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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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进来。”
看着在电脑桌前坐着的柳言，凌依挑了挑眉，“你还没有完成你老师给你布置的作业？”
柳言眼睛盯着电脑头也不回的嗯了一声。
自从前几天凌依给他找了这个教电脑技术的老师后，他几乎每天都是在水深火热中度过的；不过，享受着被知识填充的快感，他每天过的都很充实。
痛并快乐着，说的就是他现在这种情况。
看着全神贯注的柳言，凌依故作遗憾的叹息了一声。
“看来，你今天是没时间和我一起去见悦欣了。”
柳言放在鼠标上的手一顿。
“宁姐今天要来庆江？”
凌依晃了晃手里拿着的手机，“确切的说，她已经到了。”
“真的？”
“真的。”
“那我们现在赶紧去接她吧？”
凌依指了指他的电脑。
柳言摆了摆手，很是无所谓的说道：“这作业我下午回来后再写也没事。”
“你不怕写不完？”
“不怕！”大不了他今天就熬夜写呗。
听懂了他潜台词的凌依有些好笑的看了他一眼。
“那你赶紧收拾一下，我去楼下等你。”
凌依下楼的时候恰巧看到了正在换鞋的司擎苍。
“你也要出去？”
看着穿着正装的司擎苍，凌依有些诧异。
司擎苍道：“我要去公司见一个客户。”
打量着他这穿着隆重的样子，凌依有些好奇的问道：“你要见什么客户啊？”
她以往只在他参加宴会的时候看到过他这种穿戴。
听到凌依这话，换好鞋的司擎苍抬头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你继父。”
她的继父？
凌依一愣。
等司擎苍离开后，她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他是因为要去司氏集团见他的继父，所以才会穿的如此隆重。
这时时刻刻都不忘占她便宜的性子啊！
凌依摇了摇头。
“姐，我们走吧。”柳言很快就收拾好自己从房间里出来了。
凌依看看柳言身上的小西装，又想想司擎苍刚刚的穿着，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白色休闲服。
她花了两秒钟的时间来思考自己要不要回去换身衣服。
最后，当柳言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她想想正等着他们的宁悦欣，就放弃了回去换身衣服的打算。
倒是柳言，他看着凌依穿的如此单薄，拧了拧眉头，“姐，昨天夜里刚下过一场大雨，现在外面还有点凉，你穿这身出去会感觉冷的。”
凌依摸了一下他的脸，“车上有个我的外套，等会儿下车的时候我穿上外套就不冷了，不用担心。”
听到她这话，柳言点了下头，“那我们赶紧走吧。”
等凌依带着柳言来到她和宁悦欣约定的地方时，她才发现宁悦欣的旁边还站着一个男人。
想到她那现在还没着落的爹，凌依在车上隔着玻璃特意打量了她旁边的那个男人好几眼。
那是一个面容祥和的男人，看他身上的气质，凌依感觉他应该有六十多岁了。
想想宁悦欣现在的年龄，凌依觉得她有些亏。
毕竟他们俩人之间差的岁数有些大。
不过这个男人身上的气质很是干净。
想想宁悦欣那个和斯文败类差不多的前男友，凌依心中有些了然，原来她喜欢这款的男人啊！
等凌依带着柳言从车上下来后，宁悦欣拉着她旁边的男人走了过来。
“依依，小言。”宁悦欣指着身边的男人对凌依介绍道，“这是我爸。”
凌依：……
她以为自己今天总算是见到了她的父亲，没想到……
“爸，这就是我给你说的我和甜甜的那个救命恩人。”
柳言连忙道：“宁伯父好。”
“……宁伯父，您好。”错把外公当父亲的凌依感觉有些尴尬。
看着凌依那酷似他已故的妻子的面容，宁温然的心神有些恍惚。
不过，当他听到凌依开口说话后，就回过了神；因为他妻子从来都没有用这么冷淡的语气和他说过话。
“凌小姐，你好。”
“伯父，您和悦欣一样叫我依依就可以了。”
“依依。”宁温然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谢谢你救了欣欣。”
“伯父客气了，我和悦欣是朋友。”
“中午伯父请你们吃顿饭怎么样？”
“这是我们的荣幸。”凌依低垂眉眼道。
凌依这看起来有些束手束脚的样子让宁温然笑了笑，他不再多说什么。
“那我就不在这里耽误你们这些小年轻逛街了，好好玩吧。”
听到他这话，宁悦欣赶紧道：“爸爸慢走。”
宁温然无奈的看了迫不及待赶他走的宁悦欣一眼。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和你的朋友们好好玩。”
“好哒。”宁悦欣乖乖的点了点头。
等终于把宁温然送走之后，凌依和宁悦欣相视一眼，同时松了口气。
宁悦欣脸上挂着笑容对凌依抱怨了一句，“我让他先去办自己的事，他不走，非要先看看你，和你道声谢再走。”
凌依唇角轻勾，“他这是关心你。”
宁悦欣耸了耸肩，她看向柳言夸赞道：“小言今天穿的可真帅。”
柳言有些腼腆的对宁悦欣露出了一个笑容，“宁姐。”
看着他这羞涩的小模样，宁悦欣揉了把他的头发，“走吧，宁姐带你去逛逛。”
看着柳言兴奋的样子，凌依笑了笑，她任由宁悦欣带着柳言东转转西看看的，而她则跟在俩人身后慢悠悠的走着……
午饭的时候，宁悦欣带着凌依和柳言来到了一家私房饭馆里。
服务生带着他们在这装扮雅致的饭馆里走来走去的，不知过了多久，等宁悦欣想起在他们后面跟着的凌依时，一回头，竟然发现凌依已经不见了。
宁悦欣有些傻眼。
依依呢？
她拉了拉柳言，看向了走在他们身侧的服务生，有些气弱的道：“那个，我朋友她好像没有跟上来。”
服务生看着少了一人的队伍愣了一秒，然后她微笑着对宁悦欣道：“这位女士，您……”
服务生的话还没有说完，柳言的手机就响起来了。
他看了一眼亮起来的屏幕，然后给凌依回了个‘好’字，就重新把手机装回了兜里。
柳言对服务生道：“我们继续走吧。”
“小言？”
“我姐她遇到熟人了。等会儿咱们到包厢后，给她发个定位就可以了，她会自己找过来的。”
看着柳言回过来的字，凌依轻勾唇角。
她放下手机看向把自己拦住的吴婉瑶。
凌依淡淡道：“你找我有事？”
“凌小姐。”吴婉瑶看着凌依笑的温婉极了，“我就是在这里看到你，想和你打声招呼罢了。”
凌依极为冷淡的哦了一声，“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看着转身就想走人的凌依，吴婉瑶脸上的笑容扭曲了一瞬。
她有些不明白，这个女人怎么就那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苍学弟和兰阿姨就在前面不远处的包厢里，你要和我一起去和他们打个招呼吗？”
对上凌依看过来的视线，吴婉瑶有些得意。
她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出来上个厕所，竟然就碰到了凌依。
看来，这次连老天都在帮她啊！
“你是和司月一起来的？”凌依极为冷淡的问道。
吴婉瑶嗯了一声，“月月她现在正在和她奶奶玩呢。”
凌依唔了一声，不再说什么，转身就走。
把自己的女儿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后，不时时刻刻的陪着现在肯定很没有安全感的女儿也就罢了，竟然还特意的跑到她面前耀武扬威的，吴婉瑶这个母亲当的可真是有够不称职的。
看着丝毫不被她的话给影响的凌依，吴婉瑶有些气闷。
她感觉，羽给她制定的那个攻略计划，她需要改一下了。
“妈妈。”
听到司月带着哭腔的声音，凌依抿紧了唇瓣，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
兰岚把怀中抱着的司月递给吴婉瑶，司月一声不吭的紧紧搂住了她妈妈的脖子。
“婉瑶。”
看着凌依消失在转角处的背影，兰岚有些疑惑。
她怎么感觉这个人有些眼熟？
“刚刚那人是你的朋友吗？”
吴婉瑶的动作一顿，她笑着应了声是。
等吴婉瑶抱着司月跟在兰岚身后回到包厢后，司擎苍删掉保镖发过来的信息，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看着他这个继子眸底深处的冷意，莫克耸了耸肩。
他这个继子哟，可比他妻子的前夫冷血多了。
司擎苍对站在他们旁边的侍者招了招手，吩咐道：“告诉厨房，做景枫阁3号桌的菜时，不要用花生。那桌有位小姐对花生过敏。”
“好的。”侍者退了出去，把他们大老板的话传给了经理。
兰岚在莫克的身边坐下，听到司擎苍这话，她有些好奇的问道：“你嘴里的那位小姐是你的朋友吗？”
“不是的。”司擎苍含笑道：“她是我未过门的媳妇。”
想到刚刚看到的那道有些熟悉的身影，再联想一下司擎苍的这句话，兰岚了然的看了吴婉瑶一眼。
不过，看在她怀里的孩子的份上，兰岚什么都没有说。
景枫阁。
等他们的菜上齐后，宁温然有些诧异的看向站在他身侧的侍者。
“我们并没有点这么多菜。”
侍者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解释道：“先生，我们这里今天搞免费试吃活动，你们这桌的的运气很好，被抽中了，可以免费品尝一下这六道菜。”
侍者指了指宁温然没有点的他们这里的那六道招牌菜。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
“不客气，祝你们用餐愉快。”
侍者离开的时候，顺手撤走了他们桌子上的花生辣椒酱。
看着这满桌子的菜，宁悦欣感慨道：“我们今天的运气可真好啊！”
买衣服遇降价，买东西有打折，现在吃个饭竟然还能得到免费试吃的名额。
听到宁悦欣这话，柳言看向凌依。
凌依面不改色的与他对视了一眼。
“哎！”柳言有些忧伤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小言？”宁悦欣关切的问道。
柳言颇为沧桑的看了她一眼，“我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想到他们今天的经历，柳言摇了摇头。
这就是哥不在江湖，但江湖处处有哥的影子的真实写照吧？
哎，人生啊！
凌依用筷子敲了下他面前的小碗，“吃饭。”
柳言撇了撇嘴，哦了一声。
柳言的表现和侍者的举动让宁温然有些了然的笑了笑。
他终于明白，他的女儿为什么会说她这个朋友一直生活在水晶塔里，从来都没有出来过了。
午饭过后，凌依一行三人再次逛街的时候，身边多了个苦力。
下午逛街的时候，为了宁温然父女俩人着想，凌依没有缀在后面了。
不过，哪怕凌依整个下午都尽量避免和宁温然接触了，还是使某人打翻了醋坛子。
坐在书房里的司擎苍看着电脑上保镖传过来的照片，脸色很是不好。
“苍学弟……”
对‘书房’这两个字已经有心理阴影的吴婉瑶再次被司擎苍给叫到了书房里。
听到吴婉瑶的声音，司擎苍面沉如水的看了她一眼。
他随手把桌子上放着的合同扔给了吴婉瑶。
“看看这上面写的东西吧，你要是感觉没什么问题的话，就把字给签了。”
看着合同上的内容，吴婉瑶顿时面色惨白。
她捏着合同面色苍白的看向司擎苍，坚定道：“苍学弟，月月是我的宝贝，我是绝对不会把她的抚养权转让给你的。”
看着浑身发抖的吴婉瑶，司擎苍冷哼了一声。
“我给过你机会的，可是你却不知道珍惜。”
司擎苍把玩着放在他手边的匕首，漫不经心的道：“现在的你只剩下两个选择。要么带着你的宝贝滚出司家；要么把抚养权给我，然后拿钱走人。”
对上司擎苍充斥着杀意的凤眸，吴婉瑶的身体有些发冷。
“吴婉瑶，上次我之所以放过你，是看在吴教授的面子上。这次你要是再惹怒了我的话，那我就……”
“呼——”
匕首带起的风在吴婉瑶的耳边响起。
她有些僵硬的看向擦过自己的耳朵被钉在墙上的匕首。
司擎苍来到她的面前，微笑道：“签字吗？”
吴婉瑶的唇瓣抖了抖，无声的吐出了两个字。
恶魔。
：。：
“叩叩叩。”
“进来。”
看着在电脑桌前坐着的柳言，凌依挑了挑眉，“你还没有完成你老师给你布置的作业？”
柳言眼睛盯着电脑头也不回的嗯了一声。
自从前几天凌依给他找了这个教电脑技术的老师后，他几乎每天都是在水深火热中度过的；不过，享受着被知识填充的快感，他每天过的都很充实。
痛并快乐着，说的就是他现在这种情况。
看着全神贯注的柳言，凌依故作遗憾的叹息了一声。
“看来，你今天是没时间和我一起去见悦欣了。”
柳言放在鼠标上的手一顿。
“宁姐今天要来庆江？”
凌依晃了晃手里拿着的手机，“确切的说，她已经到了。”
“真的？”
“真的。”
“那我们现在赶紧去接她吧？”
凌依指了指他的电脑。
柳言摆了摆手，很是无所谓的说道：“这作业我下午回来后再写也没事。”
“你不怕写不完？”
“不怕！”大不了他今天就熬夜写呗。
听懂了他潜台词的凌依有些好笑的看了他一眼。
“那你赶紧收拾一下，我去楼下等你。”
凌依下楼的时候恰巧看到了正在换鞋的司擎苍。
“你也要出去？”
看着穿着正装的司擎苍，凌依有些诧异。
司擎苍道：“我要去公司见一个客户。”
打量着他这穿着隆重的样子，凌依有些好奇的问道：“你要见什么客户啊？”
她以往只在他参加宴会的时候看到过他这种穿戴。
听到凌依这话，换好鞋的司擎苍抬头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你继父。”
她的继父？
凌依一愣。
等司擎苍离开后，她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他是因为要去司氏集团见他的继父，所以才会穿的如此隆重。
这时时刻刻都不忘占她便宜的性子啊！
凌依摇了摇头。
“姐，我们走吧。”柳言很快就收拾好自己从房间里出来了。
凌依看看柳言身上的小西装，又想想司擎苍刚刚的穿着，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白色休闲服。
她花了两秒钟的时间来思考自己要不要回去换身衣服。
最后，当柳言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她想想正等着他们的宁悦欣，就放弃了回去换身衣服的打算。
倒是柳言，他看着凌依穿的如此单薄，拧了拧眉头，“姐，昨天夜里刚下过一场大雨，现在外面还有点凉，你穿这身出去会感觉冷的。”
凌依摸了一下他的脸，“车上有个我的外套，等会儿下车的时候我穿上外套就不冷了，不用担心。”
听到她这话，柳言点了下头，“那我们赶紧走吧。”
等凌依带着柳言来到她和宁悦欣约定的地方时，她才发现宁悦欣的旁边还站着一个男人。
想到她那现在还没着落的爹，凌依在车上隔着玻璃特意打量了她旁边的那个男人好几眼。
那是一个面容祥和的男人，看他身上的气质，凌依感觉他应该有六十多岁了。
想想宁悦欣现在的年龄，凌依觉得她有些亏。
毕竟他们俩人之间差的岁数有些大。
不过这个男人身上的气质很是干净。
想想宁悦欣那个和斯文败类差不多的前男友，凌依心中有些了然，原来她喜欢这款的男人啊！
等凌依带着柳言从车上下来后，宁悦欣拉着她旁边的男人走了过来。
“依依，小言。”宁悦欣指着身边的男人对凌依介绍道，“这是我爸。”
凌依：……
她以为自己今天总算是见到了她的父亲，没想到……
“爸，这就是我给你说的我和甜甜的那个救命恩人。”
柳言连忙道：“宁伯父好。”
“……宁伯父，您好。”错把外公当父亲的凌依感觉有些尴尬。
看着凌依那酷似他已故的妻子的面容，宁温然的心神有些恍惚。
不过，当他听到凌依开口说话后，就回过了神；因为他妻子从来都没有用这么冷淡的语气和他说过话。
“凌小姐，你好。”
“伯父，您和悦欣一样叫我依依就可以了。”
“依依。”宁温然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谢谢你救了欣欣。”
“伯父客气了，我和悦欣是朋友。”
“中午伯父请你们吃顿饭怎么样？”
“这是我们的荣幸。”凌依低垂眉眼道。
凌依这看起来有些束手束脚的样子让宁温然笑了笑，他不再多说什么。
“那我就不在这里耽误你们这些小年轻逛街了，好好玩吧。”
听到他这话，宁悦欣赶紧道：“爸爸慢走。”
宁温然无奈的看了迫不及待赶他走的宁悦欣一眼。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和你的朋友们好好玩。”
“好哒。”宁悦欣乖乖的点了点头。
等终于把宁温然送走之后，凌依和宁悦欣相视一眼，同时松了口气。
宁悦欣脸上挂着笑容对凌依抱怨了一句，“我让他先去办自己的事，他不走，非要先看看你，和你道声谢再走。”
凌依唇角轻勾，“他这是关心你。”
宁悦欣耸了耸肩，她看向柳言夸赞道：“小言今天穿的可真帅。”
柳言有些腼腆的对宁悦欣露出了一个笑容，“宁姐。”
看着他这羞涩的小模样，宁悦欣揉了把他的头发，“走吧，宁姐带你去逛逛。”
看着柳言兴奋的样子，凌依笑了笑，她任由宁悦欣带着柳言东转转西看看的，而她则跟在俩人身后慢悠悠的走着……
午饭的时候，宁悦欣带着凌依和柳言来到了一家私房饭馆里。
服务生带着他们在这装扮雅致的饭馆里走来走去的，不知过了多久，等宁悦欣想起在他们后面跟着的凌依时，一回头，竟然发现凌依已经不见了。
宁悦欣有些傻眼。
依依呢？
她拉了拉柳言，看向了走在他们身侧的服务生，有些气弱的道：“那个，我朋友她好像没有跟上来。”
服务生看着少了一人的队伍愣了一秒，然后她微笑着对宁悦欣道：“这位女士，您……”
服务生的话还没有说完，柳言的手机就响起来了。
他看了一眼亮起来的屏幕，然后给凌依回了个‘好’字，就重新把手机装回了兜里。
柳言对服务生道：“我们继续走吧。”
“小言？”
“我姐她遇到熟人了。等会儿咱们到包厢后，给她发个定位就可以了，她会自己找过来的。”
看着柳言回过来的字，凌依轻勾唇角。
她放下手机看向把自己拦住的吴婉瑶。
凌依淡淡道：“你找我有事？”
“凌小姐。”吴婉瑶看着凌依笑的温婉极了，“我就是在这里看到你，想和你打声招呼罢了。”
凌依极为冷淡的哦了一声，“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看着转身就想走人的凌依，吴婉瑶脸上的笑容扭曲了一瞬。
她有些不明白，这个女人怎么就那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苍学弟和兰阿姨就在前面不远处的包厢里，你要和我一起去和他们打个招呼吗？”
对上凌依看过来的视线，吴婉瑶有些得意。
她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出来上个厕所，竟然就碰到了凌依。
看来，这次连老天都在帮她啊！
“你是和司月一起来的？”凌依极为冷淡的问道。
吴婉瑶嗯了一声，“月月她现在正在和她奶奶玩呢。”
凌依唔了一声，不再说什么，转身就走。
把自己的女儿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后，不时时刻刻的陪着现在肯定很没有安全感的女儿也就罢了，竟然还特意的跑到她面前耀武扬威的，吴婉瑶这个母亲当的可真是有够不称职的。
看着丝毫不被她的话给影响的凌依，吴婉瑶有些气闷。
她感觉，羽给她制定的那个攻略计划，她需要改一下了。
“妈妈。”
听到司月带着哭腔的声音，凌依抿紧了唇瓣，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
兰岚把怀中抱着的司月递给吴婉瑶，司月一声不吭的紧紧搂住了她妈妈的脖子。
“婉瑶。”
看着凌依消失在转角处的背影，兰岚有些疑惑。
她怎么感觉这个人有些眼熟？
“刚刚那人是你的朋友吗？”
吴婉瑶的动作一顿，她笑着应了声是。
等吴婉瑶抱着司月跟在兰岚身后回到包厢后，司擎苍删掉保镖发过来的信息，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看着他这个继子眸底深处的冷意，莫克耸了耸肩。
他这个继子哟，可比他妻子的前夫冷血多了。
司擎苍对站在他们旁边的侍者招了招手，吩咐道：“告诉厨房，做景枫阁3号桌的菜时，不要用花生。那桌有位小姐对花生过敏。”
“好的。”侍者退了出去，把他们大老板的话传给了经理。
兰岚在莫克的身边坐下，听到司擎苍这话，她有些好奇的问道：“你嘴里的那位小姐是你的朋友吗？”
“不是的。”司擎苍含笑道：“她是我未过门的媳妇。”
想到刚刚看到的那道有些熟悉的身影，再联想一下司擎苍的这句话，兰岚了然的看了吴婉瑶一眼。
不过，看在她怀里的孩子的份上，兰岚什么都没有说。
景枫阁。
等他们的菜上齐后，宁温然有些诧异的看向站在他身侧的侍者。
“我们并没有点这么多菜。”
侍者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解释道：“先生，我们这里今天搞免费试吃活动，你们这桌的的运气很好，被抽中了，可以免费品尝一下这六道菜。”
侍者指了指宁温然没有点的他们这里的那六道招牌菜。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
“不客气，祝你们用餐愉快。”
侍者离开的时候，顺手撤走了他们桌子上的花生辣椒酱。
看着这满桌子的菜，宁悦欣感慨道：“我们今天的运气可真好啊！”
买衣服遇降价，买东西有打折，现在吃个饭竟然还能得到免费试吃的名额。
听到宁悦欣这话，柳言看向凌依。
凌依面不改色的与他对视了一眼。
“哎！”柳言有些忧伤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小言？”宁悦欣关切的问道。
柳言颇为沧桑的看了她一眼，“我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想到他们今天的经历，柳言摇了摇头。
这就是哥不在江湖，但江湖处处有哥的影子的真实写照吧？
哎，人生啊！
凌依用筷子敲了下他面前的小碗，“吃饭。”
柳言撇了撇嘴，哦了一声。
柳言的表现和侍者的举动让宁温然有些了然的笑了笑。
他终于明白，他的女儿为什么会说她这个朋友一直生活在水晶塔里，从来都没有出来过了。
午饭过后，凌依一行三人再次逛街的时候，身边多了个苦力。
下午逛街的时候，为了宁温然父女俩人着想，凌依没有缀在后面了。
不过，哪怕凌依整个下午都尽量避免和宁温然接触了，还是使某人打翻了醋坛子。
坐在书房里的司擎苍看着电脑上保镖传过来的照片，脸色很是不好。
“苍学弟……”
对‘书房’这两个字已经有心理阴影的吴婉瑶再次被司擎苍给叫到了书房里。
听到吴婉瑶的声音，司擎苍面沉如水的看了她一眼。
他随手把桌子上放着的合同扔给了吴婉瑶。
“看看这上面写的东西吧，你要是感觉没什么问题的话，就把字给签了。”
看着合同上的内容，吴婉瑶顿时面色惨白。
她捏着合同面色苍白的看向司擎苍，坚定道：“苍学弟，月月是我的宝贝，我是绝对不会把她的抚养权转让给你的。”
看着浑身发抖的吴婉瑶，司擎苍冷哼了一声。
“我给过你机会的，可是你却不知道珍惜。”
司擎苍把玩着放在他手边的匕首，漫不经心的道：“现在的你只剩下两个选择。要么带着你的宝贝滚出司家；要么把抚养权给我，然后拿钱走人。”
对上司擎苍充斥着杀意的凤眸，吴婉瑶的身体有些发冷。
“吴婉瑶，上次我之所以放过你，是看在吴教授的面子上。这次你要是再惹怒了我的话，那我就……”
“呼——”
匕首带起的风在吴婉瑶的耳边响起。
她有些僵硬的看向擦过自己的耳朵被钉在墙上的匕首。
司擎苍来到她的面前，微笑道：“签字吗？”
吴婉瑶的唇瓣抖了抖，无声的吐出了两个字。
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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