释道。
“这丫头是？”洛洛指向平安。
“我女儿，叫平安。”顾怜花温柔的笑着，满眼尽是慈母的光辉。
她真的变了，比起原来的狠辣冷艳，现在的眉目间尽是温柔慈爱。
“平安，带夜生小哥出去玩吧。”顾怜花笑道。
平安点点头，柔软的小手便拉起了夜生，说道：“夜生哥哥，我带你去看我弟弟，我弟弟可好玩了。”
夜生点点头，洛洛却瞥见了夜生他脸颊泛起了可疑的绯红。
看着两个孩子欢快的跑了出去，顾怜花坐下来柔声道：“想问什么问吧。”
洛洛这时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头，才说道：“平安的年纪，应该是当年你还在琼华的时候就生下了她吧？”
顾怜花点点头。
“所以你当年才会总是离开琼华，借着在外面办事，其实是偷偷生下了孩子，那她的父亲是？”
顾怜花给两人倒了茶水，才缓缓道来：“我那时年轻气盛，又仗着美貌，在江湖上多受追捧，也不愿回去山里那无聊之地，便时常混迹在江湖。那时候认识了一个男子，他待我极好，呵护备至、温柔体贴，无论我怎么羞辱他，他都撵不走、打不跑。后来有一次，我被仇家所伤，他衣不解带的照顾我，我终究是心软了，便应了他。和他在一起不久，我便怀了孩子，可是却发现他原来是骗我的，他不过是为了神器才接近我。我一怒便杀了他，骗子，全是骗子，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洛洛看了眼怀恩，点点头：“是的。”
“可是腹中的孩子总是无辜的，我一个人生下孩子，又不敢让师门知道，便将她托付给一户农家照看。我为她取名平安，不过是想她能够平平安安长大。后来你们也知道了，我开始混迹青楼，成为名动天下的花魁娘子，一是因为打探消息方便，二是我立誓要杀尽天下负心薄幸郎。一直到琼华山上，我被废了全身功法，终成了废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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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怜花听见赶紧应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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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怜花掀帘进来，边说着：“我家六子是个泥瓦匠，木工活做的也不错，之前就一直在城里面做工，如今蜀中城遭了大灾，灾后重建是需要多些时间的，不过还好，那日，我瞧见蜀山的人都赶了过来，想来现在也是帮着城里的人们重建家园呢。”
“嗯，很快又是一座生机勃勃的蜀中了。”洛洛笑道，转头看向坐在身边的怀恩，忽然说道：“人类就是这样，即便再艰难，即便身处深渊，也能充满力量，也能很快振作起来，重建他们的家园。即便身处地狱，他们也会向往光明，人生一世，不过区区百年，却能繁衍至今，正是因为这样的力量是神都不具备的啊。他们是最渺小的，却也是天地间最伟大的存在。是不是啊，师父。”
怀恩一时间恍惚，仿佛回到了从前，她还是紧紧跟随在他身边的那个贪吃的少女。
“好了，你们都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行，我去做饭了。你慢慢换。”顾怜花笑着推门出去。
“还有你，出去。”洛洛毫不客气的把怀恩也撵了出去。
被撵出去的怀恩的脸上本来还挂着温暖的微笑，却在出门后化作一团乌云。怀里的金令又亮了，伴随着灼热的滚烫。天界的人又在催他回去了，魔尊出世，必将掀起大战。不过他奇怪的是，按理来说神魔之井被破，魔尊出世，天界必要派人围剿，可是却并没有看到天界有半分动静，莫不是天界也出了什么事？可是，若让他此刻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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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怜花抱着小儿子，正在一口一口的给孩子喂饭，她的眼角有很多的皱纹，她的皮肤也变得粗糙蜡黄，她的手也不再秀美柔白，而是经常干农活的粗糙宽大……她布衣素钗，可是洛洛却觉得她从来没有这般美过，这是一种动人心魄的温柔，这是一种叫做母亲的独有的美。
夜生和平安聊的不亦乐乎，夜生讲着他这一路的行侠仗义，和那些光怪陆离的趣事，让小丫头听的专注入迷，还不时的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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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孩子们都睡去后，顾怜花交给洛洛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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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洛洛问道。
“这是我姐姐交给我的，说是若是有朝一日我有难就凭这个去找萧延和，他定会帮我。”顾怜花自嘲的笑笑，“可惜，那个萧延和也不过是一直在利用我姐姐而已，亏她还那么傻。这个我没什么用了，给你们吧。”
“这一张破纸？”洛洛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我也不懂，我现在挺好，也不想留着了。”顾怜花笑着。
洛洛点点头。
“你有没有想过，是谁放出来的恶鬼？是谁开的地狱之门？”洛洛忽然问怀恩。
“你怀疑萧延和。”怀恩很快回应。
“对，你记不记得当年也是有人开了地狱之门，大闹幽冥界。”
“当时，是为了救他妹妹，萧美儿。”
“所以这次会不会还是他。”洛洛分析道。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他已经是北齐皇帝，为何还要这样做？放出来的恶鬼并不会定向攻击哪里，他们大多没有思想，所以也没办法被控制，反而更容易反噬自身。”怀恩也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直接去问他。”洛洛挑眉一笑，这才是她。
“你要去京城找萧延和？”怀恩一惊。
“怎么？你怕？”洛洛挑衅一笑。
怀恩瞪她，只是担忧道：“你的伤还没好。”
洛洛却大剌剌的摇摇头，认真道：“我的伤好了，不打紧，关键是我心里不安，总要快点解决。”
怀恩明白他说的不安是什么，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第二日一早，洛洛和怀恩便带着夜生告别了顾怜花。夜生竟然是一脸恋恋不舍的表情，看得洛洛笑岔了气。
“那时候，恨她恨的牙痒痒，没想到再见她安好，竟然会是心生欢喜。”洛洛笑笑。
“这些年，对不起……”怀恩说道，声音很小，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洛洛一愣，惊呆在原地，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我总以为，我做的是对你最好的，也许是我自以为是了。”怀恩继续说道。
“哦，但我并没有原谅你。只是我想问你，若有一日，神魔大战，你可依然会与我为敌。”洛洛说的风轻云淡。
“如果魔界要执意开战，在战场上我也绝不会手软。”怀恩答道，他并没有迟疑。
洛洛笑笑，却说道：“没想到顾红衣一生最盼望过的日子她的女儿还是终于替她实现了。快走吧，我们去京城。萧延和，也该见见你的真面目了。”
三人有说有笑继续前行，只是风里面多了些淡淡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