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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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依通过定位直接来到了山海门的大门口。
紧闭的大门让凌依眉头轻皱。
自她头一次进入山海门以来，无论白天黑夜，以前这里都没有关上过这扇只是用来做装饰品的大门。
看来，他们是真的出事了。
“吱——”
凌依抬手推开了沉重的木门。
“谁？！”
破空声传来，凌依侧身避开了迎面刺过来的尖刀。
“新神？”一只仅有凌依脑袋大小的鹅飞了过来。
看着一脸震惊之色的呆呆鹅，凌依轻嗯了一声。
“小黑快要死了，你有没有办法救救他？”
看着凌依手心里奄奄一息的小黑蛇，呆呆鹅顾不得震惊，连忙化作人形接过她手里的蛇急匆匆的离开了。
看着呆呆鹅匆匆离开的背影，凌依没有说话。
良久，一头迷你宠物猪来到了凌依的面前，小心翼翼的开口，“新神？”
凌依轻嗯了一声，她蹲下身子把地上的迷你猪捧了起来，“是我，猪宝宝。”
“你、你不是已经和济……”
看着猪宝宝眼中的怀疑，凌依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往猪宝宝的身上输入了一些木系异能。
熟悉的气息在体内流转，猪宝宝瞬间就确认了凌依的身份。
他往山海门的大门口看了一眼。
此时，山海门的大门正面朝西开着。
看来，凌依就是出现在龟老头预言中的那个可以救他们的人了。
在心中放了几年的大石头终于落回了原处。
“新神，真的是你啊！”
看着转瞬间泪流满面的猪宝宝，凌依伸手轻抚着他身上的毛发。
等猪宝宝终于平复下心中的激荡后，他从凌依的手心里跳出来化作了人形。
猪宝宝接过凌依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泪渍，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走吧，我们去里面说。”
走在异常清冷的小路上，看着入木的满目荒芜的土地，凌依皱着眉头在一座凉亭前停了下来，她走进凉亭里，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这熟悉的清冷的声音，猪宝宝吸了吸鼻子。
“凌依，末世来临后，我们好惨的。”刚一开口，猪宝宝的声音里就带上了哭腔。
看着猪宝宝这打算水淹山海门的架势，凌依沉默着从空间里拿出一盒抽纸递了过去。
猪宝宝接过抽纸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平复好心情后讲述着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
“第一次红日之后，就在我们关了大门想要在这里面缩着度过这场大劫难的时候，我们身上代表着各族存亡的气运开始慢慢的流逝了。
本来嘛，在这种大浩劫里，每个种族的气运都会或多或少的有些改变，所以我们刚开始的时候都没太在意。
直到一次大聚餐的时候，我们发现，所以精怪们身上的气运只有下降的没有上升的，才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于是，我们就找到龟老头让他占卜了一次，龟老头在占卜中发现山海门里的众精怪们身上多了一场死劫。”
说到这里，猪宝宝抬头有些愤恨的看了虚空一眼。
所有精怪们的身上都多了一场死劫？
凌依眼中闪过一抹不可置信。
猪宝宝看到她眼中的不相信之后，有些嘲讽的弯了弯唇角，“是不是很难相信？”
其实在第一个同伴死去之前，他也是有些不相信龟老头这话的。
毕竟，他们这些精怪们的生死可是关乎着一个种族的存亡的，如果所有精怪们都死去的话，那这个世界上除了人类和丧尸以外，就没有其他的存在了。
猪宝宝在石桌上一笔一划的写下了四个大字。
凌依呼吸一窒，她瞪大杏眸看向猪宝宝。
猪宝宝对她轻轻点了点头。
“这怎么可能？！”凌依摇了摇头，“你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的，对不对？”
规则怎么可能会觉醒自我意识呢？
猪宝宝开口打破了她的幻想，“这是龟老头卜算了好久才卜算出来的结果。”
“不可能，一定是龟老头的卜算结果出错了。”凌依很是肯定的道。
规则在这个世界上是等同于天道的存在，它是这个世界存在的基石，所以，规则是不可能化形的。
“为什么不可能？”猪宝宝反问道，“你一个已经死亡的人都能够重新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规则为什么就不能觉醒自我意识？”
被猪宝宝这么一说，凌依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
也对啊，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可是……
想到精神海里的神核，凌依决定暂时不去细想规则化形的可能性。
“规则觉醒自我意识和你们的死劫有什么关系吗？”
听到凌依这个问题，猪宝宝眯着眼睛朝虚空看去，“龟老头说，它不想再作为无形的存在俯瞰着这个世界，所以想要借助我们身上的气运化形。”
龟老头的卜算结果告诉他们，所有精怪们身上的气运不多不少，加起来足够它化形，所以，他们这些精怪们就倒霉了。
天空中响起了一道闷雷声，似在附和猪宝宝的话，也似乎是在告诫他们不要再做无畏的挣扎了。
凌依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规则是这个世界上最公平最公正的代表，如果它觉醒了自我意识的话，那岂不是意味着这个世界上将不再存在公平公正？
末世是一场世界的自我进化，在大进化时期，虽然规则的存在比较薄弱……
规则的存在比较薄弱？
想到神核中那复制的意外顺利的规则，凌依的动作一顿。
她看向猪宝宝沉声问道：“如果我今天没有来这里的话，你们身上的气运还需要多久就会被它全部吸收完？”
“三百年。”
三百年啊！
在没有她的介入下，她放在白虎基地里的那半块神核复制完规则所需要的时间正好是三百年。
如果她没有因为系统而重新来到这个世界的话，那等规则收割完精怪们身上的气运化形之后，刚好可以用她那半块神核顶替它的存在。
怪不得，怪不得……
这可真是好算计啊！
枉她还以为自己是执棋之人，没想到，她竟然也是规则算计中的一部分。
只是，这一切，济知道吗？
想到济那双似乎能看透一切的黑眸，凌依的神情有点恍惚。
他，应该是不知道的吧？
————
“龟老头耗费一半修为才卜算出来，我们唯一的生机在西方。”
“这就是小黑在末世后离开山海门的原因？”
“对。因为除了胡有为以外，我们这些精怪里，就只有小黑最了解人类世界的生存规则。”
凌依哦了一声，她四下看了看，“其他人呢？”
“现在整个山海门里除了我和阿呆还有小黑以外，都陷入沉睡了。”
对上凌依不解的目光，猪宝宝苦笑着道：“在小黑离开之前，为了能让他更好的在人类世界里生存，我们把自己身上大部分的灵力都给了他。”
“本来我和阿呆也是正在沉睡的，不过，昨天龟老头在大限将至的时候突然预感到小黑快要死了，所以他叫醒了我们。”
龟老头在把自己身体里仅剩的力量给了他们两个后就消散在这个世间了。
凌依有些歉疚的道：“抱歉！”
猪宝宝摆了摆手，“其实，你要是再晚来一会儿的话，我和阿呆就要离开了。”
因为他们两人打算下山去寻找小黑和所有精怪们的那一线生机。
说到这里，猪宝宝看向凌依，有些庆幸的道：“幸好我们没有错过。”
他们要是错过了的话，对凌依来说也许没有什么损失，但对他们而言，那损失可就大了去了。
听到猪宝宝这话，凌依皱在一起的眉头松开了一些，“要和我来场交易吗？”
猪宝宝重重的点了下头，“当然。”
虽然他的直觉告诉他，他们的那一线生机就是凌依，但以防万一，他还是需要和凌依来场交易的。
每个精怪身上都有一个伴生的储物空间，猪宝宝把自己储物空间里放着的所有药都掏出来放到了石桌上。
“凌依，我用这些东西来和你交易够不够？”
“唔，应该够了。”要是不够的话，她自己再添点东西进去就可以了……
当白纸黑字生效的那刻，石桌上放着的所有瓶瓶罐罐全都消失了，与此同时，凌依也愣住了。
她伸手指了指自己，“我？！”
他们的生机怎么会在她身上？
听到凌依这话，猪宝宝嘴角轻勾，眼中却透露出了些许苦涩。
如果不是为了给他们寻找出一条生路，龟老头根本就不用耗费那么多的灵力，如果他的灵力没有耗损那么多的话，他压根就不会死。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
看着猪宝宝这幅淡定的样子，凌依杏眸微眯，“你早就知道你们的生机在我身上了？”
猪宝宝耸了耸肩，“我也是刚刚见到你的时候才猜到的。”
“猜到的？”
“嗯。”猪宝宝用右手食指朝上空指了指，“你觉得，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与它同等的存在以外，还有谁能救我们？”
“呃……”猪宝宝这话让凌依有些不知道怎么接比较好。
看着凌依这一副被噎住的样子，猪宝宝笑了一下，他从石凳上起身，“阿呆应该已经给小黑保住他那条命了，走吧，我们过去看看他们。”
想到小黑那遍体鳞伤的样子，凌依从石凳上起身跟在猪宝宝的身后往阿呆住的地方走去……
————
凌依还没有靠近阿呆的卧室门口就听到了一道稚嫩的童音那撕心裂肺的叫声。
“啊——，阿呆姐你轻点～我疼啊！”
“嗷！！！疼、疼疼，阿呆姐，轻点啊你，哎呦喂……”
“你活该疼！”话虽然这么说，阿呆却还是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听着小黑这活力十足的叫声，凌依对他的担忧消失了。
看来，他是死不了了。
药酒喷在伤口处，疼的小黑浑身都抽搐了起来。
“啊——，阿呆姐，你轻点啊～”惨叫声再次响起。
看着被阿呆死死的制住了动作，疼的面容扭曲的小黑，凌依的脚步一顿。
对上凌依同情的视线，小黑顿时停止了惨叫。
他把一只小手悄悄伸向了在身侧放着的被子那儿……
“啪！”
阿呆轻轻的在他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别乱动！”
清脆的巴掌声让小黑整个人都僵直了身体。
看着他通红的耳尖，阿呆嗤笑一声，“就你现在这一岁小破孩的样子，有什么好遮的！”
听到阿呆这话，小黑默默缩回了手悄悄扭动了一下身子，想要避开凌依的视线。
“啪！”又一巴掌落在了他的屁股上，“你要是把你身上的绷带给扯乱了的话，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就让你光着身子溜达。”
两双饱含着笑意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小黑自暴自弃的闭上了眼睛。
唔唔唔……他的清白啊，没了！
等下次蜕完皮之后，他一定要把蜕下来的皮做成衣服，时时刻刻都穿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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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依通过定位直接来到了山海门的大门口。
紧闭的大门让凌依眉头轻皱。
自她头一次进入山海门以来，无论白天黑夜，以前这里都没有关上过这扇只是用来做装饰品的大门。
看来，他们是真的出事了。
“吱——”
凌依抬手推开了沉重的木门。
“谁？！”
破空声传来，凌依侧身避开了迎面刺过来的尖刀。
“新神？”一只仅有凌依脑袋大小的鹅飞了过来。
看着一脸震惊之色的呆呆鹅，凌依轻嗯了一声。
“小黑快要死了，你有没有办法救救他？”
看着凌依手心里奄奄一息的小黑蛇，呆呆鹅顾不得震惊，连忙化作人形接过她手里的蛇急匆匆的离开了。
看着呆呆鹅匆匆离开的背影，凌依没有说话。
良久，一头迷你宠物猪来到了凌依的面前，小心翼翼的开口，“新神？”
凌依轻嗯了一声，她蹲下身子把地上的迷你猪捧了起来，“是我，猪宝宝。”
“你、你不是已经和济……”
看着猪宝宝眼中的怀疑，凌依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往猪宝宝的身上输入了一些木系异能。
熟悉的气息在体内流转，猪宝宝瞬间就确认了凌依的身份。
他往山海门的大门口看了一眼。
此时，山海门的大门正面朝西开着。
看来，凌依就是出现在龟老头预言中的那个可以救他们的人了。
在心中放了几年的大石头终于落回了原处。
“新神，真的是你啊！”
看着转瞬间泪流满面的猪宝宝，凌依伸手轻抚着他身上的毛发。
等猪宝宝终于平复下心中的激荡后，他从凌依的手心里跳出来化作了人形。
猪宝宝接过凌依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泪渍，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走吧，我们去里面说。”
走在异常清冷的小路上，看着入木的满目荒芜的土地，凌依皱着眉头在一座凉亭前停了下来，她走进凉亭里，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这熟悉的清冷的声音，猪宝宝吸了吸鼻子。
“凌依，末世来临后，我们好惨的。”刚一开口，猪宝宝的声音里就带上了哭腔。
看着猪宝宝这打算水淹山海门的架势，凌依沉默着从空间里拿出一盒抽纸递了过去。
猪宝宝接过抽纸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平复好心情后讲述着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
“第一次红日之后，就在我们关了大门想要在这里面缩着度过这场大劫难的时候，我们身上代表着各族存亡的气运开始慢慢的流逝了。
本来嘛，在这种大浩劫里，每个种族的气运都会或多或少的有些改变，所以我们刚开始的时候都没太在意。
直到一次大聚餐的时候，我们发现，所以精怪们身上的气运只有下降的没有上升的，才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于是，我们就找到龟老头让他占卜了一次，龟老头在占卜中发现山海门里的众精怪们身上多了一场死劫。”
说到这里，猪宝宝抬头有些愤恨的看了虚空一眼。
所有精怪们的身上都多了一场死劫？
凌依眼中闪过一抹不可置信。
猪宝宝看到她眼中的不相信之后，有些嘲讽的弯了弯唇角，“是不是很难相信？”
其实在第一个同伴死去之前，他也是有些不相信龟老头这话的。
毕竟，他们这些精怪们的生死可是关乎着一个种族的存亡的，如果所有精怪们都死去的话，那这个世界上除了人类和丧尸以外，就没有其他的存在了。
猪宝宝在石桌上一笔一划的写下了四个大字。
凌依呼吸一窒，她瞪大杏眸看向猪宝宝。
猪宝宝对她轻轻点了点头。
“这怎么可能？！”凌依摇了摇头，“你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的，对不对？”
规则怎么可能会觉醒自我意识呢？
猪宝宝开口打破了她的幻想，“这是龟老头卜算了好久才卜算出来的结果。”
“不可能，一定是龟老头的卜算结果出错了。”凌依很是肯定的道。
规则在这个世界上是等同于天道的存在，它是这个世界存在的基石，所以，规则是不可能化形的。
“为什么不可能？”猪宝宝反问道，“你一个已经死亡的人都能够重新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规则为什么就不能觉醒自我意识？”
被猪宝宝这么一说，凌依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
也对啊，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可是……
想到精神海里的神核，凌依决定暂时不去细想规则化形的可能性。
“规则觉醒自我意识和你们的死劫有什么关系吗？”
听到凌依这个问题，猪宝宝眯着眼睛朝虚空看去，“龟老头说，它不想再作为无形的存在俯瞰着这个世界，所以想要借助我们身上的气运化形。”
龟老头的卜算结果告诉他们，所有精怪们身上的气运不多不少，加起来足够它化形，所以，他们这些精怪们就倒霉了。
天空中响起了一道闷雷声，似在附和猪宝宝的话，也似乎是在告诫他们不要再做无畏的挣扎了。
凌依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规则是这个世界上最公平最公正的代表，如果它觉醒了自我意识的话，那岂不是意味着这个世界上将不再存在公平公正？
末世是一场世界的自我进化，在大进化时期，虽然规则的存在比较薄弱……
规则的存在比较薄弱？
想到神核中那复制的意外顺利的规则，凌依的动作一顿。
她看向猪宝宝沉声问道：“如果我今天没有来这里的话，你们身上的气运还需要多久就会被它全部吸收完？”
“三百年。”
三百年啊！
在没有她的介入下，她放在白虎基地里的那半块神核复制完规则所需要的时间正好是三百年。
如果她没有因为系统而重新来到这个世界的话，那等规则收割完精怪们身上的气运化形之后，刚好可以用她那半块神核顶替它的存在。
怪不得，怪不得……
这可真是好算计啊！
枉她还以为自己是执棋之人，没想到，她竟然也是规则算计中的一部分。
只是，这一切，济知道吗？
想到济那双似乎能看透一切的黑眸，凌依的神情有点恍惚。
他，应该是不知道的吧？
————
“龟老头耗费一半修为才卜算出来，我们唯一的生机在西方。”
“这就是小黑在末世后离开山海门的原因？”
“对。因为除了胡有为以外，我们这些精怪里，就只有小黑最了解人类世界的生存规则。”
凌依哦了一声，她四下看了看，“其他人呢？”
“现在整个山海门里除了我和阿呆还有小黑以外，都陷入沉睡了。”
对上凌依不解的目光，猪宝宝苦笑着道：“在小黑离开之前，为了能让他更好的在人类世界里生存，我们把自己身上大部分的灵力都给了他。”
“本来我和阿呆也是正在沉睡的，不过，昨天龟老头在大限将至的时候突然预感到小黑快要死了，所以他叫醒了我们。”
龟老头在把自己身体里仅剩的力量给了他们两个后就消散在这个世间了。
凌依有些歉疚的道：“抱歉！”
猪宝宝摆了摆手，“其实，你要是再晚来一会儿的话，我和阿呆就要离开了。”
因为他们两人打算下山去寻找小黑和所有精怪们的那一线生机。
说到这里，猪宝宝看向凌依，有些庆幸的道：“幸好我们没有错过。”
他们要是错过了的话，对凌依来说也许没有什么损失，但对他们而言，那损失可就大了去了。
听到猪宝宝这话，凌依皱在一起的眉头松开了一些，“要和我来场交易吗？”
猪宝宝重重的点了下头，“当然。”
虽然他的直觉告诉他，他们的那一线生机就是凌依，但以防万一，他还是需要和凌依来场交易的。
每个精怪身上都有一个伴生的储物空间，猪宝宝把自己储物空间里放着的所有药都掏出来放到了石桌上。
“凌依，我用这些东西来和你交易够不够？”
“唔，应该够了。”要是不够的话，她自己再添点东西进去就可以了……
当白纸黑字生效的那刻，石桌上放着的所有瓶瓶罐罐全都消失了，与此同时，凌依也愣住了。
她伸手指了指自己，“我？！”
他们的生机怎么会在她身上？
听到凌依这话，猪宝宝嘴角轻勾，眼中却透露出了些许苦涩。
如果不是为了给他们寻找出一条生路，龟老头根本就不用耗费那么多的灵力，如果他的灵力没有耗损那么多的话，他压根就不会死。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
看着猪宝宝这幅淡定的样子，凌依杏眸微眯，“你早就知道你们的生机在我身上了？”
猪宝宝耸了耸肩，“我也是刚刚见到你的时候才猜到的。”
“猜到的？”
“嗯。”猪宝宝用右手食指朝上空指了指，“你觉得，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与它同等的存在以外，还有谁能救我们？”
“呃……”猪宝宝这话让凌依有些不知道怎么接比较好。
看着凌依这一副被噎住的样子，猪宝宝笑了一下，他从石凳上起身，“阿呆应该已经给小黑保住他那条命了，走吧，我们过去看看他们。”
想到小黑那遍体鳞伤的样子，凌依从石凳上起身跟在猪宝宝的身后往阿呆住的地方走去……
————
凌依还没有靠近阿呆的卧室门口就听到了一道稚嫩的童音那撕心裂肺的叫声。
“啊——，阿呆姐你轻点～我疼啊！”
“嗷！！！疼、疼疼，阿呆姐，轻点啊你，哎呦喂……”
“你活该疼！”话虽然这么说，阿呆却还是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听着小黑这活力十足的叫声，凌依对他的担忧消失了。
看来，他是死不了了。
药酒喷在伤口处，疼的小黑浑身都抽搐了起来。
“啊——，阿呆姐，你轻点啊～”惨叫声再次响起。
看着被阿呆死死的制住了动作，疼的面容扭曲的小黑，凌依的脚步一顿。
对上凌依同情的视线，小黑顿时停止了惨叫。
他把一只小手悄悄伸向了在身侧放着的被子那儿……
“啪！”
阿呆轻轻的在他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别乱动！”
清脆的巴掌声让小黑整个人都僵直了身体。
看着他通红的耳尖，阿呆嗤笑一声，“就你现在这一岁小破孩的样子，有什么好遮的！”
听到阿呆这话，小黑默默缩回了手悄悄扭动了一下身子，想要避开凌依的视线。
“啪！”又一巴掌落在了他的屁股上，“你要是把你身上的绷带给扯乱了的话，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就让你光着身子溜达。”
两双饱含着笑意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小黑自暴自弃的闭上了眼睛。
唔唔唔……他的清白啊，没了！
等下次蜕完皮之后，他一定要把蜕下来的皮做成衣服，时时刻刻都穿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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